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啊!若是小姐肯找三爺幫忙,進宮不就是小菜一碟嗎?”
如煙說到三爺便滿臉是掩不住的春風盎然,想不知道她對三爺的愛慕都難。
徐薇癟癟嘴,“三爺又不是咱們家的,哪兒能說來就來,如煙,你大概是被自己的幻想沖昏了頭腦吧?”
這丫頭說不定做夢都在琢磨如何與顧陌宸攜手呢,暗戀也是一種可怕的力量啊,徐薇感慨。
如煙卻認真地給徐薇做起了分析,“三爺雖然也在皇宮里面,雖然也是皇子,可是三爺跟其他的幾位爺比起來簡直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呢。而且三爺時常會出宮來,小姐只要在這個時候跟偶遇,嘿嘿,提出進宮這個請求大概他也不會搖頭不應吧?”
徐薇劃了劃如煙的鼻梁,“小丫頭,你對三爺的習性了解的倒是很透徹啊?好了,既然你提出了這個意見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吧?說吧,三爺什么時候出宮?”
如煙嘿嘿一笑,替徐薇拿了一身干凈的睡袍披在她剛剛沐浴完的身上,淡淡的花香與特制的金風玉露液混合在一處,滿室的幽蘭之氣裊繞不絕,直把室內的光景裝點成了春和景明。
纖手穿過廣袖一個旋轉便將美好與華美的絲綢睡袍交融在了一處,領口處微微敞開的衣角露出乳白色的皮膚,吹彈可破,暗香流動。
白皙的小腿上還有顆顆晶亮的水珠懸掛在細嫩的皮膚上,珍珠般的水滴映著皮膚的光亮而更加璀璨奪目。
赤腳走在遺落了無數花瓣的地板上,小腳與鮮嫩紅艷的花瓣絲絲相扣,竟好像是走在一片無盡的花海之中,清爽的空氣在室內流轉,在無盡的碧藍之間還有一縷瑩潤的緋紅。
徐薇的紅唇越發嬌軟紅潤,口齒之間的氣息也帶著一絲香氣。
更衣完畢,徐薇收緊了腰間的絲綢腰帶,斜斜的靠著梳妝臺讓如煙擦拭那一頭飛瀑般的長發,懶懶的看著銅鏡中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傾國容顏。
傅青綰,你長得真的太美了,讓人看著想犯罪。
如煙一下一下輕輕的將徐薇頭發上的水跡擦拭掉,咬著薄唇不好意思的說:“這個,因為最近城內要舉行一個論詩大會,到時候三爺自然也是要參加的,小姐只要喬裝打扮一番混入詩論大會,一定會遇到三爺。”
徐薇睨眸看著如煙,“如煙,你知道的還挺多啊,連京城內的詩論大會都了解的這么清楚,說吧,你還知道些什么啊?”
徐薇語氣太過曖昧,說的如煙一張小臉不自覺的已經紅透,小巧的耳垂也染上了一層紅色,微微頷首眼角看著某處,不敢直視徐薇,片刻之后才囁嚅道:“小姐,你又來取笑我了,我不跟小姐說了。”
“哈哈,傻丫頭,你喜歡三爺又不是你的錯,喜歡一個人從來都能不是誰的錯。錯就錯在各自的身份存在落差,所處的地位有不受世俗的認可,可是如煙,真愛面前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所以如果你確定他就是你等的那個人,本小姐一定會幫你的!”
徐薇拍拍如煙的肩膀,點頭以示鼓勵,如煙卻一再的搖頭,“小姐,你別說笑了,我跟三爺是兩個世界的人,怎么會有結果呢,不過是如煙一廂情愿罷了。”
“別胡說,愛一個人的時候你根本無法想象自己的潛力有多大,你要相信,只要是你覺得值得的堅持就
不要放棄,最后就會獲得應得的一切。”
即便是沒有真正的獲得,至少也會無怨無悔。
最后一句默默的說給了自己聽。
如煙皓齒輕輕咬著,許久沒有說話。
奮力一搏也好,忍辱負重也罷,那都是有權勢的人才夠資格去做的事,而她,不過是一個身在王侯家中的丫鬟而已,卑微的出身,一輩子注定要寄人籬下受人差使。
連自由之身都沒有,還談什么愛情呢?
那一夜悄然過去,接下來的好幾天又是一段重復的時光,直到京城內王公貴族與才子們的詩歌大會舉行的日子。
詩歌大會一個季度舉行一次,是京城內最高檔次的文化交流大會,按照現代的說法無異于是作家協會的年會,不過這樣的聚會要更加純粹一些。
受邀請的人員也都是京城內頗有名氣的文人墨客,還有一些王公貴族家的公子哥,畢竟大會什么的還是需要贊助商的,花費開支不是小數目,有錢人喜歡附庸風雅,這個機會最是合適。
徐薇換了一身輕便的男裝,頭發挽在腦后,不施脂粉的臉上清清麗麗別是一般風采,隨手拿了一把骨碟扇,在胸前微微一晃還挺有文人的風范。
古人都喜歡以文會友,更是將那些可以參透自己文章的人當做知己良朋,徐薇胸中雖然對楚辭元曲并沒有深入的了解,唐詩宋詞倒是信手拈來不在話下。
就算到時候被人臨時揪出來賦詞一首也不至于愣在當場無話可說。
準備停當之后徐薇便找了個“去看看京城的文人是否有適合咱們用的”理由再傅庚年面前獲得了出門準令,其實這段時間傅庚年對徐薇的禁足已經放松了很多,看到女兒有那般的智慧當爹的也不方便一直圈養著。
詩歌大會安排在一家富商的宅邸內,其實就是一棟類似于休假游玩的別墅,里面的設施一應俱全平時卻無人居住,只在某些場合拿出來使用。
遠遠地看過去便知道那是一處極為奢華的坐在,在京城內除了一些身份顯赫的大臣有這樣的居所怕這就是唯一一座可以比王爺比肩的房子了。
徐薇將扇子在手心里敲了敲,側目對同樣一身男裝打扮的如煙道:“就是這里了吧?”
如煙點點頭,“嗯,以往都是這里,今年應該也是此處了。”
兩人正說著已經有人陸續的趕了過來,來者大多數都是年輕俊朗的少年,小的目測不足十五歲,大的也不超過三十歲,個個穿著講究文質彬彬,走路說話都透著墨香氣息。
來人到了門外便拿出一個裝裱精美的邀請函,看守的小廝看到邀請函之后才開門恭敬的迎接他們入內,有人低聲說笑著,還有人獨自安靜的走過,雖然人很多卻沒有絲毫的嘈雜混亂。
倒是門外有一些看客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看客中多為一些年輕的女性,一看便知道是沖著當天的美男們來的。
敢情這詩歌大會趕上了好萊塢的紅毯秀啊,有美男出現的地方就有女人的腳步,這話果然沒錯。
“小姐,他們手上都拿著邀請卡呢,咱們什么都沒有怎么進去啊?”
如煙看著來來往往的人都順利的拿出邀請函進了門,不由暗暗的著急,只知道每年都有這樣的詩歌大會,卻不曾想到進門還需要一道手續。
徐薇拖著下巴思考,人既然都已經到了不能就這么走了吧?無功而返可不是她的風格。
“先別急,看看情況再說。”
就算進不去這個遠子,至少可以在三爺進門的時候瞅準三爺一把拉過來吧?反正她們的目的只是要跟三爺取得聯系,進不進去并沒有太大的意義。
天真如她們,就這么傻傻的站在門外等著,直到最后一撥人也進了大門還沒有遇到顧陌宸的身影。
“如煙,怎么這人都進去了還是沒有看到三爺?難不成他不來了?”
如煙耷拉著眉毛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語氣里盡是失望無奈。
哎,等了這么久,看來又是一場空了。
徐薇不甘心,盛裝打扮特意出來一趟不容易啊,怎么能空手而歸呢!太喪氣了!
“不行,我要去找個人問清楚。”
徐薇說走就走,捏了捏嗓子拉著一個看門小廝問道:“小哥,今天參加詩會的人是不是全都到齊了?”
這位看門的小兄弟也干脆,“是啊,已經都到了。公子可是要來參加詩會的?”
徐薇笑了笑,“呵呵,三爺是不是也到了?”
一聽到徐薇問三爺小廝不由得打量了一番,然后頗有歧義的眼神看著徐薇道:“公子莫不是想見三爺?”
小廝說著眼角撇了撇那些圍在外面的女孩子們,意思好像是她們也是來看三爺的,可是三爺豈是你們想看就能看的?
同時小廝也在心里打鼓,三爺怎么連男人都吸引過來了?這還得了啊!想到此他自己不由打了個寒顫。
徐薇一看小廝這反應也明白了,頓時窘了窘,“小哥,你誤會了,我是特意從外地趕來的,知道三爺文采斐然所以想一睹風采,若是三爺沒來那我也只能抱憾而去了。”
徐薇無奈的搖頭一嘆,確實是抱憾而去啊!
小廝看到她如此真誠便笑道:“公子不要遺憾,三爺今天確實已經在里面了,只不過往年三爺來的時候外面總是圍得水泄不通,為了避免混亂三爺昨晚就已經入了府,公子只要有邀請函進去便可。”
徐薇嗯啊兩聲,邀請函,哥們你可知道我木有啊!
“既然三爺在里面我就放心了,我先去集市上買一些禮品送給三爺,稍后再來,多謝多謝。”
小廝默默點頭,果真是對三爺傾慕許久啊!有誠意!
徐薇走出正門與如煙匯合,說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兩人同時哀聲一嘆,“沒有邀請卡,看來咱們是進不去了。”
徐薇抱臂原地轉圈,邀請函,邀請函,這個時候就算是偽造也來不及了。
如煙頹然蹲在地上托腮無奈中,“小姐,聽說詩歌大會要到晚上才結束,咱們在門外等著吧。”
徐薇搖頭,“三爺既然為了避開看客提前進來就肯定不會隨著人群一起離去,具體什么時候出來可不好說。”
所以現在的關鍵問題是怎么進去。
怎么進去?
徐薇抬頭看了看這棟房子的圍墻,青磚堆砌的墻足有三四米高,旁邊并沒有栽種高大的樹木,要是徒手爬墻怕是會直接摔死……
翻墻過去?
好辦法!
“如煙,我們翻墻過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