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在強(qiáng)吻他,其實(shí)是在吸他的陽氣。
等到吳曉慧吸收了足夠的陽氣,她才終於清醒過來。
剛剛發(fā)生的事情的記憶瞬間從她腦海中閃過。
當(dāng)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兩人還在熱吻中,吳曉慧的臉色頓時變了。
她的臉色是一片混亂。她下意識地想推開他,可惜她剛剛回過神來,力氣不足。
她甚至忘記了自己在扯對方的衣領(lǐng),反而有一絲慾望和拒絕。
齊曉宇自然是這麼想的。吳曉慧發(fā)起的熱吻,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男人控制了,反而是男人主動了。他將一隻大手按在她的後腦勺上,越來越熱情地吻她,直到他們的嘴巴和舌頭都幹了。
兩人接吻的同時,齊曉宇的心頭好在還保留著最後一絲清醒。
他知道歐陽振就在他們旁邊,這裡不是這個地方。
這一刻,他真想把懷裡的人變成自己的;而且,這種慾望來得如此猛烈,以至於他幾乎完全失控。
他從未有過如此失控的感覺。他心中雖然隱隱有種拒絕的感覺,但更多的是欣喜和自由感。
他冰冷的臉下意識地變得放縱。他摟著懷裡拽著他衣領(lǐng)的女人,輕聲哄道:“好姑娘,你想那個嗎?今晚我給你!”
原本被這一幕凍僵的吳曉慧,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
聽到他的話,她的右眼皮抽搐得更厲害了,嚇得她魂飛魄散。
她多麼希望自己能立即離開他,永遠(yuǎn)不認(rèn)識他。
她沒有忘記,她之前對他的拒絕特別徹底。
想到自己剛剛撲到他身上,狂吻他,吳曉慧的神色越發(fā)難以辨認(rèn)。她倒是想馬上解釋,但又怕解釋得越多,事情就越糟。最後,她也不管他說什麼炸彈了,翻了個白眼,假裝昏倒了。
當(dāng)吳曉慧在醫(yī)院裡迷迷糊糊的醒來時,感覺自己剛剛做了一場噩夢。
在她的夢裡,這個姓齊的冷酷男人對她異常的溫柔。
可惜,她實(shí)在是受不了了。
幸運(yùn)的是,這只是一場夢。
“曉慧姐姐,你醒了?”?歐陽振歡快的聲音響起。
聽到歐陽振的聲音,吳曉慧下意識的警惕起來。
她睜開眼睛,確認(rèn)病房裡只有他一個人,這才鬆了口氣。“怎麼了?爲(wèi)什麼我在這裡?”
吳曉慧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忽略了歐陽振此刻情緒複雜、八卦的激動。
“曉慧姐姐,你還敢忘記發(fā)生了什麼?你忘了我們在屋頂?shù)臅r候,你突然吻了曉宇嗎?結(jié)果你暈倒了,曉宇馬上送你去醫(yī)院!”
吳曉慧聽著眼前興高采烈的八卦歐陽振,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爆炸的子彈。
隨之而來的回憶讓她意識到,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夢。
雖然最後她假裝昏倒了,但在那之前,她已經(jīng)連續(xù)受了太多的‘驚嚇’,不知道什麼時候真的睡著了。所以,當(dāng)她剛剛醒來的時候,她以爲(wèi)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她的瞳孔急劇收縮。
看著曉慧姐姐一臉茫然的樣子,歐陽振還是硬著頭皮替閨蜜說好話,繼續(xù)八卦。
“曉慧姐,你不知道,不過你暈過去之後,曉宇嚇得臉都白了,著急了。我從沒見過曉宇這麼在乎一個人。
“曉慧姐,你一直對曉宇感興趣嗎?沒錯,曉宇也從來沒有明確跟我說過他對你有興趣。這是一個多麼糟糕的朋友?但是現(xiàn)在,你們兩個在一起了。恭喜!”
剛剛因爲(wèi)記憶而遭受了一系列驚嚇的吳曉慧,被歐陽振一個接一個的“在一起”和“恭喜”這兩個字炸了,腦袋一片空白。
就在這時,高大冷酷的男人推開了房門。
當(dāng)他冰冷僵硬的表情落到牀上的女人身上時,不管她旁邊的大燈泡如何,都不由軟了下來。他很自然地坐在牀沿上,輕聲問道:“餓了嗎?”
吳曉慧的手一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前一片漆黑,這一次她幾乎是真的暈了過去。
然而,最終她並沒有通過。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男人越來越近。她的臉上帶著難以形容的表情,想哭卻沒有眼淚可流?!安?!”
這是齊曉宇的初戀,他並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奇怪的地方。反倒是看著眼前的女人,滿是“依賴”的眼神,讓他的心軟了下來。
他薄脣微啓,道:“燉雞湯,正在路上。你剛剛醒來;?先吃點(diǎn)水果吧!”
說著,齊曉宇順手拿起一個梨,開始用水果刀削皮。
可惜,這是他平生第一次服侍人,對剝皮很陌生。手
被他割了好幾下,旁邊的人頗爲(wèi)驚恐。
不過,長得好看的好處就是不管做什麼都特別好看。
男人的動作雖然不流暢,但姿態(tài)卻是無比的高貴,他摸索著,朝著終於剝梨的方向走去。
他不僅把梨削了皮,還把它一塊一塊地切成片,放在盤子裡。
然後他插著牙籤,把水果遞給面前的女人吃。
與吳曉慧的迷茫和茫然相比,歐陽振就像見了鬼似的。
他的朋友在戀愛的時候有必要這麼嚇人嗎?他只見過其他人爲(wèi)曉宇服務(wù);曉宇什麼時候知道爲(wèi)人服務(wù)了?
就在這時,一陣歡快的鈴聲響起。明明是歐陽振的電話。歐陽振這纔回過神來。在接電話之前,他又偷偷看了他的朋友幾眼。齊曉宇斜睨了他一眼,歐陽振頓時不敢再看。他連忙接起電話,是歐陽老爺子打來的。眼看著樓房問題越來越複雜,他怕歐陽老爺子擔(dān)心。
“爸,我在醫(yī)院。是曉慧姐姐。我估計她的血糖偏低。嗯,沒什麼大不了的。放心,等會兒我再問問曉慧姐!你以後會過來嗎?”?歐陽振見好友一臉不悅,連忙看向好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吳曉慧等不及歐陽老爺子馬上過來,打破這裡尷尬詭異的氣氛,連忙道:“叔叔能來就好了;我正好有事要跟他說!”
歐陽振跟歐陽老爺子說完,掛了電話,急忙對最好的朋友道:“曉宇,不是我無緣無故的答應(yīng)了,而是我說的。”?曉慧姐姐自己也同意了。再說了,如果不是我家的事情,你現(xiàn)在會和曉慧姐姐在一起嗎?”
咳咳…… 吳曉慧一直吃得踏實(shí),把房間裡的兩個男人當(dāng)成隱形人,但聽到歐陽振最後一句話,讓她再次陷入了一個坑裡,頓時被口水嗆到,開始咳嗽。瘋狂地。
齊曉宇連忙擡手,認(rèn)真的拍了拍她的後背,焦急而凝重。他起身正要叫醫(yī)生,同樣被嚇到的歐陽振連忙說他會的。
吳曉慧生怕他們兩個真的會請來什麼醫(yī)生。她扭過頭,只能扯著離她最近的男人的衣服,咳嗽著?!拔覜]事,不用麻煩醫(yī)生了!”
吳曉慧不知道,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睛因爲(wèi)咳嗽得厲害,顯得格外的含淚和妖媚,讓人心裡一軟。
至少,齊曉宇的心,被女人含淚的依賴,融化了。想到她在向他發(fā)脾氣,他的心猛地怦怦直跳。他怎麼可能拒絕?他趕緊抱住了她?!昂?,我們不叫醫(yī)生!”?怕他語氣太冷硬,男人抿脣補(bǔ)充道:“好姑娘!”
幸好歐陽老爺子很快就過來了。在一個長老面前,齊曉宇還自知剋制,連忙放開了吳曉慧。
吳曉慧這才鬆了口氣。否則,她真的會再次暈倒。
“吳師父,感覺怎麼樣?”?歐陽老爺子關(guān)切的問道。
吳曉慧搖了搖頭,用了歐陽振給的藉口。“沒什麼,只是低血糖而已。我們現(xiàn)在可以出院了?!?
歐陽老爺子還想說什麼,見齊曉宇也在,也沒多想,連忙迎了上去?!褒R九爺,你也來了?”
“叔叔!”?齊曉宇淡淡點(diǎn)頭。
正常情況下,歐陽老爺子倒是想多跟齊家齊家少爺多說幾句,可建築樓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歐陽老爺子也沒心情多說。他的注意力在牀上的吳天師身上。
歐陽老爺子遲疑的看著吳曉慧,臉色幾變,才繼續(xù)說道?!皸钪魅卧谕饷?。吳師父,要不要見見他?”
歐陽老爺子沒有注意到,話音一落,旁邊面無表情的齊曉宇臉色冷了幾分。
歐陽振現(xiàn)在對池姐在曉宇心中的位置有了一些瞭解。池姐剛醒來,就已經(jīng)有人打擾了;真白要是高興就好了。
歐陽振看了歐陽老爺子幾眼,可惜,老爺子一個都沒有注意到。
吳曉慧聽到楊華生來了,倒是輕笑了一聲?!凹热灰呀?jīng)來了,就帶他進(jìn)去吧?!?
歐陽老爺子聽到這話,才鬆了口氣。
楊華生還真是纏著他到了崩潰的地步。直到現(xiàn)在,他才能夠阻止這隻狡猾的老狐貍。畢竟在商業(yè)上,和藹可親是賺錢的方式,所以他不能一直冷冷的拒絕他。
楊華生一進(jìn)病房,看到吳曉慧,頓時眼睛一亮。
他愁眉苦臉地哀嚎:“吳師父,吳師父,你是一個大度的人。你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死去……” 楊華生正要傾訴委屈,打出同情牌,卻沒想到一走錯就迎上了兩隻冰冷的鳳眸。嘴裡的話頓時停了下來。
楊華生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高大冰冷的七少爺,彷彿在做夢。他揉了揉眼睛,看著依然站在他面前,眉頭緊鎖,目光冰冷的齊九。這是真的。
他千方百計想見齊家九爺,卻是如登天一般難。誰能想到,他今天去吳師父的病房看望,竟然遇到了他?
他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臉色青白。他對吳曉慧的態(tài)度,更加的恭敬。想起之前對吳曉慧的不屑和冷漠,他簡直想再給自己一個耳光。楊華生懊惱不已,只希望吳師父不要記起自己做過的蠢事。
他連忙諂媚一笑,道:“齊九爺也來了?你也是來見吳師父的嗎?”
齊曉宇無視楊華生的諂媚,淡漠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一動不動地坐在牀邊,甚至懶得說話。一雙炯炯有神的鳳眸銳利的打量著他,宛如一位威嚴(yán)的神明坐在那裡,給楊華生帶來了無比的壓力。
楊華生想哭,可惜他沒膽子把對方趕出去。他只能硬著頭皮,誠懇的向吳曉慧認(rèn)錯。
“吳師父,我沒認(rèn)出你堂堂正正的樣子。你是一個大度的人,所以請不要與我有任何問題?!?
“沒關(guān)係,我明白了?!?吳曉慧無動於衷。
聽到這話,楊華生鬆了口氣。吳曉慧身邊明明坐著一位神,但她的臉色卻是平靜如水。
最重要的是,楊華生這才發(fā)現(xiàn),剛纔齊少爺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後,他一直盯著吳師父。反之,吳師父卻是很冷漠。
楊華生覺得奇怪,心生敬畏。
他現(xiàn)在在齊九爺面前連呼吸都不敢出聲,這個吳師父卻把齊九爺當(dāng)成了什麼都不是。的確,這是一個多麼勇敢和有見地的人物。
“吳師父,你這次一定要幫幫我,不然我的地盤就真的完了。在這些事情連續(xù)發(fā)生了 3 次之後,我們的進(jìn)度嚴(yán)重落後。再這樣下去,我和朱主任的合作也會受到影響。”楊華生急忙懇求道。
“你知道爲(wèi)什麼你的大樓總是發(fā)生事故嗎?”?吳曉慧挑眉,沒有馬上答應(yīng)他的要求。
楊華生一時愣住了。“不是因爲(wèi)鬧鬼嗎?被賣給我土地的家人的妹妹?但每一份委屈都有它的肇事者,每一份債務(wù)都有它的債務(wù)人。她應(yīng)該去找她的哥哥;她爲(wèi)什麼來找我們?”?他已經(jīng)對那個家族的事情有了相當(dāng)?shù)牟t解。連線後,妹妹一家無緣無故慘死。大概是那個殘忍的哥哥乾的。
吳曉慧讚許地看了楊華生一眼。
這個人很聰明。她拿起一片梨片吃了起來,突然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你只說對了一半。你的樓下有一個借運(yùn)陣。這種法陣,殘暴無比,極其陰險。被借來的幸運(yùn)者將成爲(wèi)一無所有的人,他們的不幸將繼續(xù),直到他們悲慘地死去。至於那些靠運(yùn)氣的人,他們會過上一段時間的生活,變得富有。然而…”
吳曉慧脣角微勾,冷笑道:“不過,你終究還是逃不過被人反噬的命運(yùn)。兇惡的氣息,正從那借運(yùn)陣中溢出??磥韴髲?fù)只是時間問題。我勸你趕緊把那塊地弄掉。”
楊華生被“借運(yùn)”二字嚇得魂飛魄散,但聽到她後來說的話,更是嚇得臉色慘白。
如果他現(xiàn)在把土地賣掉,他的公司將蒙受巨大損失。
片刻,他咬牙切齒,憤憤不平的說著許元專?!半y怪,難怪。過去,那片土地是屬於許元琪的。她是一個很好的人,聰明、能幹、坦率、大方。她比那個廢材哥好太多了,而且還很受歡迎,有很好的客戶羣。
“但奇怪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哥哥追了上來,直接把許元琪的一切都搶走了。她和她的家人打算捲土重來,但最終,她死於一場車禍。她死後,她的家庭更加貧困,連續(xù)死了三個人。
“許元專的家業(yè)越做越大,看來他們的財運(yùn)都是一帆風(fēng)順的。但最近,許元專的公司似乎遇到了一些大問題。公司營業(yè)額不好,只好賣掉這塊地?!?楊華生自然不是什麼好人,用了幾招,低價拿到了這塊地。而現(xiàn)在,他在這片土地上,已經(jīng)付出了很多心血。如果他繼續(xù)下去,他只會越來越多地失去。
他以爲(wèi)自己撿到了一筆大便宜,其實(shí)那是燙手山芋。
“這是正確的。運(yùn)氣不是永無止境的。在過去的幾十年之後,它可能已經(jīng)用完了。”?吳曉慧笑了笑,沒有半點(diǎn)意外。
楊華生見吳曉慧的反應(yīng),忙道:“吳天師,這不對。我沒有傷害她的家人。如果她想算賬,就應(yīng)該和她的哥哥一起?!?
吳曉慧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冷笑。“當(dāng)你買了那塊地時,你碰上了槍。幾十年的恩怨,都變成了邪靈;他們不在乎你是否是真正的罪魁禍?zhǔn)?。而且,不只是一個鬼,而是一家人?!?
楊華生嚇得差點(diǎn)踉蹌。他的臉色慘白得要命,嘴脣顫抖著。
他正要哀嚎求饒,卻被齊曉宇冰冷的目光嗆到了。他望著吳曉慧,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期待。“吳師父,吳師父,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死。我,我現(xiàn)在就給你跪下……”
吳曉慧剛要回答,身邊的男人忽然低沉有力的開口:“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