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那血漬竟然化成一朵朵鮮花,迅速沒入隱玄體內!
隨著他一聲大叫,蘇青立刻激發木之精華除去加諸自已的禁制,直沖隱玄撲去。那妖花自然不會就此罷休,剛要上前。卻被木之精華發出的精純靈力所攝。
隱真好像被此事嚇呆了一般,張著一雙手立在原地,任由那妖花將隱玄纏住。待蘇青近前之時,卻踉蹌撲倒在地大叫:“玉妍,真的是你嗎?為什么,你不愿帶我一起走!你還是念著師兄啊——”
他這一撲正好阻住蘇青前路,無奈之下,蘇青只得再次激發木之精華,將那妖花擊退。方才越過隱真將已口鼻出血的隱玄救起。
突然,她感到身后一股巨大的靈力襲來,抱起隱玄躲開的同時大叫:“仙人,你莫要再出手,這妖花華盞還應付得了!我雖為世俗中人,但我師父承恩結丹老祖門下,那拂塵便是老祖賜下之物!”
言畢,沖空是一招,那拂塵幾下將妖花絞除,迎上那股暗自襲來的靈力。
結丹老祖出手的靈器果然不凡,不過是一招便對方擊靈力潰。轉而自行飛入蘇青手中。
待蘇青往隱玄口中灌下一瓶靈回春液護住其心府,方才轉身。卻發現本來還有一線生機的妖花已被連根除去。隱真跪坐在地上喃喃自語:“玉妍,對不起,不能看著你傷人而袖手旁觀。”
蘇青挾著已陷入昏迷的隱玄正欲出聲,好似剛看到他們的隱真立刻撲上來。蘇青不著痕跡的將手里的拂塵一甩。隱真身子微不可察的頓了頓方才沖上來驚叫道:“師兄!你怎么樣了!?師兄——”
“隱真仙人,掌門人他只是服用了貧道的秘制靈藥暫時昏睡過去了。不如,我們先回主峰如何?”蘇青悄然往后退一步將拂塵橫在兩人中間道。
隱真眼神一暗連聲附合道:“看我,見師兄這樣。還以為他遭了不測,一時竟然沒了主意!華盞你說的對,我們先回去再說。”
說著,便準備激發靈器。這時,昏迷許久的隱玄竟然又睜開眼,深吸了口氣直起身子神色懵然道:“我這是怎么了?那妖花被除去了嗎?”
看上去好未曾受到重創,隱真神色非常驚喜的說:“師兄。你真的沒事嗎?太好了!玉妍她剛才試圖暗中傷害華盞居士。被我徹底——”他好似十分痛苦一般,再也說不下去。
隱玄沉重的點點道:“我們回去吧!華盞,你受驚了!”
說完。便率先跳上那已激發的靈器。
一路之上,隱真御使著靈器一直對蘇青贊不絕口,同時,對隱玄關懷備至。一直問他到底傷如何。可有內傷,隱玄只是淡然回答因有法衣護體。只受些許皮外之傷。
不過,很顯然隱真并不相信他的說辭,不過見身后一直很鎮定的蘇青,眸中閃過一絲冷厲之色。
來到主峰之后。隱真竭力請蘇青前往他的清玉峰一游,被蘇青婉拒之后又設法留在主峰。最后,被隱玄以身份相壓方才將其送去。
看著隱真的身影遠去之后。隱玄突然噴出一口心頭血!蘇青忙上前將他扶到長塌上躺下。
“華,華盞。隱真他心懷不軌之意,此次想借那妖花之手將我除去。多虧得你相助,我才能死里逃生!我看的出來,你并非世俗凡人,應該也同道中人吧?”隱玄緊握住蘇青的說手道。
蘇青點點頭,驚剔的向外望一眼道:“我本是結丹真人門下之徒,筑基多年,這段時間修為無所長。便扮成世俗居士出師門游歷……”
只見殿外人影一閃而過,隱玄氣若游絲的對蘇青說:“扶我去大殿后面右側殿!”說完,便合上眼睛。
蘇青依言將他扶到那間看起來十分平常的側殿,隱玄閉著眼斷斷續續的說:“去,去東面墻上,那,那幅畫下,叩,叩三下——”說完,頭一歪徹底昏了過去。
蘇青扶著他行到東墻,小心掀開那幅古松圖輕輕扣三下,只聽一陣咯咯咯之聲。接著,他們便置身于一間十分富麗堂皇的大殿中。
這大殿四周竟然嵌滿了中品靈石為墻,頂上更是以一塊極品靈玉遂雕成的神鷹為燈,上面鑲著數顆巨大的南海靈珠照明。
整個大殿亮如白晝,蘇青一時間竟被這殿中的寶氣晃花了眼。
她小心行走在由上品靈玉鋪就的地板上,感覺到一股冰涼的靈力從腳底直竄入體內。
尋了張裝飾的異常華麗的寢殿將隱玄放下,蘇青立刻將丹爐拿出來,開始煉制回神丹。
她從仙果園空間取出所需的靈草處理好之后,用那個清泉師兄贈于她的封了地火的丹爐開始練制回神丹。
隨著一陣十分清新的丹香傳入識海,隱玄抬起沉重無比的眼皮。見華盞剛收起一爐靈丹。他正欲開口,華盞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似的,捻起一顆清香無比的靈丹塞入他微張的口中。
一股無比清涼的氣息順著靈丹華開傳遍四肢百骸!直接將被撕扯破碎的元神一點點修復,竟然是可以正接修復元神的極品回神丹!
但凡修士自晉升筑基可開辟識海,而晉升筑基中階之后便可凝出由精神力以自身靈智所形成的元神。
只要凝練出元神,只要元神不滅縱然肉身靈根被毀還可舍奪重生。若奪舍之人靈根出眾,不出二十年便可繼續修至筑基。
但修真界中很少有直接攻擊元神的功法,縱然有這類功法。只要對方有所防范,將元神融入丹田,那么也很難直接打擊的到,除非在斗法之時將對方完全壓制住,打得其神魂俱散。
但若是這樣,手法未免過于陰毒,很可能會在晉階之時召來天譴。
蘇青一開也未曾想到那妖花竟然會傷害隱玄的元神。還好她如今已恢復一些靈力,可以進入仙果園空間取靈草出來開爐練丹。
“沒想到隱真竟然修練了焚元*!”服下極品回神的丹隱玄一臉痛惜的對蘇青說。
蘇青好奇的問道:“這部功法可有何特殊之處?”邊說,邊將掙扎著欲起身的隱玄扶起來。
隱玄深深打量蘇青一眼道:“華盞道友可真是不出世的奇材,竟然能奪天地靈力練制出極品回神丹,本來我以為元神被毀,空留一身修為只能為哪個師弟所用呢!”
說到這里,他突然緊緊抓住蘇青的手激動的說:“玉門主說的沒錯。你就是我命中的貴人啊!華盞。請受我一拜!”
說著,便要下倒拜倒,被蘇青一把拉住道:“從自聽了隱玄道友的道法之后。于我也大有裨益。而且朝陽峰靈力濃郁非常,這些時日我靈力大增修為也有所突破還未曾謝過你收留呢。”
聽蘇青這般說,隱玄方才坐下對蘇青道:“華盞你是不是感覺若我就此放過隱真,顯得太過仁善可欺?”
蘇青不假思索的點點頭。此事明擺就是隱真特地設局,意圖謀害其掌門人。按說。隱玄怎么也不能當這些沒發生過,就此放過他。
隱玄轉頭望著大殿正中問蘇青:“你觀此殿可比得上一般宗門山大殿?”
蘇青打量一眼地上鋪著上等靈玉嘆道:“大殿如此之華光寶氣,若說其它,就是這上等靈玉。縱然是天玄門也不舍不得拿來鋪地吧!”
隱玄慘然笑道:“是啊,先祖留下偌大的其業,因后輩無高階修士支撐門面。不得不將這寶殿封起以防為其它大勢力所覬覦。”
對此,蘇青自然十分理解。就好比一個十分強大的家主,死后留下萬貫家財給一個毫無自保能力的稚子一樣。若顯露出來,一定會被周圍更強大的家族所吞并。
隱玄神色沉郁的看著這華麗異常的大殿說:“這才是當年開山師祖所建的主峰大殿,自他老人家意外身隕之后,當年的掌門前輩便下令將此殿封存。”
“盡管朝陽門在修真界一再收斂自身勢力,但隨著門中三位結丹長老先后坐化,那些個依仗著門內有高階修士坐鎮的宗門,以及修真世家皆想來分一杯羹!”隱玄神色凄涼無比的道。
“無奈之下,我師父只得拿一條靈脈獻于大宗門求得護佑,方才保住朝陽門主脈這一點基業,因門內無高階修士支撐,我師父在世之時明令我們師兄弟幾個一定要同心協力無論如何也不能反目。”隱玄道出苦衷后,長嘆一口氣久久未語。
對于其師父生前所言,蘇青自然也能理解,但卻無法認同。
不過,這到底是朝陽門內部之事,蘇青也不想卷入其中。他只要從隱真那里成功拿到那黑魔玉即可。
見隱玄一幅心情低落的樣子,蘇青不由轉移話題問道:“你剛才提到那焚元*有何不妥之處?”
隱玄聽到焚元*神色一震:“當年我們開山祖師便是修此*而成名于修真界,曾被譽為同階無敵!可是他最終也因此法而隕身!據聞當年師祖在修練之時元神分裂后誤傷元嬰致死。所以,后世祖尊便明令朝陽門弟子,禁止修行此法。”
原來是這樣!蘇青本來就很疑惑當年朝陽門開山祖師一代元嬰大能,怎么會突然無故隕身?原來卻因功法之故。
“這部功法雖法力巨大,但卻也十分霸道,很容易走火入魔!”隱玄無不擔憂的說道。
他沒有說的是,這部功法并不完善,若是修習堅定的毅力很可能會被功法所所反噬。故爾自開師祖師亡故之后,朝陽門首位掌門人決定將此法列為禁法。
蘇青嘆了口氣問道:“隱玄,你是否一直懷疑那妖花根本不是玉妍所化?”猶豫半天,她終于問出口。
隱玄有些赧然的點頭道:“一開始我并非起疑,因為那妖花上確實有玉妍的氣息。但自從我請你幫忙超渡玉妍,而那妖花卻因此開始暴發攻擊你開始方才感覺到不妥!所以,我才決定放它離開,想找出幕后布局之人。”
說到這里,他神色凄然的說:“沒想到竟然會是隱真師弟,當年他也曾心慕玉妍,后來雖然玉妍以師命相挾與我結成道侶。他當時并未有什么異議。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對我們有怨,所以,平日里對他多有補嘗,沒想到他——”
隱玄說到這里便再也說不下去,自他以大師兄之名接管朝陽門之后,幾位比他早筑基成功的師弟一直心懷不滿,明著暗著跟他作對。
而當時未曾筑基的小師弟隱真一直站在他身后支持他,對于門中分派的事務也很積極,而隱真筑基之時還是他親自為其護法。
蘇青對朝陽門內的事務不清楚,但也知道其中不平靜就是了,主要還是隱玄修為不足以震攝一眾師弟。
難怪他當初冒著心境不足可能走火入魔之險也要強行突破筑基中階。看來,前些日是自已小看了他。
想到這里,蘇青不由心生敬意,隱玄以一人之力撐起這么大的沒落的宗門當真十分不易!
“華盞,你說隱真他為何要這樣做?當年,他也曾心慕玉妍,如今為了對付我竟然以她的魂魄催生那妖花,真是其心可誅!”隱玄恨恨的說。
蘇青嘆了口氣道:“只怕是野心不小罷!既然會選擇那焚神之法,其心力自然不會多仁善!”
只是,不知為何隱真得到黑魔玉后,一年多時間并非修練鼎爐之法,這倒是有些奇特。
“華盞,你這手練丹術堪稱奪天地之造化,既然可以開的出三階極品丹,一定也筑基有成了吧?不過,丹田可是受過重創?”得知蘇青同為修士這后,他便有些懷疑在跟妖花纏斗之中僅以拂塵護身御敵并且曾動用法術。
不過,看上去又不像是不屑出手的模樣,更想是身遭重創傷及根本無法出手所至。
沒想到隱玄洞察力這般強,通過這段時間相處,竟連她傷及根本之事都能猜的出,想來心計也非人所能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