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依凡淺淺吸了幾口,對于封逸寒的細心,她已經快要習慣了。
“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不要想,有我在。”
顧依凡應了一聲,封逸寒的話就像有魔力般,撫平了她心中的褶皺。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盡快恢復。雷劫過后的虛弱期,是每個修士都會有的。不僅元氣大傷,身體也是處于再生狀態(tài)。
“你也好好休息,辛苦你了。”這段時間,一直不眠不休的在她身邊,說不感動是假,可有些話,顧依凡知曉,自己心里明白就行,說出來就顯得矯情。
“我會的。”他說完,輕輕的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沒有任何嫌棄,反而帶著一絲滿足。顧依凡心下一甜,若不是漆黑的肌膚,此刻她的面頰一定緋紅。
這樣一個好男人,被她遇上,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卻不想,那唇瓣遲遲不見離開,顧依凡抬眸,才發(fā)現(xiàn)封逸寒已經抱著她靠著床弦睡著了。該是有多累,才會這樣輕而易舉的入睡。她動了動身子,發(fā)現(xiàn)他抱得很用力,卻絲毫沒有緊固她。心下又是一嘆,封逸寒……這個男人,細心得讓她的心尖微疼。
她忍著疼痛,將身子緩緩躺下,那雙抱緊的雙手依然沒有放開,他睡得很熟,卻是連睡夢中,都不愿意放開他的手。和著衣躺下,顧依凡側了側身,仔細的近距離看著他的容顏,那一眉一眼,一唇一鼻,盡管略顯蒼白狼狽,但顧依凡卻是看不膩般,一直盯著,內心的漣漪久久不能平復。
“嘖嘖,小凡凡,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瞧瞧,封小子要貌有貌,要財有財,你以后肯定會性福的。”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性福!別以為她沒有聽出九淵說的是這個性福,“老不休的,也不害臊。”
“嘿嘿,小凡凡果然聰明,連老頭兒的隱晦意思都能一針見血的點出來,哦呵呵……”
聒噪!
“九淵,最后有發(fā)生什么事嗎?”封逸寒能在第一時間趕到她身前,一定是因為動靜太大,既然封逸寒都能察覺到,不排除其他的修煉人士。
“確實有個男人出現(xiàn)過,不過卻是在封小子離開后才趕來的。”說道這,九淵突然沉吟了一聲,“那個人的氣息很怪,如果我猜測得沒錯,應該是異能者和修煉者為一體的人。”
同時擁有異能和修煉?這樣的人真的存在?“他長什么樣子?”
“雖然氣勢沒有封小子強,不過長相也不耐,用你們的話說,是個帥哥。嗯,小鮮肉!”
“所以呢?他到底長什么樣子?”顧依凡有些無語,不止亞撒,現(xiàn)在就連九淵都能冒出一些奇怪的詞匯,這樣真的好嗎?
“……五官看著都一樣,我怎么知道長什么樣子,唯一的特點,就是戴著一副眼鏡。”
說了等于沒說!不過,戴著眼鏡……這也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顧依凡也不再理會九淵,運轉真元,進入內視。丹田處那枚金丹閃閃發(fā)亮,和筑基期比起來,結丹期就是不一樣。不僅真元更加渾厚,對于修煉,顧依凡似乎更加的能體會到某些東西,但具體是什么,卻又很模糊。一時半會,顧依凡無法參透。
真元一遍遍的游走與全身,原本還隱隱灼痛的肌膚,因著真元的滋潤,瞬間清涼了不少。也不知道是第周圈了,顧依凡樂此不倦的重復著動作。
外面的天色逐漸暗沉,又是一天過去了。
北區(qū)上海城。
“凡姐還沒有回來嗎?”楊茜踱著步子來回走動,顧依凡離開已經整整七天七夜了。雖然封逸寒有報信,但這種完全聯(lián)系不到顧依凡的情況,以往根本沒有出現(xiàn)過。不擔心是假,楊茜此刻已經急得只能依靠走動來緩解。
“你別晃來晃去,封逸寒說了凡姐沒事,就一定沒事。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耽擱了吧。”一側的冷雪出聲道,他們聚在一起,除了擔心顧依凡,便是有一件事情需要顧依凡做主。
就在今天,冷雪收到了一封來自南青的戰(zhàn)書。
內容很簡單,請皇朝派出一名人員,并與南青的人單獨決斗。如果皇朝不接下這封戰(zhàn)書,那么南青將大舉進攻C市,搶奪地盤。
南青選擇這樣的方式,雖然從一方面避免了傷亡,但卻難掩它的囂張。不管接不接戰(zhàn)書,皇朝都處于被動下風的局面。就好像,動不動C市,只在南青一念之間。那是一種施舍,一種對弱小者的施舍。
“要我說,直接端了他的老巢,看他還敢不敢囂張!”周玉婷直接氣憤的將拳頭砸向了茶幾上,簡直是欺人太甚。這口氣,別說顧依凡,她現(xiàn)在就不能忍了!
“這個辦法行!”不想,亞楠卻是很贊成周玉婷的話,在她的手中,那柄槍已經被手帕一遍遍擦拭得烏黑發(fā)亮。
“我說,你們能別沖動嗎?這件事情,讓封逸寒帶話給顧依凡,不就解決了,你們在這瞎起哄什么勁。”坐在一側的南田一開了口。
“喂,我說你,凡姐明明沒有答應收下你,你這人倒好,竟然直接住了進來,像這種談話會議,你還厚著臉皮的參加。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避嫌之心?”楊茜停下了腳步,對于南田一的存在,甚是反感。
“楊茜,少說兩句。既然凡姐當時沒有反對南田一住在這里,我們也別亂猜測了,要我說,只有傳話給封逸寒,這樣凡姐才能收到消息。這事,我們不能妄自行動。”聞言,冷雪率先開了口,在顧依凡身邊待的時間最長的人就是她,她大概摸清楚了顧依凡的習性,是以才會有這番話。
“那就這樣,冷雪,你打電話。”周玉婷壓下了怒意,盡管語氣仍舊有些不善。
昏昏欲睡間,顧依凡只聽到一陣嗡嗡震動聲,身旁的男人還在熟睡,顧依凡將床頭的電話拿起,卻發(fā)現(xiàn)是冷雪的來電。
“有事?”
淡淡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冷雪一愣,旋即露出一抹笑意,“凡姐,是你!”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