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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從黑暗深淵走出后,依舊感到有種夢幻般的感覺。
沒想到,不知不覺,自己竟然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魂道傳承。
而且,還是不弱于太古龍帝訣的恐怖傳承。
時空魂師。
這可是真正的第一無二。
最起碼,自從冥古時代崩塌后,近古以來,靈界大地,還從來沒有出現過時空魂師。
時間和空間的力量,已經成為了一種傳說。
算是圣人,甚至是至尊級別的蓋世強者,都是無法從天地大道截取空間的力量來參悟,更別說,時間的力量了。
如今體內的魔血蠱蟲徹底滅掉了,魂道傳承也是如愿以償得到了。
林寒現在可以直接離開尸閻殿了。
但是,他手掌一翻,出現了一尊玉瓶。
玉瓶,封印這一團強大的至尊劍魂。
正是赤天歌的靈魂。
只是,如今赤天歌靈魂遭受創傷,其的神智被磨滅了。
而想要恢復赤天歌的神智,需要一種叫做“引魂草”的靈藥。
引魂草,雖然不罕見,但也是珍稀無。
要想得到,若是僅僅靠林寒去尋找,需要很長的時間。
而且,如今雪州真龍會迫在眉睫,只剩下不到幾個月的時間,林寒也沒有精力去尋找引魂草。
因此,他暫時不打算放棄“牧晨”這個身份。
如今赤蛟魂皇除掉后,尸魔山,對林寒造成威脅的,恐怕也只有一些潛伏在深處的老輩強者了。
但那些老輩強者,大部分都是半步圣境武者,最多只有一兩個初階陰陽圣境強者。
或許在以前,這些是林寒無法忤逆的一股力量。
但現在,他修為踏入化龍境七重天,更是得到了一個強大的魂道傳承,太古龍帝訣也是再次蛻變。
林寒的戰力,算不在黑暗深淵,在真正的地面之,也絕對可以搏殺一位半步圣境強者了。
至于那些可能隱藏的初階陰陽圣境武者,有閻鬼這個圓滿之階的陰陽圣境強者在,林寒根本不用懼怕什么。
因此,林寒的計劃是。
秘密掌控尸魔山,發動尸魔山的力量,去尋找引魂草。
……
…………
尸魔山,心大殿外,一道挺拔的血袍年輕男子走來。
他背后,如影隨形,跟著一個渾身裹在黑袍的身影,像一只幽靈。
“來者何人?”
兩個守衛在心大殿門口的玄鐵甲胄衛士,手握著戰矛,頓時冷喝道。
“我是牧晨,乃是赤蛟魂皇的徒孫。”
林寒頓時道。
“沒有魂皇大人的口諭,你不得踏入這心大殿半步!”
兩個甲胄侍衛神色帶著一份蔑視。
在他們眼,尸魔山除了赤蛟魂皇,其他人,都是身份低下的奴隸。
他們身為赤蛟魂皇的近衛,自然是認為自己高人一等。
別說赤蛟魂皇的徒孫。
是赤蛟魂皇的親傳弟子來了,也要看他們的臉色行事。
“唰!”
不過,還沒等這兩個甲胄侍衛反應過來,林寒已經一步踏到了他們兩人身前,快速兩巴掌一拍。
“嘭!”
“嘭!”
兩人頓時感受到了一種無法抵擋的巨力在胸口爆發,如同硬生生被一座萬斤重的巨石給砸,口瘋狂吐血,被一瞬間打殘了,躺在地。
“你……你怎么這么強大?!”
兩個甲胄衛士神色驚恐。
他們都是化龍境七重天的高手。
別說在尸魔山,算是在整個尸閻殿,也算是頂尖高手,可以媲美一些長老了。
但現在,他們卻不是一個新入尸魔山的新人小子一招之敵。
這種巨大的落差,讓兩個甲胄衛士心震撼的同時,也是對林寒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恐懼。
此子,果然不愧為赤蛟魂皇大人手下的紅人,天賦太逆天了,短短幾個月,成長到了他們都無法匹敵的強大層次。
“哼。”
冷哼一聲,林寒直接踏步進入了心大殿。
閻鬼緊隨其后。
若是剛才是他出手,這兩個甲胄衛士,或許已經成為一地枯骨。
心大殿,金碧輝煌,雕梁畫棟,充滿了一種威嚴和富貴之氣。
兩個多月前,是這里。
林寒在赤蛟魂皇面前,不敢動彈分毫。
但現在,高高在的赤蛟魂皇,卻是被自己秘密擊殺。
要是這個消息傳出去了,不知道多少人會驚掉下巴。
不過,只要林寒不說,這個足以讓整個尸閻殿發生大震動的秘密,不會有任何人知曉。
林寒走到了心大殿方,直接坐在了本來屬于赤蛟魂皇的寶座之。
“你,越界了。”
驀地,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不知什么時候,一道身穿白衣的老者,白眉落地,緩緩從大殿的一片黑暗走出。
他眸子滿是森冷,盯著端坐在寶座的林寒。
林寒早覺察到了這白眉老者,他沒有站起來的意思,依舊端坐在寶座之,淡淡掃視了老者一眼,道:“現在,你將尸魔山所有人都召集到這心大殿,我有事情要說。”
白眉老者眼神陰沉,道:“牧晨,你別以為受到魂皇大人的寵愛,能如此放肆,實話告訴你,你不過是魂皇大人眼的一條狗,只是暫時的價值,我們大罷了。”
林寒淡淡一笑,道:“哦?你這么確定,我只是師祖眼的一條狗?”
白眉老者冷冷一笑,道:“不然呢?”
“好,既然你這么認為,那你看看,這是什么?”
林寒從儲物靈戒,取出一塊黑色令牌,面“赤蛟”兩字,筆走龍蛇,蒼勁有力,像是兩條黑龍,盤臥在那令牌之。
“這是?!”
看到林寒手的黑色令牌,白眉老者神色大驚,駭然道:“一直被魂皇大人視若珍寶的魂皇令,怎么會在你小子的手?”
赤蛟魂皇的魂皇令,自然是林寒從赤蛟魂皇尸體的儲物靈戒找到的。
林寒淡淡道:“這枚魂皇令,是師祖他老家人親自交給我的,讓我暫時替代他掌管整個尸魔山,你們所有人,都要聽從我的命令。”
“不可能!”
白眉老者眼神陰翳,猛地大喝一聲道:“牧晨,這枚魂皇令絕對是你偷盜而來,老夫要稟告魂皇大人,讓他將你打入尸魔山囚牢之。”
林寒見此,笑著搖了搖頭,道:“師祖說他修為到了一個瓶頸,想要出去游歷,尋找突破的契機,你聯系不師祖的。”
白眉老者顯然不信林寒的一面之詞。
他從懷掏出一枚玉符,猛地一拋。
咻!
那玉符立馬化為一道黑色流光,沒入虛空。
林寒看到這一幕,淡然一笑,端坐在心大殿的寶座之,嘴角劃過一絲戲謔的笑容,看著那白眉老者。
“小子,等到魂皇大人接收到了我的消息,你縱然再深受魂皇大人的寵愛,也絕對要吃不了兜著走。”
白眉老者是赤蛟魂皇的一個老奴,跟了赤蛟魂皇幾十年。
他十分了解赤蛟魂皇,根本不可能將宗門層賜予他的魂皇令,交給一個剛剛進入尸魔山的小輩。
但半個時辰過去了,白眉老者眉頭一皺,因為他拋出去的那枚玉符沒有任何反饋。
一個時辰過去了,白眉老者眼神變得無陰沉。
若是赤蛟魂皇還在尸魔山,絕對早降臨這心大殿了。
但到現在,心大殿,依舊空無一人。
“你到底是誰?”
白眉老者看向端坐寶座之的林寒,厲喝道。
林寒把玩著手的魂皇令,道:“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若是白眉長老還是覺得我說的話是假的,那你,可以死了。”
“唰!”
幾乎在這瞬間,林寒背后的閻鬼猛地一動,瞬間將那白眉老者給籠罩在了一片黑氣之。
“啊!”
頓時,一陣慘嚎聲在黑氣響起,充滿了無盡的恐懼。
林寒出聲了,道:“閻鬼,給他一個教訓夠了,讓他知道,忤逆本公子的下場,到底是什么。”
“是,公子。”
黑氣散去,凝聚成了閻鬼的身影,他再次回到了林寒的身旁,負手而立。
而此時,不遠處。
那白眉老者面容驚恐到極點,他的一條手臂,血肉被啃食掉,只剩下一根白骨森森的骨臂,看去無滲人。
“白眉長老,你現在覺得,我還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林寒看向白眉老者,笑了笑道。
不過那笑容,在此時白眉老者眼,卻是如同魔鬼在獰笑。
“老奴該死!”
白眉老者終于意識到了什么,立馬跪伏在了林寒的身前,道:“既然魂皇大人將魂皇令交給了少主,那少主日后是尸魔山的掌管者,老奴這去通知所有,讓他們來心大殿集合。”
林寒點點頭,道:“去吧。”
“是,少主!”
白眉老者連稱呼都變了,立馬躬身退下。
大殿,只剩下林寒和閻鬼。
閻鬼道:“公子,這白眉老者恐怕并不是真的臣服,他應該是故意示弱,然后要將尸魔山的所有強者都‘請’到這大殿,向公子您發難。”
林寒笑著道:“那不正好嗎?希望這白眉老者將所有尸魔山的強者都‘請’過來,到時候,我會讓所有人乖乖信服的,以此掌控整個尸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