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的身份?”黃陳平的話已經說的明白不過,他所謂的女人,應該就是桑無疑。
點點頭,“厲家,能夠剩下的血脈,也就只有你一個了,當年若不是你父母見機的早,繼續讓你留在國內,恐怕連你都不能逃過這一劫!”黃陳品用柺杖輕輕的點著地面,發出清脆的咚咚聲,顯然,在厚厚的灰塵下面,是堅固的青石板。
“你到底是誰,爲社麼這麼清楚我們家的事情?”厲正挑起了眉峰,每次當他感到棘手的時候,總會不經意的做出這個動作。
“你不要問那麼多,有些事情,在我沒有證實你的身份前,是不會告訴你的!”
“你要怎樣來證實?”厲正剛剛問出口,就看到老人雙手一錯,那原本支撐他身體的柺杖突然帶起一串黑影,如一條毒龍,平地竄起,直衝厲正面門而來。
“篤...”沉悶的破空聲此時才傳來,老人的柺杖頭卻已經距離厲正眉峰不過幾公分的距離,厲正的腦子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但是身體卻在這一刻自動一轉一彈,腳下,飄香落英步展開,輕飄飄、異常瀟灑的閃了開去,老人家的柺杖頓時落空。
“老人家,你這是要做什麼?”厲正此時纔回過神來,他不是氣惱自己被偷襲,而是這個董事長年紀一大把了還來這個,萬一一口氣接不上,累死在這裡,那自己可就有口難辯了。
“少廢話!”黃陳平此時如同換了一個人,手中黑漆漆的柺杖挑起,絲毫不帶面前的掃向厲正,厲正不敢施以重手,只得邁開落英步,一下子轉到柺杖的側面,一招博浪掌揮出,輕輕的推在杖頭,頓時加快了柺杖的趨勢,讓黃陳平差點沒有掌握的住,脫手飛出。
“呼...”費力的拉住柺杖,重新拄回地面的黃陳平長吁一口,轉身望著厲正,“現在我有兩個疑點,第一,若你剛纔說失憶是真的,怎麼會落英步和博浪掌,第二,若你是假裝的,又怎麼會落英步和博浪掌?”
現在厲正已經敢肯定,這個黃老者因該是友非敵。鬆開架勢,厲正苦笑道:“若我說是前兩天我纔將這兩套功夫想起來,其他的事情還沒有全部想起來,你會不會信?”
黃陳平老眼瞇起來,盯著厲正良久之後,才道,“我信!你這兩手功夫,沒有數十年的打磨,不會有這個火候!”
“看來老人家也是武林中人?”厲正試探著問道。
“武林!我呸!”黃陳平從喉嚨裡吐出一口濃痰來,“現在哪裡還有武林?哪裡還有江湖!有的只是強權,看不到公義,看不到道義!這個世界,我呸!”
厲正一樂,想不到這老先生,還是個憤青來的。
“厲正?對不對?”不等厲正說話,黃陳平就開了口。
“嗯!”
“有沒有發現這個祠堂的古怪?”黃成平老臉笑笑,問道。
“有啊,比如這兩塊牌匾,恐怕若不是黃老先生打招呼,恐怕早就被人搶去賣了吧!”厲正都不用說偷,這種東西,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會明搶的!
點點頭,黃陳平算是默認了厲正的說法,“不錯!東西是我故意留下的,爲的就是等你!這裡是你的根,也是現在,整個武林的根了...”
黃陳平的話,讓厲正很吃驚,“爲什麼這麼說?”
跺跺柺杖,黃陳平嘆息道:“因爲,自從厲家被毀,世界再沒有武林了!”
難道這其中還有更大的秘密?厲正剛想開口繼續問話,卻見黃陳平走到千秋萬世的牌匾前,將柺杖舉起,像是要去捅那牌匾。
“我來!”厲正連忙上前幫忙,他怕若是牌匾真掉下來,金絲楠木可不是竹竿,一傢伙定會要了這黃老先生的命。
“老了,老了!”此時終於服老的黃陳平看著厲正站上供桌,然後憋紅了臉,將整塊牌匾取下來,“還有外面的那一塊,你一起帶走吧,畢竟,這也是你厲家的東西!明天,我會安排人來,將這裡所有的一切,全部拆走,保管起來,知道有一天,您有能力重建厲家大院的時候,再來找我!”
說完話,黃陳平不在發一言,轉身就走,厲正有些莫名,沉重的金絲楠木牌匾抱在懷中,很沉。
“爲什麼不把一切都告訴我!”衝著黃陳平沉默的背影,厲正吼道。
黃陳平停下腳步,卻沒有轉頭,“第一,你沒有恢復所有的記憶,第二,沒有那個女人幫你,你沒有辦法恢復厲家的榮耀,還是再等等吧!”
等到李霖珍等人進來幫著厲正將兩塊牌匾取下來的時候,黃陳平的車,已經絕塵而去。
厲晚秋還真是應了他的名字,晚秋,來的太晚,只能是幫著厲正將牌匾運回去了。
“你說的這個環宇公司,其實在京城裡並沒有多大的名字,而起好像除了這個工地以外,就在沒有其他的項目!”聽到厲正的敘述之後,厲晚秋一邊開著車,一邊說著,“其實當時要拆厲家大院的時候,我也找了很多關係,但沒有辦法,形勢逼人,沒有正當的理由,誰也不能阻止國家的規定,後來我親自去找過環宇公司,說能不能想想其他辦法,但是當時我並沒有見到這個黃總,而是另外一個人跟我談的,他的口氣很簡單,既然已經中標,所有的事情就得按照環宇公司的意思來完成,至於其他的,一概不跟我談,不過當時他說過一句話,我倒是忽略了!”
“哦,他說什麼?”
厲晚秋面帶慚色的看了一眼,說,“當時談到最後,他就說,除非我是厲正的嫡親,否則董事長是不會見我的!前天晚上我們喝的太多,我倒把這事兒跟忘了!”
厲正哦了一聲,沒再說話,畢竟厲晚秋都大方的承認自己的失誤,多說無益。
牌匾最後還是運回李家大宅,當聽說厲正將厲家祖宗祠堂的兩塊匾額帶回來時,李老爺子頗有些激動,早早的就在門口等著。
“快,給我拿毛巾來!”當汽車停下,幾個人擡著沉重的匾額出現時,李老爺子顫抖著嗓門,吼著家裡人,讓他們送上熱毛巾,他要親自爲匾額除塵。
“想不到啊,想不到...”顫抖的雙手一點點的用毛巾將匾額上的塵土拭去,李老爺子神情激動的說,“小厲,不錯,不錯,一來就將老頭子我想了許久沒辦成的事情給辦了!” ?тt kΛn ?C〇
“怎麼?老爺子,您去要牌匾,那個黃總都不給?”厲正有些吃驚,李老子何等的身邊,居然沒有能夠要來這兩塊匾。
李老爺將第一塊匾額細細的擦乾淨,直起腰後,才大笑一聲,“哪裡是人家不給面子,一句話,那老頭子就一句話,我這個老頭子掉頭就走了!”
“知道他說的什麼話麼?”李老爺子望著厲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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