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在哪里?”孫裂空聞言,眼中爆發出神采,沉聲問道。
自他突破到旋丹境后就基本心境如平湖,基本上就是古井無波,從來沒有動搖過,然而今天他卻不知道動搖了幾次,一切就是因為姜辰,要知道他可是堪比王侯的人物,可謂是山崩于前都不變色。
他這么激動,氣機外放直接讓他附近的幾個侍衛嘴角溢出鮮血,幾人在這恐怖的氣機下,身體內部已然是受到了創傷,五臟六腑都要移位,這就是強者的威勢只是氣機外放而已就已經這般。
“大……大人,他們向鎮北關去了。”一個侍衛艱難的開口,他實力不算太弱乃是元府境的修為,那些蘊氣九重天的侍衛,此刻連張口都很困難,更別說其他的。
“走,隨我去找他們。”孫裂空說道,他伸出蒲扇般大小的手掌一把將這名侍衛抓起,若一桿筆直的長槍沖天而起,他估計著怕是按照那一伙人的腳程怕是要進入城中了,鎮北關何其大入了城之后,城中有數千萬人口,到時候就不好找了。
孫裂空踏天而行,腳踏流云,速度快到了極點,無數山川在身后遠去,幾個呼吸間就到了鎮北關城門口,這個時候與姜辰同行的老家主一行人已經一只腳踏如城門中。
鎮北關巍峨雄渾,城樓高聳,壁立千仞,宛若天工這絕對是一座雄關,久經戰火卻從未被攻破,這里人來人往川流不息,有騎著數米高的獨角犀的強大修士,也有拖著獸族尸體的大漢。
在鎮北關即使是個凡人都血氣旺盛,在邊荒之地實在是太過兇險,弱小者早被獸族殺死,這里凡人也經常以獸族為血食,所以才能一次次的將獸族打退。
“城主就是那幾人。”那個侍衛指著那群老家主說道。
孫裂空提著一個人踏天而立早已經引起了這群修士的注意,這完全無法避免,這太醒目了,讓人們一下子就將注意力集中在他兩人身上。
孫裂空看向那些老家主眼神中迸發出冷冽的光芒,讓那幾位老家主如芒在背,頓時回過頭來,孫裂空一一掃向他們讓他們眼睛生疼,這是一種怎樣的目光,竟然有刀槍劍戟在演化,凌冽到了極點。
“孫城主他這是要干什么。”
“不久之前孫家發出信號彈,怕是有什么大事情發生了。”
“瞧,孫城主盯上了一群老家伙,看起來這群可憐的老家伙處境很不妙,想來肯定是因為什么事情招惹到孫家了。”
一群路人議論紛紛,很顯然他們對敢于招惹孫家的牛人們很感興趣,要知道孫家可是鎮北關第一大勢力,強勢與霸道到了極點,特別是這個孫裂空,乃是旋丹境高手,儼然是鎮北關第一高手,讓人簡直生不起半點抵抗之心。
“那人是什么身份,與你們是什么關系,速速從實招來。”孫裂空開口,他很直接一步到位,完全沒有半點的廢話。
這幾個老家主一看到孫裂空的時候,不用問就知道他是那個鎮北關之主,此人太不凡了,一身黃金甲胄,威嚴如獄,更是踏天而立,自其身上散發出濃濃威嚴,如同一尊黃金戰神一般。
這群家主沉默,沒有人回答,畢竟雖然以前他們有些看不慣姜辰的做法,但是姜辰此人卻是為了人族大義冒著被追殺的危險出手殺了那鐵塔般的巨漢,讓他們心里十分佩服。
“爾等說與不說,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孫裂空冷聲,他的聲音帶著寒意,縱然此刻艷陽高照,也讓那幾個家主感覺到肌體生寒,這還是因為孫裂空有所顧忌,他有諸多的猜測,怕姜辰來頭不小,否則怕是直接動手了。
一股讓眾位家主膽寒的氣機向著他們涌去,這是怎樣的一股氣勢,簡直強大到讓人心悸,仿佛置身無邊無垠的大海中一般,這太無解了,讓人心底里生出無盡的蒼涼與萬古不化的孤寂之感。
這樣的手段太霸道了,讓人簡直感覺到了絕望,這就是實力上的巨大差距,旋丹境強者比之元府境高出了兩個境界,簡直如同兩道天塹橫桓在他們的面前,他們就仿佛螻蟻一般需要仰視孫裂空。
此刻孫裂空仿佛是執掌他們生死的黃金戰神一般,對于一個人來說也許死亡并不是那么的可怕,可怕的心態上的崩潰,心里上蔓延到極點的悲觀與恐懼,這對于一個人來說才是最為可怕。
這些家主與姜辰絕對不是生死之交,他們此刻也不會為了姜辰而放棄自己的生命,現在他們就是想為姜辰拖一點時間,讓他逃走的機會更大一些。
不過孫裂空是何許人如今已經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他顯然洞穿了這些家主的想法,他決定讓他們絕望,他自蘊氣境就開始出征戰獸族,四百多年來他手中殺死的獸族至少有上萬之數,他身上的血煞之氣濃郁到了極點,平時間收斂起來,無法察覺。
在這一刻孫裂空將他數百年來積累的濃郁達到了極點的血煞之氣全都向著這群老家主涌去,血煞之氣滾滾太賅人了,那群老家主頃刻間就心態極度崩潰了,他們本來就已經生出了極度的蒼涼與孤寂之感。
當血煞之氣涌向他們的時候,他們不可避免的被侵蝕了,濃郁到可怕的血煞之氣左右了他們的心神,他們看到了無盡的尸骨,他們的眼中此刻只有血與骨,當真是血聚成河,骨積成山,這是一場心靈的大恐怖,剛開始就差點將他們的道心擊碎。
在這一刻所有的老家主的屈服了,這是王侯級別的存在,他們終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王侯之意不可逆轉了,在這等強者面前一切的掙扎都是徒勞的,此刻他們必須屈服。
因為若是孫裂空在輕輕催動血煞之氣,他們的道心就會崩潰,修者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沒有了無敵的道心那他這一生的修為將止步于此,再難進步半分,對于一個修士來說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