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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潮浪涌之中,衆目睽睽之下,居風旁若無人、眼神中唯有膝前的女人,談不上驚天動地,但是卻出自肺腑的跪了下來。
“似乎很唐突,但是你也知道,我們都不是八年前的年輕時候,現在又卷在眼前事的漩渦中,光陰沒有留給我們太多風花雪月的機會,所以我必須得抓緊每一分每一秒。”
“現在你出現了,我也幡然醒悟,所以厚著臉皮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跪了下來。你看周圍那些男人恨不得吃了我的兇惡眼神,怎麼也不會那麼絕情,拒絕我,對吧?”
明明剛纔還是很煽情的橋段,可是片刻後又變得不正經起來,薇拉眼角的淚花因爲一聲“撲哧”的莞爾,碎成了無數晶瑩的小星星,散落在空氣裡。
“你都這樣說了,我要是不答應你,該多駁你的面子,怎麼說也是寰宇五十強的老闆!”
“風,要記得永遠不要拋棄我,讓我陪你在一起。”
薇拉輕輕地接過居風的酒杯,然後一擁入懷。。
沒有所謂的定情信物,也沒有鑽戒或者是鮮花,只是單單的一番話,就融化了一段情。
兩個人相擁在一起,在衆人欽羨或者妒忌的目光中。
不知是誰第一個開始了鼓掌,然後掌聲就像是睏意瀰漫的午後的一個哈欠,開始了傳染和蔓延。
在更遠的地方,有不知情況的人,在有人求婚的消息不斷地傳來之後,也不禁開始了鼓掌,表示自己的祝福。
無論什麼時候,求婚的場合都是充滿了羨慕和祝福,即使是路過的人,總也會駐足微笑,因爲婚姻是世間最美好的一件事,緣分總會讓人不禁怦然。
掌聲雷動,居風和薇拉在衆人的包圍中深情相擁,就像是很多世紀以前,古典的王子和公主。
掌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把紛亂的會場變成了統一的基調。會場的四周,趁著這股掌聲的尾勢,響起了一段悠揚而婉轉的旋律。
以前每次聯合國召開聯合會議的時候,家家戶戶的電視機上就會傳來這樣的音樂。而寰科造用這樣的音樂開場,其中所隱含
的意味明明如月。
音樂將衆人的思緒從戀愛的甜蜜中拉回到現實,今晚寰科造是主場,上官王宇纔是主角,可是這個年輕人的求婚在宴會馬上開始的時候纔出現,是不是有點喧賓奪主的感覺。
有一些城府極深的陰謀家,似乎嗅到了一絲硝煙的味道。
居風和薇拉在音樂中緩緩地分開,居風看著臉色微羞的薇拉,有些歉然道:“會不會覺得我這個時候求婚有點陰謀的味道?”
薇拉微微一笑,然後倩然道:“我又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自然明白這時候的意圖,難道別有用心不能用一舉兩得來解釋嗎。我知道你是真心的,這就足夠了,何必一定要苛求求婚這件事的純粹。從今以後,我就是風的妻子了。”
居風握住了薇拉的手,緩緩道:“執子之手。”
薇拉款款道:“與子偕老。”
悠揚的音樂即將進入了尾聲,這場宴會也正要拉開帷幕。在會場的正前方有一個方正的高臺,臺下站著幾個人,都是上官王宇的核心人員。
有一個歲在不惑的中年人,一臉猥瑣相,連笑著時候眼角擠出來的皺紋都流蕩著一股齷齪的味道。
他站在上官王宇的身邊,視線剛剛從手裡面的全息圖像上離開,然後對上官王宇說道。
“太子,就是這小子不自量力在暗中調查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爲來我們的會場上上演一出喧賓奪主的戲碼就能夠改變今晚的結局嗎?我想太子一定想好的辦法,讓他今晚就粉身碎骨,把他的小美人賣到窯子裡,以泄恨心頭之恨。”
說話的中年人叫魏索,曾經是聯合國秘書長的秘書之一,在政治上可謂是縱橫捭闔,殺出一條異路,給上官王宇的上位立下了汗馬功勞。他在外人的面前極其的莊重,可是自從上官王宇登基之後,他就不再掩飾自己的本質,變得肆無忌憚。
上官王宇並非很喜歡魏索,然而在他的陣營裡面,暫時還沒有找到一個足以替代魏索的合適人選,不然的話,他的腦袋現在一定不會還安穩地在他的肩上。
上官王宇微微一
笑,禮貌地回道:“魏大人說的在理,這樣的人真是應該千刀萬剮,到時候如果殺了他的話,一定先把那個美人送給魏大人品嚐。”
魏索期待的就是上官王宇的這句話,見太子當真遂了自己的心意,立馬笑如蓮花,頻頻頷首道:“多謝太子,多謝太子了!”
話音一落,曹恪從旁邊出現。上官王宇願意和魏索虛與委蛇,但是曹恪卻對他沒有一點的好感,憎惡之情也絲毫的不加掩飾。所以魏索對於曹恪的畏懼比上官王宇要深刻很多,這時候看見曹恪出現,連忙和太子說了一聲,轉身離開。
“真的打算認真的玩玩嗎?玩的下場很難預料,如果我是你的話,或許現在就動手把他抓起來。結果比過程更有意義。”
曹恪想著居風竟然會在這樣的場合弄出一場求婚的鬧劇,想著八年前蔣雪的姐妹因爲居風的緣故而喪命在手術檯上,不由得對居風生出了一股憎惡的情緒。男人如何能不對待愛情忠貞呢?如果蔣雪願意將心傾付給自己的話,那麼此生此世,自己一定就只有這樣一個女人。
上官王宇察覺到了曹恪的情緒變化,不由得笑了起來,說道:“難得碰見一個有意思的對手,能玩的話,如何不玩?況且就算他離開了又能如何,連寰宇警察和聯合國我都不怕,難道還會單單地怕一個人嗎?”
無論從哪種角度來說,居風都沒有辦法和寰宇警察還有聯合國對比,縱然他在地球是黑道的王者,擁有寰宇五十強的企業,可是和上官王宇擁有一個星系的力量來說,根本就是判若雲泥。
曹恪本來想說,千里之堤,潰於蟻垤。但是看著上官王宇難得的興奮神色,最終還是嚥了回去。
旋律終止,現場陷入了闃然,落針可聞。
宴會的序幕終於要拉開。
上官王宇緩緩地走上了高臺,然後目光在一望遼闊的人羣中徐徐掃過,片刻未語。
又不知道是誰第一個開始了鼓掌,於是掌聲迅速地蔓延,很快就震耳欲聾,響徹會場。
這是第二次的掌聲雷動。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