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旭羞愧道:“相貌人品是不俗的,也沒有什么官家的架子,只是學生并非薄情之人,心里有了樂琪,對廖小姐只是不敢拒絕。”
杜文浩理解柳子旭,廖家的勢力之前在古笑天那里就聽說了,他自然不敢違拗,便道:“那你說說看,你是怎么想的?”
柳子旭搖了搖頭,道:“學生不知。腦子里一片混沌,一會兒是樂琪的影子一會兒又是廖小姐的模樣。學生真的快要瘋了。”
杜文浩道:“你說你不會辜負樂琪的,如今看來你是不得不辜負了。”
柳子旭眼淚又下來了,哽咽道:“學生斗膽,往先生再幫學生一個忙。學生感恩戴德永世不忘。”
杜文浩道:“你說。”
柳子旭道:“學生原想帶著樂琪遠走高飛,但是唯恐孫大人不依,我知道樂琪為了和我在一起定然是不會害怕吃苦的,但是學生這一走,不但失約與廖小姐,怕是還會連累孫大人,所以請先生去找孫大人想想辦法。”
杜文浩道:“這共說我之前錯怪你了,你不是貪圖榮華的人。你心里有這個想法,不想辜負了樂琪,我已經安慰了,只是找孫大人,他已經辭官了,而且他一個小小的知縣,怎敢去和兵部尚書搶女婿?”
柳子旭道:“不是這樣,我之前已經告訴廖家小姐,說我已經有了婚約,也說了是孫大人的千金。”
杜文浩道:“哦,那既然乙經說了,那廖家小姐是什么意思?”
柳子旭道:“本來招親大會上規定家有妻妾者不能參加,但是我喝醉了,哪里知道這些個規定,最主要的是學生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招親。”
杜文浩相信了,雖然這個柳子旭迂腐了一些,但是也不敢冒這個險。便道:“廖家小姐沒有責罰你?”
柳子旭道:“按例我是被亂棍打死的但是廖家小姐見到我之后,改變了主意,說是只要我退了和孫家的親卓,她可以不告訴她的父親和爺爺。”
杜文浩嘆息道:“本來是一件好豐,你看你,明明不能喝酒怎么就真是天意弄人。”
柳子旭道:“先生請一定相信我,學生心里只有樂琪,并非見到廖家有權有勢,且廖碧兒也溫柔可人,我就動了非分的念頭,學生不做那齷齪小人。”
杜文浩笑了,道:“來,坐下來喝點茶我們慢慢地說,既然你有了這樣的想法,我到是想幫你了。不過你是真的肯和一個已經沒有了權勢的孫家小姐在一起嗎?你若是和廖碧兒成親,那以后的日子可是如日中天,一步登天哦?”
柳子旭坐下,含蓄一笑,道:“沒有什么比兩個兩情相悅的人在一起平平淡淡地過日子更好了,若不是因為擔心不能順利地娶到樂琪,我甚至沒有想要考取這個功名。”
杜文浩道:“這個我也是相信你的。”
這時,蓉香進來了,道:“老爺,剛才聽門房的小四說,五夫人找了人帶口信回來,已經到了肖家莊,按照您的吩咐住在了趙崇家里,一切安好。請老爺放心。”
杜文浩道:“他們還挺快的。不知趙康的身子如何了。”
誓香道:“也說了,說是已經全好了,還讓帶信的人帶了一些趙家自己晾曬的干菜什么的,英子已經讓人拿去廚房了,還有十壇酒,也是他們自己釀的,英子說一會兒吃飯的時候給您和柳先生拿些來您們也嘗嘗。”
柳子旭慌忙擺手說道:“不喝了。不喝了,學生發誓滴酒不沽了。”
杜文浩笑了,道:“罷了,一會兒再說喝酒的事情,二夫人讓人去接孫家小姐去了沒有?”
善香道:“已經讓人去了。應該馬上就來了。”
杜文浩道:“好的,那你去忙你的吧。”
誓香突然笑著說道:“石頭走之前不是教著可兒飛躍咱們后院的橋嗎?之前可兒一直不肯,剛才英子在橋邊不小心摔了一跤,可兒竟然一步就躍了過去,您是沒有見著。大家都愣住了,二夫人說,這才像一只老虎的樣子。”
杜文浩也覺得意外,道:“這個家伙天天吃胡蘿卜竟然還有這樣的氣力?”
柳子旭道:“到底是野獸。骨子里還是有一些野性的,只是一直秦養著,所以就沒有發現吧。”
杜文浩覺得有理,道:“還是吃胡蘿卜的好,萬一哪一天也吃起肉來。跟著英子反倒不安全了。誓香道:“二夫人也這么說呢。”
這時王潤雪帶著樂琪走了進來。柳子旭趕緊起身,神情也緊張了起來。
王潤雪道:“柳子旭一路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想是一定餓了。我們還是一邊吃飯一邊說吧?”
樂琪沒有發現柳子旭的神情,高興地走到柳子旭的面前,道:“先生考上了,是嗎?”
柳子旭點了點頭,到底心虛不敢直視樂琪。
杜文浩道:“那我們就去后花園吧,找個庇蔭的地方吃飯。”
王潤雪道:“老爺的主意好,那我趕緊去讓人準備,你們先去。我讓人隨后將飯菜送過去。”
杜文浩道:“我也會去換身衣裳。子旭你帶著樂琪先去。”
柳子旭還是第一次聽杜文浩這樣親昵地稱呼自己,一時感動,道:“子旭知道了。”心里也明白,杜文浩是想讓他們單獨呆一呆,讓他自己親自將這件事情講給樂琪聽,旁人在總是有些不好。
柳子旭和樂琪走出門外,王潤雪叫了管香去準備,然后低聲問道:“相公。我都不敢給樂琪透露一絲一毫的風聲,柳先生是個什么態度?”
杜文浩將柳子旭的意思告訴了王潤雪王潤雪道:“怎么會出這樣的事情。要不您去找找古大人?”
杜文浩道:“我不想去找他小最好我們自己就能解決這個問題。我不想和這些人打交道,實在不行就按照柳子旭說的,兩個人偷跑了算了。反正孫大人也已經辭官了,找古笑天做什么?”
王潤雪笑著說道:“我知道相公不喜歡那古笑天,好吧,既然這樣。我們不去想這個辦法了。”
兩個人孔幾品路尖了柯堯的房間看了看天賜和柯堯說了會兒眾刀拙芯訴地老到后花園,這個季節是秀山郡最好的季節了,雖說雨水多一些,但是大多都是在晚上下過之后,白天就是睛空萬里,加之石頭又在后花園種了更多的花草,有專人打理,看著就更加的不錯了。
不遠的涼亭處,飯菜已經擺上了。
王潤雪道:“要不我就不去了,你們慢慢地說。”
杜文浩道:“你都可以給蕓娘開個藥方,為何不能給樂琪也開個方子。我看你在才是極好的。”
王潤雪笑了,道:“我沒有大夫人那樣善解人意,也沒有青黛那樣深得君心。”
杜文浩大笑,道:“聽著這話。怎么有些吃醋的感覺?”
王潤雪的臉一下就紅了,低聲說道:“沒有的事情。”
杜文浩道:“我雖不喜歡女人之間明爭暗斗的,但是小小的吃醋說明你在乎我,我也是高興的。”
王潤雪道:“是嗎?我還以為相公很不喜歡呢。”
杜文浩趁著沒有人,在王潤雪的翹臀上輕輕地拍了一下,王潤雪失聲叫了一下,嫵媚地盯了杜文浩一眼。道:“相公好壞!”
杜文浩道:“最是喜歡你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嬌媚了。”
這時,見柳子旭和樂琪從另一邊過來,已經走到涼亭處,好像樂琪
。
杜文浩和王潤雪走到涼亭果真見樂琪一個人坐在涼亭圍欄的長椅上。一手托腮,一手拿著娟帕輕輕地擦著眼淚,也不出聲,柳子旭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用求助的眼神看著杜文浩。
王潤雪走到樂琪的身邊坐下,柔聲說道:“事情已然這樣了,哭是沒有用的,好在子旭知道錯了。”
樂琪擦去腮前的淚水,道:“二夫人說的是,只是我們哪里敢得罪那廖家,從前就聽我爹爹說京城那四大家族是沒有人敢格惹的偏偏先生就去招惹了他們廖家。”
王潤雪道:“好了,我們先吃飯。子旭也餓了。”
樂琪聽話,坐到桌子前,王潤雪讓樂琪和柳子旭坐在一起,四個人坐下后。杜文浩道:“樂琪,你是怎么想的?”
樂琪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全憑先生做主,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杜文浩道:“要不你和子旭走吧,走到哪里都好。”
樂琪道:“我不是不肯和他走。只怕廖家已經知道是因為我而起,因為柳先生已經給廖小姐說了和我有婚約的,所以會難為我的爹爹。先生也知道我爹爹的性情耿直。定然不會臣服,萬一出個什么事情。那我就是最最不孝的了。”
杜文浩道:“那你就放棄,讓子旭去尋找他的前程。”
樂琪看了柳子旭一眼,紅了眼睛,低下頭去不語。
王潤雪道:“偏偏就是廖家,的罪不起,這可怎么辦才好,相公還是趕緊拿個主意才好。”
柳子旭道:“要不我去給那廖恪璧說,就說我不要什么功名,也不要什么富貴榮華,求他放了我便是。”
杜文浩道:“你想的輕松,那京城多少人看見你一舉奪魁,廖家姐才選中了你。如今不是廖碧兒一個人的事情,就算是她和她爺爺愿意放你,那廖家豈不是讓全天下的人笑話?”
樂琪道:“那我就放手吧。”
柳子旭道:“樂琪,先生之前教我了,我覺得先生教刮的是,我不該沒有一點但當,是我自己做錯了事情,不該讓你一個人痛苦的,先生。我想去找廖恪璧廖大人求情。”
杜文浩想了想,道:“你有十分的把握嗎?若是沒有,萬一適得其反。不但不能讓廖大人放過你們,而且還會禍及無辜。”
柳子旭道:“先生,學生一個人做事一個人當,他要殺要剮隨便他了。但是我必須給樂琪一個交代。”
杜文浩道:“你說的也是。”
王潤雪道:“我看如今只有這個辦法了。不過我倒是覺得可以先找那個廖碧兒,興許她主動放棄,廖恪璧就不會難為柳子旭了。”
杜文浩道:“行,我看雪兒這個主意可行的,女人總是好說話一些。”
三日后。
京城郊外,一個女子臉上薄施粉黛,一身淺綠色裙裝。頭上只挽一支碧玉七寶玲瓏暫低低抬頭。勝過晨光中的露珠一般惹人心醉,輕著的絲衫,隱隱的可以看見雪白的手臂。發菩是一只檀香木做的,垂著一顆渾圓的珍珠,輕描黛眉,略施唇紅,宛若一位仙子,在一池荷花的涼亭邊乘涼,躲避著炎炎的夏日身邊兩個丫鬟陪著,為女人輕輕地搖著扇子。
判小姐,柳公子來了。”
女子輕輕地轉過頭去,微微一笑。見柳子旭正朝著涼亭過來,便道:“你們下去吧。”兩個丫鬟躬身退下。走到柳子旭身邊,屈身施禮。
柳子旭上了涼亭,女子起身微微欠身,柔聲說道:“怎么約我到這個地方來了,不過風景甚好。出來走走,身心都愉悅了不少,坐下說話吧,給公子沏好了茶,先喝一些解解暑。”說著將桌上的一杯已經沏好的茶端給了柳子旭。
柳子旭趕緊接過道謝,卻不敢喝。只端著,然后坐在了女子的對面。
“廖小姐,在下冒昧將您約到這里,實在是情非得已。”柳子旭廖碧兒看看柳子旭,見他低垂著頭也不看自己,輕笑道:“沒有關系的,畢竟你我還未成親,我見公子也不愿意進出我家,有話要說隨便什么地方都是可以的。”
柳子旭將茶放在桌子上,廖碧兒道:“還是喝點吧,不管說什么,茶也是要喝的,見公子熱的臉都紅了。”
柳子旭無奈,只得端起杯子輕嘬一口。
廖碧兒道:“好喝嗎?”
柳子旭點點頭,道:“甘甜無比。”
廖碧兒笑著說道:“那就多喝一些,我又沒有在茶里放藥,你擔心什么?”
柳子旭也勉強笑了笑,喝了半杯放下,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廖碧兒道:“你是想和我退親,是嗎?”
柳子旭心里一驚,暗嘆廖碧兒何
廖碧兒道:“若我不依呢?”
柳子旭終于抬起頭來,看著對面的廖碧兒,只見她也正在自己,而且神情堅定。
柳子旭咽了咽口水,道:“求小姐千萬成全,在下知道我錯不該喝醉了酒然后去闖了那賽詩大會。”
廖碧兒道:“這說明公子與碧兒有緣,薦說你和那孫家小姐不過只是婚約,又未成事實,既然未成事實。那么就完全可以解除和她的婚約。我說過我可以不計較。”
柳子旭道:“但是我計較。”
廖碧兒哈了一聲,道:“你計較什么,莫非我廖家的家世還配不上公子一個三甲的名嗎?”
柳子旭道:“這和我的功名無關。我計較的是我的信譽我的操守,我的名譽。”
廖碧兒道:“那公子,我的名譽怎么辦,我爹爹的名譽,我爺爺的名譽怎么辦?”柳子旭見廖碧兒雖是輕言細語。但是語氣卻重了許多。
柳子旭道:小姐飽讀詩書。才華橫溢。在下才來找小姐,求姐成全的。”
廖碧兒道:“不要說這些,都是不實在的,我廖碧兒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若是孫家不從,那我去找他們說,我不會用我爺爺的名諱去壓制別人,這不是我廖碧兒的性格。”
柳子旭道:“和孫家無關。是我自己的想法。”
廖碧兒道:“你寧可讓我廖家名譽掃地,也不愿意退了孫家的親事嗎?”
柳子旭堅定地點了點頭。
廖碧兒站起身來,仿佛在壓制自己的怒火,她沒有說話,而是走到涼亭前看著眼前的山水,很長時間沒有說話,柳子旭不知廖碧兒在想什么。于是也安靜地坐在那里等著。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廖碧兒轉過身來,道:“公子聽說娥皇和女英的故事嗎?”
柳子旭愕然,道:小姐的意思是”
廖碧兒微笑著說道:“我對公子一見如故,敬佩公子誠信的品行,我不為難你,我可以退一步。”
柳子旭甚為驚訝,他沒有想到廖碧兒竟然會想出這個一個主意來,這是他事先沒有想到的,他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廖碧兒走到桌前坐下,看著一臉愕然的柳子旭,嚴肅地說道:“你回去告訴孫家小姐,我愿意和她一起嫁進柳家,我為大,她為不是我后來者還要居上,而是我家也不會允許我做小的,若是她愿意,我去找我爹和我爺爺求情。”
柳子旭道:“可是”
廖碧兒道:“沒有可是,公子,我也有底線,這就是我廖碧兒的底線。我給你十天的時間,時間之后,若是沒有回信,我就當你是已經和她退婚,我會讓媒婆上門的。”
柳子旭道:“若是我不依呢?”
廖碧兒愣住了,道:“公子,你說什么,你不依?這是什么意思?”
柳子旭道:“我柳子旭不才,承蒙小姐這么看得起,不過我不是一個有雄才大略的人,我不過是想和我自己心愛的人過一種平淡的日子,我不要享什么齊人之福,我也不想樂琪受一點的委屈。”
柳子旭的話徹底激怒了廖碧兒。她蹭地站起身來,憤然道:“柳子旭,你休要得寸進尺!”
柳子旭也站起身來,淡然一笑,道:“隨便你怎么著吧,我既然來找你,就不怕你對我怎樣,你要殺要剮都隨便,只是希望你不要去找孫小家的麻煩就是。”
廖碧兒見柳子旭這樣的決絕。失望道:“那孫家小姐是傾城傾國之貌。還是有沉魚落雁之容,為何你竟然這樣絕情地拒絕了我?”
柳子旭道:“容貌再是美麗,也有衰老的一天,說實話,樂琪沒有小姐這么漂亮,但是她為了我付出了很多,若是一個男人得志之后就忘記了另外一個女人對自己的好,這樣的男人也不值得小姐你鐘情于此。”
廖碧兒冷笑道:“她可以給你的,我廖碧兒也能給你。”
柳子旭道:“她可以為了我拋棄一切和我遠走高飛,你能嗎?”
這一句話讓廖碧兒頓時語塞。
柳子旭道:“我知道小姐待我的心是真誠的,否則第一次見面就是我柳子旭的死期,于是我這才來求你。”
廖碧兒痛苦地看了柳子旭一眼,半晌,道:“你走吧,容我一個人好好的想一想,我給你十天的時間。你也去和那個叫樂琪的姑娘商量一下我的建議,若是還是現在這般堅決,那,算了,你走吧,我現在不想見到你。”說完,轉過身去了。
柳子旭只得離開了。
柳子旭離開后,丫鬟過來。道:小姐,需要人將這個不識相的人抓起來嗎?”
廖碧兒搖搖頭,道:“不用。這樣的人才是我喜歡的,若真是那攀龍附鳳之徒,我卻瞧不上眼,我有的是耐心,別說十天,就是十年,我廖碧兒也等了。”
秀山郡,云帆山莊。
“看來那廖小姐是真的喜歡你,若不是這樣,她也不會退步,讓你將樂琪也娶進門去。”杜文浩說道。
“可是我這一次見那廖卜姐,覺的她太過跋扈,擔心樂琪真的嫁給了我,會受很多的委屈。”柳子旭道。
“受不受委屈。從某種意義上講。不是取決于廖碧兒,而是耳決你自己。”王潤雪說道。
柳子旭為難了,道:“可是就算這樣,樂琪也未必同意。”
杜文浩道:“說的也是,樂琪本身就是一個倔強的姑娘,喜歡認死理。如今要她做未必肯依。”
三個人坐在杜文浩的書房講話。這時憐兒進來了。
“前院的下人到處找二夫人呢,說是院墻已經全部完工了,讓二夫人過去瞧瞧,工頭還等著結算工錢。”
王潤雪道:“好吧,那你們說著,我去前院看看。”
憐兒見柳子旭一臉愁容,便道:“柳先生和那廖小姐的事情還是沒有結果嗎?”
柳子旭道:“是,廖家小姐不愿意退親。
憐兒想了想,道:“這本不該是我們婦人家說話的,不過”
杜文浩見憐兒欲言又止。雙且你說就是,也前二失又不是也在注里的嗎。”
王潤雪已經出門去了,憐兒道:“我和二夫人是不能比的,二夫人見多識廣,且蘭心慧智,那是我能比的,只是我從前跟在陳美,”主子身邊的時候,見得多了,主子得寵的時候那是萬人歸一,沒有人說你一個不字,但是失寵的時候卻是十分可憐的,越是有權有勢的人家,越是這樣,妻妾之間真的是爭得頭破血流。最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看著可憐又可惜了
杜文浩笑著說道:“本來我和子旭都沒有主意了,你還來嚇他。再說你如今不也是身在其中。你是不是也爭得頭破血流啊?”
憐兒笑了,道:“我們不一樣的。大夫人賢惠,二夫人能干,菲兒善良,青黛姐姐”。
杜文浩打斷道:“好了,好了,我還以為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呢,不是雪中送炭,反倒是火上澆油了。”
憐兒道:“老爺莫急,憐兒不是還沒有說完的嗎?”
杜文浩道:“好,那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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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兒道:“我就見過和柳先生一樣的一個事情,也是女方不愿意退親。那個男的優勢極其喜歡自己之前那個姑娘的,就像柳先生喜歡孫姐一樣,后來沒有辦法,只得兩個都娶了,不過你們猜后來怎么樣了?。
柳子旭道:“你死我亡”。
杜文浩被柳子旭一籌莫展的樣子給逗樂了,道;“好了,憐兒你就不要賣關子了,趕緊說,你都沒有看見子旭又要哭了。”
柳子旭臉一紅,道:“我哪里有哭啊。就是笑不出來罷了
憐兒坐下,道:“那個男的是極聰明的,雖說自己喜歡的是那個,妾。但是妻子也不能不兼顧,他就處處對小妾好,什么好的都先想著那個小妾,和小妾同進同出,但對那妻子也是彬彬有禮,卻不親昵,后來那個妻子忍不住了,整天回娘家哭訴,但是因男子也沒有什么地方對不起妻子的,娘家不能找茬,時間一長,那個妻子抑郁而終了
杜文浩和柳子旭同時啊了一聲,杜文浩道:“這一招惡毒了點小吧?”
憐兒笑著說道:“你們讀書人不是有句話叫什么朝朝暮暮的嗎?其實也就是這個意思,你若是你想讓樂琪小姐受委屈,也不想讓廖家找麻煩。那就這樣最好,兩個都娶,耍個都疼就是,這就叫皆大歡喜。”
杜文浩笑了,道:“看不出來你這個小妮子這么厲害,深藏不露啊!”
憐兒笑著說道:“我不過就是講了一個故事,你們若是聽了進去,興許可以舉一反三哦
杜文浩看了看柳子旭,兩個人四目相對。半晌同時會心一笑。
當日,柳子旭在杜文浩的授意下給廖碧兒寫了一封信,說是馬上就是秀山郡一年一度的賽龍舟了,請廖小姐到秀山郡做客,卻只字不提退婚的事情,杜文浩知道,廖碧兒既然這么喜歡柳子旭她是一定會來的,到時候。等她來了,再給她上演一出好戲,接著便讓人去叫了樂琪過來大家商量細節,后話不說。
就在大家商量著如何對付那個廖碧兒的時候,云帆山莊來了一個人。此人器宇不凡,身材高大,一身華服,騎著一匹棗紅大馬,看起來十分威武,這已經是杜文浩命人送信去京城的第七天了。
門房四見到此人格外不同,也十分陌生。不敢怠慢趕緊請進了大廳,這才叫人去找杜文浩。
杜文浩聽門房這么說,一時想不出是誰,何釗和孫和下人們都是見過的,但是聽門房描述,此人應該比那連個人來頭還要大一些,心想會不會是廖家的人找上門來了,想著還是趕緊出去看看。
走到大廳,見此人站在大廳門口仿佛在等著自己,并未坐下喝茶,定然一看,頓時笑了。
“哈哈哈,是什么風把古大人您給吹來了?”杜文浩笑著上前施禮。
“我說過,我一直想找個機會來拜會賢弟的,知道你忙,生意好著呢。哪里還記得京城還有一個古一飛顧大哥在惦記給你呢?”古一飛也笑著說著。
兩個人寒暄幾句,然后落座。
杜文浩道:“古大人此次是公差還是別的什么事情來呢?”
古一飛笑著說道:“來看賽龍舟啊。怎么家里住不下,不會還讓我這個當兄長的出去找客棧睡吧?”
杜文浩笑了,這時英子進來。杜文浩便命她趕緊去準備客房。
古一飛道:“聽小妹說,你的幾個夫人每一個都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怎么也不讓兄長見見?。
杜文浩道:“這好辦,不過五夫人去遠山縣辦小貨去了,六夫人剛剛生了孩子還在月子里,別的都在我讓她們出來見過古大人。
古一飛道:“瞧你,我要見的是弟妹,你一口一個古大人的,說的我都不好意思見他們了
杜文浩笑了,走到門前,叫過一個丫鬟來,道:“去讓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過幕,就說古大哥來了。讓她們出來見過兄長大人。”
古一飛大笑,道:“你這個大人看來是離不了口了,什么叫兄長大人,真是聽著別扭!”
杜文浩道:“古大人是平易近人,我若是大哥大哥的叫著,反倒不合適了。”
古一飛道:“什么叫不合適,我看就合適愕很,我與賢弟不過一面之緣,確實覺得投緣得很,回頭見過幾位弟妹,我們再去看看你的五味堂。我之前本想去的,誰料還朱走到門口,就看見有人排隊都排出門外了。我想還是算了,還是回頭等你這個掌柜的領著我去,那樣我就不用排隊了。”杜文浩被古一飛該諧的語氣給逗樂了,道:“那好吧,那我就喊古大哥好了。古大哥,這一次真是為了賽龍舟而來?”
古一飛意味深長地看了杜文浩一眼,道:“如若不然,你以為我是為了誰來呢?”
正說著,龐玉琴,王潤雪、雪菲兒、憐兒四人款款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