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逝水，一天天的過去，不知不覺便到了年底。
星羅殿中，林凡的氣息忽然波動了一下，接著便開始提升，令他不由自主地清醒過來。
“嗯？”他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我沒有特意修煉鬥氣，反而無意中突破了。”
三年多時間從聖域初期突破到中期，對於林凡的修煉速度來說，也算是在意料之中。因爲元素湖泊的存在，他早已積蓄夠了鬥氣，只不過卡在瓶頸罷了。
如今，鬥氣突破到聖級中期，他的實力纔算是頂尖層次。
至於真實戰力，相對於阿拉德位面本土的聖域來說，在聖域巔峰應該能排在前列。
“現在，光明法則除了光明與天啓兩大奧妙，光線已經達到某個極致，其他三大奧妙也接近極致。”林凡心道，“至於虛空奧妙，這幾個月的進步比之前數年都要多，還有依託於空間法則的《星衍》秘術，也達到了第一重第八層。”
看似只提升了一層，但這法則奧妙越往後越是深奧，能在一年時間提升一層，速度已經很快了。
鬥氣基礎更進一步，加上《界紋》的提升，再施展這一秘術，威力自然也更大。
至於劍術境界，通過與帝塔二重的持qiāng男子一次次交手，他對於劍道的感悟也大致有了雛形。只要繼續完善下去，終究會化爲自己的劍道，只是在時間上並不確定。
一旦劍術境界上有了突破，他的劍魂也會發生質變……想到這裡，林凡心中更加期待起來，因爲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十品劍魂！
……
“帝塔第二層，能感悟的東西越來越少了。”林凡心道，“直接通關吧！”
他心念一動，便消失在星羅殿，出現在帝塔之外。隨即，殿靈也跟著出現，仰頭看向十二層帝塔。
“殿靈，我去了。”林凡道，一個邁步，便進入大門，直接出現在戰臺上。
這幾個月的時間，林凡與持qiāng男子三天兩頭便會一戰，如今相互之間再也熟悉不過了。
“嗡~”
青色結界消失，那人類男子再次出現在林凡面前。
“戰吧！”林凡道，身形幻動，整個人都化爲一道茫茫劍光，正要一劍刺出。
“看來，你想通關了。”那人類男子持qiāng未動，卻傳音道。
“嗯？”林凡一怔，身形也停了下來，“你看出來了？”
這還是這個男子第一次開口說話。
“我感悟的是心靈法則，自然會有感應。”人類男子聲音清冷，算是回答了他的問題，又道，“可惜，心靈法則實在太晦澀了，被禁錮在這裡，我的心靈無法得到磨礪，實力也再也無法提升。”
“不然，你豈會是我的對手？”
“你想說什麼？”林凡臉色平靜，氣息卻如劍將出，鋒芒激盪。
“我有一個請求。”人類男子眸子中閃過一絲掙扎，卻很快堅定下來，“你若擊敗我，我自願成爲你的奴僕。”
“哦？”林凡心中一跳，頓時驚訝道，“你甘願爲人奴僕？”
……
一個聖域強者，自願成爲別人的奴僕，這在林凡看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若有強者收他爲奴僕，他寧願死！
因爲，若是成爲奴僕，他的靈魂便受別人操控，就算主人讓他殺死親人好友，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甚至還不會有絲毫悲傷與愧疚！
主人的意志對於奴僕來說，永遠排在第一位，就算命令奴僕自殺，奴僕也不會有絲毫怨言！
在修煉者的世界，這，就是奴僕的地位，無論對於聖域還是神靈！
……
“你答不答應？”持qiāng男子卻緊張地看向林凡。
“你可是我的對手，只有殺了你，我才能通關。”林凡平靜道。
“不，你真正擊敗並收服我，也可以通關。”持qiāng男子道，“也只有臣服於你，我才能活下來。”
“我還是不明白。”林凡好奇道，“你可是聖域，爲了活下來，竟然寧願爲人奴僕？”
“你沒有我的經歷，自然不明白。”持qiāng男子眼中有著悲涼與回憶，“我離開家鄉已經近萬年了，在大限到來之前，我想回家看看。”
“看看我的家族，看看我的後輩。”
“還有……看看她……”
說到那個“她”，他的眼神很是柔和，所以林凡猜測，那個“她”應該是一位女子。
“就算無法見到他們，我也要死在見他們的路上，而不是死在這裡。”他看向林凡，“若你答應我，我可以將心靈法則的心得感悟給你。”
“心靈法則？”林凡眼睛一亮。
對於心靈法則，他已經聽說過很多次，卻一直都沒有絲毫頭緒，卻沒想到能這麼輕易得到？
不過，林凡心中依然有著疑惑和警惕。
“我不會施展奴役類的秘術，可不敢隨意相信你。”林凡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
“我感悟心靈法則，自然能凝聚心靈種子，你可以將心神印記烙印其中。”男子低沉道，“這樣一來，我就會受制於你，只要你心神一動，我的心靈就會崩潰，必死無疑。”
“放心，我絕不會耍任何手段。”男子道，聲音都有些發顫，“因爲，只有你才能帶我離開這裡！”
“這是我等了近萬年的機會，而我，已經沒有第二個萬年可以等待了！”
林凡目光閃爍，他能感覺到，這個傢伙已經想好了一切，也確實很真誠。而在這個地方，他念頭一動就能離開，還真不怕對方施展手段。
心念及此，林凡道：“先打過再說！”
……
話音落，他再也不掩飾自己的真正戰力！
無聲無息地，林凡已經消失在原地，一劍刺出，劍光恍惚，化爲美輪美奐的七彩劍光世界。
“幻劍界！”
如今，林凡對光系法則奧妙感悟越加深奧，這一劍也越加玄妙！
那男子精神一陣恍惚後，便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座劍光世界中，周圍的劍影撲朔迷離，根本分不清真實還是虛幻！
在九大元素法則之中，光系法則在幻境方面的奧妙，也是排在第一位。當然，具體施展起來，還要看個人對法則奧妙的運用程度。
而對於持qiāng男子來說，林凡這一劍反而威脅不大，因爲……他感悟的是心靈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