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群穿藍色衣服的人,其余的人,可不是我伙伴。”頓了頓,顧依凡補充。進入這里,各派是不可能同行的。
“他們?此刻正在朝著花海的方向移動。”銀千根本沒有思索就立刻回答了顧依凡的問題。看來,從他們一進入這里,就被徹底的監視了起來。
“花海,能告訴我在哪里嗎?”有了九淵這層關系,顧依凡完全可以拍著胸脯說這里沒有任何危險。而那潛在的危險,估計也只有人為的。所以,當務之急,顧依凡覺得還是先和藍陽他們匯合,也省得他們擔心。
“就在中心地帶,怎么你要去?”
“是的。”顧依凡應了一聲,也沒有多說。盡管銀千看起來和人沒有區別,可一想到這貨是貓頭鷹變的,顧依凡就覺得滲人。
“顧依凡,我建議你最好別去。”似乎是怕顧依凡不明白,銀千繼續說道,“花海雖然沒有危險,因為那里有一半是我們的管轄區域。”
言下之意,這里還分了勢力區域?顧依凡摸摸鼻子,看來妖界中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和睦啊。估計眼前的銀千是一個派系,且還是一股遵從九淵的派系。
至于其他的派系,估計是想要重新擁護尊上的吧?那么…她剛才還拍著胸脯保證沒危險!
嘔!
想到這點,顧依凡就有些郁悶。
事實上和顧依凡猜得不錯,這里還真被分了派系。
銀千暗贊,想不到這個人類如此聰慧,她只是稍微一點,她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銀千思襯了片刻,才開口說道,“我們這里,以青鸞為首的叫左1派,以銀蛟為首的叫右1派。而我,正是左1派。我們這派,一直擁護以前的尊上為妖王。同樣的,右.派主張新選妖王,他們的人選,便是銀蛟。”
“那個,銀千,冒昧的問一句,九淵的本體到底是什么?”若是問九淵,這貨肯定不會說。顧依凡也懶得去問,而是直接將疑問對準了銀千。這個貓頭鷹美女,給她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我主尊上,乃是真龍。”
“……”所以,又扯出那些神話中的傳說神獸了?真龍,顧依凡可以理解為是五爪金龍么?再次扯了扯嘴角,顧依凡有些蛋疼。既然是真龍,為啥又是妖修!
還真尼瑪玄幻了。
當然,顧依凡只能在心里吐槽。她還來不及開口,銀千的聲音再次傳來,“那頭銀蛟,真當自己是龍,還想要霸占尊上的位置!簡直是不可饒恕。”
蛟龍,雖然也帶了一個龍字,可和真的龍比較起來,相差得不止一星半點。難怪銀千剛才用了一個真字,來形容九淵。顧依凡砸咂舌,如果真要和那頭銀蛟龍動手,她的把握并不大。
“我們這里,以花海為中心,向左都是我們的地盤。至于花海向右,就是銀蛟的地盤。而你們人類進入的入口,便是這個交界線。”
顧依凡點點頭,好在藍陽他們是朝著花海走去,如果現在已經到了銀蛟的地盤,指不準會出什么意外。
“好了,我送你到這里吧。你要是想離開了,隨時呼喚我。切記,不要躍過花海的界限。眼下的你,不是銀蛟的對手!”銀千停下了腳步,她轉過身靜靜的看了一眼顧依凡,不再發一言的轉身離開。
這里,剛好是森林的邊界。而在顧依凡的前方,隱約可見一片五彩繽紛。
想來,那里就是花海吧!
顧依凡也不多想,緩慢的朝著花海走去。一路走來,顧依凡也理清楚了腦海中的思緒。
滄瀾所謂的劫數,怕是那銀蛟吧!一個想要自立為王的妖,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銀千能感應到九淵的氣息,那么銀蛟同樣能感覺到。只是,時間上的早晚罷了!或者,此時銀蛟就發現了她,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而估計她只要進入花海右邊的地段,就能立刻被發現,甚至攻擊。
“九淵啊九淵,你說,我該說你什么好?”一邊問著九淵,一邊欣賞著沿途的景色,偶爾還能順手牽羊,采摘一些沒有見過的植物。
“小凡凡,你還是這么的不信任我。”九淵輕聲一嘆,十分無奈。
“信任,是建立在雙方共同的了解下,才會產生一種類似于依賴性的心理。可是九淵,我們在一起這么久,包括聽到銀千的解說,可我仍舊不了解你啊!”顧依凡輕聲細語的說完,腦海中閃過的那些片段,使得她的眸子微微一閃。
“可是,小凡凡,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這些,我該如何對你說呢?”九淵老臉一紅,就算他是妖王,就算他的臉皮夠厚,可這種自報家門的事情,他還真就做不出!
難道要他對小凡凡說,我是妖界的妖王的!我是最強大的妖修!可惜因為雷劫不成,并遭陷害,然后落魄成必須要依靠吸收玉石靈氣,才能維持靈魂體的妖王?
這話,他絕對說不出!
“說不說得出,是一回事。愿不愿意說,是另一回事。九淵,我不止一次問過你,可你總是以時候未到,我能力不足推脫。”
“是你,先摒棄了我們之間的信任,不是嗎?”一開始,她是多么的信任這個人?信任到他說什么她就信什么!包括現在,顧依凡也敢摸著心口說,九淵說的話,她會無條件的相信。
“摒棄……”聽到顧依凡的話,九淵卻是呢喃重復出這個詞語,空間中那道紫色的身影,微微有些搖曳,足以見得,這個詞語對他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我本就是一個被人背叛,被人摒棄信任的妖……”
九淵的話還未說完,顧依凡便厲聲打斷了他,“一個人背叛,是背叛,所有人背叛,也是背叛。九淵,明明只有那頭銀蛟背叛了你,蠱惑你的手下,自立為派。可你其他的手下,還一直堅守著信念,等待著你的歸來。這數千年里,不曾改變。難道,你就打算這么退縮,后悔一生?”
“我知道,你介意你現在的身體。我也知道,或許你其實是被迫停留在空間內。但這些,可不是你逃避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