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爺真的讓自己去準備東西的蔣文書,對自己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他不過是隨口那么一問,居然真的要去準備東西,哎,換誰也不會相信他剛剛那句話是亂說的。就連他自己都覺得的不可思議,一臉詫異的記著王爺說的話。
“記住了嗎?要不要本王再重復一遍?”
我一邊思考一邊說,等我說完,就發(fā)現(xiàn)那蔣胖胖一臉茫然,怎么了?莫非我剛剛說的太快了?
“不,卑職記下了。只是,王爺何時要這些物品?和張良有關?”
蔣文書再次問出了心中的疑問,看著手上記下的要求,直覺上認為必定和張良有關,因為之前藍宇已經(jīng)和他說了下午發(fā)生的事情,王爺和張良已經(jīng)見面。
“知道還問?讓你去你就去,現(xiàn)在廢話怎么越來越多。越快越好,給你三天時間去湊齊。這三天本王去苗寨玩一趟。”
對著那蔣文書掃了一眼,實在是很無語,他莫非真是我肚子的蛔蟲?先前問我要什么東西的時候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看來這家伙,不是對我太了解就是直覺太準。
“三天?是,卑職一定完成。只是,王爺您就這么突然的去苗寨嗎?”
蔣文書心中暗念,天啊三天時間,這不是在要他小命嘛,王爺還真當自己是百寶箱,要啥有啥,再說,這可是人家的地盤。擦汗,不過給三天已經(jīng)很好了,這事情還是越快辦完,讓王爺回國的好。
“嗯,這個你也去安排一下,明天或者后天我們?nèi)ッ缯D(zhuǎn)一圈。”
我假惺惺的拿起旁邊的一個茶杯,在手上轉(zhuǎn)悠著。目光散漫,態(tài)度懶惰。
“爺,王爺,您真狠心。我還沒有吃飯呢?”
蔣文書聽完王爺?shù)脑挷铧c摔到桌子下,他,他來的可真是時候,敢情自己就是送上門讓王爺差遣的。這王爺使喚人來一點也不留余地,比皇上還狠,皇上使喚人都是會勞逸結(jié)合,那里像王爺他,只要你沒有累趴下,他就會一直讓你干一直干。
“吃飯?本王讓你不吃了嗎?本王就算不讓你吃,你最后還不是給本王去偷偷的吃?你別吃了,現(xiàn)在就去給本王把事情辦了。該說的本王也說完了,你要說的那些廢話就等回去的路上再說。下去吧。”
蔣文書這算是自己把自己給栽了,本想著餓了一天,王爺怎么著也會犒勞一下他的小肚子再讓他去賣命吧。可是自己怎么就提醒起王爺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嗚嗚,王府的大廚的美食啊,他可是惦記了小半年。外面油水太多,不容易消化,還是王府的食物好,嗚嗚,王爺真是太狠了。
“哎,文書。加油,本王在這里等你消息,快去快回!”
看著蔣文書那哀怨的眼神,我心情大好,呵呵,死胖胖就知道你想吃本王大廚做的食物,今天不餓你一頓好的,本王的名字倒的寫。你要是敢給我去偷吃,哼哼,本王不會給你時間。
“是~~”
蔣文書聽到王爺喊自己的名字,一剎那還認為是幻聽,所以忘記,每次王爺喊他本名時他就沒有好事情,果然,當他聽到后面時,他那哀怨的眼神已經(jīng)失去了光澤,一片黑暗啊。這王爺就是要刮他一層油下來不可,他老大在書房等自己回復,那不就是一點喘氣的機會都不給自己?嗚嗚,王爺真是的,這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他也要干,太狠了。
看著圓滾滾的身材蹦跶的出了書房,我在之后笑的岔氣。直到,因為笑的太夸張,城戰(zhàn)進來詢問,我才恢復正常。并且,在城戰(zhàn)離開后,我把隼召喚了出來。
“主上吉祥。”
隼很快在王爺?shù)氖疽庀鲁霈F(xiàn)在書房內(nèi),只不過,他比起以往,他更清楚自己此時出現(xiàn)的意義。
“下午襲擊我轎子的人,查出是什么人嗎?”
翹著腳,喝了口水,瞟了眼單膝跪著的隼。我慢悠悠的說,那聲音,我自己都感覺特別的陰森,哎,真是生了副好喉嚨啊。
“回主上,都是些江湖中人,說是認錯了人。”
隼只是將那唯一留下的活口說出的話,如實不做推測的回報。辨別真假,不是他的工作。
“啊,這茶有點淡了。喔,認錯了人,那活口還在嗎?”
下午那些人是江湖中人,這點不假。可是,說他們認錯了人,這個理由我還真是頭一回聽說。而且,這個理由比起所以理由讓我更加的不爽。我寧愿他們是特意有計劃的,也不想當了莫名其妙的人的替死鬼。
“死,死了。”
這是隼十分在意的情況,那人本來是準備給主上回報后就放了,可是,確被他殺了。什么人會要殺一個落在殺手組織中的犯人?殺他是因為他的話嗎?隼不想去想,只是人在他手上死了,他必須有個交代。
“死就死了,把人燒了。下午,你們干的不錯,有什么想要的,說吧,我今天心情不錯。”
死了?意料之中,算了,我都被殺習慣了,他們還是要來的,不過是第一批而已。只是,隼這家伙,膽子還是挺大,居然敢拿轎子做餌,我喜歡。
“請主上責罰。隼今天未能提前將刺客清除。”
隼聽到王爺?shù)目滟潱闹猩跏遣话玻裉斓那闆r實在是有些疏忽,雖然,局面都控制在手心,但是萬一一個意外,自己還是擔當不起。
“我明后兩天會去苗寨。告訴我你們?yōu)槭裁床荒苓M去?”
我對這個比較好奇,墨言說的含糊,我也沒有太在意,因為當時我并沒有真的想進去。現(xiàn)在不同,最晚后天,啊,已經(jīng)過了子夜了,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凌晨,那就是最晚明天,我就要去那苗寨參觀。總感覺,紫萱和他們口中說的不是一個地方。
“不是不能去,而是那里的環(huán)境多變,不適合做到主上要求的安全范圍。而且,苗寨中隱藏的巫師,會在某些地方設下結(jié)界。那里不熟悉的人必死無疑。”
聽到隼的話,我就想起我對墨言提的要求,當真是很困難的,而這是我的目的,主要是想搓搓墨言的銳氣,只是沒有想到,這家伙居然還真的想做到,不得不佩服下他的恒心。生死有命,我可不認為我會死的那么容易。就算沒有他們,我自己也不會那么容易就被殺死。
“呵呵,是我無理取鬧了。下去休息吧,我會在苗寨住個兩三天,你們就不用跟著。哦,墨言他好像也來了,你要是閑的無聊就去找他,問他要不要幫忙?”
隼的心跟著王爺?shù)脑挘呱习讼碌模朕q解,確聽到頭領來了,也是愣。
“怎么還不下去?還有什么事情嗎?”
我注意到我說完話之后,隼還是依舊不動的跪在原地。怎么?不懲罰還不滿意?哎,這些人有時候真讓人無奈。
“請主上三思。讓我們跟您一起去苗寨吧。”
“隼,不要讓我重復。有些事情我不說,你們應該心里明白。你們做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我已經(jīng)很滿意了,對你們我沒有過多的要求,你們敬我,我必善待。下去吧,不要多說。”
對于將性命托付的人,我希望他們能在替我賣命前同樣的享受生活。雖然他們不一定會那么做,畢竟吃了甜頭再吃苦,總會讓人猶豫不決。
見到隼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我也一時興起,跳到屋頂上。找了根房梁,躺在上面,仰望星空。天空為被,房梁為床,四周寂靜的只聽得到樹葉摩擦的沙沙聲,空氣清新的讓我不住的深呼吸。不知不覺中,我開始了內(nèi)功的運氣。
突然間,我聽到屋檐下慌亂的腳步聲,還有某人氣喘吁吁的吐氣聲。緊接著,就是城戰(zhàn)和蔣文書的緊張對話。
“王爺,王爺不見了,城戰(zhàn),王爺呢?”
蔣文書氣喘中帶著焦慮最后透露著緊張。我在屋頂上竊笑,這家伙果然是餓了就會慌張。
“文書,你別急啊。王爺應該就在附近,你在這里等著,我?guī)巳フ艺摇!?
城戰(zhàn)心中郁悶著呢?他沒有多久前才見完王爺,這不,好不容易才躺下休息,就被這慌慌張張的蔣文書從被窩中拖了起來。真是要多郁悶就有多郁悶,這門口不是都有侍衛(wèi)嘛?他們也不知道?
“你們倆個,王爺上哪里去了?”
城戰(zhàn)帶著侍衛(wèi),來到書房門口的兩個守衛(wèi)旁,質(zhì)問著。城戰(zhàn)同樣而隨意的一問,結(jié)果確差點讓蔣文書吐血而亡。
“回大人,王爺在屋頂上看星星。”
城戰(zhàn)一聽完,屋頂上的我也聽到了,差點沒有笑的滾下來。而蔣文書,則瞪著眼睛看著那兩個對他說不知道王爺去哪里的守衛(wèi),就差沖上去砍了他們二人。
“你們,你們……剛剛怎么跟我說的!”
天啊,這個無良王爺就這么的折磨他啊,他蔣文書太榮幸了。想哭,哭不出來的蔣文書哀怨的看著城戰(zhàn),心中回憶著,之前這兩個守衛(wèi)完全不同的回答:不知道王爺去了何處!
“額……文書。王爺,您怎么就這么躺在這里?文書都要被您氣死了。”
城戰(zhàn)看了看眼前的狀況,就明白王爺又和蔣文書斗上了。這兩個守衛(wèi)一定是得到了王爺?shù)姆愿溃ィ臅∥臅阏f你,哎。城戰(zhàn)很同情的看了眼蔣文書,一個縱身也跳上屋頂,一眼就看到王爺,翹著腿躺在房梁上,表情得意。
“怎么了,他蔣文書還不許本王看星星嗎?他自己沒有本事爬屋頂,難道還不許本王上來?沒有吃飯就了不起了?不就是餓了一天嘛?一點都不鎮(zhèn)定,被敵軍抓去就是一叛徒。”
我坐起身,斜眼看著城戰(zhàn)。余光看了看遠處一樹蔭處,不動聲色的繼續(xù)說著。
“王爺,文書他……”
“我們下去吧。”
我起身阻止城戰(zhàn)繼續(xù)說下去,拍著他的肩膀,與他下到書房內(nèi),微笑的看著蔣文書,示意周圍人都下去,然后,等著他開口。與王爺浪費時間,就是找死,蔣文書很清楚這點,再說他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為了他的夢想和食物,他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