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顧依凡不得不再次請假,原本以為會遭到許素素的責難,沒有想到這次居然很順利的請到假。顧依凡摸著鼻子,掛斷電話,許素素這個喜怒無常的女人,她還是少招惹的好。
到達小城故事,時間剛好指到9點50分。靠窗雅座,蘇錦鵬已經坐在那里,旁邊還坐著一個帶著金絲邊眼鏡的年輕男人。一身黑色的高檔西裝,細碎的飄逸短發,精致的五官,渾身散發著凜然的英銳之氣。這樣一個男人,顧依凡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職場精英四個字。
“大叔,來的真早!”
“依凡來啦,這可是一筆大生意,大叔昨晚就沒睡好,就怕來晚了,這生意就黃了。”蘇錦鵬一臉笑意,難得的開起了玩笑。“來,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我的法律顧問,沐清歌。”
“大叔,和我見面還帶著法律顧問,就這么怕我坑你呀。”顧依凡棲身而坐,唇邊笑意不減,“沐大律師,大叔給了你多少工錢,不如來幫我做事,我給你雙倍工資。”
“顧小姐真會開玩笑,若是有法律上的問題,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這是我的名片。”沐清歌順水推舟,白皙的雙手拿著一張名片遞到了顧依凡面前。
“真是,會拉顧客!”顧依凡接過名片,笑嘆道。不難看出沐清歌是個涵養很高的人,就連一張名片都用雙手奉上的方式,社會精英的典范啊。
“依凡,按照你昨晚所說,我讓小沐列了一份合同,你先看看,細節我們可以再談。”
“竣工工期,大叔,我還是那句話,越快越好,至于其他的,我相信大叔。這是建筑圖紙,至于工費,半年結算一次可行?”顧依凡問的工費,自然是聘請工人的工資,以及購買材料等費用,和蘇錦鵬簽訂合同,顧依凡只需要將這些錢全部付給蘇錦鵬即可。
故此一問,是因為顧依凡手里的錢并不多。
“合同上的注明是每個月結算一次,不過顧小姐若是要求,可以更改為半年結算一次,竣工后再結算尾款。”沐清歌推了推眼鏡,神情嚴肅的道。這個問題,他已經事先和蘇錦鵬溝通過,是以他才能這么回答。
“好,合同沒有什么問題,大叔,我們簽字吧。說實話,我趕時間,十一點的飛機,希望大叔別介意。”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已經十點一刻,顧依凡面帶歉意的說道。
“那真是遺憾,看來只有下次請你吃飯了。”聞言,蘇錦鵬沒有絲毫不愉,反而露出遺憾之色。
“下次吧,我請大叔吃飯。還有沐先生,希望下次你能賞光。”合同一式兩份,將簽好字的合同裝進背包內,顧依凡笑著站起身,“大叔,沐先生,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見。”
看著顧依凡的身影遠去,蘇錦鵬才緩緩開口道,“小沐啊,我說的不錯吧,這個少女,可不簡單。”
“能拿下這么大塊地皮,的確不簡單。”沐清歌說著,從衣兜里摸出一張白色手帕,他將眼鏡取下來,雙手緩緩的擦拭著眼鏡,如此優雅,仿佛在做著一件極為高雅的事情。
沒有了眼鏡的束縛,沐清歌整個人的氣質渾然一變,他的唇邊漾著一抹狡黠,這哪里還是那個職場精英的樣兒?明明就是一個腹黑狡詐的狐貍!
顧依凡趕到機場時,還有十分鐘飛機就將起飛,直接過了安檢登上飛機。經歷了二十幾個小時,飛機總算降落。
這里是紐芬蘭,顧依凡下了飛機又坐了幾個小時的火車才到達這個城市。
捕魚、打獵、采集野果……這是紐芬蘭這座“世界盡頭”的海島上,人們幾百年來的生活方式。
混合著腥氣的海風,迎面吹來,顧依凡只覺心曠神怡,就連趕路的疲憊也被吹散了不少。
顧依凡找了一個酒店住下,雖然紐芬蘭是最接近阿巴拉契亞高地的城市,并且筆記本上也有三維立體圖像,但楊茜的具體地址在哪,顧依凡完全不知道。
這一切,無疑像是在大海撈針,十分困難。沒有明確目的地,就冒然前來,顧依凡此舉,可謂是非常沖動。
已經是第二天了,顧依凡來到這里。除了調整時差,適應用英文對話,顧依凡大致的了解了這個城市。
今天,她準備離開前往阿巴拉契亞高地。她站在路邊想要招車,不過,突然身體內的真元有了輕微的波動,然后一個意外的人影突然出現在她的視野內。
顧依凡蹙著眉,這個人影不是別人,正是被她注入過一絲真元的金發男人。
難怪真元會有所波動,原來是他!這個金發男人,第一次見他時,他正計劃暗殺那個中年美.婦,沒有想到這會居然在這個地方相遇!
顧依凡站在車后,那個金發男人顯然沒有注意到她,他蹲在電話亭旁,一手點燃了香煙,另一只手還提著一個銀色保險箱,神識掃去,只見保險箱內裝滿了各種作案工具。
手槍,炸彈,匕首……
所以,這金發男人這次又是要暗殺什么人?
顧依凡并沒有疑惑多久,因為一行人從酒店走出來,金發男人一見這行人,就立刻掐滅了煙,抖索了幾下站了起來。
由于是同一個酒店,顧依凡很清晰的看見了這一行人的裝束,黑色西裝打領,黑色墨鏡遮面,孔武有力的身材。這是一群訓練有素的保鏢。其中為首的是一個五十來開的中年男人,在他的身側是一名穿著黑色緊身皮衣褲的白人女子,她大概二十幾歲,一頭短發用發膠定型梳成了一個發髻,看上去冷酷十足。
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停在酒店門前,在它身后還有幾輛黑色轎車,中年男人率先上了勞斯萊斯,白人女子緊跟其后。神識中,顧依凡看見每個黑衣保鏢的身上都別著一把手槍,且那名白人女子手中提著的箱子里,裝著大量美元。
顧依凡挑著眉,這行人明顯是來頭不小,那金發男人見目標上了車,也攔了一輛車緊跟其后。
要不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