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被衆人扶進來的蕭楠霆渾身是血,腰側明顯捱了一刀,她大驚失色,一面忙著給衆人引路,讓他們扶著他進裡屋,一面讓白英迅速去請那些女子過來。
軍醫正跟著衆人往裡走,聽見徐素瑤這話,心中大爲不悅。
徐素瑤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心裡明白,這傷讓虹姐過來治療,絕對比這軍醫治得好。當下毫不猶豫的再度進了空間。
她方纔出去的時候,已經將時間差調整成了一百比一,也就是說,她在外面過了一個時辰,空間裡實際上過了一百個時辰了,結果她剛進空間,便見阿橙興奮的撲了過來。
“啊哈!徐素瑤,我們把瘟疫的藥製出來啦!”
徐素瑤心頭微微一喜,可想到外面的蕭楠霆,也顧不得喜了,只道:“將這藥先放一放,快跟我出去。”
虹姐原本微微帶著幾分喜色的臉,此刻受到她焦慮不安的影響,也變得有些不安來,畢竟這裡是熙安城,外面的世界瞬息萬變,她很難想象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忙問道:“怎麼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之前是周凌霜感染了瘟疫,這會兒該不會是蕭楠霆感染瘟疫了吧?
徐素瑤從她的臉上看出了她的疑問,忙道:“楠霆︽,ww∞w.受了傷,你們快點出去替他動手術!”
虹姐稍稍放了點心,隨後又道:“這瘟疫的藥雖然制了出來,效果也可以保證,但是要批量生產還是要費些功夫。現在正是敏感時期,他受了傷,更容易感染瘟疫之癥,依我看,你還是安排他在這裡進行手術吧!”
徐素瑤苦著臉道:“若是可以在空間裡動手術,我自然不用擔心了,可我這空間……器材裡面的東西太精密,零件又小,我不能保證能不能將器材完整的帶進來,你們還是快出去吧!”
虹姐恍然大悟,忙道:“既如此,我們去消消毒,免得將病菌帶進了手術室。”
徐素瑤點頭不止,看著她們兩個人道:“還需要什麼東西,快些告訴我,我早早的準備好。”
虹姐便又說了幾樣東西,徐素瑤一一記下,隨後道:“嗯,我都記下了。一會兒你們出去的時候,會出現在你們先前進來時呆的實驗室,我這裡走不開,不能親自去接你,我打發了白英去找你們,你們只認著她,跟她走,千萬別被他人騙了去!”
關乎蕭楠霆的性命,徐素瑤不敢不小心,虹姐與阿橙點頭應了,徐素瑤便離開了空間,回到現實世界。將虹姐先前告訴她的東西一應準備齊了,這纔看到白英帶著她們一行人過來。
虹姐衝著她微微一笑,徐素瑤這才鬆了一口氣。
虹姐便屏退了衆人,徐素瑤知道,手術的時候不宜打擾,自己帶著一併人離開。出了屋子,將人全部散在院子裡,她掃了一圈,發現沒有雙刀等熟悉人的影子,心中帶著幾分古怪,她問剛剛送蕭楠霆回來的人:“剛剛是誰,在哪裡發現王爺的?”
立馬一個小將軍站了出來:“回稟王妃,是屬下發現的王爺。王爺從敵營裡疾奔而回,屬下見王爺似乎受了傷,忙迎了上去,把手間全是血,心裡著急,便將王爺送回了臨時別院。”
徐素瑤見他說話不急不躁,眼神一轉,將他掃了一圈,發現他衣衫只是袖子處沾染了一點血跡,衣襬下沾染了些許的灰塵,便沒做聲,默默轉了一圈,看到一個人衣衫肩膀處、腹部、後背處沾染了很多血跡,才拉了他出來,走到僻靜處,問道:“你不要管那將軍說的話,老實告訴我,王爺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這個人才是救了蕭楠霆性命的人。方纔那個人,是得了他的報告,以爲蕭楠霆快不行了,又怕擔當責任,又想要功勞,這才急不可待,不顧蕭楠霆受了傷的身體,非要把他往這別院裡送,還在徐素瑤問話的時候搶先站出來。
這小兵也是個實誠人,沒什麼想法,便一五一十答道:“回稟王妃的話,一個時辰前,正是屬下巡邏,晃眼間見城裡衝著一個人來,屬下瞧著像是王爺,叫了兩聲,那人也沒搭理屬下,屬下只當著有情況,便急急跟著人走了,直走了幾千米,發現對方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顧,只往敵營裡衝,心中害怕,只好在敵營外潛伏著,只等著看這人什麼時候出來……”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徐素瑤臉色就變了,她心中一苦,自己只想著處理了蕭索易這變態,卻忘了,他到底是蕭楠霆的父親……只怕,蕭楠霆因爲蕭索易的離世,受了很大的刺激吧!他雖不曾手刃蕭索易,可也算是眼看著蕭索易而死……心中過意不去,發泄一番也是可以的,可他怎麼就這麼不管不顧的衝到敵營裡去了?
那小兵沒注意徐素瑤的神色,只自己一個勁兒的陳述著自己知道的事情:“估摸著等了一炷香時間,只聽得敵營裡面響了應戰的鼓聲,屬下還沒想好是跑是留,便聽得裡面吶喊,似乎是說蠻夷王被刺殺了!”
這小兵說的這裡,才興奮起來了,眼睛放光道:“屬下一想,這人肯定是王爺了,除了王爺,誰能這麼一衝進去,就把蠻夷王的腦袋給割下來啊!屬下心裡這麼想著,人也就衝了進去,可那知道,裡面雖然沒了首領,卻沒亂成一鍋,幾千個人圍成一圈,只把王爺困在中間。”
徐素瑤蹙著眉不吭聲,蕭楠霆殺了蠻夷王,他們又怎麼會放過他?
接下來這士兵說的話,她聽的更是膽戰心驚,最後終於聽到他說道:“好在回了城,小將軍認得王爺,立馬放了行,還與屬下一併擡了王爺來這裡,屬下才鬆了一口氣,這下王爺總算是能保住性命了!”
徐素瑤白了這士兵一眼,原本是想找他問一問,打發下時間,免得自己等在外面,心中難安,可這會兒聽完他的話,徐素瑤只覺得自己渾身衣衫盡溼,心臟一直懸著沒曾放下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