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吻 別吻痞子公主
漆黑的夜晚只余一輪皓月孤寂地懸掛在蒼茫的夜幕,一片烏云飄過,瞬息遮蔽了半輪圓月,恰在此時,一聲凄厲的哭喊卻心驚地劃破了這寂靜的夜。
“嗚哇哇……你,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一條偏僻的小巷內,我顫抖地伸手指著對面一臉漠然的男人。
“你別鬧了,我們不就玩玩嘛!你想多少錢,直說!”雖然是夜晚,可他依舊戴著一副藍色墨鏡,不耐的口吻,卻帶著玩味的笑。
他一說完,我哭得更加大聲,“嗚哇哇……葉君措!你不要我,那我以后該怎么辦,嗚哇哇……該怎么活!”
“噠噠噠……”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很快引起了我的注意,隨著腳步聲的靠近,我更賣力地哭泣。
“你哭什么,哭什么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女人!”葉君措“重重”一推,我不偏不倚恰好倒在了發(fā)出腳步聲的主人身邊。
我看時機成熟,更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拼命地擠著眼淚,“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我不活了,不活了……”我“吃力”地起身,抬眼正對上一雙比夜晚還要漆黑的眼眸,濃濃的劍眉下那雙眼睛深邃得讓我發(fā)狂,我癡癡地看著,看著……背后一聲輕咳,我立馬又恢復狀態(tài),一頭栽進他的懷里,“你不要攔我,不要攔我!”
“小姐。”一聲悶哼后,他溫柔地扶住我,嘴角蕩起一抹淺笑,修長的手指微微一伸,“墻在那邊。”
我全身一僵,當成什么也沒聽見,繼續(xù)努力地往他懷里鉆,“你讓我去死吧,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
突然脖頸處一緊,我感覺自己被人懸空提起,在我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jīng)被重重甩出。
“啊!”
“你叫什么,是我在你下面!”葉君措無限哀怨地看著我,“你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起來,想壓死我啊!”
我狼狽地起身,想繼續(xù)剛才還未完成的“尋死覓活”事件,抬頭卻發(fā)現(xiàn)等了一晚上的腳步聲已經(jīng)越走越遠……
“天吶!云以楓他走了!這次我真不想活了!”我利索地轉身眼也不眨地撞向墻角,墻沒撞成,結實的胸膛又意料之中的出現(xiàn)。
我蹙眉,非常不爽地推開胸膛的主人,“葉君措!”
“好了妹妹!你看我們都演得那么賣力,那個云以楓卻一點感覺也沒有,哥哥早說了他不是什么好人,你怎么偏偏看上他了!”
“誰讓他是第一個吻我的!他要是不吻我,我就不會注意上他了!”想起那個云以楓我就郁悶,不是說每天晚上都要到這散步,怎么我等了三天才等到這么幾秒鐘。
看著某個純情少女被某男人當眾遺棄,他怎么就沒半點同情心,人家偶像劇都那么演呢,真正的男主角一定會非常不嫌棄地拉住女孩的手,深深款款地告訴她:我愛的是你。然后那個遺棄女孩的男人一下子順不過氣,嗚呼哀哉地氣死在地。
在我的聯(lián)想還未充分發(fā)揮到極致,腦門上就是“砰”的一記,我揉著額角不滿地看向葉君措。
“妹妹,真的是你想多了,當初云以楓不是真的想吻你,你明白嗎?你不該把一生都壓在一個吻上!”
當初……我的思緒立馬恍惚地飄到了當初……十二年前,還是四歲的我,在月高風清的夜晚遇見了那位儒雅的小紳士——云以楓,那時他的眼睛沒有這么漆黑,也沒有這么深邃,他嘟著小嘴賭氣地坐在一棵大樹下,手里還拿著一包純奶。那是第一次我見到一個比哥哥還要漂亮的男孩子。他似乎受了什么氣,使勁地用牙齒咬著牛奶的包裝袋,我實在看不過去,咬包奶要咬那么久,好心走過去想要幫他一把,恰在此時他卻咬破了包裝袋,聽到我的叫喊,他疑惑地抬頭手上的勁道一加大,那包奶非常歡快地呈對角線狀直直地噴射在我臉上。
“為什么不是噴在你臉上……”我抬手剛想自認倒霉地揩掉臉上的純奶,一陣天籟般的聲音卻幽幽地傳入我的耳側,“別動!”就這么兩個字,我卻悲哀地理解為那是天籟,因為我一直以為哥哥的聲音才是世上最動聽的。
我真的抬手僵硬在半空,很聽話地一動不動,直到我感覺臉上有一陣濕熱,軟軟的,癢癢的……
“你干嘛偷親我!”我一下推開云以楓,學著偶像劇的女孩裝羞澀,那年我才四歲啊,因為偶像劇對我的荼毒,那些不該知道的,知道了;那些該知道的,就更知道。
云以楓從小就很魅人,那時他的嘴角也是像剛才那樣勾起一抹淺笑,爾后儒雅地說道:“臉上的牛奶不要浪費了。”
他那張嘴翹的啊……線條分明得實在是誘ren!我接著害羞,四歲的我就這樣在害羞中把第一個親我的男孩深深刻進了腦海。
“我叫葉尋音!”當云以楓的家人找到他,拽著他離開時,我突然想要大聲地告訴他我的名字。
“云以楓。”他回頭依舊是儒雅的一笑。
當哥哥找到我,我非常興奮地拽住哥哥的手,指著云以楓離開的背影激動地說:“哥哥,剛才那男孩,我要娶了做老公!”
哥哥一臉黑線,抬頭看一眼天空即將泛出的魚肚白,“尋音乖,哥哥不是告訴你,太陽公公很可怕,你要是見了,會被吃掉的哦,聽話,跟哥哥回家。”
“不,我一定要娶他做老公,不然我就去找太陽公公讓他吃了我!”電視上都是一吻定情,而小時候的我因為深受電視劇毒害,記得看了某部電視后,我就暗暗發(fā)誓,哪天哪個男人親了我葉尋音,我一定要娶了他!
哥哥拗不過我,只好答應幫我追求云以楓,可是那時候因為我還太小,哥哥給我灌輸了許多倫理知識,就連性教育也沒放過,我深深明白青少年早戀是不應該的,于是,熬到了16歲,我的小宇宙終于還是爆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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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音!”葉君措又拍拍我的腦門,“想什么呢!哥哥可就你這么一個妹妹,實在不想把你推給云以楓那種人!”
“葉君措,不要說云以楓的壞話!那是我未來的老公!”我氣呼呼地轉身。
“云以楓他不是什么好人!”葉君措大步追上,一把拽過我,“尋音,我的好妹妹,玩玩就好了,玩夠了,我們就回家,好不好?”
“誰跟你說我在玩,我就是要云以楓,就是要云以楓!葉君措!你知不知道,這么多年,我就看上了云以楓!十六年,除了家里的仆人,我根本不認識任何人!為什么我要在白天睡覺,為什么我只能在晚上出來,為什么我不能認識任何人!為什么我不能跟別人做朋友,為什么,為什么!”我哭著捶打著哥哥的胸膛,從未發(fā)泄的我,終于在今天喊出了十幾年都不敢說的話。
“尋音,尋音……”哥哥緊緊抱住我,我掙扎了好一會兒,才趴在哥哥的懷里低聲哭泣。
哥哥告訴我,當我還在襁褓里,見到太陽就會大哭,醫(yī)生將我診斷為特殊的病例,此生都不能遭到紫外線直接輻射,否則就有性命之憂。
記得十歲那年,我再也忍不住偷偷跑到了太陽底下,想看一看現(xiàn)實中白天的世界跟電視上是怎樣的差別,那天我在太陽底下只待了半個小時就頭痛難耐,蜷縮在地不住地顫抖,幸好哥哥及時找到,將我送去了醫(yī)院交給我的主治醫(yī)生莫教授。
從此我被哥哥禁足,再也沒有踏入白天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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