晚上的燎鍋宴,郭家也有數,卻也只喊了許大茂,劉海中以及馬三。
三家人也是知道場面的,都帶了煙酒等隨手禮。
像是馬三媳婦花妮還主動過來幫郭母做菜。
至于沒叫其他人家,不是叫不動,
這是為了照顧何雨柱的情緒了。
這也就是郭家,有郭磊在那撐著,院里沒人敢得罪。
這要換第二三個普通人家,要么一個不請,請劉海中不請閆埠貴跟易中海,這就明擺著得罪人了。
但如果請了那兩個,何雨柱絕對轉身就走,以后跟郭家也是再無往來。
倒不是何雨柱心眼小,而是那樣做,明擺著就是打何雨柱的臉了。
人活在世界上,很多時候不得不選擇。
就像郭家這回,就是選擇的何雨柱,連魯老頭都沒想著請過來。
而何雨柱在單位,也必須選擇,
也幸好他只要腦子不壞,也只能選擇老李那邊。
這幾天,老楊同志小車跑的相當勤快。
過年前的閑話,好像在慢慢變為現實。
何雨柱看到這個場面都有點懵逼,他上輩子沒關注過這個。真不清楚,上輩子老楊是不是有過這種機會,這輩子又會不會給他抓住了?
可以說,現在的何雨柱除了知道老李同志是大腿,其他的事情,與他上輩子經歷過那些,完全不相干。
也就是知道底線在哪,所以何雨柱并不慌。
但原來跟著老楊那些人,現在就有點慌亂了。
何雨柱這幾天小食堂忙的跟什么似的,
都是個人出資,然后軋鋼廠內部的小酒局。
比如像是郭大撇子,這段時間就有點慌亂。
已然在小食堂里請了兩回客了。
一回是老聶同志身邊的干事,這個還算正常,畢竟老聶同志在軋鋼廠,本就是負責抓生產的副廠長。
而請老李同志這邊的人吃飯,就是有點亂燒香了。
請了好幾個,去赴宴的還是個何雨柱的老熟人,他的頂頭上司老鄭同志。
何雨柱本來坐在小食堂里,端著大茶缸指點著馬華掌勺。
這小日子其實也安逸,馬華做出來的每道菜,除了需要整菜上的那些。
其他都需要分一小碟出來,讓何雨柱品鑒一番。
何雨柱指點一下用料或者火候的不足,就著那些好菜,以茶代酒,相當安逸。
何雨柱正在品嘗一道素炒豆芽的時候,卻是感覺身后有道視線盯著自己。
他不慌不忙的扭頭一看,不由笑道:“呦,鄭主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鄭主任伸手指了指何雨柱的面前,卻是故作威嚴道:“何雨柱,你什么樣子?
身為食堂副主任,在這開小灶。
明天把罰款交給我。”
何雨柱沒好氣的說道:“我不跟你申請多發一份工資就不錯了。
我可只拿一份副主任的工資,可沒說哪個副主任就必須教徒弟。”
“徒弟是你自己收的。”論到斗嘴,鄭主任怎么滴也能跟何雨柱斗個幾個回合。
何雨柱冷笑道:“馬華,收拾收拾去大食堂報到,以后你就做大鍋菜,你要敢用我教的本事給誰開小灶,老子把你腿敲斷。”
“哎,師父。”馬華雖然知道何雨柱跟鄭主任在斗嘴,但仍然點頭答應。
并且真的準備收拾廚具了。
這下鄭主任被氣到了,他對著馬華罵道:“你這孩子,怎么死腦子呢?
你師父在放屁,你沒聽出來啊?
他說你就信?他讓你去跳河你去不去?”
“去!”馬華樂呵呵的惜字如金。
對鄭主任以長輩身份教訓他,馬華并不生氣。
鄭主任跟何雨柱交好,當他長輩也沒什么。
何雨柱笑道:“誰的徒弟隨誰,我徒弟就跟我一模一樣,一根筋。”
“屁,你沾上毛就比猴精了,還一根筋?
我特么的才是傻帽。明知道是坑,還往里面跳?”鄭主任心情貌似不太好,卻是話里有話。
何雨柱掏出煙,遞過去一根,不由好奇的問道:“我不是聽說今天有人請您吃飯嘛?
干嘛?鴻門宴?”
老鄭接過煙,點頭深吸,卻是若有所指的說道:“這算什么?在外面請的人更多。
上面震一震,下面蝦兵蟹將都慌亂了神了。
我今天不舒服的是,選了個最差的。
誰能想到,平時看郭大撇子在廠子里人五人六的,結果人緣關系這么差呢?
請客請客,主客沒來,陪客也沒去,就我這個蹭飯的去了。
你沒看見剛才郭大撇子那臉色,尷尬的恨不得在包間里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哈哈哈……”何雨柱樂得不行了,卻是問道:“您老沒聽說過郭大撇子的花名啊?說他連手下的遺孀都不放過。”
“什么事?我真沒聽到過。”老鄭同志一臉懵逼。
何雨柱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廠里八卦太多,而大多數人眼光都是盯在上面。
像是何雨柱,要不是關注著秦淮茹,也不會知道秦淮茹坑郭大撇子的事情。
何雨柱把郭大撇子被秦寡婦坑了的事情一說,笑道:“郭大撇子這兩年因為這個事情,在他那幫老兄弟當中被調侃的不行。
名聲都臭了!都說他郭大撇子自從當上車間主任之后,就跟著女人屁股后面打轉。
您說,但凡是個正經人,誰愿意跟他一起喝酒吃飯?
那不真正成狐朋狗友了嘛!”
老鄭畢竟是當爺爺的人了,雖然知道何雨柱話里沒好屁,卻是不知道怎么反駁。
憋了半晌,老鄭才冒出一句說道:“事真的假的?”
何雨柱雙手一攤說道:“要是真的,郭大撇子這個主任早就撤掉了。
但這個事,你讓他咋較真?
真逼急了那個秦寡婦,人家又會說他欺負孤兒寡母了。
哎,領導,您說,郭大撇子那幫人,現在就急著找后路,就不怕那位不走,他們到時候全部收不了尾?”
鄭主任也是雙手一攤嘆息道:“這玩意誰說的準?所以現在郭大撇子這幫人,只敢請我們這些人吃吃喝喝呢!
這樣要是那位走了,不管老李還是老聶上去,他們總有個引路的人。
要是那位不走,他們也最多過年后小聚而已。
較不了真!
但要是現在啥表示都沒有,真等到塵埃落定,想搞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