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趙仁和皇后娘娘在午飯后便回宮,本來他們就沒有想過會在公主府吃飯,所以當他們滿心歡喜的離去。王爺?shù)男δ樎氖栈兀贿^很快在趙楚兒回頭的那一剎那微笑又回到了臉上。只是,因為趙楚兒并沒有在意王爺?shù)谋砬?,所以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王爺?shù)漠惓!?
“臣妾多謝王爺今日的款待?!?
趙楚兒本來是不想謝王爺?shù)?,可是,如果不謝有失自己的身份。雖然在吃飯的時候,她對父母的表現(xiàn)也是異常意外,但是畢竟能與父母如此自然的吃飯,她還是非常開心的。
“好說,與你方便,與己方便。今日你可開心?”
我心中算計著看著趙楚兒,從中午的飯局可以看出,那皇上趙仁此行目的非常的純良,只是為了試探我與趙楚兒的夫妻關(guān)系。如今至少還算是完美,不過這才第二天,過了明天才能真的算是完事。
“開心?!?
趙楚兒看著王爺?shù)男θ?,不明的心中一緊,有些不確定的說著開心二字。雖然是一樣的表情可為何此時看起來會讓人感覺后背發(fā)涼,心神不寧。
“開心就好。你開心了,我就開心。如果現(xiàn)在沒有什么事情,本王去睡覺了?!?
我不帶絲毫感情的說完,對著她點了下頭,便轉(zhuǎn)身離去。我困了,熬到現(xiàn)在我所有的耐性都快要磨光,想我已經(jīng)在她面前都已經(jīng)不能控制情緒,我必須去休息。
看王爺沒有絲毫留戀的轉(zhuǎn)身離去,聽著王爺那突然冷淡的話,趙楚兒突然對那句,‘你開心了,我就開心’的真實性感到懷疑。或許,如果他不那么突然的冷淡,她可能真的有點自以為是的認為她能影響那人的心情。
在王爺離開王妃之后,王爺命人在臥室放上了一個大水桶。沒有錯,他要洗澡,雖然天氣有些冷,但是一夜在外的奔波,讓他無法在沒有梳洗之后安然入睡。
熱水并沒有讓王爺?shù)忍茫欧愿老氯]有幾分鐘,公主府的下人就提著一桶桶的熱水進了臥室,這讓王爺有些意外。一問便知道,原來是城戰(zhàn)回來之后就吩咐下人準備好熱水以備王爺泡澡。
哎,真是個好男人啊。只是可惜,雖然相處了一年,但是我對他依舊不感冒,或許是因為知道他的哥哥比他更讓我好奇吧。有人說,活著的人永遠比不過死去的人在心里的位置,我認為有道理,但是,確需要一個前提。前提是:那個死去的人已經(jīng)占據(jù)了心里所有的位置。
對于現(xiàn)在這些對我好對我關(guān)心的人,我坦然的接受著。我非常享受這種被人在乎、被人時刻關(guān)心的感覺,就如同此時泡在熱水中,這般真實的溫暖,甚至讓人昏昏欲睡。
只是,我沒有想到我會在這熱水桶里睡著。
在王府,我經(jīng)常在溫泉睡覺,但是那里明顯比這里要舒坦的多。這里的水桶雖然能夠讓腿伸直,但是確不能讓我平坦著。好吧,我是有些太不滿足了,其實它已經(jīng)夠大的,至少我認為還能再進來一個人。
水桶中的男子此時展現(xiàn)的安靜的景象,優(yōu)美的如同一幅畫。是的,畫面中的男子有種讓憐惜的感覺,甚至還有些,可愛!
趙楚兒做夢也不會想到,那個讓她厭煩的男人會露出如此可愛的睡容??蓯?!這詞突然出現(xiàn)在趙楚兒的腦海中時,很快被她給抹去。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不過是一張睡熟的臉,為何會讓她想到可愛這個詞,而且還是用在這個讓她討厭的人身上。
趙楚兒突然會出現(xiàn)在房間,只是因為,此時除了她能進王爺在睡覺的房間外,就沒有人敢進去,當然城戰(zhàn)和藍宇現(xiàn)在不會那么的不識相,以前是王妃不在身邊,他們沒有選擇。
而那些提水的下人們,怎么也不會想到王爺在臥室里沒有動靜會是因為他在水桶中睡著了,一個二個還認為王爺都已經(jīng)在床上休息,更是不可能在沒有王爺吩咐的時候冒然進屋,所以才讓趙楚兒看到這么一幅王爺泡澡圖。
而如果讓王爺自己來評論此時他的模樣,估計他只會用法國名畫《馬拉之死》來形容。
至于趙楚兒為什么會去臥室找王爺。那是因為此時公主府來了位貴客,苗王。
為此,趙楚兒拋下苗王在會客廳等候,去臥室喊王爺,并與其一同前去。
這也讓趙楚兒無意中看到王爺睡在水桶中的模樣和睡熟后的容貌。這或許是她第一次如此認真細致的打量著王爺。
只是當她將目光稍微的往水面上看去,臉似乎有些微紅。這是她第二次看見王爺赤著上身的模樣,和第一次比起,她這次似乎有些免疫了。至少她的目光有些肆無忌憚,上回的她并沒有看的很清楚,而這次,看的非常清楚。
麥芽色就是這樣的嗎?沒有像某些男人皮膚那般的黝黑,而且皮膚看上去似乎很光滑。那是胸肌嗎?好平整,好均勻。似乎并不是所有男人都能長的如此漂亮,至少眼前這人的并沒有讓她感到恐怖,而當看到胸前那兩點時,趙楚兒終于是將頭扭到一旁,心情開始煩躁和緊張。
天啊,她怎么跟一個色女一般打量著王爺,雖然她身為大夫時,也給過不少男人看過病,但是都沒有這般仔細的看過。而那些被趙楚兒說是男人的人,應(yīng)該只能稱之為男孩。與王爺這成熟男人是無法對比的。
趙楚兒紅著臉、目光飄忽的在臥室里到處轉(zhuǎn)悠,想著,他何時才會醒來,或許正是因為此時的王爺,看上去是那么的無害,她才會如此大膽的觀察,甚至能讓她如此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王爺?shù)募∧w好壞,這怕是與王爺睡著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
就在趙楚兒站在屏風旁不知所措時,突然聽到水聲和男子的喘氣聲。
趙楚兒條件反射般的馬上低頭、不敢抬頭看去。
此時的她還不能穩(wěn)定自己的情緒,她怕被王爺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所以就這么一直站著。只是她呆站著等了一會,都沒有等到那人開口。是在想怎么嘲笑自己嗎?想到這里,她微微的扭動脖子,用余光偷瞄過去。這一偷看,她所有的緊張情緒一掃而光。
原來王爺并沒有醒來。
只是原本雙手把在水桶邊仰頭大睡的王爺,或許是因為感到手臂麻木,所以將手放進水;或許是因為感到寒冷手在胸前抱緊。頭此時也偏到一旁,這么難受的姿勢,他居然還能繼續(xù)熟睡著。
這讓趙楚兒不明白,身為王爺他為何會如此勞累。難道是在裝睡?
只是想到昨日晚上王爺突然離開之后似乎是早上才回來的事實,讓趙楚兒覺得裝睡的可能性不大。而她的確是猜對了,王爺?shù)拇_是睡著,就連王爺自己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睡的那么熟。
只是這姿勢真的不是很舒服,所以……
“嗯~~,嘶,冷,嗯?”
我感覺脖子擱著難受,而且身體好像還有些發(fā)脹,扭動一下脖子,聽到水聲,才記起我好像一直泡在水桶中。瞇著眼睛看了看泡得有些泛白的手指,確通過指縫,發(fā)現(xiàn)在屏風旁有人。
“王爺吉祥,您醒了,臣妾給您拿毛巾?!?
趙楚兒正想著王爺什么時候會醒來,就看著眼前人哼了幾聲,在水里動了動,然后抬起手似乎在看手上的戒指也許是掌心。接著就見他突然放下手,瞇著眼睛看著自己,此時的王爺目光讓人害怕,沒有感情,似乎在打量著某個陌生人。
“親愛的,什么時候進來的?本王都不知道,呵呵,如果親愛的是刺客,這會本王就得去和閻王喝茶了?!?
當我發(fā)現(xiàn)站在屏風旁的是趙楚兒時,笑容馬上在臉上出現(xiàn),陽光恢復。她剛剛應(yīng)該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異樣吧,應(yīng)該沒有,她怎么會注意到我的目光。我從水桶站起身,走到離她稍微靠的近一些的地方,趴在水桶邊。對她說著戲言。
“苗王來了,在會客廳求見王爺?!?
趙楚兒無視王爺?shù)膯栐挘瑢τ谕鯛斦f自己是刺客,她倒是有些生氣,她難道會是那種草菅人命的人?就算他是讓自己不能嫁給喜歡的人的人,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殺死他。雖然他殺過那么多人,但是她依舊沒有想過讓他去死。
所以,在父皇說出原由之后,她才會安安靜靜的嫁給他。只要能有一線希望,只要能不讓戰(zhàn)爭再次出現(xiàn),只要她一個人的幸福能換來千千萬萬人的幸福、家庭美滿,她心甘情愿嫁他,就算是惡魔,她也無怨無悔。
趙楚兒拿了條擺放在桌椅上的干毛巾,來到此時趴在水桶邊的王爺旁,將毛巾雙手遞去,只是身體與水桶的距離似乎有些距離,而且她的目光也是只落在毛巾之上。
“哦。親愛的之前看本王時那么大方,此時干什么頭都不敢抬了?難道就看厭煩了?”
知道是苗王,我決定去見見,所以應(yīng)了句。只是看到她把頭低的那么下,生怕她把脖子給折了,于是隨口說道。而且,我估計著在我醒來之前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這里,怕是應(yīng)該看了幾眼吧。再看她耳朵后還有些紅暈,或許真的仔細的把我給打量了一番!
“沒有。”
趙楚兒被王爺那話給驚嚇到,難道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偷偷的打量他,略有些驚慌的快速否決,只是,她有些詞不達意,還有些讓人誤會,更何況,某人故意歪曲。
“哦,既然沒有看厭,那就抬頭繼續(xù)看吧。本王不介意?!?
聽到她那速度的回復,我心中一樂,怕是比上回在溫泉看的時間長。所以我在說完之后,直接在她面前直起身子,正準備接過毛巾,確被她快速轉(zhuǎn)身給搶走了。
“啊?!?
趙楚兒因為王爺?shù)脑捰行┐竽X沖血,所以她將頭抬起來。只是進入眼前的景物,確是讓她狠不得此時打個洞轉(zhuǎn)進去,不要讓人看到此時她的窘色。于是,她非常速度的扭轉(zhuǎn)身子背對著王爺,而手上的毛巾也直接被她蒙在臉上。天啊,上回那里有毛巾擋著,這回是真的是看到了。
“哈哈哈,親愛的你不是大夫嗎?難道沒有見過‘男人’?還好你沒有跑出門去,要不這顏面可要丟盡了。親愛的,毛巾可以給本王嗎?本王現(xiàn)在可是□□啊。這天氣離夏天,還需要不少時日。我們不是還要去見苗王嗎?你不拿毛巾給本王,萬一本王這會生病了,可就去不了。”
隨著我的話,趙楚兒半天才將捂著自己臉的毛巾反手再次遞給我。
對于她這般反應(yīng),我有想像過,想我第一次見到這東西長在自己身上時,我好像也是很激動。只是,她是學醫(yī)的人,不應(yīng)該更加的泰然點嗎?想以前去醫(yī)院做檢查時,那女醫(yī)生可不把異性當異性。古代的大夫,學的穴位難道不是用男子圖?我還真不是很清楚。
趙楚兒背對著王爺,對于王爺說為什么不跑出門去,她不是不想跑,只是剛剛條件反射的就扭過頭去,或者是自己也覺得就這樣跑出去,真不好跟人解釋。
而她身為大夫,是見過那東西的,只看的都是圖,并沒有這次這般真實?;蛟S只因為此人是王爺,并不是病人。只是,雖然只是一瞬間的影像,但是還是讓她此時心跳加速,血氣上升。
隨著身后水聲和腳步聲的出現(xiàn),趙楚兒的目光更是只盯著鞋尖,身體連動不敢動一下。
“呵呵,哈哈。”
我看著她這般表情除了笑,我覺得沒有其他語言可以緩解她此時的情緒。而且我也不準備再對她做什么,上次是故意的試探,這次純屬意外。
只是,我的脖子好像落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