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眼中閃過一抹殺意,我猜現(xiàn)在就算不是因為命令,她恐怕也想殺了我。
“那個……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解釋道。
“閉嘴。”
沒想到她這么小的年紀,就能夠將蠱術施展到如此地步,同時還擁有著強悍的力量,相比較之下,我就遜色的多。
“你這個該死的……臭流氓!”少女思索了一番,怒斥道。
我頓覺冤枉,又覺得有些好笑,顯然這是少女所能想到的最重的臟話。雖然被罵了一頓,但我也不覺得生氣,畢竟的確是我冒犯她在先。
我正色道:“請你讓開,不然我還會做更流氓的事。”
“你!”少女臉變得通紅:“你是在找死!”
我笑了:“就當我是在找死吧!”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我也算把她的能力摸了個清清楚楚,蠱術加上操縱動物的能力,蠱術需要強大的精神力和經(jīng)驗,而操縱動物則需要靈力。
方才她施展的第一個蠱術已經(jīng)消耗了大量的精神力,而后面的四個大蟾蜍,恐怕是她僅剩下的砝碼。
不管怎么說,我贏得可能性都很大。
說話之間少女赤手空拳再次沖了上來,而我已經(jīng)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便將蠱師雙手固定住,然后將她五花八綁捆了起來。
少女一邊掙扎一邊罵我,我充耳不聞,直接將少女扔到山洞當中。
可以的話我并不想傷及別人的性命,只要別妨礙我就行,我把少女扔到山洞,也不擔心她會被什么野獸吃了,因為她本身就可以操控動物,即便是一時無法完全操控,但自保還是完全能夠做到的。
這次繼續(xù)趕路,我就關掉了手電筒,盡管手電筒光線微弱,可還是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可不想再出來個什么少女之類的,一不小心就是丟掉小命的節(jié)奏。
我腳步輕快,不多時就把少女遠遠的甩在后面,就算是現(xiàn)在少女恢復力氣掙脫開繩索,想要找到我恐怕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我看了看手機,已經(jīng)過去四個小時,還有三個小時,天就要亮了,若是沒能在天亮之前找到烏骨山,就只能等再次天黑。
我不禁有些著急。
烏骨山,究竟是什么樣的山,究竟要怎么才能夠找到?
腦海中浮現(xiàn)出我和烏骨山有關的資料。
那些和烏骨山有關的資料幾乎沒有重樣的,不論是誰,見識到的仿佛都是不一樣的烏骨山。但他們描述找到烏骨山的過程卻有些類似之處,都是迷迷糊糊地、不知怎么就進去了,像是做夢一般。
這讓人有些犯愁。
難道要我睡著入夢才能找到烏骨山?可我現(xiàn)在急躁不安,根本就睡不著。
夜色越發(fā)濃郁,萬籟俱寂,唯有聒噪的蟬還在不知疲倦的鳴叫。
我越來越覺得心情煩躁,每走一步都憋著一股怒氣,走著走著沒留神,竟然一腳踩了個空。
糟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整個身體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向下跌去。
這下死定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的意識逐漸復蘇,慢慢的睜開眼睛,眼前是簡陋的房間,難道……這是地獄?
回首這一生我是沒做多少好事,但我也沒做壞事,怎么就到地獄里來了?死后的世界和我想象不太一樣。
剛準備起來看看什么情況,突然傳來腳步聲,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閉上眼睛,假裝自己還沒醒過來。
聽腳步聲,應該不止一個人。
至少三個人,圍著我嘀嘀咕咕指指點點。
我好奇的不行,可一點聲音都沒聽到,好不容易等腳步聲離開,我睜開眼睛。
眼前的場景嚇得我差點把舌頭吞掉。
三個年邁的穿著袍子的老人盯著我,臉上一副觀看外星人的表情。
“看吧,我說他醒了。”其中一個老人說。
然后三人相互交流了下眼神,最終,那個老人又沖著我道:“昨日夜觀天象,算到會有一個年紀輕輕的巫師降落在我們部落,您就是那位年輕的巫師吧。”
巫師?什么鬼?
沒等我回答,老人就急切的道:“我們部落的生死存亡,全仰仗您了,請您無論如何也要救救部落!”
竟然還用了敬語……
我只覺得渾身不舒服,還沒反應過來,三個老人竟然齊刷刷的跪了下來。
我連忙擺手:“我真的不是你們說的什么巫師……”
可那位老人卻不屈不撓:“您要是不答應我們,我們就跪死在這。”
無奈之下,我只好同意,把他們安撫起來。
讓一群這么大年紀的人跪在我面前,這不是讓我折壽嗎?
問清楚來龍去脈,我這才搞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原來這個部落當中本來有一個領主,一個護法,一個占星師,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天突然由一個領主變成兩個領主,一個護法變成兩個護法,一個占星師變成兩個占星師。
多出來這些人和他們本身長得一模一樣,護法和占星師到無所謂,有幾個都沒關系,可偏偏領主不行,一山不容二虎,兩個領主當即開始斗法。
可惜他們的能力似乎也差不多,根本分不出誰低誰高,領主的老婆聞聲趕來,也辨別不出誰是真的誰是假的,因此也就只能好好招待兩個領主,誰都有可能是真的,誰都不好得罪。
接著護法和占星師也開始相互比較,兩個護法打了一天一夜,累的不行依舊是平手,只好暫停先去休息,等休息好繼續(xù)打。
占星師兩個人則做出了一個相同的預測,那就是這個部落將會降臨一位年輕的巫師,這個巫師能夠揭開這個謎團。
而占星師口中的巫師,極有可能指的就是我!
我稍作思考,眼下這三個老人對我形影不離,我就是去蹲坑也有一個老人留下來陪我一起,這樣下去想要離開可能不大容易,不如先假裝同意,然后在尋找機會離開。
我心里默念著道長臨死之前交代我的,烏骨山,烏木棺。
想到這,我就立刻站起來。
三個老人驚訝的看著我,以為我打算跑,他們神情顯得很緊張。
我說:“既然是你們說的那樣的話,那還不帶我去看看?我可是預言之子!上帝選中的男孩!”
三個老人聽我這么說表情有一絲迷惑,似乎沒聽懂我的意思,但他們聽到我說讓他們帶我去看,連忙雞啄米似得點著腦袋殷勤的帶路。
一路上,三個老人不停的介紹著部落有關的事情。
大致是一些部落的由來,部落的建成,我聽上去覺得熟悉又覺得很有趣,感覺像是進入了我初中十分迷戀的游戲空間。
聽著聽著,我想起了在網(wǎng)上看到的關于烏骨山的傳聞。
“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問。
其中一個老人頓了頓:“烏骨山。”
我愣住,這里竟然是烏骨山?原來我剛一腳踩空,竟然直接摔到烏骨山里了?我環(huán)顧四周,只覺得這里荒涼的緊,和我想象中的烏骨山相差甚遠。
但,至少我已經(jīng)進了烏骨山,接下來就剩下找到烏木棺材。
我欣喜不已,覺得自己離成功已經(jīng)不遠了。
找烏木棺這件事情要暫時保密,先觀察一下這里的人都是什么樣的人,有沒有什么風俗禁忌,再做下一步動作。
三個老人帶著我到了一處矮房子,停了下來。
我迷惑的看著老人,其中一個老人站出來說:“占星師說了,找到巫師要先帶給他看看才行。”
說話之間,另外一個老人就過去敲門。
我差點想跑,因為看上去很不妙,誰知到這占星師究竟是什么,會不會對我不利,還有就是我總覺得自己是冒名頂替的,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巫師。
剛打算溜的時候,門開了。
那人穿著一身白袍,身上一塵不染,一抬頭,我愣住。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錢安!
我下意識脫口而出:“是你?”
錢安瞇起眼睛,然后甩了甩袖子,重新回到椅子上。
三個老人緊張的看著錢安,突然一個老人像是想起了什么,轉身離開,沒一會,他帶著一個人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看到老人帶過來的那個人,我又是一愣,因為那個人和錢安長得一模一樣,也穿著一身白衣。
看到錢安沒死,我剛還挺高興的,這下又冒出了個錢安,我的心情就凝重起來。
哪個才是真的錢安,哪個才是假的?除了錢安,我真不知道還有誰會對白色物品有如此執(zhí)念,可現(xiàn)在癡迷白色物品的人竟然還真多了一個,而且還是和錢安長得像是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老人壓低聲音對我說:“這就是我們部落的占星師,我也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所以就兩個都找來了。”
占星師?想起來錢安的確是個占星師。
這時,其中一個老人上前兩步,畢恭畢敬道:“這就是我們找來的那個年輕的巫師,不知道他是不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
兩個錢安微蹙眉頭,上下打量著我,那個眼神幾乎和錢安第一次見我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