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一護!振作點啊,混蛋!!”
魂衝到一護耳邊大喊著。
但他的聲音——已經傳不到一護耳中了。
腹部很溫暖。
一護緩緩張開眼睛,感覺到有人在碰觸自己的還是傷口,然後便看到了四番隊七席山田花太郎。
“喲。”
一護一開口,花太郎便刷地離開他,連連後退。
“對對對對對不起!!不,不要殺我!!”
看著嚇的半跪在地上的花太郎,一護忍不住扯出一個笑容
他支起上半身,伸手摸了摸自己受傷不輕的腹部,那裡已經恢復了大半。
“果然還是那麼棒啊你的治療。”
“哎?”
花太郎戰戰兢兢的擡頭看著一護。
“那個你,認識我嗎?”
看著一臉不可思議的歪著頭看著自己的花太郎,一護不禁輕輕的嘆了口氣。
(這傢伙也不記得了呢)
果然,好像所有死神都不記得自己了呢,每次像這樣與熟人相遇,就會再一次告訴他這個事實。
“怎麼說來好像以前我也爲你治療過似的”
花太郎凝視著自己的手,低喃道。
“你想起來了嗎?!”
“對,對不起!也許真的有過!”
一護充滿期待的探過身去,花太郎嚇得又跪在地上,一護不禁深深嘆口氣,轉而問道:“話說回來,你怎
麼會在這裡?”聞言,花太郎怯怯地擡起頭回答道:
“我在做掃除,來到了這附近,然後那個人……”
花太郎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魂。
“那個人,啊,不,不是人這個那個”
“你這個超級無敵大白癡.魂大人!!”
“我好像也聽過“超級無敵大白癡.魂大人”這個說法也。”
(這傢伙原來是對什麼都毫不抗拒的接受嗎)一護不禁這樣想到。
“所以我就過來先看看,沒想到你受了重傷,所以就想說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治療要緊,對不起啦!”
“我覺得以目前的狀況看,你沒有任何需要道歉的地方說起來我還託了你的福呢。”
雖然對方已經忘記自己,但是看著和以前完全沒有兩樣的花太郎,一護還是多少覺的有點高興。
“多謝你幫忙。我們走吧,魂。”
魂也隨即跳起來答道:
“好!”
它奔過來輕盈地跳到一護的肩膀上。
“那個請多加小心哦~”
花太郎看著離開的一護,無意識的低聲道。
一護的背影讓他有種懷念的感覺。
“你也是啊,花太郎!”
一護微微回過頭說道,然後向之前的拐角處走去。
只留下花太郎一人,茫然的咕噥道:
“那個人爲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
靜靈廷內?朽木宅。
開完隊首會回來的白哉,接到屋裡人報告說“南側的一間房裡有住著人的痕跡,但宅內誰都不記得這事”。
白哉立刻去了那個房間,打開拉門踏入其中。
室內擺著衣櫃、書桌和鏡臺,桌子上還有幾本讀看到一半的高等鬼道教材。白哉伸手拿起來,看到了書下方面的塗鴉。
那是露琪亞常畫的兔子圖案。
(這是……)
心底深處猛地疼起來。
這模糊的畫……似乎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白哉來到佛堂站在佛壇前,看著遺像中微笑著的亡妻?朽木緋真。
心裡在騷動,像是被什麼牽動一樣,但他又說不出那是什麼……
突然,白哉感覺到背後有某股氣息而轉過了頭。
月光下,被擦拭得閃出白光的走廊上,身穿黑色死霸裝的男子——一護正站在那兒。
“那張照片,是大姐頭!!”
魂從一護的肩後探出頭來,盯著遺相叫道。
白哉盯著它說了句“……別這麼大聲”,魂立刻嚇得縮回了一護背後。
“抱歉,擅自進來了。我也不想在這種地方引起騷動。”
一護只踏進了佛堂一步,定定地看著緋真的遺相。
“那照片……是緋真小姐吧?和露琪亞真像。”
白哉逸開目光,僅僅是沉默地看著一護。
“你也感覺到什麼了吧?”
“……你在說什麼。”
“別裝傻了,緋真小姐是露琪亞的姐姐吧。”
白哉猛地皺了下眉。
“露琪亞……”
“沒錯,露琪亞!露琪亞是你不惜打破法令也要保護的義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