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華不吭聲,蕭成野也不走,默默在旁邊放冷氣。
過了一會兒,秦霜華慢慢把身子挪過去,小心翼翼地把頭靠在蕭成野的肩膀上,伸手抱住他寬大的肩膀,小聲說道:“我會想你的。”
蕭成野的臉?biāo)查g變了個樣,剛纔黑得像墨,跟誰欠他八萬兩似的。
這會兒兩眼光華璀璨,面上帶笑,好像八萬兩債務(wù)已經(jīng)清了,甚至還多賺了八萬兩一般。
他擡起秦霜華的下巴,讓秦霜華與自己對視。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沒由來的,秦霜華的羞恥心泛起,她推開蕭成野,迅速躺倒,用被子矇住半張臉,“不說!”
蕭成野傾身壓上去,捏住她的下巴,聲音冷酷。
“說不說!”
“不說……唔!”
秦霜華突然被蕭成野重重吻住,蕭成野輕鬆撬開秦霜華的齒關(guān),遊走於內(nèi),秦霜華感覺從內(nèi)到外都是蕭成野的氣息,漸漸的,頭懵懵的。
秦霜華感覺,完蛋了,自己好像被蕭成野迷住了。
蕭成野壓著秦霜華親了好久,放開她時,兩人都喘著粗氣,秦霜華怔怔地看著蕭成野,雙眼迷濛,水霧漸起。
蕭成野摸著她的嘴脣,笑道:“又給本王用攝心術(shù)?嗯?”
纔沒有!
秦霜華瞬間回神,她纔沒用攝心術(shù)!她還覺得這個妖孽男給她用了,否則怎麼會被他迷?。?
她使勁瞪著蕭成野,氣哼哼的。
蕭成野笑道:“以後不要隨便用攝心術(shù),耗心力,對身體不好?!?
秦霜華撇嘴。
蕭成野冷了臉,“聽見沒有!”
“聽見了?!鼻厮A小聲應(yīng)答。
見秦霜華老實了,蕭成野這才滿意。
“好了,你睡吧,本王走了?!?
秦霜華用被子捂住半張臉,非常乖巧地點了點頭。
蕭成野笑道:“你乖一點,等本王回來,找個時機,好安排你?!?
秦霜華眨眨眼,不明白蕭成野總是口中說的安排,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是見蕭成野的臉上笑意溫煦,少見的溫柔。
秦霜華覺得,自己好像有些信任他了,便點了點頭。
應(yīng)該不會是要害她吧!
蕭成野走後,鬧到大半夜,秦霜華才睡下。
不知道是不是她出現(xiàn)了幻覺,總感覺這間屋子裡,充斥著簫成野的氣息。
她拍拍自己的臉,有點兒熱。
“撩人不成,反被撩,你看你那點兒出息!”秦霜華憤憤道。
她拉開衣領(lǐng),取出掛在頸間的玉佩,喃喃自語。
“我今天撩他了?!?
“是因爲(wèi)你吧,你挺喜歡他的吧,雖然你留給我的記憶裡,沒有他。”
“但是身體感覺錯不了,你的身體喜歡他。”
“我怎麼可能喜歡他!又妖孽又心狠,一定是你的原因。嗯,一定是這樣。”
秦霜華嘟囔著,眼皮發(fā)沉,漸漸睡去。
……
蕭成野離京。
皇帝不知道是太開心還是太放鬆,於是上朝也沒有之前那樣,提著一股子勁兒了,他總是有種想要在朝堂上昏昏欲睡的衝動。
大臣們又聒噪得不行,讓皇帝不勝其煩。
安德海忍不住提點皇帝:“皇上,晚上是不是休息不好,您要保重龍體,多休息多節(jié)制纔是??!”
皇帝覺得自己龍體好得不行,最近覺得自己比以前生龍活虎了許多。
安德海說了幾次之後,他竟然煩躁地罰了安德海,讓他幾天不得出入紫宸殿。
周圍人見到連資深宦官安公公都被罰了,便誰都不敢再多勸一句。
皇帝癡迷趙嬪的事情,很快在宮中傳開了。
皇后氣得快要瘋了。
皇帝自從那次西山回來之後,便沒有來看過她,她天天在坤寧宮中,如同坐監(jiān)獄一般。
她貴爲(wèi)皇后,現(xiàn)在還懷著龍?zhí)ィ实劬谷粚λ还懿活?,還去找別的女人。
皇后想想就氣得不行。
西山回來之後,太后下令讓皇后安生養(yǎng)胎,不能出坤寧宮半步,她現(xiàn)在想要去找皇帝都不行。
難道是要變相地被打入冷宮了麼!
皇后不能出門,便讓小太監(jiān)去紫宸殿,請皇帝到坤寧宮一趟。
小太監(jiān)到了紫宸殿,卻被告知,皇上不在紫宸殿,在趙嬪娘娘的沉香宮中。
小太監(jiān)轉(zhuǎn)而去了沉香宮,剛進(jìn)去,卻被門口的公公攔下了。
他仰著頭,大聲說道:“我是奉皇后娘娘的旨意,來請皇上的?!?
門口守門的太監(jiān)一甩拂塵,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哼一聲:“皇上現(xiàn)在沒空,你回去吧!”
小太監(jiān)有些驚異。
因爲(wèi)他是坤寧宮的人,所以一直在宮裡,都是橫著走,甚至皇上身邊的安德海公公,都對坤寧宮禮讓三分。
頭一次碰壁,小太監(jiān)很不適應(yīng),他不甘示弱,“公公又沒有進(jìn)去通傳,如何知道皇上沒空?
“就你?也能使喚咱家?”守門太監(jiān)翻了個白眼,儼然不把他放在眼裡。
小太監(jiān)不滿他的態(tài)度,擡腳就要往裡面進(jìn)。
守門太監(jiān)一聲怒喝,“來人,把這個奴才給咱家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小太監(jiān)瞪圓了眼睛,像是沒聽懂他的話一般。
他是坤寧宮中的人,居然有人敢打他板子?
有人上來拖著他就往外走,他剛要張口怒罵,就被人那布條塞住了嘴,發(fā)不出聲音來。
小太監(jiān)被拖下去打板子,站在門口的公公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對站在沉香門口的太監(jiān)們說道:“誰都不準(zhǔn)放進(jìn)沉香宮裡,天塌下來,也得等著!”
外面劍拔弩張,而沉香宮內(nèi), 卻是另一番景象。
芙蓉帳暖,軟玉生香。
趙嬪癡纏著皇帝好幾天了,皇帝感覺自己像上了癮一般,跟趙嬪在牀上顛鸞倒鳳一天有一天,一直都不嫌累。
他本來感覺,最近朝中煩心事多,自己太過疲乏,連後宮都不想進(jìn)了。
但是到了趙嬪這裡,卻是生龍活虎,一展男人雄風(fēng)?;实塾辛艘环N重新做人的新生感!
他一邊動作,一邊誇讚道:“香兒,你真是太好了!”
趙嬪煙波流轉(zhuǎn),聲音嬌媚,她手腳並用,纏住皇帝,“皇上,是您太厲害了,臣妾都快要不行了呢!”
“是麼?”皇帝覺得身心得到極大的滿足,趙嬪眼中波光流轉(zhuǎn),皇帝漸漸沉迷於其中。
一場酣戰(zhàn)結(jié)束。
皇帝睡去,趙嬪起身,披上衣裳
,往香爐裡又添了一把香灰,轉(zhuǎn)身看了一眼睡得死沉死沉的皇帝,這才走出屋子。
守在門口的太監(jiān)跟她回話,說皇后宮中來請皇帝過去。
趙嬪一邊聽著,一邊低聲冷笑:“皇后算什麼東西,也敢到本宮這裡搶人?”
太監(jiān)連連稱“是”。
趙嬪打住他的馬屁,問道:“除了皇后,還有誰在找皇上?”
“兵部尚書託人來尋,拒說是淮陽叛軍已經(jīng)達(dá)到涿州了?!?
“是麼?”趙嬪笑得一派得意,“來得倒是挺快?!?
說完,趙嬪轉(zhuǎn)身回到屋中。
深夜,沉香宮中,趙嬪突然便披衣而起,悄悄行至沉香宮的後院,那是一處緊閉的院落,趙嬪將它關(guān)起來,不讓任何人接近。
此刻,夜深人靜,趙嬪推門而入。
裡面坐著一名年輕男子,她嬌笑著走過去,坐在他的腿上,問道:“你怎麼現(xiàn)在纔來?”
那名男子挑起趙嬪的下巴,語氣揶揄,“本王來得早,你也不得閒不是?”
“怎麼?我跟那個蠢皇帝顛鸞倒鳳,你吃醋了?”趙嬪嬌笑一聲,伸手撫上男子胸前,一下一下地畫著圈,暗暗勾引。
男子一把抓住趙嬪的手,不讓她亂來,他一把拽下披在趙嬪身上的衣服,只是裹了一層,除去之後,女子曼妙身姿展現(xiàn)在眼前。
男子將趙嬪的身體翻過去,狠狠地按在牀上。
趙嬪吃痛,忍不住悶哼一聲。
“不錯,本王吃醋得很。所以,現(xiàn)在你必須把本王伺候好了,本王才能饒了你!”
屋中傳來歡愉之聲,整個沉香宮卻如寂靜無人一般,在深夜裡,安然入眠。
長夜將盡,男子起來,穿上衣服,沉聲道:“去,把他叫起來,該上朝了。你可不是狐媚惑主的狐貍精,不能把皇帝留在沉香宮中不讓走?!?
趙嬪渾身痠軟無力,但是依舊站起身來,爲(wèi)男子繫好袍帶,“不是你說的,把他留住麼?”
她挑了一下眼角,媚態(tài)橫生。
“不過淮陽軍隊已經(jīng)打倒涿州,倒是挺快,我若再留那個皇帝在沉香宮幾日,指不定你淮陽的軍隊就能打倒京師來了?”
外面隱隱亮起天光,男子英俊的臉此刻看得清晰。
這人,正是淮陽王。
淮陽王冷笑一聲:“你以爲(wèi)你能留他幾日?這麼大的事情,瞞不過。”
趙嬪笑道:“怎麼,你不相信我的本事?你現(xiàn)在又能隨時出入皇宮了,還不是我替你要來的牌子?”
趙嬪說著,伸手在淮陽王腰間的御賜金牌上摸了摸。
淮陽王把她的手拿開,挑著她的下巴,笑得輕挑:“你是我一手教出來的,我如何不信?”
趙嬪笑道:“我還有別的本事,你是知道的,想要讓他乖乖聽話,也無不可。”
淮陽王穿好衣服,面色漸冷,“沒有吩咐,不要輕舉妄動。本王也想看看,我這個皇兄,到底有幾分本事。”
趙嬪見淮陽王臉色微沉,便沒有再敢說什麼。
淮陽王打開屋門,就要走的時候,側(cè)臉睨了趙嬪一眼。
“記住,不要找皇后的麻煩?!?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趙嬪眸光漸冷,咬著一口銀牙,帶著些許恨意,“皇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