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家族受挫,和吳用的密談受辱,此時連想要抓一個家族叛徒都受阻,南方明見心裡怒氣積累越來越多,此時他已經(jīng)有些無所估計,大武宗巔峰武者的氣勢全然散發(fā),周圍天地元氣被他攪動風(fēng)雲(yún)。
南方家族的【影爪功】被他運轉(zhuǎn)到了極致,周圍的天地元氣頓時變成了漫天爪影,遮天蔽日,看起來就像是猙獰的巨獸。而與他對著的老哲卻已經(jīng)把所有的精力放到了防禦之上,元氣凱,元氣罩被他裡裡外外防護了三層,對於南方家族赫赫有名的【影爪功】他不敢有絲毫大意。
“死!”
南方明見周身的爪影變成攻擊陣型,練成一線的不斷向著老者攻去,而他手中的實體雙爪揮動,更是帶動了一波波強勁的元氣浪潮。
嘭嘭嘭!
大武宗巔峰的武者破壞力顯露無疑。
而史鐵明顯和南方明見不同,他在大武宗之階時明顯更加的注重自己的身體淬鍊,在體表附著一層猶若實質(zhì)性的元氣鎧甲之後,他就直接衝向了和尚達拿。
“阿彌陀佛!”
看著攻擊過來的史鐵,和尚達拿周身忽然形成一個大佛似的元氣罩,高越十幾米,惟妙惟肖,這個大佛元氣罩明顯不止會防禦,他的兩隻巨大無比手掌揮動之間攻向了史鐵。
周圍彷彿被掀起了十二級的颶風(fēng),天地變色。
在這颶風(fēng)、巨掌中,史鐵像是一個堅硬的頑石一樣,左衝右突,攻進不了達拿的身體,但是達拿也奈何不了他。
四位大武宗強者的戰(zhàn)鬥陷入了僵持。
早在四位大武宗武者戰(zhàn)鬥之始,惡狼幫和驚沙幫的雙方人馬就已經(jīng)推開足夠的空間,不然僅僅是他們戰(zhàn)鬥餘波對於這些人來說都是巨大阻擾。
劉天與樑震天隔空對視,中間似有火花閃現(xiàn)。
突然劉天的耳朵一動,聽到傳進裡面的聲音,他二話不說的命令道:“給我殺,把王天來搶過來。”
說完,他的身形率先衝了衝了出去,而身後的惡狼幫成員,以及隱藏在暗中的一線天也在高俅的帶領(lǐng)發(fā)動進攻。
“王天來兄弟,你照顧好自己。”
“是,樑大哥。”
“兄弟們隨我一起禦敵!”
樑震天高喊一聲,向著劉天衝了過去,他們兩個人可是老對手了,兩人俱是武宗巔峰武者,每次交手都是勢均力敵,這次也不例外。
兩人最先對上。
棍對刀,樑震天竟然是一個罕見的用棍武者,元氣附著其上,揮動之間,自有波浪幻影產(chǎn)生,而劉天也不差,他的刀不快,也不重,但是出刀方式卻極其的詭異難以琢磨,也有迷幻人的刀影閃爍。
大開大合,鬼魅刀影,兩人的戰(zhàn)鬥註定是一場持久戰(zhàn)。
而惡狼幫與驚沙幫的普通人員此時也對上了,論數(shù)量是惡狼幫更勝一籌,而論質(zhì)量和團結(jié),自然是驚沙幫,而且兩邊的氣勢本身就是驚沙幫佔有,現(xiàn)在雙方大軍附一接觸,竟然是人數(shù)較少的驚沙幫佔據(jù)了優(yōu)勢。
而高俅的一線天的暗殺者則被孫紅妹、河西七怪等高手擋住了,這個孫紅妹也是武宗巔峰高手,對上高俅絲毫不顯弱勢。
而剛剛劉天耳中暗中命令的吳用在亂戰(zhàn)之中,他的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王天來,此時的王天來作爲重要人物自然有人保護著,是驚沙幫的幾個頭目,雖然沒有樑震天的戰(zhàn)力高,但是也都有著武宗中級左右實力。
吳用嘴角露出冷笑。
“把王天來身邊的人都給我引開殺了。”
“是!”
回答吳用的正是當初他和南方明見密會之時,守在房屋四周的四個人,這些人顯然都不是弱手,在混亂之中他們慢慢的向著王天來接近。
一直在遠方看著這一切的宋東也已經(jīng)離開了自己本來的位置。
混戰(zhàn)的人們對於突然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的少年郎感覺有些奇怪,普通的服裝不代表惡狼和驚沙的任何一方勢力,就在人們猜測宋東是誰方人員時,他突然對著身邊的一個惡狼幫成員動手了。
錯步一拳,嘭的一聲,一個普通的大武士成員已經(jīng)被他擊飛。
行動表明了宋東現(xiàn)在的身份。
“小兄弟好大的力氣,你也是曾經(jīng)受過樑幫主恩情的嗎?”
“是!”
後來隨著孫紅妹出來的一羣人也沒有穿著兩個幫派的服裝,他們是宋東最好的身份掩護。
“小小年紀就已經(jīng)武師武者,又如此敢作爲,大哥很是佩服你,馬上跟著我,這裡拳腳無眼,小心點。”
這是一個驚沙幫的小頭目,見到宋東立即升起了愛才之心,而剛剛宋東用的確實只有武師的戰(zhàn)力。
“好呀!”
宋東滿口答應(yīng)著,可是在驚沙幫小頭目轉(zhuǎn)身迎敵之時,他已經(jīng)消失在這方戰(zhàn)場,一點點的向著王天來接近,戰(zhàn)場上走丟是很常見的事情。
王天來沒有注意到,兩個有心人已經(jīng)向著他接近了。
……
……
王天來也想要上前迎敵,可是周圍的幾個兄弟卻牢牢的把他守衛(wèi)在其中,他們本是驚沙幫的戰(zhàn)力,此時卻爲了保護他而守在這裡,這讓王天來的心裡有些氣堵。
這個世界上貪得無厭的人真是說不勝數(shù),自己盜竊元氣丹方而引起的一系列事情已經(jīng)讓王天來感覺心有些累了,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因爲他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傷,要是自己足夠強大,或者樑大哥和他的驚沙幫足夠強大,強大到?jīng)]有人敢來招惹他們,那時就該沒有紛爭了吧。
忽然他的耳邊傳來暴喝之聲,守衛(wèi)他的幾個兄弟驟然遇到了大敵,在他的身邊開啓了大戰(zhàn),就在他想要幫助他們時,一道人影攔在了他的身前。
吳用看著王天來笑了起來說道:“王天來,跟我走吧,驚沙幫保護不了你,而南方家族和天一學(xué)院都不會放過你,跟我走,我家主人一定會保護你周全的。”
“你是誰?”
眼前之人雖然穿著惡狼幫普通幫衆(zhòng)的服裝,但是看著那幾個武宗強者把保護自己的幾個兄弟引走,他就這個人並不簡單,心裡急轉(zhuǎn),剛剛問出這個問題之後,他就有了答案。
“你就是站在惡狼幫身後的人。”
吳用的眼睛裡面閃過讚賞,這個王天來不僅掌握著元氣丹方,看樣子才思還是很敏捷的,所以吳用就大大方方的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是東吳皇室之人,你跟我走就會獲得一個國家的支持,而繼續(xù)呆在這裡話,不久大戰(zhàn)開啓,各國大軍一到,整個河西走廊都不會存在,跟我走是你最好的選擇。”
王天來的眼睛瞇了起來說道:“你是想要我做叛國者嗎?”
王天來雖然已經(jīng)脫離了南方家族並且來到河西走廊,但是在心裡還是把自己看做南韓人的,能做潛隱之人的信念都是無比強烈的。
“叛國者,呵呵!”吳用笑了起來,看了一眼在遠方正在戰(zhàn)鬥的南方明見,又看回王天來說道:“王天來你認爲這次南方明見親自出馬是爲了你嗎?”
“怎麼?”王天來剛剛注意到了吳用的動作,現(xiàn)在又說起這樣的話,他前後一聯(lián)想,心中一震:“難道,三長老南方明見他……”
“呵呵,想到了。”吳用笑著說道:“不錯,他就是來河西走廊見我的,抓你只是適逢其會而已,叛國者總比亡國奴強。”
“南方家族已經(jīng)墮落到如此了嗎?”王天來心中感概,沒有想到連南韓的第一家族的南方家都要背叛南韓了。
只是此時,兩人的耳邊忽然傳來一個感慨的聲音。
“果然如此,看樣子我猜的不錯。”
“誰!”
兩人的交談被人聽到,吳用一聲暴喝,看到了一位少年郎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了他們的身邊,看著宋東年輕的樣子,吳用的眼睛一瞇縫的說道:“閣下竟然能無聲無息的接近我,應(yīng)該不是無名之輩吧,你到底是什麼人,也對王天來感興趣嗎。”
既然已經(jīng)肯定了自己心中猜測,在宋東的眼中吳用和南方明見一樣都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嘴角露出笑意的問道:“南方明見和你們東吳皇室接觸應(yīng)該是南方術(shù)的命令吧,以他的能耐還調(diào)動不了南方擎天這些人。”
“閣下好像知道不少啊,你到底是什麼人!”
吳用的“人”字未落,忽然身影一動向著宋東攻了過來,彷彿是對他早有防備,看著這道身影,宋東的心臟急速的跳動起來,然後一拳揮出。
咚的一聲!
兩人同時退後不少,是勢均力敵。
吳用一擊偷襲不得手之後就不再著急出手,而是繼續(xù)問道:“能夠接下我武宗巔峰的一擊,看樣子閣下並不像看起來這麼年輕啊,能一直保持少年模樣的人在這個世界上的武宗巔峰高手可不多,你到底是哪一個呢。”
吳用竟然把宋東看成那些永遠長著一張娃娃臉的特殊人物了。
宋東聽到他的猜測笑了起來說道:“呵呵,你不是問我是誰嗎?”
“怎麼閣下敢告訴我。”
“我是天一學(xué)院的學(xué)生。”
“不可能!”
宋東的話剛剛說完,吳用就大叫起來,一個天一學(xué)院的學(xué)生就有著武宗巔峰的實力,開什麼玩笑,即使從孃胎裡就開始修煉都不可能到達如此戰(zhàn)力。
一直在旁邊注意著宋東的王天來聽到宋東的話,他的心裡一震,天一學(xué)院,那是他輩子最不想要回去的地方。
而宋東既然說是天一學(xué)院的學(xué)生,王天來立即仔細觀察起宋東來,忽然他的眼睛猛地一亮,驚訝的說道:“你是天一學(xué)院一年天選生宋東,不,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二年級了吧。”
“哦,王老師見過我,我可不記得見過王老師。”宋東有些驚訝的說道。
王天來當初天一學(xué)院不教學(xué),但是確實是天一學(xué)院的老師,聽到宋東的稱呼,王天來心中一陣苦笑,然後說道:“當初我只是遠遠的看過你一次,所以你不知道我也正常。”
只是看過自己一次就能記住,這個王天來的記憶力不錯啊。
其實當初王天來只是因爲他是天選的身份多看了幾眼,現(xiàn)在時間也過去剛剛一年而已,所以他還記得。
而兩人的交談卻是引起了吳用的驚呼。
“什麼,你真的是天一學(xué)院的學(xué)生,而且剛剛是二年生,怎麼可能會有著武宗巔峰的戰(zhàn)力。”吳用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彷彿已經(jīng)破碎了一樣:“宋東,宋東,難道就是那個南韓第四集團軍的王東養(yǎng)子宋東。”
“非常感謝你認識我!”
宋東看著吳用笑了起來,而吳用卻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無法呼吸,爲什麼他會有如此感覺,因爲他的脖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一個人抓住了。
眼睛轉(zhuǎn)動之間,吳用看到這個抓住自己的人只有一米五的身高,但是他的腳卻是懸空而立,兩個不可思議的詞語出現(xiàn)在他的心中,武聖,也就是這個詞語讓他徹底的絕望,在一個武聖手裡,自己無論如何是無法逃脫的。
王天來看到突如其來的一幕也睜大的雙眼,武聖,這是他第一次如此靜距離的見到武聖,貪狼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但是那懸空的身體和像是抓住小雞一樣把吳用抓在手裡的樣子,都說明這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宋東的下面一句話又是讓王天來已經(jīng)震動的心徹底破裂。
“當初貪狼也就像這樣抓住過南方赤炎的脖子。”
“什麼,南方家族上任家主是你殺的。”
“不錯,也是他從南方溢手中搶走了你留給他的盒子!”
“什麼!”
王天來震驚的看著宋東,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無法思考了,從宋東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一次次的震動著他的心,每一句都讓他震驚不已,他突然感覺到,自己也只是知道他叫宋東而已,對於這個少年郎他的面前彷彿有著層層的迷霧,誰都無法看清楚他的真正的面目。
“所以,我的手上也有著元氣丹方,而且已經(jīng)找人開始試著煉製,可是至今沒有成功,我還知道你手裡有著大元氣丹的丹方,那可是比元氣丹方貴重十倍的東西。”
“你想要大元氣丹的丹方?”
王天來的神情有些呆滯,聲音彷彿已經(jīng)被人掏去了靈魂一樣,他只能靠著本能在思考了。
“不,確切的說,我想要你這個人,元氣丹方和大元氣丹方是死的,只有人才是最根本的,因爲只有人才能創(chuàng)造出比大元氣丹更加的強力的丹藥。”
宋東那句“我要的是你這個人”讓王天來的又有些回神,這句話,他的樑大哥也曾經(jīng)如此說過,此時自己的樑大哥還在爲了自己而戰(zhàn)鬥,自己怎麼能離開他。
而此時,他又聽到宋東繼續(xù)說道:“其實你也應(yīng)該已經(jīng)明白,今日過後,你用於元氣丹方和躋身驚沙幫的消息一定傳遍天下,到時來搶奪的人不僅僅只是這些人了,樑震天能保護你第一次,還能保護你第二次,甚至這些會給他和他的驚沙幫帶來滅頂之災(zāi)。”
宋東的話讓王天來心神一震,他知道宋東說的都是真的,而宋東的話並沒有結(jié)束。
“而且即使你現(xiàn)在和驚沙幫撇清了關(guān)係,但是你已經(jīng)住在這裡很長時間,難免不會有人猜測你已經(jīng)把元氣丹方留在驚沙幫,即使只有少數(shù)的勢力懷疑,那麼就不是驚沙幫能對付的。”
王天來的臉上露出後悔之色,是自己讓樑震天大哥和他的驚沙幫帶來的滅頂之災(zāi)啊。
看著王天來的神情,宋東感覺已經(jīng)差不多了,所以他繼續(xù)說道:“所以,你需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擁有元氣丹方的你和可能擁有元氣丹方的驚沙幫已經(jīng)有了一個守護者,一個可以讓全天下都忌憚的守護者。”
“一個讓全天下人都忌憚的守護者。”
王天來呆呆的重複著宋東的話,一個讓全天下都忌憚的守護者,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他的目光看向了那個懸空的身影。
武聖,纔是讓全天下都忌憚的人。
也就是說,他只有投靠宋東這一條路可以走。
心神震盪的他沉默下來,而宋東也並沒有打擾他,過了一會王天來才說道:“你是天一學(xué)院的學(xué)生,代表天一學(xué)院嗎?”
“不,我代表我自己。”
這句話讓王天來終於下定了決心,他背叛了天一學(xué)院,所以在心裡並不想要在和它有任何的瓜葛。
“好,我王天來從此就是你宋東最忠誠的部下。”
說著,王天來就要下跪表明忠心,宋東當然不會讓他如此做。
立即阻止了王天來的東西,宋東笑著說道:“不必如此,我宋東可以肯定告訴你,你絕對不會後悔這次的決定。”
說完,他又看向了遠處的戰(zhàn)場。
“還有一件事要做,叛國者死!”
一個眼神過去,貪狼把早已經(jīng)死去的吳用仍在了地上,眼睛看向了南方明見,正在與老者交戰(zhàn)的南方明見忽然心生警惕,可是已經(jīng)晚了,他只是看到一陣寒光閃過,自己就已經(jīng)身首異處。
寒光,是貪狼凝聚的元氣形成的,在宋東給他附加了武魂之後,貪狼終於可以調(diào)動天地元氣,現(xiàn)在的他纔是貨真價實的武聖強者,而當初那位在斷涯山脈裡剛剛突破的武聖之道,在貪狼能夠調(diào)動天地元氣之後也開始慢慢的在身體裡浮動。
戰(zhàn)鬥就這樣停止了,那懸空的身影鎮(zhèn)壓全場,武聖之威,沒有人敢挑釁。
“從今天起,王天來與驚沙幫受到我的守護。”
滾滾之聲傳遍整個戰(zhàn)場,然後繼續(xù)向著遠方傳出,傳遍了半個河西走廊。
望著這個身影,所有人都知道,這場鬧劇結(jié)束了。
在武聖眼裡,這就是一場鬧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