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果然被我猜中了！”維莫婭得意道。
兩人跑了過去，維莫婭遠遠地叫道：“林凡，你果然在……”
“咦咦咦？”她忽然睜大了眼，“老爺爺怎麼是你？林凡呢？”
老人佝僂著身體，默默指了指清掃臺階的那個身影。
維莫婭與白池羽看了過去。
“臥槽！”白池羽驚呼一聲，一臉見鬼的表情，四弟這是受了什麼刺激？
再半個月他不是要決鬥嗎？竟然不去修煉，還有時間在這裡掃雪？
……
“林凡。”兩人跑了過去。
“先別打擾他，他正在想東西。”白池羽道。
維莫婭點了點頭，她也看出來了。
此刻林凡雖然在掃著石階，眼中卻沒有焦距。
兩人一路跟著林凡，一直到他掃完石階，這才停了下來。
“林凡。”維莫婭上前，好奇道，“有什麼感悟嗎？”
“……”林凡搖了搖頭。
“我就說嘛，掃地能有什麼感悟。”白池羽道，“你竟然連導師的課都不聽，跑過來給人家掃雪。”
“不是。”林凡認真道，“是我小看掃雪了。”
“小看掃雪？”白池羽一怔，愣愣地看著林凡，想了想，道，“四弟，你是不是壓力太大，有什麼事想不通？”
“……”林凡。
……
雪終於停了。
但雪後的風，卻更加寒冷。
厚厚的落葉被積雪壓在大地上，所以，這幾天石階上都很乾淨。
那位老人依然每天清晨便來到後山，開始清掃。
林凡從來沒問過老人其他的問題，他只是經常看著老人打掃，然後到山腰處的時候，便會接替老人的工作，把剩下的山階清掃完畢。
不知不覺中，林凡的鬥氣已經達到初階中期的極限。
就在十二月初一這一天，林凡剛剛打掃完山階，擡起身體的時候，他的氣海一震，鬥氣澎湃，自然而然便進入初階巔峰了。
“額……”林凡愣了一下，接著，他的心神便沉入了氣海。
氣海，是一個存在於小腹中的奇異空間。
它不是真實，就算將一個人解剖開，也無法找到氣海的位置。
但是，它卻是真實存在的，只要通過心神，就能“看”到氣海。
此刻，林凡的氣海中，無盡白濛濛的氣流飄蕩著。
就在他踏入初階巔峰這一刻，那茫茫氣流忽然一滯，接著，整個氣海中轟然而響。
“轟~”
就彷彿一個世界在開闢，他的氣海，開始最後的擴張！
戰士在初階，最主要的任務，便是開闢氣海，將氣海開闢的足夠廣闊、強韌。
氣海越大、越強韌，容納的鬥氣便會越多，鬥氣的質量也會越高。
但是，氣海畢竟是戰士最重要的根基，所以，修煉鬥氣，不可能直接撐大氣海，這個步驟，只能一步一步來。
平時修煉鬥氣，便是潛移默化地蘊養氣海之壁，令氣海之壁足夠堅韌。而每一次突破小境界，便是擴大氣海，令氣海足夠廣闊。
達到初階巔峰，氣海便會達到一個極限，想要繼續擴張，便是難上加難了。
特別是很多戰士，都無法獲得強大的鬥氣秘典，根本不可能讓氣海更近一步，達到完美。
而林凡得到的鬥氣秘典，來歷神秘，就算他這個主人，也是莫名其妙。他也不知道以這部鬥氣秘典蘊養出來的氣海，又能達到何等程度。
“隆隆隆~”
氣海的空間不斷擴大著，原本厚實的氣海之壁，就彷彿一個氣泡，隨著氣海的擴大也不斷變得薄弱。
氣海不斷擴張的同時，氣海內的鬥氣，也漸漸稀薄起來，化作絲絲縷縷的雲霧，隨著氣海的擴張震顫激盪著。
林凡心神懸浮在氣海中心，靜靜看著這一切，作爲氣海的主人，他自然能感受到氣海的邊界。但是，氣海本身並沒有真實的體積，他看到的氣海空間，也是時大時小地變化著，而他的心裡卻很清楚，氣海一直在擴張。
“咔咔~”
不知道過了多久，氣海之壁終於達到極限，“咔嚓”聲中，出現一道道細密的裂紋。
“極限了……”林凡心道。
他沒有查看過別人的氣海，所以不知道氣海的極限在哪裡。但是，他卻聽說過，氣海之壁承受不住，便是極限，修煉的鬥氣秘典不同，承受的極限也不一樣，並沒有一個界定值。
林凡鬆了口氣，開始控制氣海的擴張，但這一刻，他卻忽然發現，氣海不受他控制了！
一瞬間，林凡的冷汗就冒了出來：“什麼情況？”
沒等他驚恐太久，那部神秘的《太初古卷》便攜著潔白的光芒，降臨在氣海中心。
“嘩啦啦~”
古卷翻頁，無數晦澀的字符，化作晶瑩的光點，從古卷中升起，向著四面八方飛射而去。
一時間，整個氣海中都是密密麻麻的白色光點，每一顆都有著晦澀玄妙的氣息。
林凡的心神落在一顆光點上，粗粗一看，這只是一個攜著光之氣息的光點，但仔細感受，卻感覺自己彷彿在仰望一片星空，根本無法理解它的存在。
無聲無息地，一顆顆光點落在氣海之壁上，隱約間構成玄妙的星圖。
在星圖的加持下，林凡的氣海之壁頓時穩定下來，繼續擴張著。
隨著氣海的擴張，那星圖也不斷地放大，很快就形成一片星空，這才漸漸穩定。
此刻，林凡的心神懸浮在氣海中，就彷彿懸浮在一方星空裡。
浩瀚星空，星河流淌，讓林凡有著很奇異的熟悉感。
“這不是我觀想的星河嗎？”林凡心中一動，“怎麼又跑到我氣海來了？”
林凡進入冥想，卻發現，自己觀想的星河依然存在，與氣海中的星河，隱隱有著奇異的聯繫。
以林凡如今的境界與見識，根本無法理解這一切，他只能一臉懵逼地被動接受。
心神再次沉入氣海，感受著周圍無盡的空曠，就算林凡不太理解別的初階劍士，但也忽然感覺，自己的氣海好像大的不同尋常，就連他自己的心神，都無法感受到氣海的邊界。
他根本不知道，星空級別的氣海，已經達到了氣海真正的極限。
一般情況下，就算整個阿拉德大陸，無數年來，都很難出現這樣的存在。而今天，這種級別的氣海，卻在一個小小的劍士學院出現了。
氣海空間大，自然是一件好事，說明林凡的根基比別人深厚的多，但林凡此刻卻忽然發愁了起來。
“這麼大的氣海，我什麼時候才能突破到中階大地啊……”
就算在天地元素濃度十倍的情況下，恐怕都需要好久吧！
而且，達到中階大地之後，他要花費的時間恐怕更多！
這是一個令人喜憂參半的結果。
“算了，無論如何，我現在也算達到初階巔峰。”林凡心道，這樣，對付裡克，他又能多一份把握了。
……
林凡心神迴歸，睜開雙眼，便看到老人朝他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