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語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而君景淵更是話少的可憐,周圍的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眼見著自家元帥又要彪冷氣了,苦逼的遲晝不得不出頭。
“那個,小語啊,遙臺星有不少好玩的地方,你可以讓元帥帶你去看看啊,怎么跑到這里來了?”清了清嗓子,遲晝挑起一個話題。
聽遲晝這么一說,君景淵頭也轉(zhuǎn)了過來,陪第一次來遙臺星的女兒到處游什么的,讓滿腔父愛沒處發(fā)揮的兒控元帥向往不已。
“我是想打擂的。”無視遲晝前面的提議,君莫語果斷的只回答了最后一個問題。
“打擂!?”指著中央的擂臺,遲晝有點接受不能。
“嗯,擂臺上的生死考驗最能激發(fā)人的潛能,我缺乏戰(zhàn)斗意識。”點點頭,君莫語向往的道。
“不準!”君大元帥臉黑了,猛的站起身來,拉著君莫語的手就向外面走去!
一想到自己乖巧漂亮的女兒要上臺跟那些粗魯?shù)哪腥舜蚣埽踔量赡芤虼耸軅笤獛浘吞貏e想殺人。腦海里已經(jīng)冒出了,平了這地下角斗場后,會發(fā)生什么事情,自己該如何處理。或者晚上偷偷來毀了這棟大樓,不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有多大!
總之,為了不讓女兒上擂臺,向來擺著一副冰山臉鐵面無私的聯(lián)邦第一元帥大人,果斷的黑了……
“父親,我手疼……”
被這么拉著向前走,君莫語對這個到現(xiàn)在還沒看清楚長相的父親沒辦法發(fā)火。想掙開吧,元帥大人九階實力不是擺在那看的,萬般無奈之下,她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忽然拉著衣袖撒起嬌來。
剛剛還身上冷氣十足的元帥大人忽然僵住了,拉著她的手雖然沒放開,但君莫語明顯感覺到手上的力氣小了很多。
“父親,我們走慢點!”察覺到君景淵的變化,君莫語暗中偷笑了一下,接著撒嬌道。
果然,向來雷厲風行的君大元帥,這會走路速度不但放慢了,連腳步也一個勁的放輕,生怕踩死螞蟻似地,看的跟在后面的遲晝和百里逸在那不停的揉眼。
就這樣,一直走到地下角斗場的出口,將面具還給工作人員后,君莫語才看清楚自己這個父親的長相。
真的好帥啊有木有!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君大元帥,君莫語差點流口水了。他本來以為君莫書長得已經(jīng)夠好看了,沒想到他的臉居然是遺傳了父親的。
相比于君莫書的妖孽,君景淵的冷酷淡漠兩個詞詮釋的淋漓盡致,在配上那一身軍人特有的氣質(zhì),以及身為九階高手的氣場,讓人忍不住仰慕。君莫語現(xiàn)在終于明白,南依為什么只見了一面就非君不嫁了!
真可惜!君莫語暗中感嘆,活了兩輩子終于遇到一個完美好男人了,居然是自己的父親!
“好看?”見君莫語一直盯著自己的臉,君景淵低頭問道。
“很帥!”君莫語毫不猶豫的點頭贊嘆!
嗯!反應不錯!遲晝和百里逸在后面對君莫語的話連連點頭。以往無數(shù)血琳琳的例子擺在那,那些傻傻的回答好看的人,都會被虐的很慘!因為元帥大人最討厭別人說他長得好看!
“現(xiàn)在?”低頭微微一笑,君景淵再次問道。
“好看!”什么比萬年冰山融化更有殺傷力了,君莫語果斷陣亡!
“不去打擂!”塵君莫語還沒回過神來,君景淵說道。
遲晝和百里逸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一定是他們看東西的方式不對!冰山元帥居然去色誘!好可怕!他們會不會被殺人滅口啊!
“嗯……不行!”瞬間清醒,君莫語堅定的搖頭!
懊惱的抬起頭,君景淵繼續(xù)向前走。長老不是說只要自己笑了,絕對沒人能夠抵抗嗎!怎么小語不上當呢!
這會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的君莫語也低下頭。天哪!是誰把父親帶壞了!她可不認為自己這個只知道修煉,連說話都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的父親,會知道色誘這種事情!
于是,號稱指揮中心史上最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中心所有人都長大嘴巴呆呆的看著自己BOSS,聯(lián)邦第一元帥拉著一個十幾歲長相精致的小姑娘走進指揮中心。
雖然元帥大人仍舊是一副不變的冰塊臉,但是眾人發(fā)生,他們絕對從元帥身上感受到了沮喪這種詭異的不該出現(xiàn)的情緒。
一路上,被各種目光環(huán)繞,在被帶到君景淵的房間后,君莫語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對面情緒低落的父親,忍不住開口。
“為什么不想讓我去打擂臺?”捧著茶杯,君莫語想了很久,決定從這個問題開始入手。
“危險。”坐待對面的君景淵,看了君莫語一眼,皺眉道。
“可是,如果連這點危險都不能面對,那對以后修煉不好!”君莫語不明白,明明君景淵從來不干涉他們這些還在的事情的,怎么今天就非要阻止她呢。
“擔心。”君景淵端著杯子的手緊了緊,遲疑的半天,最終開口還是兩個字。
“你擔心我!”君莫語忽然覺得自己這個父親似乎和傳言中,根本不一樣!
雖然之前她也感覺到了,但是現(xiàn)在親耳聽到君景淵說擔心,她仍感覺世界太不現(xiàn)實。不是說君景淵是最冷酷無情的嗎?除了修煉,什么事情他都不放在心上。
頂著君家家主的頭銜,卻長期住在瑤臺,很少管君家的事情。身為聯(lián)邦第一元帥,那些大型的軍事活動,他從來都不露面,連講話都是副官百里逸代替。
感情上更是冷漠到極點,從來沒見他跟哪個女人親近,家里哪些夫人也不過是因為君家需要傳承罷了。有了孩子的,才會被接進君家,而且只是有個夫人的名號,一點實權(quán)都沒有。這樣一個男人,居然對自己孩子說擔心!
似乎感覺到君莫語的想法,君景淵嘴唇動了兩下,似乎想開口說些什么,但最終什么也沒說。
百里逸進來的時候,君莫語仍就一個人坐在那發(fā)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語,你是不是覺得景淵這個父親當?shù)煤懿回撠熑危俊弊诰Z對面,百里逸開門見山的說道。
“也不是……”愣了一下,君莫語搖頭說道。
君景淵真正意義上并不是她的父親,所以她沒資格評判,而這具身體的記憶中對父親一直都是抱著崇拜的心里,絲毫沒有怨恨。
“你也許不知道,景淵很喜歡你們。他的光腦中,藏著很多你們的影像,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偷偷的看。每天再晚都要看了從各地發(fā)來的,你們的消息后,才愿意休息。”
“每次總是滿懷期盼著回主宅,但是回來時候總是要傷心很久。他不會表達自己的感情,甚至和人交流都有障礙。你們怕他,他就更加不敢接近,甚至偷偷的躲在一旁看。”
“在前面二十幾年里,他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修煉上,對人情世故都不懂,進入軍隊也不過是為了在生死之中激發(fā)潛力罷了。在得到傳承后,卻幾乎連說話都忘了。”
“你們不知道,外界看來,他得到傳承只消失了一年,但只有我和遲晝知道,他在傳承中整整待了一千年!一千年時間都待在一個漆黑的空間里,不修煉到一定境界,就算是死也無法離開。”
“沒人知道他這一千年是如何過來的,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幾乎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如果不是心志堅定,他也許早就瘋了。”
“太久沒說話,他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甚至連光都怕。他是為了救我跟遲晝才會變成這樣的,我們陪了他整整十年,他能夠才開口。”
“他不是喜歡擺著冰山臉,只是一千年,他連自己有什么表情都不記得了。他心思很單純,想和外界接觸,但卻不知道該什么表達。莫問出生的時候,沒人知道他有多開心,可在外人看來他臉色連一個笑容都沒有,不是他不笑,而是他早忘了該怎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