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姐姐給他看的東西,胡新遠只是冷冷地一笑。
表面上毫無不在意的他,心里其實比那三九寒天的湖面還要冷。
“你這是從哪兒弄來的?”
胡新萍雙眉皺了皺,還未開口,徐圓便走了進來,
“是我無意間看到的,便隨手拍了下來。”
胡新遠緩抬眸,冰冷的眸光忽然變得兇狠起來,他惡狠狠地看著徐圓,似要把她撕碎了一般,
“誰允許你這么做的!你給我滾!”他發了狂似的對徐圓怒吼著。
嚇得胡新萍坐在一旁一句話也不敢說,她兄弟的脾氣,她是清楚的。易怒易爆,情緒多變,若是真的發作起來,定是翻天覆地,屋子里保準像刮過一陣龍卷風似的,沒一點兒完好的東西。
徐圓呆愣住了,眼睛睜得圓圓地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明白,她只是讓他看到了事實,他為何要沖著她大吼大叫。她認為她沒有做錯什么呀。委屈的淚水,瞬間決了堤,
“胡新遠,你就是個瘋子!”
此刻,小豐也跑了進來,淚眼汪汪地看著胡新遠,
“爸,你怎么能這么對媽媽呢?媽媽又沒做錯什么!”
胡新遠一顆僵硬的心終是柔軟了下來,他真的是很愛很愛他這個兒子。他那故去的父親就有特別重的重男輕女思想,一直就想抱孫子,好不容易有了孫子,可是沒活幾年就故去了。而胡新遠,也遺傳了父親的重男輕女思想,或許,他更多的是因為一種責任吧。
因為,他父親就他這么一個兒子,老思想的他,不想讓胡家從他這兒斷了香火。
“小豐,過來。”他伸開雙臂微微道。
可是小豐卻躲在了徐圓的身后不過去。
看來,只有小豐可以拴住他了。
看到胡新遠在面對小豐的時候,眼睛里充滿了父愛,目光變得很柔軟很柔軟,徐圓覺得,他們復合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既然你爸爸不要我們了,那我們走好了。”她一把拉住小豐的手,摔門而去。
胡新萍看了看徐圓他們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弟弟,正欲
開口,卻被他一句話堵住,
“姐,天不早了,你也跟他們一起回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自己的弟弟,自己怎么會不了解?她知道,他一定是知道她要說什么,而他又不想聽那些話,所以故意想要支開她的吧。
他打小是她帶到會走路直到上學的,父母都亡故,有些話,若是她不說,就沒人跟他說。再者,除了她的話,估計誰的話他都聽不進去,
“新遠,婉怡是個好姑娘,可是畢竟你們之間的年齡差距太大了。放手吧,你們真的不合適!”
“現在才說,太晚了!”沉默了片刻,胡新遠突然高聲吼著,嚇了她一跳。
胡新萍無奈,她這個弟弟,犟的跟頭驢似的,現在估計跟他說什么都是說不通的,得讓他自己醒悟才行。
她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提著包便離去了。
早上因為有事,沒有去接唐婉怡上班。所以,下午一開完集團會議,胡悅就像一只放出籠的小鳥兒一般,開著車往雜志社奔去了。
來到雜志社大樓前時,快晚上六點,唐婉怡通常是不過六點不會走的,所以,胡悅斷定一定會等到她。可是一直等到快七點,也沒見她從大廈里出來。
無奈之下,他只好去了她的辦公室,發現辦公室里早已經空空如也,只有個打掃衛生的阿姨。那阿姨說,唐婉怡今天一早就走了。這丫頭,今天怎么跑得這么快?
他只好打了唐婉怡的電話,電話是通了,可是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嘛!
心里有些擔心的胡悅,只好又開著車往唐婉怡家去了。
咚咚咚咚!
“來啦。”正看韓劇看得津津有味兒的柳蘭蘭聽到外面有敲門聲,以為是唐婉怡忘了帶鑰匙,便忙起身去開門。“是你?”可是一打開門卻不是唐婉怡。
“你怎么會在我家?”本以為來開門的是唐婉怡,可不曾想卻是這個女人,胡新遠邊說邊走進去,“婉怡,婉怡!”并滿屋子的找唐婉怡。
“哎,我說你干嘛呀,婉怡她還沒回來呢!”柳蘭蘭知道胡新遠一直戴著有色眼鏡看她,所以她也
很不喜歡他,“你們不是有約定嗎?你還來找她干嘛!”她可是嘴上不饒人的。“像你這種男人,就是個出爾反爾,言而無信的卑鄙小人!”
對于她的指罵,胡新遠毫不在意,
“她去哪兒了還沒回來?”
柳蘭蘭抱著雙臂,耷拉著眼簾,
“除了上班,還能去哪兒?婉怡經常加班到很晚回來,怎么?你這么問是什么意思!”
胡新遠兇狠地看了她一眼,一把將她拉坐在沙發上,捏著她的脖子,
“我問你,唐婉怡最近有沒有跟什么男人來往,”他頓了頓,“你最好別騙我,否則,我對你們不客氣!還有那個男人,我非打斷你們的腿不可!”
柳蘭蘭頓時火冒三丈,這個胡新遠簡直就是個瘋狗亂咬人嘛。
原本她想氣氣他,跟他說有個高富帥在追唐婉怡,可是轉念一想,他此時正喪心病狂,別真在這兒等著婉怡回來,那婉怡豈不是要活受罪了。
“你,你別血口噴人了,婉怡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少在那里捕風捉影了,你這樣只會讓婉怡離你越來越遠!”
胡新遠微怔,柳蘭蘭的最后一句話實實地觸動了他。他是不是應該相信婉怡,畢竟他們還沒離婚,婉怡應該不會那么做的。自己不能再那么沖動了,想想因為自己的沖動,差點兒逼死了婉怡,他怎么還不長記性呢?
他抬眸看了眼柳蘭蘭,
“希望你沒騙我。”說罷,便頹然離去。
胡新遠下樓的時候,一個男的正憂心忡忡地上樓,差點兒沒把他撞倒,
“對不起。”他匆匆丟下這三個字,便頭也不回地往樓上去了。
胡新遠回頭看了他一眼,在這個小區住了這么多年,從未見過這個人,要么是新搬來的住戶,要么就是誰家來的客吧。他沒有與之計較,便匆匆地下了樓。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男人的相貌總是會不經意地在他的腦海中若隱若現。
走到小區大門口時,路旁停的一輛,引起了他的注意,是輛黑色小奔。看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可是他一時又想不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