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說話還真是很不客氣,蘇芽和陸長青也氣著了,誰願意管你哦,可是你是我們帶出來的,出來就不管你,這是誰也做不到的事。蘇芽和陸長青互相對視一眼,陸長青說:“你是跟著我們出來的,要是你在外面出什麼事,我們也要負責任的,所以我們絕對不能讓你一個人走,除非你有一個人的理由。”
魏君惱怒的一甩頭,“你們就說我一個人回家了,我媽肯定不會怪你們的,反正我是無可救藥的壞孩子,隨便你們怎麼說。”
聽到這孩子氣的話,蘇芽和陸長青反而噗嗤一下笑了起來。到底還是17歲的孩子,按虛歲算,蘇芽要大三歲了。男孩子不像女孩子那樣細膩,尤其是17歲的男孩,正是叛逆期,表現往往是與本心相反的。聽魏君的口氣,好像很在意壞孩子這個詞,大概是身邊的人經常說,導致他很敏感。而他自己又沒辦法改變,所以就會自暴自棄,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還是有救的。
陸長青說:“那我就說你和小女孩約會去了,相信你媽媽肯定很高興。”
魏君一聽,炸毛一樣的說:“你才約會,你全家都約會,要說就說,隨便你們。”
蘇芽拍了拍魏君的肩膀,好笑的對陸長青說:“你別嚇他,還是小孩子呢。”轉頭又對魏君說:“這樣吧,你要去哪我們陪你去,我們保證肯定不多話。”
魏君頭一甩,冷哼一聲,蘇芽想,這大概是同意了,反正不同意也沒辦法。蘇芽跟著魏君上了車,陸長青就可憐了,還要找地方放車,然後才追在蘇芽身後上了車。
公交車一路向北,漸漸往小山聚集的地方,在一片開發一半的小山坡旁停了下來。這是開發一半的土坡,巖石層不厚,不知什麼原因停工了,只留下一大片的空地,到處都是乾燥的泥土和細小的石子。
空地上聚集了不少人,遠遠看去像是發生了什麼事,走近了纔看到,人羣裡還有幾臺摩托車。再看旁邊的人,都是些穿著皮衣機車服的少男少女,都是十七八歲的樣子。高中生約束多,染頭髮長頭髮都是不行的,所以那幾個染了頭髮的肯定不會是學校裡的學生。
還沒走近人羣,就有人眼尖的看到魏君,嗚呼一聲,就有人往魏君這邊迎來。看樣子魏君還是有點地位的,可能是很重要的人物。
蘇芽這樣想著,就聽到一個男孩勾著魏君的肩膀說:“君哥,等你好半天了,曹志太過分了,居然找了專業的人過來,君哥,你一定要給他們一個教訓,一定要贏他們。”
這時,旁邊的女孩也說:“君哥,這一次他們押了注,要是他們輸了,那學校那邊就全歸我們管,所以你一定要贏,好好治治曹志那小子。”
曹志曹志,聽著像草紙一樣,真是好笑。蘇芽將地址發給陸長青,這才繼續在魏君身後當隱形人。
魏君彷彿大人一樣走到剩下的那一羣對面,對著裡面一個黑髮的矮小的男生說:“曹志,我來了,今天怎麼比還按老規矩,你沒意見吧。”
那男生冷哼一聲,語氣有些不屑,“魏君,今天就是你恥辱的一天,要是你輸了,我就要你向我下跪。”
魏君還沒說話,倒是旁邊的男生急了,憤怒的看著曹志,“就憑你還想叫我們君哥下跪,你做夢,你等著給我們君哥下跪吧,哼~”
曹志也是一怒,跳起來說:“那你們就等著,今天就要你們好看。”
說完曹志對後面一個黃頭髮的男生說了幾句話,那男生過來對魏君說:“你就是魏君?聽說你技術不錯,不然今天玩點刺激的怎麼樣?”
魏君毫不示弱的瞪著那男生,“怎麼玩?”
“我們各自指定一個女孩給對方,帶著女孩玩怎麼樣?”
這話一出,在場的女孩都一陣歡呼,顯然不是第一次玩。其實看現場的情形也知道,他們所說的玩就是玩極限摩托了,都是些危險的事情,本來要是自己開的話,車子的重心很好控制,速度轉向漂移飛躍之類都可以完成。可是帶上一個人就不同了,首先重心就不好控制,重心不好控制,其他的動作都會受影響,所以這是更難的挑戰。
見魏君不說話,那男生就有些囂張,嘲諷的說:“怎麼,不敢了?”
曹志後面的人也起鬨的噓出聲來。
魏君被激,脾氣也上來了,但是被對方指肯定是不利的,所以魏君說:“可以,不過我要自己選人。”
正在這個時候,陸長青也到了,看那場面,頗有些不解的拉著蘇芽小聲問:“發生什麼事了?”
陸長青不說話還好,一開口所有人都看著他。曹志好像找到了笑話魏君的理由,涼涼的說:“還以爲你找了什麼厲害的人物過來,想不到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廢物。”
這話說的真狠,要是陸長青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或許就被激的跳腳了,可惜陸長青已經24歲了,況且他本就穩重,這點言語的刺激怎麼可能會受不了。但是受的了不代表就要受著,總要回敬點什麼,於是陸長青說:“我纔剛來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放炮慶祝,就是味道重了點,真臭!”
陸長青言下之意是說曹志在放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聽出來,所以大家都哈哈大笑,原本緊張的氣氛也變得好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