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饒有興趣的看著楊老板:“你倒是說說,是一件怎么樣的東西?”
“是鬼仔的臍帶。”楊老板急切的說道:“你知道臍帶和鬼仔的關(guān)聯(lián)嗎?”
這話問的,我哪里知道。
不過看鬼師爺?shù)谋砬椋坪跤兴劇?
但鬼師爺卻并不領(lǐng)情,只是對楊老板說道:“楊老板,我跟你說實話吧!關(guān)于鬼仔的事,就算是神仙降臨也白搭,我們不會再插手了。你也死心吧,不要來煩我們了。”
說完,鬼師爺就準(zhǔn)備將楊老板推開。
不過楊老板卻死活不肯離去,說道:“宋忠,我知道你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你一定不忍心讓鬼仔濫殺無辜,制造無數(shù)血案吧?相信我,這次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解決鬼仔,甚至有機(jī)會把江師傅給逼出來。到時候咱們就可以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
說到最后一句話,楊老板雙眼紅通通的,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想必現(xiàn)在他被仇恨沖昏了頭腦。
鬼師爺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別聽他瞎扯,這老王八蛋自己的事,卻要拉著咱們幾個陪葬。趕緊走,多看一眼這孫子我就想吐。”
不過楊老板的話,卻引起了我的極大興趣,我覺的若是有機(jī)會,我們其實還是可以賭一把的,畢竟不是一家三口的問題,鬼仔殺完他們,還會殺更多的人。
雖然張先生夫婦罪該萬死,可他們的兒子卻是無辜的。就沖那小男孩純潔明亮的大眼睛,這事兒我也得管。
所以我就問楊老板,那個鬼仔臍帶,有什么說法。
鬼師爺聽我這么一說,瞬間暴跳如雷,說我吃飽撐的不長記性,這種事能管嗎?我說你不管,可以回去。
楊老板倒是樂壞了,對我是百般感謝,說如果大家聯(lián)合在一起,成功率百分之百。我不耐煩的道少套近乎,趕緊說到底怎么做?
楊老板說其實很簡單,那條臍帶,是鬼仔留在人間的唯一遺物,而鬼仔也正是通過臍帶獲取怨力,不斷讓自己變強(qiáng)的。若是有臍帶有危險,鬼仔肯定會第一時間趕回去。若是我們趁機(jī)毀了臍帶,鬼仔最后肯定會被活活餓死。
就算不餓死,也會實力大減,到時候我們活捉鬼仔,都不成問題。
而一旦我們活捉鬼仔,就控制了江師傅的命根子。到時候完全可以這一筆交易,把楊樂樂佛牌給換回來。
楊老板的說法,令我好一陣心動,因為我覺的,這似乎真的是一個挺好的契機(jī)。我于是就看著杜小翠道:“小翠,我決定插手這件事了。你和鬼師爺回去,若是楊老板有一句話是撒謊,你就幫我報仇,行嗎?”
杜小翠說道:“我還是跟你一起吧!不然不放心。至于楊老板,古曼麗就能弄死他了。”
我看楊老板嚇的一個勁的縮脖子:“放心吧放心吧,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是斷然不會這么說的。我知道你們懷疑我,可這次我會證明給你們看。”
“你真知道鬼仔臍帶在哪兒?”杜小翠一臉質(zhì)疑的看著楊老板。
楊老板立刻點頭:“知道知道,我也是偶然間發(fā)現(xiàn)的。”
“在哪兒?”杜小翠問道。
“在火葬場的18號焚尸爐旁邊。”楊老板說道。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嗯,我也曾在焚尸爐里看到過鬼仔,只是不知道還有臍帶這么一說。成。這次我就相信你。回去之后我們再細(xì)細(xì)商量。”
說完,我就準(zhǔn)備回佛像店。
“去我那里,去我那里。”楊老板說道:“我那里有吃有喝,大家可以養(yǎng)精蓄銳一下。”
“那好吧。”我說道:“現(xiàn)在就去,爭取時間,他們一家三口隨時可能斃命。”
說完,我們就上了楊老板的車。鬼師爺氣鼓鼓的瞪了我一眼,最后也上了車。
看來他終歸還是不放心我。
不過,還沒到楊老板家中,事情竟再次出現(xiàn)變故。張先生的情人,也就是那個少婦撥通了我的號碼,說她家又出事了。
我握著手機(jī),有些奇怪,聽少婦說話的語氣很鎮(zhèn)定,并不像出事的樣子啊。
否則憑著她膽小的性格,真的出了什么事,肯定會泣不成聲的。
我就問到底什么情況?她說她殺人了,讓我們?nèi)デ鼗磩e墅一趟,緊接著就掛斷了電話。
因為我開的是免提,所以車?yán)锏娜硕悸犚娏松賸D的聲音。我問他們怎么辦?鬼師爺和楊老板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不管。
我看了一眼杜小翠,杜小翠這次竟有些沖動:“殺……殺人,這下鬧大了,我們先報警吧!”
就在我決心不管的時候,古曼麗忽然說道:“去吧,第三個泰國邪靈,也現(xiàn)身了。”
“第三個泰國邪靈也現(xiàn)身了?”我大吃一驚:“莫非剛才跟我通電話的……”
“沒錯。”古曼麗說道:“電話那頭的女人,說話雖然鎮(zhèn)定,卻滿是暴戾之氣,看來真殺人了。”
“走,回去。”我毫不猶豫的說道。
楊老板有些不情愿,不過我一下就把方向盤給掰了個方向,差點沒撞在旁邊的車上。
“你干什么?”楊老板生氣的道。
“給老子掉頭。”我狠狠的罵了一句。
楊老板終究不敢違背我的意思,只能黑著臉拐彎,朝秦淮別墅駛?cè)ァ?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左右,我們重新回到了秦淮別墅。
不過整片別墅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們在外邊等
著。”我說道:“我進(jìn)去瞧瞧,萬一有什么不對勁,你們立刻報警。”
杜小翠說道:“不行,我得跟你進(jìn)去。”
我說道:“小翠,這次你必須留在外面。我們進(jìn)去的人多了,只會有害無益,萬一里邊真的是兇案現(xiàn)場,我們進(jìn)去留下了太多腳印指紋,警方會懷疑我們的。現(xiàn)在鬼師爺?shù)氖逻€沒有完全擺平,我們不能節(jié)外生枝。”
杜小翠只好郁悶的點點頭。
鬼師爺說道:“要不還是我進(jìn)去吧?我都一把老骨頭了,萬一真蹲了號子,死了也就死了,可是你們不一樣,你們還年輕……”
我都懷疑鬼師爺是不是在逗我們,還是真的有感而發(fā),沒看出來鬼師爺心眼這么好啊,寧愿自己冒險,也不愿我們身陷囹圄。
說實話我還是挺感動的。
我笑著對鬼師爺說道:“鬼師爺,就沖你這一句話,值了!我要是不死,這輩子就給你養(yǎng)老送終了。不過事情畢竟是我招惹的,還得我去擺平。”
我慢慢的抽出迦樓羅刀,原本浮躁的心情也沉穩(wěn)了不少。然后深吸一口氣,慢慢的走過去開門。
這會兒都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半了,天剛灰蒙蒙亮。不過別墅的燈已經(jīng)全部熄滅,里面伸手不見五指。
原本我還想用手電筒照一下的。可是這棟別墅安靜的可怕,我要是貿(mào)然打開手電筒,不是暴露了自己嗎?
所以想來想去,我并沒有開手電筒,而是小心翼翼的摸了進(jìn)去。
剛打開門,就有一股腥氣撲面而來。這股腥氣和地下室里的臭氣不同,因為這股腥氣聞在脖子里是咸的,那是血的味道。
我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看來少婦剛才真的殺人了。死掉的是張先生,還是小男孩,我就不得而知了。
乓,乓!
就在此時,我忽然聽見一陣刀切硬物的聲音傳來。我的腦海中第一個浮現(xiàn)出來的畫面,就是恐怖片里的殺人碎尸。
該不會這么變態(tài)吧?我搖搖頭,覺得很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我從大門直接走進(jìn)了客廳,躡手躡腳的。為了預(yù)防背后有人偷襲,我是背貼墻壁,一點點往前挪的。
慢慢的,刀切硬物的聲音小了很多,然后逐漸停了下來。我順著聲音的方向,剛好可以瞧見小男孩的背影。
此刻,他正蹲在地上,背著對我,正用刀切著什么,總之玩的很投入。
“可可!”我輕聲喊了一句。
聽到我的喊聲,小男孩轉(zhuǎn)過頭來,手中舉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剔骨刀。
從玩具刀變成廚房里專切大排的剔骨刀,而且刀鋒上還有血跡,這可把我給嚇壞了。
“可可,你這是在做什么?”我緊張的后退一步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