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由衷的從劉玉鳳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惡意。
嘛玩意!
送我回去。
他現在就是用腳指頭猜,也能猜到劉玉鳳言語中的那個送回去,具體是個什么送法,就如來之前那樣,再把他提溜著后衣領子原路提溜回去。
拉倒吧。
這樣的送,我享受不起。
已經丟了一次臉,合著我還要再丟一次臉。
忙出言拒絕了劉玉鳳的好意。
“劉玉鳳同志,我自己走回去就成。”為了讓劉玉鳳相信自己的鬼話,傻柱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手腳,“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要爭分奪秒的抓住任何一個機會,盡可能的鑄造堅實的身體,爭取為軋鋼廠做更大的努力。”
“你們這些男人,太虛偽,我保證不把你提溜回去。”
傻柱疑惑的看了看劉玉鳳。
心虛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其模樣,比面對流氓的無辜美少女有過之而無不及,總感覺劉玉鳳還有后手等著他。
“我一只胳膊夾著你的腰,把伱夾回去!”
夾回去!
這他M還不如被抗在肩膀上面抗回去呢。
擔心自己再丟臉。
傻柱忙把話題轉到了劉玉鳳男朋友的身上,就劉玉鳳這兩米的身高,女版黑旋風李逵的容貌,她的丈夫,必定是個神人。
一般人品味不了劉玉鳳。
“劉玉鳳同志,我自己走回去就成,沒幾步路,我想問問你,你想找個什么樣子的終生伴侶!”
劉玉鳳斜著眼,居高臨下的瞅了一眼傻柱,語氣十分的不屑。
“別問,再問也不是你!”
傻柱的心。
遭受到了一百二十個暴擊。
我軋鋼廠赫赫有名的做飯大師傅,四合院里面還有兩間祖屋,馬上就是大學生何雨水的哥哥。
看不起我。
一想到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
我傻柱允許你劉玉鳳看不起我。
“我不喜歡你這樣的人。”劉玉鳳打量了一下傻柱,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臉上,“你長得太丑,不符合我的要求。”
烏鴉看不上黑母豬。
被嫌棄了。
傻柱用手撓了撓自己的頭發。
沒法繼續話題了。
“我也沒說咱們兩個人結成革命的終生伴侶啊,你知道我,我可是軋鋼廠做飯最好的廚子,周六日、節假日,我經常去外面幫廚,給人家做飯,認識的人,有可能比你多那么一點點,你說說你喜歡什么樣子的男同志,我好照著你的標準,專門給你踅摸呀!”
見劉玉鳳眼神中泛著質疑之色。
傻柱急忙尋了一個借口。
“我這個人沒什么大的優點,也就知恩圖報,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你好心提醒了我,讓我別中了易中海的算計,對我而言,這就是天大的恩德,不瞞你說,易中海算計我養老的事情,我們大院的那些街坊們,他們都知道,但他們沒有一個人跟我說實話。”
“易中海是七級工,又是你們大院的管事一大爺,街坊們跟你沒有一毛錢的利益關系,憑什么冒著得罪易中海的威脅,跟你說實話呀。”
“話糙理不糙,還真是這么一個道理,但你跟我說了,甭管出發點如何,我必須要記著你這個恩情,給你找個志同道合的男同志,也算了結了我一樁心事。”
或許是傻柱給出的借口。
說服了劉玉鳳。
也有可能是劉玉鳳的確想嫁人了。
她看著傻柱。
過了十多秒鐘。
覺得自己這么附身關注傻柱,有點不怎么合適,尋了一個能坐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來。
即便這樣。
身體依舊比站在原地的傻柱高那么一點點。
“哼!”
傻柱心里冷哼了一聲。
賈張氏的體重已經突破了四合院的天花板,跟劉玉鳳比起來,小巫見大巫,劉玉鳳的身體,估摸著換賈張氏兩個。
兩個人在一塊生活。
傻柱擔心那個人,他有可能被劉玉鳳給活活壓死。
收起了自己不切實際的那些想法,傻柱朝著劉玉鳳重復了一遍剛才的瞎編理由,樣子誠懇到了極致。
“傻柱,我對另一半的要求,沒什么條件,身高無所謂,體格無所謂,但是這個人,必須要比你好看一點。”
傻柱的心。
沒著沒落的疼。
好家伙。
他這張臉,竟然成了衡量一個男人帥氣不帥氣的標準,比他好看,就是帥氣,不如他好看,就是丑陋。
太傷人心了。
“我喜歡那種臉長長的男人,稍微帶著一絲絲蔫壞,做人不會無腦的爛好人,有自己的主見,見自己吃虧,不會硬著頭皮硬來,而是會逃跑,事后想辦法再把這個虧給找補回來,我欣賞這樣的男同志!”
伴隨著劉玉鳳的描述。
傻柱漸漸變了他的臉色。
長臉。
小壞。
挨打后會認輸,在事后報復你。
這些行為,他怎么這么熟悉,細細琢磨一下,差點驚掉了傻柱的下巴,劉玉鳳描述的這個人,好像跟許大茂有點相似!
長了一張驢臉的許大茂,挨了傻柱十多年的拳頭,也背后算計了傻柱十多年,這些年,兩人一直明爭暗斗。
身高兩米的女版黑旋風李逵式的人物劉玉鳳嫁給身體單薄的花心男許大茂為妻。
這親事。
還真是一門絕配!
問題是許大茂這段時間,忙活著要跟一個名字叫做婁曉娥的女人要相親,人家兩人要是相親成功,劉玉鳳估摸著就嫁不給許大茂了。
不對。
依著傻柱對許大茂的認知,許大茂平生有兩大愛好。
第一大愛好,好像這家伙極其的好色,十三四歲那年,就犯過這樣的錯誤,被他爹從廁所揪著耳朵拽回來,捆在木頭凳子上,暴揍了一頓。
第二大愛好,就是喜歡跟傻柱作對,任何事情,傻柱只要支持,許大茂一準反對,背后還要使壞,傻柱看好的女同志,許大茂說啥也得給他破壞了。
甭管許大茂跟婁曉娥相親成功不成功。
劉玉鳳都沒戲。
除非劍走偏鋒。
出邪招!
也就是傻柱跟劉玉鳳兩人合伙設計一個圈套,盡等著許大茂自己往這里面鉆。
什么圈套。
自然是從許大茂的兩大愛好出手。
常言道: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你的親人,而是你的仇人。
傻柱了解許大茂。
許大茂清楚傻柱。
就許大茂那個什么都要跟傻柱唱反調的作風,只要放出傻柱要跟劉玉鳳相親,且相互看對了眼,許大茂這家伙肯定會以那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風格,以自己軋鋼廠電影放映員的身份去挑撥劉玉鳳,到時候傻柱帶著劉石頭他們往出一沖,許大茂極有可能引火燒身,變成劉玉鳳懷中的小可愛。
缺德的笑意。
在傻柱臉上浮現。
想到興奮之處。
他都情不自禁起來,腦海中更是泛起了許大茂心若死灰不得不跟劉玉鳳成親的那種心酸畫面。
有劉玉鳳在,許大茂這一輩子別想出去花花腸子了。
一想到許大茂吃癟的落寞樣子。
身為對頭的傻柱,怎么也得好好慶祝慶祝。
幫人就是幫己。
“劉玉鳳同志。”傻柱平復了一下心情,還專門在心中打了一下腹稿,朝著劉玉鳳緩緩開口說道:“不瞞你,我心中還真有一個符合你這些條件的人。”
劉玉鳳萬年不變的臉上。
閃過了一絲羞澀。
極短。
卻還是被傻柱給精準的捕捉到了。
狗日的。
該不是真的喜歡上了許大茂吧,傻柱不相信劉玉鳳不知道自己與許大茂的那些是是非非,現在他有種自己被劉玉鳳給反算計了的感覺。
從帶著易中海上門對峙,到提溜著自己的后衣領子把自己提溜到這里,在出言提醒自己莫要中了易中海的算計,似乎充滿了太多的巧合。
巧合過多。
便不是了巧合。
成圈套了。
自己的詢問,劉玉鳳的回答,貌似沒有一點的漏洞。
太過完美其實就是不完美,這一切就仿佛被人設計好了,且專門將里面有可能影響該事件的漏洞和瑕疵,人為的進行了完善。
傻柱試著喊出了許大茂的名字。
是騾子是馬,要拉出來溜溜。
是不是算計,得出言試探一下。
“我們大院里面有個男同志,長臉,有點小壞,看到事情不對頭,自己有可能吃虧,肯定腳底抹油的溜走,他也是咱們軋鋼廠的職工,我相信你應該聽過他的名字,他叫許大茂,在咱軋鋼廠宣傳科當電影放映員。我們兩個人的關系,不怎么好,要不然我說啥也得跟他提提你。”
劉玉鳳的眼神。
躲閃了一下。
傻柱心中的疑惑。
頓消。
就沖這躲躲閃閃的眼神,就已經猜到了答案,眼前這女版黑旋風李逵式的女同志,還真是看上了許大茂。
狗日的許大茂,莫名其妙的被女同志給暗戀了,死活要跟他結成革命的終身伴侶。
現在不確定的事情。
是劉玉鳳跟許大茂兩人怎么認識的。
一個十六車間的職工,一個宣傳科的放映員,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位主。
可偏偏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它發生了。
就劉玉鳳這個身體,許大茂也不能朝著她用強。
反過來還差不多。
事情。
它充滿了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