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罌粟39
看著他這樣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越說越不像話了,佩特拉也顧不到那么多,忍不住開始發(fā)飚起來:“卡萊,叫人將這個家伙拖出去,轟到門外去?!?
“人呢?”可他喊了半天也沒有看到自己的手下上來,心里不禁有些詫異。
“將軍,飯菜里有毒。兄弟們都倒下去了一片。”這時候卡萊才一臉虛脫樣的走進來。
“飯菜有毒?!”
這句話一出,宴會廳里的賓客們立刻一陣驚慌喧囂。
已經(jīng)有不少人捂著肚子面色扭曲。
外面做衛(wèi)兵餐飯的廚師和宴會的廚師并不是一個人,這兩邊卻同時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解釋恐怕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有人在他們的井里透了毒,這種毒卻不致命,只是讓他們暫時喪失了防御能力??磥磉@是有人蓄意在他的生日宴會上鬧事,而且恐怕蓄謀已久。
他看到身旁小舞的臉色慘白,額頭上可以看到細微的冷汗,從這一點約略可以感覺到這次的事情他并不知情,但是不知情不表示跟他沒有關系。
佩特拉已經(jīng)可以感覺到腹中的絞痛,一陣陣如同抽筋一樣。
“我們最近的軍事?lián)c趕來要多長時間?”
“報告將軍,最近的也要十五分鐘,我已經(jīng)打電話叫他們立刻增援?!?
在這個時候,突然創(chuàng)進來一隊人,卻是穿著他們自己的軍服,而且精神抖擻,不像是同他們一樣中了毒的樣子。
“阿豹!你竟然是內(nèi)鬼!”
佩特拉想起這個自己賞識的阿豹雖然是緬甸土生土長的,他的父親卻是中國人,也許正是那種拼勁和狠勁讓他想起了自己少年的時候,剛剛來近半年就提拔他做了隊長,沒有想到卻是別人派進來的臥底。
那個穿著迷彩服叫阿豹的年輕人卻沒有回復他的質疑,而是將帶來的武器交給楚靖天和他身后站著的那個‘保鏢’。
在宴會中有一部分人顯然事先已經(jīng)坐好準備,全不受影響,就是楚家?guī)淼哪切┤撕臀魑骼飦淼哪贻p教父,攪了那么長時間的局,原來就是為了拖到他們毒發(fā)。
“歐陽少爺,飛機還有多久到這里?”
“五分鐘?!?
這時候佩特拉才將目光轉移到楚靖天身后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從進來這里就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頭發(fā)留得那么長遮住大半邊臉,帽檐又壓得低,一直恭順地立在楚家當家的身后一副標準的保鏢樣子,這時候他才注意到他一直都沒有留意的‘保鏢’竟然是那個人。
他們在曼谷的文華酒店停車場曾見過,那時候這個年輕人正走在小舞的旁邊,一副溫柔情侶的樣子,也是這個人,他在無數(shù)張派去監(jiān)視小舞生活的人發(fā)來的照片中看到過他的臉,酒吧中的親吻,陽臺上的相擁,甚至是更私密的照片他都看到過,也正是這個人,差點和他的寶貝去荷蘭注冊結婚,那天如果不是他們在曼谷的時候被他劫持了,恐怕現(xiàn)在這個人才是小舞的合法伴侶,也正是這個人給他的嫉妒蒙了他的眼才做出那樣極端的舉動。
歐陽少爺,歐陽世家的嫡長子,同時也是和小舞一起闖出星舞盟的人,他排在第一號的情敵。
他早知道這個歐陽不會善罷甘休的,也早在做準備,如果這個家伙真硬來和他拼,他不介意讓這個情敵永遠消失,可是事隔五個月,這個歐陽少爺又取得了楚家當家的支持,還聯(lián)合了西西里的勢力,不僅如此,他為了照顧小舞只吃中餐的習慣請來的中國廚師,還有阿豹都是他們的人,他們花了多少時間來布局?
就在賓客們倒在地上痛呼的時候,楚靖天大步走到前面的位置,將小舞抱在了懷里,喂他吃了一粒白色的藥片。雖然緩和了一些,可是他的體質最近本來已經(jīng)很差,這時候還是沒有辦法站起來,他蜷縮在楚靖天的懷里,蒼白的臉上帶著隱忍的痛苦神色,抬起墨玉一樣漆黑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的父親:“爸爸,你終于來了?!?
“好孩子,爸爸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