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定天身爲公主,小時候自然是在皇宮內(nèi)長大,所以對於皇宮的一切都是如此熟悉,可是站在高高的空中俯瞰這個皇宮,韓定天心裡升起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這是她的快樂之所,也是她的悲傷之地。
“原來定天公主依然是武聖,範某人真是失禮了。”
韓定天矛盾的心緒之中,傳來了範敢夫的聲音,顯然他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韓定天的身影,這個聲音裡面的驚訝是無法隱藏的。
這不由得範敢夫不得不驚訝,突破武聖本就是困難重重,而韓定天竟然能不吭不響的突破了,自己竟然沒有思考的感覺,這就讓他驚訝不已。
不過忽然,範敢夫的臉上冒出一絲瞭然的神色,他看向了另外一個趕到的人。
“畢方!”
看著這個人,範敢夫知道自己爲什麼沒有察覺到韓定天的突破了,對於這位曾經(jīng)並肩作戰(zhàn)的人,範敢夫有著深深的忌憚,因爲到現(xiàn)在他也不知道這個當時剛剛突破到武聖之人戰(zhàn)力到了何地,而此時已經(jīng)幾年過去,他看著畢方,心中只有四個字,深不可測!
而且還有傳言,這個畢方還有一個武聖朋友呢,他也來了嗎?
暗中查看一番的範敢夫沒有發(fā)現(xiàn)第三個人到來,心中略微鬆了一口氣,兩個武聖,在洛陽城還成不了天。
“範敢夫,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範敢夫看著畢方笑著說道:“不過,這裡可不是我應該見到畢軍長的地方?”
“哦,不是這裡,那是哪裡?”畢方也是笑著回道。
看著沒有任何異常表現(xiàn)的畢方,範敢夫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在和西秦人廝殺的西北戰(zhàn)場之上!”
“是嗎,但是我認爲這裡更加的需要我。”畢方的臉上笑容卻是不變。
“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畢方?”
“知道,在迎接新女帝的降生!”
“你!”範敢夫怒目而視道:“畢方,我等武聖不應該插手皇家之事!”
“那你作爲韓家的守護武聖這麼多年是在幹什麼?”
畢方毫不示弱。
“我守衛(wèi)的是南韓這個國家!”
“我爲的也是南韓這個國家!”
“爲了南韓這個國家,你就不應該在此時讓定天公主奪位,此時正值國家積弱之際,若是再出現(xiàn)什麼亂子,你我就是國家的罪人。”
“就是因爲國家積弱,定天公主才更適合這個皇位。”
“憑什麼,就憑定天公主進階武聖了嗎?”
“這當然其中一個原因,範敢夫你有沒有想過,若是韓天當時不剷除異己,不執(zhí)行他所謂的平衡之道,南韓能成爲現(xiàn)在四國內(nèi)最弱的國家嗎!”
“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若是不這麼做,這個國家就可能不姓韓了。”
“你剛剛不說你守衛(wèi)的是這個國家,不是韓家嗎?”
“這……”
範敢夫一時間被問住了,而此時畢方趁熱打鐵的說道:“定天公主即位,這個國家還是姓韓,而且她將會比韓天做的更好,這難道還不夠嗎?”
這句話音一落,場間陷入了沉默,而整個過場中,韓定天沒有插過一句話。
良久,範敢夫才神色複雜的看著兩人說道:“我並不是洛陽城唯一的武聖。”
韓定天和畢方的臉上沒有露出絲毫意外的神色,在畢方?jīng)]有顯露武聖實力之前,在韓定天沒有勁升之時,若是整個南韓帝國就他一個武聖的話,早就被滅國了。
“看樣子你們已經(jīng)知道了。”說完這句話,範敢夫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也對,定天公主是皇家的嫡系,當然知道那個人,那就隨我來吧!”
韓定天沒有說過一句話,是因爲她知道在畢方到來之後,範敢夫就已經(jīng)不再是問題,現(xiàn)在她只要再面對最後一道關(guān)。
皇宮有禁區(qū),這個禁區(qū)除了範敢夫和韓天之外,其他人都無法入內(nèi),它雖然在皇宮之內(nèi),卻好像是兩個完全獨立的空間。
這是一個簡單的院子,三位武聖到來之時,院子裡面有著三個人,韓天、高談,還有一位穿著農(nóng)夫服裝的老人。
高談此時正在站在後面給兩個人倒著茶水,可以看出在這種氣氛之中,他還是有些緊張的。
三位武聖降落到院中,範敢夫拉起自己的徒弟走到了一邊,而韓天也站了起來,下意識的走到了農(nóng)夫老人的背後,畢方也退到了院中一角,看著中心的三個人。
看著這位農(nóng)夫老人,韓定天說出了第一句話。
“皇叔,我要做這個女帝!”
直接說明來意,韓定天依然是如此的霸氣。
農(nóng)夫老人沒有立即說話,而是端起了自己的茶杯喝了口茶水,而在他身後的韓天明顯身體顫抖起來,他先張嘴說道:“妹妹,你還沒有原諒哥哥嗎,當年確實是我不對,這些年你做任何事情我都沒有阻止過你,天一學院交個你,第二集團軍也交給你了,這些難道還不夠嗎,非要爭奪這個位子才能罷休嗎,而且現(xiàn)在正是國家……”
聽到這些話,韓定天第一次正視了自己的哥哥,而看到韓定天的目光,和她臉上那道沒有被抹去的疤痕,韓天一時間無法繼續(xù)說下去。
“天一學院是院長交給我的,而第二集團軍本來就是我和他一起組建的,至於這個皇位,我身上流的是純正的韓家之血,爲什麼不能坐!”
說完這一切,韓定天沒有再看韓天一眼,而是再次看向了那位農(nóng)夫老人,重複了剛剛的那句話。
“皇叔,我要做這個女帝!”
老人終於放下了自己的茶杯,最後嘆息了一聲。
“哎!”
“定天你是我看著長大的,現(xiàn)在能勁升到武聖之階,我也看到了我們韓家的武聖血脈還沒有斷絕,你可以接替我的位置,成爲家族的守護者,何必爭奪這個皇位。”
韓定天看著這個被自己稱爲皇叔的人沒有回答,而是把自己的武聖氣息散發(fā)了出來,無形無色的天地元氣在她的周身凝聚,慢慢的變成了紫金之色。
除了畢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農(nóng)夫老人的眼中浮現(xiàn)出震動,而韓天的眼中卻滿是恐懼,而把高談護在身後的範敢夫臉上露出的則是不可置信。
紫金之色,帝王之氣。
在這威嚴之下,韓定天第三次重複了那句話。
“皇叔,我要做這個女帝!”
這次農(nóng)夫老人不能在保持平靜,他站了起來。
“帝王之氣,帝王之氣!”
這個世界上一直有著一個傳說,只有擁有帝王之氣,紫金之色的人才能成爲這個世界之主,以前那個世界大一統(tǒng)帝國的開國皇帝是歷史上唯一記錄過有過這種帝王之氣的人,而韓定天是第二個。
這是不是說明,她將會這個亂世天下的最後霸主。
“好!”
農(nóng)夫老人最終說出了這個字,而聽到這個字,韓定天沒有任何的表示,直接的就轉(zhuǎn)身而走,這一個字就夠了。
“不行,不行,皇叔,那只是一個傳說,只是一個傳說而已!”
韓天忽然發(fā)生似得叫了起來,抓住自己的皇叔手臂搖晃起來,他也知道剛剛那個字就已經(jīng)判定了他的命運。
“韓天,你妹妹比你更適合做這個皇帝,而且你欠她這麼多,也該換一換了。”
叫囂中的韓天一愣,看著自己妹妹離開的背影,想起了多年前,那個背影當初是那麼的悲傷。
嘭的一聲,韓天呆呆的坐在了地上,他知道一切都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
從失魂落魄的韓天身上移開目光,農(nóng)夫老人看向了範敢夫。
“敢夫啊,還願意做這個國家的護國劍聖嗎?”
範敢夫點了點頭。
“我也想要看看那個傳說是不是真的。”
看著老師的寬闊的背影,高談忽然感覺到在這個世界上自己還是太弱小了,那個變強的心更加強有力的跳動起來。
……
……
三天後,一則消息傳遍天下,南韓皇帝韓天因爲操勞過度,累死在批奏章的過程中,同時在彌留之際,宣佈讓位與自己的妹妹定天公主,韓定天。
南韓歷史上的第一個女帝誕生,舉世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