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厲正的淫威之下,孔玉偉這個禿頂?shù)陌肜项^子,徹底的屈服了!
臉上淌著淚水,孔玉偉悲切的望著厲正,“你太不講道理了,好歹我也是個老人家!”
“呸!”厲正重重的啐了口唾沫,雖然沒有直接啐在孔玉偉的臉上,但多少還有些零星的唾沫星子飄落在那張老臉上:“別他媽廢話,我的時候有限!耐心,更有限!李霖珍她娘倆纔買機票,就被你們發(fā)現(xiàn)了吧?說吧,你是屬於哪個勢力的!”
“西北那邊的,厲老闆你應(yīng)該知道!”孔玉偉也不裝了,昂起頭來望著厲正,“你跟老爺子的交易,經(jīng)行到一半就自己脫離了出來單幹,藥劑也沒有說私下裡勻點給我們,你真是不過河拆橋嘛,老爺子讓我來‘提醒’一下你,別以爲咱們西北這邊兒就沒人了!”
“哦?”厲正眼睛一瞇,他倒是最近很久沒有想過西北的事情了,畢竟跟中央的大佬們什麼都達成了協(xié)議,西北那疙瘩再怎麼說,也是隸屬於中央吧,當時一號首長不是說了,幫自己協(xié)調(diào)的麼?看來啊,這事情還沒算完?
既然孔玉偉說出自己的身份,厲正也不想再爲難他,徑直掏出自己的電話,望著孔玉偉,“我現(xiàn)在就給西北那邊打電話,要是沒有你的名字,你說,該怎麼辦?”
“這裡荒郊野嶺的,你把我給活埋了,也沒有人知道!”孔玉偉的眼神極其的寧靜,一瞬不瞬的望著厲正。
電話很快接通,厲正報上自己的名字之後,電話就被換到了西北那位老爺子哪裡。
“怎麼?老爺子您這是打算搶我老婆呢,還是殺雞儆猴?”厲正也不客氣,劈頭蓋臉的開了口。
電話那邊一陣沉默,半晌,蒼老的聲音想起來,“厲正,一號曾經(jīng)給我說過,說我們之間的協(xié)議,作廢了,好,這個事情,我不想多說,李霖珍娘倆,我只是想讓她們到大西北來做客,怎麼,也不可以?老石頭曾經(jīng)是我的直屬部下,我跟李霖珍和小丫頭也算是老熟人了,說的過去吧?倒是你,你小子一旦真正研究成果出來了,就把我們給甩咯,不厚道啊!你知道爲了嘗試真正有用的進化藥劑,我們犧牲了多少人了?花費了多少金錢了?我承認,我們這邊的研究力量,的確不如你的,本來我也就想著,這事情到此爲此,可沒想到分配藥劑的時候,你居然也不給我們這些曾經(jīng)的盟友一些照顧,你說,你良心上過的去嘛?”
看來西北的老爺子也不是個簡單的人,句句緊逼,將厲正一步步逼到了道德的邊境上,差一步就是十惡不赦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要藥劑,對吧?”
“中!我就是這個意思,我的要求不算太高,我需要一個整編軍,五萬支,對你厲正來說,沒有問題吧?”老爺子直接在電話中獅子大開口,厲正略微思考之後,咬咬牙,“這個關(guān)鍵的時候,你一開口是五萬支,就不怕上面擔心?”
“擔心?他們擔心什麼?你也知道,今時不同往日,我不怕老實告訴你,上面的那些人,個個都準備著跟你去月球上安度餘生了,我老頭子跟他們不一樣,我要留下來,我要守著我們祖宗留下來的這片土地,世界真要毀滅,也就罷了,只要有一箇中國人活下來,都不準讓外國畜生佔了我一分地去!我要五萬分藥劑,我自然能夠?qū)⑦@五萬將士想方設(shè)法的保存下來,在大災(zāi)難之後,這些戰(zhàn)士就是保家衛(wèi)國的中堅力量,就是我們中國人的脊樑,我怕什麼?中央的那些膽小鬼們,又能奈我何?厲正,給還是不給,你一句話,你要是不給,我這邊馬上就把太歲撒遍整個世界,我倒要看看,全世界都變成活死人了,所謂的末日救贖還有沒有意義!”
厲正臉上不禁滲出汗來,沒想到西北這個老將軍倒是錚錚鐵骨,其實有時候,厲正覺得中國人,就是少了這種“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思想,幾千年來的儒家思想,已經(jīng)將大多數(shù)中國人徹底給融化了,想想看,西方人之所以在兩百年間死死的壓在東方人,尤其是我們中國人頭上,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人家追求的自我不一樣。
考慮一陣之後,厲正開口道:“好!我答應(yīng)你,但是我要原材料!”
“哈哈,沒有問題,原材料隨後就到了!”老爺子的笑聲在電話那端響起。
“對了,這個孔玉偉是不是你的人?怎麼處理他?”厲正眉頭一皺,剛剛在電話中交流,厲正完全沒有避開孔玉偉,很多話,現(xiàn)在不該讓孔玉偉知道,可也被他知道了。
“隨便你吧!”電話那頭稍微沉默了幾秒鐘,“隨便你,掛了!”
莫名其妙的,老爺子突然掛斷電話,厲正望向孔玉偉,瞇起了雙眼,“你聽了很多,不該你聽的事情!”
孔玉偉的臉色有些發(fā)白,慘笑道:“我知道,在來之前,我就已經(jīng)知道了,出門的時候,他特別交代我,說這次來了,可能就回不去了,你厲老闆表面上看起來是個陽光的大男人,私底下在你手上死掉的人,不會比二次世界大戰(zhàn)死在中國國土上的人少,你是個徹徹底底的惡魔,跟你打交道,就要有心理準備,但是,我還是來了!”
厲正點點頭,掏出香菸來,一人一支點上,“老爺子倒是相信你,什麼都給你說了?”
孔玉偉搖搖頭,“很多他都沒有說,他不是不想告訴我,而是怕我知道的太多,會死的太早!”
“中國人就是這樣,你都幾十歲的人了,還把你當成小孩子,教育的失敗啊!”吐出個菸圈,厲正長嘆道。
孔玉偉笑了,“我的想法跟你一樣,所以我的孩子十二歲就送到英國去了,或許,西方的教育方式更適合一個人的成長,你說呢?”
“我看出來,你應(yīng)該是老爺子的親戚吧?”
“外孫,直系的!”
厲正點點頭,“佩服!老爺子直系外孫,居然心甘情願的來送死,我佩服你的勇氣!好吧,今天我就破例一次,讓你回去,帶上你的那個老三,不過記住,千萬別再有第二次,我這個人,給別人面子,從來只有一次!”將菸頭遠遠的彈飛出去,厲正拍拍沾了灰塵的褲腳,站了起來。
“謝謝了,厲正,這份情,我孔玉偉記下了!雖然我知道,很難有還你人情的時候!”
背向著孔玉偉,厲正舉手擺了擺,孤單的走向越野車,留下了同樣孤單的孔玉偉。
黑色的越野車排列著整齊的隊形,絕塵而去,留下一路塵土。
“哥,這事兒就算了?”老三手扶著胸膛,緊靠著孔玉偉。
孔玉偉笑了笑,掙扎著站起來,“老三,別說哥不待見你!等到藥劑拿到手,我第一個給你送來!”
“藥劑?”聽到孔玉偉口中說出的這兩個字,老三眼睛亮了起來。藥劑的用途,作爲衙內(nèi)的老三,清楚的要命,但因爲他還沒有生育孩子,不符合注射的條件,家裡面一直不同意,按照家中老太爺?shù)囊馑迹先且显虑虻模墒腔蛟S是因爲打小就跟孔玉偉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多,老三的性格,也有些像他們大西北的爺們了!
“哥,說話算數(shù)!我老三不是娘們兒,不用去什麼勞什子的月球上逃難!”老三感覺自己胸口也不疼了,拳頭敲上去,嘭嘭作響,像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