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風(fēng)了!”玄京天,玉京道尊舒了口氣,看到元劫宮暴露在世人眼前,低聲一笑:“刻意殺死九位真仙,以此引發(fā)大道感應(yīng),制造怨靈逼迫元劫宮現(xiàn)身。好算計(jì)啊,只可惜你們認(rèn)為我家?guī)煹苓B這一關(guān)都過不去?”一步跨出,自己站在虛空邊界,等待其他人的到來。
最先到來的人天鈞道尊。玉京道尊一身素袍,天鈞道尊穿著一襲太極道袍,兩人站在一處。
“這次,仙道能不能大興,全看玉恒了。”天鈞道尊緩緩開口。這些年幾位道尊間勾心斗角,各種折騰,為的不就是這一天?
只要玉恒證道成功,仙道就占據(jù)絕對話語權(quán),未來一個個計(jì)劃都可以跟著推動。宇宙晉升,密切關(guān)系每一位道尊的修行。
南方一片火光亮起,倏帝乘九龍帝車而來。南皇之君身穿帝袍,紅光似火站在一端。
西方麒麟怒吼,四首麒麟震碎虛空地火風(fēng)水,赤、藍(lán)、黃、青四色光輝渲染虛空,降臨至仙道二人對面。
而北方,忽帝就沒那么斯文了。前些年五尊在北冥海打斗,他的家當(dāng)毀了大半。這時候催動灝灝之水,無數(shù)玄冥真水演化千軍萬馬奔向四道尊。
玉京道尊頭頂一座青玉仙山,山中無數(shù)仙人道唱講法,縷縷道光擋下洪水。
天鈞道尊頭頂太極圖亮起,陰陽二氣垂下瓔珞阻隔洪水。
倏帝驅(qū)動烈焰,頭頂三朵神火定住水勢。
而麟主則是以四大之能,將萬物分解為混沌,身邊一片真空。
五人相視一笑,玉京道尊悠然道:“諸位,咱們這些年暗中牽制。彼此目的都已經(jīng)明確。我和天鈞賢弟要保師弟證道,麟主要為族人報(bào)仇,倏帝為虛空劫法,助神道奪取氣運(yùn)。而忽帝則是想要趁機(jī)滅世,那么大家手底下見真章吧。”
天鈞道尊笑對倏帝:“陛下,你跟我等目的一樣,皆希望原始大陸重演,何不與我等一路?到時候群星照耀,日月重聚。你神道亦有興盛之日。”
“呵呵。”倏帝笑而不語,但主次呢?到時候神道就他一人,獨(dú)木難支,豈是仙道三尊的對手?若是落得被封印的下場,那可就不好了。畢竟他傳承混沌,并非宇宙嫡系力量,世界眷顧不如這三人。
麟主見天鈞挑撥,也反擊道:“世無永恒主角,你也執(zhí)掌一紀(jì)元,當(dāng)知主角好處。這時候玉恒證道,你被人趕下去,恐怕到時候玉京的最短記錄要被人打破吧?”
對此。天鈞道尊頗為坦然:“紀(jì)元之主無非是應(yīng)對宇宙需求,昔日獸王演化萬獸破壞天地,故而玉京道兄出世平息大亂,重演仙法,消天地之兵戈,弭山河之煞氣。眾生得以休養(yǎng)生息才迎來千劫紀(jì)。而我在原始大陸破碎時臨危受命,執(zhí)掌一紀(jì)元運(yùn)數(shù),如何不知自己的任務(wù)便是平衡諸方。以重塑原始?”
“分分合合,乃天道大勢,只要原始重塑,諸方努力,宇宙得此而晉升,豈非比任何事情都好?”
若是他的計(jì)劃完成,氣運(yùn)眷顧之下第一道祖的位置跑不了!
五位道尊彼此交手多年,知道各自心思。麟主也沒多談,只道:“我等刻意來此交手,便是為了防止我等爭斗波及外界。因此,我們不能使用道尊權(quán)柄。”
“理應(yīng)如此。”倏帝、玉京和天鈞都沒意見,于是四人齊齊看向忽帝。就這位。喜歡拿著這一招當(dāng)做掀棋盤的手段。
“可以。”忽帝從容應(yīng)下,回了麟主一個笑臉。身后一片北冥海顯化,海中隱現(xiàn)歸墟之力,玉京和天鈞見了紛紛冷笑:“陛下一向看不起仙道,怎么學(xué)了我仙道那位道人的手段?就這,你還好意思以大欺小,對他下手?”
“學(xué)了他的手段,也未必不能殺他,知己知彼方可百戰(zhàn)百勝。”忽帝從水中一抓,拿出一根黑色權(quán)杖,大笑:“諸位,且?guī)臀以u鑒一番,看看我的北冥歸墟比他如何?”
一片領(lǐng)域張開,天鈞二人神色凝重,玉京率先出手,海中升起一片仙山作為自己二人的立足之地。此山亙古不動,萬法不侵,在歸墟海中升起一座凈土靈山。
其他兩位道尊大笑,也沖上去圍攻仙道二尊。
……
虛空元劫宮,玉恒大道君的宮殿徹底被人從虛空隱秘處拉出來,暴露在所有道君眼前,九個怨靈在旁邊呼嘯,這就是靈國太子等人的化身。
聞達(dá)道君臉色震怒,不等玉恒下手直接鎮(zhèn)壓靈國太子的殘靈,將其收回四面族。
“大道君,這次爭斗跟我四面族無關(guān)!”聞達(dá)道君保持中立,出手之后直接退去,只是四個頭顱掃視四方,狠狠瞪著某幾位道君。
旁人不清楚,他還不清楚到底是誰下手嗎?
“四面族畢竟規(guī)模太小,這家伙也是個聰明人,不會亂說話。”虛空隱藏一團(tuán)陰影,低聲自語:“元昌他們意指玉恒,必然分去大多數(shù)人的注意力。雖然這時候也是道君亂戰(zhàn),但那小子應(yīng)該會選在此刻證道。”定向原始大陸昆侖仙山,陰影嘿嘿笑了幾聲,繼續(xù)瞧著元劫宮。
玉恒大道君一身白袍,腰間束著玉帶,站在元劫宮門口。宮中一應(yīng)侍從傀儡,以及天魔太子等人都被他送去玄京天。玉恒朗朗道:“諸位,這時候就別藏了,你們從那些道友處奪取殺伐之寶,甚至自己裝作苦主不就是想要來針對我的恒天法體?一起上吧。”
元劫宮外出現(xiàn)八個黑影,玉恒掃了一圈,暗道:“和預(yù)想一樣,果然是他們幾個。”
“諸位前些年試探我的實(shí)力,我同樣認(rèn)出你們,這時候藏頭露尾,有什么用?隆咒道君、云嵐道君還有元昌、蒼陽……嗯,顏姬和神霄也在啊。”
“隆咒道君?云嵐道君?果然是他們啊。”玄清天,清虛等人了然:“隆咒道君昔年愛妻渡劫失敗。只留下一子交給其撫養(yǎng)。因?yàn)槠淠鐞圩铀茫阑环€(wěn),在第七難的時候被玉恒的劫數(shù)擊殺。還有云嵐,她的幾個弟子都因?yàn)楦袦\薄被玉恒清理,果然這時候來算賬了。”
“不單單是他們,沒看到連神道的幾位都來了?”靈虹道君努努嘴,瞧見五道無量神光合在一起,宙光神君,太初神君。彼岸神君等人都飛向元劫宮。
清虛道君起身道:“諸位,這次玉京師叔有命,我等玄清天必須保下這位大道君,不能讓三災(zāi)九難落入神道手中。”
四位玄清天道君點(diǎn)頭,齊齊一動,降臨五位神道道君面前。清虛仙風(fēng)道骨,稽首道:“諸位請了。但此路不通。”
宙光神君和太初神君對視,宙光道:“看起來,仙道三天已經(jīng)商議好了?”
玉恒大道君招人恨,主要是他為人嚴(yán)厲。鐵面無私,連道君們的門人都被滅殺,毫無情面可言。因此。即便是仙道內(nèi)部也有兩股聲音,一股聲音要求玉恒大道君退位,還仙道以清凈。一股聲音要求保下玉恒大道君,以此鍛煉仙道晚輩,精益求精,減緩宇宙劫數(shù)。
而仙道三天難得態(tài)度一致,十二位仙道道君聯(lián)合出面,將倏帝和忽帝派遣的人全部攔下。
“諸位神君皆是護(hù)天之人。豈不知玉恒對宇宙的重要性?”靈虹邊上的墨言道君反問道:“若非三災(zāi)九難壓制,諸位道君肆意招收門徒,到時候會有多少人證道?”
“但玉恒的舉動跟我神道一致,神道不容許這股力量被仙道執(zhí)掌。”彼岸神君背后愿力白光閃耀,這位道君是借助眾生愿力證道,自己開辟彼岸神國引導(dǎo)信徒進(jìn)入神國和自己同生死。
“倏帝要求劫法之道歸于神道,忽帝要滅了玉恒幫助仙道大興,以求群仙出世早日迎來末法劫數(shù)。而我神獸一族為了子嗣繁衍。”白澤神君絮絮而談。他被玉恒殺了三個兒子,這份仇不能忍!
白澤身邊跟著白虎神君和玄武神君二人,而倉由道君邊上則是龍皇和蒼龍神君,蒼龍和白虎二人對視,嘆道:“若論子嗣。我龍族也死傷不少,但我輩皆是不朽之人。未來再生就是,好好教導(dǎo),何愁沒有渡劫希望?而且大道君并非無情之人,我等也是道君,略略干涉劫數(shù),他不會在意。”但言外之意,大家都聽出來了。假如道君干涉之后削減些許劫數(shù),仍然渡劫失敗,這種人留著干嘛?
玄武神君暗怒,當(dāng)初他那幾個弟子被他削了兩成劫數(shù),還沒度過劫難,,反而看龍皇座下的明溪公主,在姜元辰那邊磨礪之后道行大進(jìn),更讓這位神君羞怒。
“哼,你龍族子嗣繁榮,自然不知道我們這些少數(shù)種族的苦!”白澤冷斥,整個白澤一族的族人加起來都不過三位數(shù),怎么和龍族的龐大基數(shù)比?
“所以手底下見真章吧!”倉由迫不及待,若論起來他和玉恒還有些淵源,昔年玉恒五證道君的時候曾經(jīng)便是以人仙之法一證,和他一樣都擅長武道。
戰(zhàn)意勃發(fā),六位道君率先打起來。
平心而論,若非當(dāng)初姜元辰選擇仙道,而是投入神道的話,那么人族如今的選擇立場截然不同。絕對不會兩邊下棋,而是直接幫助神道絞殺玉恒。
現(xiàn)在人族七道君,除卻玄德道君留守祖地外,其他人都以真身出面,百花圣君和浩然圣人來到元劫宮,看到顏姬和神霄。
圣君對玉恒大道君道:“道君明鑒,這二人便交給我們吧。”
“好。”玉恒明白人族的打算,無非是兌子。自己人對自己人,還能賣自己一個好。除卻這四人相對外,辛王打著為弟子報(bào)仇的名義對上靈祈,這兩位道君在辛王的世界喝茶聊天,好不悠閑。
元昌對神霄和顏姬道:“那就有勞兩位了。”大家都明白,人族這一手無非是兩邊站隊(duì),不偏不倚罷了。若非天鈞道尊要求,人族連來都不會來。
少了顏姬二人,還有六人圍攻玉恒,玉恒大道君文定符法,武開人仙,單單站在眾人面前就讓人心中打鼓,六位道君不敢輕開戰(zhàn)端。
“一群廢物!”虛空冷聲一哼,一拳砸向玉恒面門。
玉恒瞳孔符文一亮,道紋在眼前組合符陣當(dāng)下攻擊,看到一位年輕武者現(xiàn)身,暗自皺眉:“成兒,你打破昔年誓言,從隱居中走出日后必有反噬。”
“哼,那也要先把你殺了!”武者蔣成殺機(jī)畢現(xiàn),旁邊元昌等人樂得看戲。
蔣成是一位人仙道的道君,還是玉恒昔年記名弟子之一。只是玉恒當(dāng)年鐵面無私,蔣成的妻子,玉恒另一位弟子在證道之時被玉恒親自打落。一邊是妻子,一邊是恩師,蔣成心灰意冷之下避世不出,玉恒都沒想到自己這個徒兒會跑出來。
目光在元昌等人身上掃視,落在一臉笑意的元昌身上:“你干的?”
元昌嘿嘿一笑,不說話。不枉費(fèi)自己專門跑去幾位隱居道君那邊游說,總算拉過來一個人。(未 完待續(x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