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知道斜對面易家兩口子又在算計自己的傻柱,把兩張存折從挎包中取出來,甚是輕松的擺在了何雨水的面前。
一臉的得色。
滿身的嘚瑟。
樣子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比電影中的紈绔二代有過之而無不及。
何雨水瞅了瞅渾身上下充滿了炫耀味道的自家老哥,強行壓下了揍他兩拳的想法,賭氣似的抓過了存折。
打開后。
存折上面的數字,清晰映入她眼簾的時候,何雨水整個人瞬間麻了,反手將另一本存折打開。
上面的數字,更是讓何雨水驚恐萬分,眼睛立馬瞪得溜圓。
一個五百塊的存折,一個一千塊的存折。
她被嚇到了。
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強打著精神。
把目光從存折上面轉移到了傻柱的身上。
“哥,你犯罪了?”
言語中帶著一絲害怕的顫抖,臉上的表情,也恐慌了起來。
不怪何雨水會這么想,這些年,傻柱聽了易中海的鬼話,不知道給后院聾老太太買了多少好吃的東西,易中海兩口子也跟著沾光。
在何雨水的認知中,家里有錢,但卻不會這么多,撐死了也就百十來塊,畢竟大院祖宗和管事大爺每個禮拜都得按時準點的花銷著傻柱的錢財。
小羅鍋翻跟頭。
秀的就是這個駝。
傻柱不聲不響的積攢下一千五百塊的存款,嚇得何雨水心都要飛出胸膛了。
“你可不能犯糊涂,你要不跑吧,去保城找爹。”
“沒良心的丫頭,一點不盼哥好。”傻柱白了何雨水一眼,“在伱眼中,哥就這么沒譜?放心!這是哥積攢下的工資。”
“工資?咱家哪來的這么多錢?”
“你哥可是軋鋼廠廚藝最好的大廚,哪一次出去做席,不得掙個塊兒八毛的,這都是小錢。”
傻柱解釋了一下錢的來處。
主要是讓何雨水放心。
另有借這錢刺激何雨水的想法。
他指了指兩張錢數不同的存折。
“你要是考上大學,這張存折就是你的嫁妝,你要是考不上大學,你左手拿著那本數字少一半的存折,它歸了你。”
何雨水抿了抿嘴巴。
想說點莫欺少年窮的狠話。
只不過話到嘴邊。
委實沒有朝著傻柱撂狠口的氣勢。
好似被霜打的茄子,乖乖拿著抹布去擦玻璃了。
不愛學習愛勞動!
傻柱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突然對何雨水考大學這事,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希望,換成別的妹子,一千塊擺在面前,怎么也得表表態度。
再貪心一點,兩張存折我都要!
好家伙。
寧愿干活,也不敢朝著傻柱打個‘我保證考上大學’的準信。
嘴里輕嘆了一聲,傻柱把存折藏好,端著泡在洗盆里面的衣服,去外面的水槽旁洗衣服去了。
剛走到水龍頭跟前。
鱉孫許大茂便踩著點的從后院出來。
看到傻柱洗衣服,臉上立時露出了一副見鬼的怪異表情,停下腳步,用手揉了揉眼睛,最終在狠掐了自己一把的情況下,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傻柱勤快的洗起了衣服。
另外傻柱的裝扮。
也引起了許大茂的懷疑,在他的印象中,傻柱這種裝扮,還真是撅著屁股拉巴巴,實屬頭一份。
狗日的。
這他M是要來媒婆!
許大茂對傻柱唯一的優勢,就是他跟婁曉娥相親成功,本想著過段時間,等兩個人領取了結婚證,好好的奚落一下依舊是老光棍的傻柱。
沒想到傻柱是鐵樹開花,也要相親了!
走到中院。
上下打量了一番傻柱。
“看什么?沒見過人洗衣服?”
許大茂沒說話,看了看擦玻璃的何雨水,原本對傻柱相親這事泛著三分疑惑的他,頓時打消了所有的疑惑。
“傻柱,我許大茂把話放下,你肯定相不成親。”
真是被傻柱打怕了。
說完。
一溜煙的跑出了中院。
見傻柱沒追出來。
許大茂把頭從墻后伸出來,朝著傻柱又是一句戳心窩子的話。
“傻柱,相親這么大的事情,你不得跟一大爺商量商量啊,最起碼也得讓一大爺看順眼了才行呀。”
屋內。
從一大媽口中獲知傻柱果真要相親,且有了針對方案的易中海。
平生之中。
第一次對許大茂的話,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認同感!
眼瞅著賈東旭癱了。
這種情況下。
你傻柱相親,居然不知會我易中海一聲,還背著我私下做了決定,你心中還有我這個一大爺嘛。
臉上擠出了幾分虛假的和善。
邁步來到了水槽跟前。
“柱子,聽你一大媽說,你今天要相親?”
看似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傻柱閑聊,實則就是在拿話試探著傻柱,看看哪家的姑娘,哪個媒婆。
事后易中海故技重施的登門去說傻柱的壞話,反正院內已經流傳了十多年的傻柱惦記秦淮茹的流言蜚語。
將來等女方父母到院內打聽傻柱情況的時候,讓一大媽以街坊的名義,向女方父母坐實傻柱饞別人老婆的謠言。
夫妻同心。
其利斷金。
這便是傻柱相親十多次都沒有成功的原因。
院內有小人!
“一大爺,您這話從何說起?”
易中海心里暗嘆了一句。
何雨水幫你擦玻璃,你又是洗衣服,又把自己收拾的這么利索。
傻子都看出你要相親。
傻柱這個冤大頭,還得做做抓緊的工作,都有了脫手的苗頭。
“柱子,這么多年,咱爺倆處的不錯,得知你相親,你一大媽,后院老太太,都叮囑我了,說柱子這個人不錯,老實本分,工作又好,真是打著燈籠都難尋。”
“打著燈籠都難尋,就是找不到媳婦。”強行打斷易中海說話的傻柱,看著易中海,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姑娘,一開始好好的,過兩天就沒有了動靜,托媒婆傳話,說我是好人,她們配不上我。”
易中海心里咯噔了一下。
有點跟不上了傻柱的節奏。
誰能想到傻柱會借著易中海修飾的場面話,反將軍了他一把。
頓了頓。
硬著頭皮,把自己的來意講述了出來。
“柱子,一大爺尋思著,你一大媽的話,她說的在理,老太太的話得聽,對你的婚事,一大爺勉為其難的替你把把關。”
邊擦玻璃邊偷聽動靜的何雨水。
聽聞此言。
手上的動作。
猛地就是一停。
借著玻璃的反光。
瞅了瞅一臉為你傻柱著想表情的易中海。
暗罵了一句,你易中海算個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替我哥張羅婚事,想反駁易中海幾句,卻因傻柱臉上的表情,將這個想法拋之腦后了。
貌似她傻哥,腦子也夠用!
“娶媳婦,可不能光看女同志好看不好看,要看她的為人秉性,性格要和善,懂得孝敬老人,有愛心,幫扶街坊鄰居,這樣的媳婦,你娶回家,才是你幸福生活的源泉。”
“一大爺說的在理,這鞋合不合適,只有腳知道,相親這件事。”傻柱活脫脫一只反算計易中海的老狐貍,“那就拜托一大爺了。”
易中海的心。
落了地。
他唯恐傻柱當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街坊們不給自己面子。
好面子的易中海,可不想落下把柄在街坊們手中。
“柱子,一大爺肯定把你的事情,當成第一要緊的事來辦,你說說你想找個什么樣子的女同志,一大爺也好托人去踅摸。”
拍著胸脯,朝著傻柱打了一番保票的易中海,順勢問起了傻柱對另一半的具體要求,他準備借著這個機會,試探一下傻柱對秦淮茹的具體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