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莫問情冷笑道:“天聖的心思果然不是普通人所能夠相比的,竟然給我來了這一手。”
莫一心問道:“我們怎麼辦?告訴外界暗潮已經脫離莫家,與暗潮撇清關係?還是出手對抗聖天殿?”
“真不知道這幾百年來你這莫家族長是怎麼當的。”莫問情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現在無論你做什麼,都正中天聖這隻狐貍的下懷,最好的方法就是保持沉默。另外,你去通知一下莫蘭,讓他們小心一些,聖天殿的天之境界絕世強者可能會坐鎮分殿,雖然這孩子私自脫離了莫家,但她始終是莫家的人。”
莫一心說道:“是,爹,我這就安排下去。”
莫問情說道:“你親自去,這件事情不能讓外人知道,雖然我們保持沉默,但也不能被人發現和暗潮還有聯繫,不然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暗潮是莫家指使的麼。”
天冢看著黑暗靈珠中不斷凝實的身影,劃破手指,將一滴鮮血滴落在黑暗靈珠之上:“很好,即將誕生,你是自我數百年前誕生在黑暗靈珠之後,第一個即將誕生的真魔。走火入魔,到底什麼什麼樣的原因?你在仇恨什麼?你在懷念什麼?能夠讓黑暗靈珠將你接引而來?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從今以後,你就對對我言聽計從,永不背叛。雖然我不應該這樣做,但是,你是真魔,和我一樣的存在,我不能讓你獨存。”
天冢的鮮血滴落在黑暗靈珠之上,頓時引起了黑暗靈珠內的那個人形身影的恐慌,焦躁的遊動在黑暗靈珠中。黑暗靈珠上,天冢的血似乎找到了目標,猛地朝著黑暗靈珠內的人形身影撲去,最後在人形身影極力的掙扎與反抗中,與人形身影融爲了一體。
天冢溫柔的笑道,就彷彿是在對自己的孩子說話一樣:“不用怕,不會傷害你的。”
第二天,天冢再次滴在黑暗靈珠上一滴鮮血,黑暗靈珠內的身影同樣是恐慌的躲避著,直到血液融入體內,人形身影在漸漸的安靜下來,但依舊恐懼的看著四周,不時在黑暗靈珠中改變一下位置。
天冢每天都滴在黑暗靈珠之上一滴鮮血,黑暗靈珠內的人形身影的態度也隨著時間而改變。從最開始的恐慌躲避,到之後的敵對;慢慢的,人形身影對於天冢的血液便不再抵抗,又過了一段時間,人形身影甚至敢主動接近天冢滴在黑暗靈珠上的血液;到了最後,甚至不用等著血液朝著人形身影撲來,就已經被黑暗靈珠內的人形身影主動吞噬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的天冢滿意的點點頭,但是卻一直沒有停止對黑暗靈珠內的人形身影提供血液,雖然說此刻已經達到了對這個人形身影的控制,但是還不夠深,要繼續增強控制,控制住他的靈魂纔可以。
一天兩次,郭易生準時給莫宇做鍼灸治療,每一次鍼灸,都會伴隨著一股天地之力進入莫宇的體內,修復著莫宇受創的機體組織。不知爲什麼,天地之力每次進入莫宇的體內,都要在莫宇已經破碎了的丹田處環繞一週,然後再回從身體的另一側流出。
起針之後,這股天地之力在短時間內還會繼續在莫宇的體內循環,只不過沒有了銀針的刺激,這種循環的時間很短,只有幾個呼吸間而已。
花果果每天照常和莫宇說話,不過每次都是一個說一個聽,從莫宇被花果果救回來之後,除了一夜白頭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時間過的很快,一晃就是三個月。
三個月,郭易生沒有一天間斷對莫宇的治療,風雨無阻,花果果也從來沒有停止和莫宇的對話,偶爾還會出門爲莫宇摘些花回來,擺放在莫宇的牀頭。
月黑風高,一羣黑色衣服的武者悄悄降臨,這裡,是聖天殿一個比較隱秘的分殿,拔掉它,可以說傷了聖天殿的一指。
一行人潛伏在黑暗中,靜靜的等待著,就如同等待著獵物上門的野獸,等待著對獵物的致命一擊。
幾個聖天殿分殿弟子緩緩走來:“暗潮的人這一段時間突然間銷聲匿跡了,是不是害怕了?”
“暗潮的人都是瘋子,一羣不要命的瘋子,怎麼可能害怕呢。”
“這也說不一定,自從殿主說要圍剿這些鼠輩之後,就很少出現了。”
“是很少出現,但是,每次他們出現,咱們就有一個分殿被徹底抹去,我看他們不是害怕,而是蟄伏。”
“蟄伏?蟄伏哪裡?難道有人突然跳出來站在我們的面前,然後亮出刀子,劃破我們的喉嚨?”
“你說的沒錯!”突然,兩個身著黑衣的武者跳了出去,光明正大的站在了這幾個聖天殿分殿子弟的面前,然後亮出刀子。
先前說話的那個武者都到兩個全身黑衣的武者面前,拍拍他們的肩膀說道:“呵呵,裝的還真像。”
一個黑衣武者收起匕首,伸手撓撓後腦勺說道:“嘿嘿,不裝的像一點騙不過你們。”
那武者笑著說道:“行了,趕快把衣服換了去,也不怕被自己給宰了!”
收起匕首的武者向後邊走邊說:“放心吧,不會。”
當來到後方那幾個武者面前的時候,後方還持著匕首的武者突然發難,手臂一晃,已經劃破了身前聖天殿分殿弟子的喉嚨,就如他剛剛所言。
前面黑衣武者動手的同時,已經走到聖天殿分殿弟子面前的黑衣武者同樣出手,那幾人只覺得眼前一黑,脖間一涼,再開口說話時,就只是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
那兩個跳出去的黑衣武者小聲說道:“快,把他們衣服換上,把屍體藏好。”
分殿中,胡瞞天突然睜開眼睛,看向黑衣人襲殺聖天殿分殿弟子的方向:“來了麼?我等你們很久了!”
其中幾個黑衣人迅速換上聖天殿分殿弟子的衣服,然後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其餘黑衣人把那幾個聖天殿分殿弟子的屍體掩藏起來之後,再次消失在黑暗中。
黑暗中的黑衣人配合著換上聖天殿弟子的衣服的黑衣人,很快殺光了所有巡夜的弟子之後,朝著坐鎮這個分殿的殿主所在之地走去。
“砰砰砰!”身穿聖天殿弟子衣服的黑衣人輕叩了幾下房門。
“誰?”房間內有人說道。
黑衣人說道:“殿主,屬下有要是稟報。”
坐鎮的分殿殿主說道:“什麼事?進來說。”
“是!”黑衣人伸手推開房門的一剎那,一股危機感突然襲來,連忙飛身而退。
“叮叮叮叮,哐當!”
一陣急促的箭矢射擊到石板上和囚籠落下的聲音傳來,正落在分殿殿主的房門前,也就是剛剛黑衣人所在的位置。
“殺!”
呼喊連天,燈火通明,兩百多聖天殿分殿弟子手持火把和武器,突然從四面八方衝了出來,把數十黑衣人團團包圍在其中。
其中一個黑衣人果斷說道:“不好,中計了,撤!”
胡瞞天突然出現在黑衣人羣的後方,冷聲說道:“來都來了,就坐下喝杯茶再走吧,不如,外人會說我聖天殿不懂待客之道!”
此處分殿殿主從房間內走出,右手一揮,殺意席捲而來:“副殿主果然好計謀,聖天殿分殿弟子聽令,一個不留!”
一個黑衣人突然跳入虛空,朝著胡瞞天殺去:“胡瞞天我來抵擋,不要戀戰,馬上撤退!”
“蘭兒小心!”下方又有一個黑衣人喊道,此人是莫成,也是暗潮影子,方纔踏入虛空抵擋胡瞞天的人,是他的妻子莫蘭,也是暗潮潮主。
看到莫蘭踏步虛空而來,胡瞞天驚訝的說道:“沒想到暗潮之中竟然有天之境界絕世強者存在,怪不得能夠在三個多月的時間連滅我聖天殿二十餘座分殿,如果不是在這裡遇到你,恐怕我就真的相信是莫家暗中出手的緣故。”
莫蘭強忍著憤怒,雖然莫瑤灰飛煙滅是莫風造成的,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聖天殿胡悅造成的:“你沒想到的還有很多,比如,聖天殿的滅亡!”
胡瞞天一聲冷笑,已經朝著莫蘭衝了過去:“是嗎?恐怕這個幻想今日就要在這裡終結了,受死!”
莫蘭練練後退,她只不過天之境界天魁,而胡瞞天卻是貨真價實的天之境界天機境界,境界相差太多,不能力敵。
下方,數十名黑衣人如同一柄利劍,破開人羣,朝著外面衝去,莫成擋住分殿殿主,但卻隱約落在下風。
喊殺聲漸漸變少,變弱,慢慢出現痛苦的喊叫聲和咒罵聲,艱難的浴血奮戰一部分黑衣人成功的逃了出去,但同樣有一些黑衣人永遠的沉眠於此,黑衣人逃出包圍圈之後,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中。
天空中,莫蘭鮮血噴灑,胡瞞天太強了她根本不是對手,爲了拖住胡瞞天,她又不得不與之硬碰,眼看著暗潮衆人離去之後,莫蘭也連忙撤退,在捱了胡瞞天一掌之後,消失在了胡瞞天的視線中。
暗潮,本著暗殺與情報,潛行和逃遁的速度和方法在齊鳴大陸都小有名氣。但是,能夠在胡瞞天的手下逃離,不得不說,莫蘭的潛行與逃遁之法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胡瞞天在四周尋找未果,無奈返回分殿中。
數百里之外,等候許久的暗潮終於等於等到了身負重傷的莫蘭:“戰況如何?”
莫成說道:“十八人戰死,二十七人負傷,其中六個重傷。”
莫蘭痛苦的說道:“看來這次真的要蟄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