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過。”林凡微微點頭。
茫茫神域，除了如上神宮、寰宇閣、天道樓這些頂尖勢力外，三十六古氏族也是赫赫有名。這些頂尖勢力、家族，除了巔峰戰力極度強大之外，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古老。
正因爲歷史古老，且始終強盛不衰，纔有資格列入古氏族，其中神龍氏、fèng huáng氏、麒麟氏、巫氏、月神氏等，都是名傳神域無盡歲月，甚至連三千神界的下級位面，都有他們留下的傳說。
只是林凡也不知道，那些古氏族究竟傳承了多久，一些流傳最廣的說法，甚至可以追溯到神域誕生之初的太初時代。
這些大勢力與古氏族，掌握著神域最古老的秘辛，若是凰落知道一些什麼，林凡也不會太意外。
“從我們神獸的角度來看，古氏族也分爲神獸氏族與非神獸氏族。”孔欣道，“神獸氏族，每一頭神獸誕生，都會帶著從古老時代傳承的記憶，這是神獸能屹立在神域強族之林的最大依仗。”
“這些傳承記憶中，除了神通秘術之外，也有一些最基礎的訊息，還有最珍貴的秘辛。”孔欣道，“這玉清聖境，便是那古老時代的一個勢力，一個真正屹立在時代絕巔的無敵勢力。”
“無敵？”皮皮驚異道，他星空王蛇一族的傳承記憶中可沒有這個。
林凡卻心中一動，想到了什麼。
“相信你已經猜到了……”孔欣笑道，“那玉清聖境的主人，乃是一位永恆強者。”
“果然。”林凡暗暗點頭，並沒有多少驚訝。
這座神宮名爲清微永恆宮，據說有永恆神物流傳下來，又有玉清聖境的消息傳開，一切都彷彿與永恆強者扯上了關係。
這樣看來，那玉清聖境的主人，很可能就是清微永恆宮的主人，也就是那個可怕勢力的至強者，一位超脫生死與時空的永恆存在。
只是……
“你們又如何得知，玉清聖境在這神宮內？”林凡道。
“在看到這座神宮時，我就有了猜測。”凰落清冷道。
“我來說吧。”孔欣道，“在當時的玉清境清微天，玉清聖境便是一界之主宰，清微永恆宮是那位永恆強者的宮殿，也是玉清聖境的標誌。”
“玉清境清微天？”林凡心中一動，卻沒有打斷她。
“以永恆強者的手段，把整個玉清聖境納入自己的宮殿寶物，應該算不得什麼吧？”孔欣笑看向林凡，指向前方的星雲天宮，“看看這個就知道了，這應該是當初管理清微天的天宮，都被整個搬進來了。”
林凡看向被鍾影籠罩的天宮，心中暗暗點頭。
“那你們的傳承記憶中，可有玉清聖境的方位？還有沒有其他信息？”他沉吟數息，纔開口問道。
“沒有。”凰落道。
“這個只能我們自己尋找了。”孔欣無奈道。
只是那玉清聖境終究太過久遠，有多大，是什麼模樣，也沒人知道，找起來可不容易。而且以永恆強者的手段，真要把玉清聖境藏起來，哪怕是主宰親至，也不一定能找到。
“麒麟氏已經去了那個方向，我們要不要去找找看？”皮皮道，看似心動的很。
“你們有尋找的辦法？”林凡沉吟了一下才道，總不能盲目去找吧？
“有啊！”孔欣一笑，把莉莉婭拉了過來，“噹噹噹當！我們有幸運女神在，或許飛著飛著就撞到了呢？”
“？？？”莉莉婭。
“……”林凡。
“……”皮皮。
林凡也知道，莉莉婭是有大氣運加身，但面對玉清聖境這等永恆存在留下來的地方，她的氣運真的夠用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麒麟氏的機率可比我們小多了！”孔欣充滿了幻想，仰頭道，“那玉清聖境可是xiū liàn聖地，或許就有永恆強者留下的神通法門，若能得到並參透，或許我們以後也有望成就主宰！”
主宰！
永恆難求，哪怕對主神來說，主宰也有足夠的yòu huò力了！
“既然如此……”林凡看了一眼依然存在的鐘影，“便去找找吧。”
這裡鍾影的符文圖案，他已經記得差不多了，就算離開後也能繼續參悟推演，既然如此，去其他地方碰碰機緣也好。
……
一行十二人悄然離開星雲天宮，朝神宮深處飛去。
隨著距離天宮越遠，周圍的光線也逐漸暗淡，但依然有縷縷清輝瀰漫，也不知是從何處來。
“永恆強者長期待過的地方，必然有神奇異象。”孔欣七彩羽衣飄飄，纖柔白皙的手掌掠過清輝，一舉一動都像是在跳舞，美的令人心醉。
“林凡，如果有一個晉升永恆的機會掌握在你手中，你會把機會留給誰？”孔欣笑看向林凡，“你？維莫婭？還是……其他人？”
衆真神聞言，都看向林凡，心中也在暗暗思索。
林凡和維莫婭相視一眼，都露出笑意。
“每個人都有晉升永恆的機會，這機會只在自己手中，無法轉移。”林凡說道，“永恆，可不是讓出來的。”
永恆，可不是讓出來的！
這話一出，哪怕是凰落與炆羅界主，都是心神震動！
這道理他們都懂，但在孔欣問出來的時候，他們卻沒有往這個方向思考，而是真的天真地想著如何分配！
“如果，我是說如果！”孔欣強調道。
“那……”林凡笑道，“留給你吧。”
“留給我？”孔欣小嘴微張，都懵住了，良久才臉色泛紅，追問道，“爲什麼呀？”
“因爲，這問題是你問的。”林凡道。
“……”孔欣，這回答竟然令她無言以對！
“好了。”凰落嘴角微翹，很快又恢復了清冷，朝孔欣道，“有那心思，多想想怎麼構建神界。”
“哼！”孔欣輕哼一聲，別過頭不看林凡了。
維莫婭看了看孔欣，又看了看林凡，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卻什麼都沒說。
一行人沉默中趕路，也不知過了多久，前面的空間漸漸陷入了黑暗，一種詭異陰冷的感覺，朝所有人侵襲而來。
實力最弱的兔子第一個察覺，拖拉著耳朵，縮在紅色揹包裡瑟瑟發抖。
“主人，死了死了，呼呼～我要冷死了……”兔子破口大叫。
“我這有火有調料，要不要烤一烤？”皮皮嬉笑道。
“不對……”林凡神色鄭重了起來，“這是……遺蹟？”
“遺蹟？”皮皮一怔，也微微變色，“確實很像！”
所有真神聞言，都放慢了速度，最終停了下來。
後方是灰濛濛的一片，應該是瀰漫在黑暗中的清輝。
而衆人前方，則是深不可測的黑暗淵面，如魔張開了吞噬天地的巨口，悄無聲息地等待他們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