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生克,按照姜元辰的囑咐是金、水、木、火、土的順序,正好把元清和羽成留在最后,帶領其他金丹修士前往中央鈞天破陣。但真正入陣的時候其他三方卻僅僅是前后腳的差距,冥主夫『婦』,靜元二人以及狴犴二人僅僅是相隔三息時間,幾乎不約而同進入陣中。
冥主夫『婦』從北方入陣,進入的是北方玄天。玄天血海,赤后心中有感,面『色』大喜:“陛下,此地可助我成道。”
赤后本也是血靈得道,借眾生愿力封神,和血海本源雷同。冥河神手持陰溟杖,權杖頂端有白光照耀血海查看究竟,濁氣滾滾的血海深處有一只血獸酣睡。
“那是……”冥主恍然:“血海之主嗎?愛妃,孤幫你掠陣,你去將它擊殺。”權杖一點,腳下血海突然褪『色』,黝黑的冥河之水出現在二人腳下。冥水『蕩』漾漣漪,每一次波動都把周邊血水凈化一遍。不斷凈化,血水向冥水轉化。
赤后點頭,手持長槍踏入血海,蓮步挪移,血蓮綻放。血水自發入體化作法力。“孽障受死!”
血獸是獅子模樣,本在血海深處酣睡,被煞氣一沖,立刻覺醒和赤后對戰。
冥河神看了一陣:“愛妃雖剛剛成道,但這血獅子也僅僅是本源塑造,算不得多么厲害。”冥河神打量四周,看到血海之外有一條血海源源不斷輸送本源壯大血海。自己匆匆上前查看:“是薛英嗎?”出手隔絕兩方通道尋找薛英投影的道果。
“想要破除九天之陣,必須將九天之外的剩余八天聯系都給斬斷。”月季先生和狴犴一路,兩人身有浩然正氣。在東方蒼天黑森林中行走,只聽陰郁的黑森林中笑聲不斷,鬼靈樹妖在周圍看向兩人。
古樹之上出現無數鬼臉,咯咯笑聲合在一處居然有聲波沖擊之能。
月季先生以《仁經》護體。道:“聽師祖提及過,九天誅神大陣的演化共有三步。第一步凝氣,第二步化魔。如今九天之境誕生魔神,應該已經進入第二階段。”
“那若是進入最后一階段呢?”
“九魔合一。按目前威能來看可比天魔真身,我等遠不是其對手。若是虛空天魔宮他化天子親自主持,可跟道君短暫交鋒。”
“和道君交鋒?”狴犴倒吸口冷氣:“提升整整一階的力量?”
“不錯,所以需要鎮壓八天,再有人前往中央鈞天擊殺核心魔胎,不讓大陣進入第三階段。”月季先生道:“鈞天鎮八方,又有帝天之稱,那里是天人居住之地。目前八天演化還有些瑕疵。鈞天內里應該還沒塑造仙天帝宮吧?”
不錯,目前鈞天之中空空『蕩』『蕩』,只有連接東南西北四天的四天門處有四位天王鎮守,這里任何一尊天王都是元神境界!
元清和羽成在四路人馬進入之后,見到四方各有元氣升騰,才率領五十五人前往大陣直入鈞天,從鈞天之上前行破陣。
九天誅神大陣依仗地面,上面是無邊黑云籠罩,元清算計地域,從中央地域向下轟擊。
“哼!”計俊目現寒光。手持天魔鼎對上空轟去。鼎生龍蛇,邪戾暴虐之氣凝練龍蛇撕咬而上。上空蓮花蓮瓣沖下,下方無數黑蛇上逆。兩者在空中不斷相互激『蕩』法力。
“布五方陣!”羽成真人手持羽扇,輕輕一揮。霎時間,陰陽分,五行轉,腳下五『色』光環逐漸張開,在場五十七人被納入光環之列。
上官梁等人不敢怠慢,以事先準備好的安排演繹大陣,陣基立在上空牢牢抵住鈞天之能。五彩天盤高懸,垂下霞光瓔珞壓制鈞天和八天之間聯系。
見狀。計俊袖中飛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黑車。黑車落在身邊化作九鳥魔輦,跨入魔輦。前方九只黑『色』逆『毛』鳥御空飛天,計俊手持魔鼎打向元清。
元清見狀。伸手一撒,漫天蓮子灑出,在造化之氣的刺激下虛空無數蓮花盛開,密密麻麻的青蓮擠滿虛空,護持羽成等人。“道兄還未入陣,需要暫時擋下他們。不能讓他們破了這座大陣基石。”思罷,元清獨力上前,和計俊激斗。
如今五行陣中央是羽成主持,但羽成難以完全駕馭這座五行之陣,只有姜元辰的河圖或者元清的造化爐才能借助這座先天五行陣法。
元清依仗造化爐之力,和計俊相互打斗,隱隱察覺他手中天魔鼎內有著先天靈寶的樞紐所在。
“就算你得到最后一口九鼎又如何?殘破的先天靈寶還真比得上我這完全體不成?而且這中樞還有天地禁法加持,你難以動用其中威能。”元清怡然不懼,青翠羅裙搖擺,手持五『色』劍演化綿綿不絕的劍氣撲面而來。
懼羅天魔面『色』凝重:“這女子手中法寶不愧是先天仙器,居然連此界孕育無上神鼎都能抗下。既然如此,我也需擊殺幾位真人減緩大陣壓力。”九天誅神大陣運轉起來難以停滯,即便是懼羅天魔也需小心翼翼『操』控這座玄妙魔陣以免反噬。
天魔下手狠辣幾分,陣中煞氣彌漫,殺機隱現,幾尊魔神各自成型覺醒。
姜元辰和姚離在西方顥天,頓有所感。“下殺手了?”姜元辰思忖下,不在意面前逞兇的白骨魔神。
因為不管魔神如何攻擊,姚離都死死將其攔下,不讓其傷到姜元辰一根毫『毛』。
“姚離,別玩了,將它趕緊殺了,我好將這面旗幡立下。”抖開白『色』旗幡,上面道韻道紋顯現,正是九州界先天五行玄靈造化陣的先天金靈道韻。
聞言,姚離雙劍合璧,七殺血光閃現,下一刻九丈高的白骨魔神骸骨寸寸碎裂,紅光從骨骼冒出。
砰砰砰——
在一陣炸裂聲中,只剩一尊白骨塔立在地面。骨塔閃爍靈光,散落白骨重新飛入塔中重組。
“白骨之道在于死中藏生。”姜元辰拿出一瓶丹『藥』。內里五顆青陽丹滾落在地,四顆丹丸埋在白骨塔四方,一顆丹丸被姜元辰供奉在白骨塔頂部。五顆丹丸間有青光連接。構方尖塔模樣鎖住白骨塔。
“青陽丹陽和之氣鎮壓萬邪,暫時可鎮三個時辰。”算計后。姜元辰拋出西方白金旗『插』在骨塔上。
“姚離,你去西南……,算了,你我二人一起去。”拉著姚離再度出現在朱天,背后顥天白骨塔不斷震動,內里魔神重塑,一顆骷髏頭正在設法突破姜元辰的青陽丹鎮壓。
懼羅天魔見狀,伸手一點想要破開丹丸之力。只見白金旗獵獵展動。朵朵白云籠罩顥天,又有無數金『色』旌旗搖動,以旗幡『迷』『惑』懼羅天魔。
“咦?”不由抬頭看向空中五彩天盤,除了元清和計俊在交手之外,一道白光和西方勾連,白虎騰空撲向西方白骨塔,牢牢定住西方白骨塔,不讓懼羅天魔干涉。
“西方白虎之力?”察覺上方五行大陣和旗幡之間的聯系,謹慎攻擊幾下。
隨著魔法和旗幡一次次碰撞,旗幡中儲存的先天金靈之氣一點點撒去。這是元清以五行造化之氣演練先天五行。五面旗幡都是一次『性』的法寶,內里都有這種先天道氣克制魔『性』。
“也就是說,耗盡內里金行之氣就可摧毀旗幡?”懼羅天魔多了幾分興致:“這大陣有先天道韻在。莫非就是九州界傳聞的先天五行玄靈造化陣?”
轟隆——
西北幽天被冥河神摧毀,懼羅分心之下連忙重塑幽天,顧不得和姜元辰較量。
“你既斬下薛英投影,那你這配偶神也來陪葬吧!”懼羅天魔魔掌拍下,日月昏暗,乾坤顛倒,赤后正和血獅交手之際不防頭頂巨手轟下,神體炸裂直接身隕。
“邪魔猖狂!!”冥河神面『色』一變,以冥河鼎收起赤后陽神。舉起陰溟杖打中魔手。
陰溟杖上幽幽陰冥之氣刷下,又有幽冥世界之重力鎮壓。懼羅天魔不覺手背一沉,被冥河神以陰間之力鎮壓手掌。
黑『色』巨手破空。上有一根權杖虛點,兩人僵持在北方玄天角力。
“西北幽天破了?”姜元辰心有所感,兩人此刻正在西南朱天。朱天之中有一只赤『色』神鳥在空中翱翔,赤霞護體流轉,又有百鳥在背后跟隨飛舞。片片鴻羽飄落,化作新生飛鳥圍在空中。
“姚離,你可看出此鳥虛實?”
“看起來是南明朱雀?”姚離不確定道。
“朱雀?你也是真人,雖不通幻法,但七殺道一心超拔,怎可被幻象『迷』『惑』?”姜元辰搖頭,右手攤開。紫『色』星光凝練,一顆玲瓏石子出現在掌心。
掂量幾下石子,姜元辰使勁拋出,石子入空命中朱雀神鳥。
咔嚓,只聽鏡面碎裂之聲,空中出現道道裂痕,點點光輝散落。空中傳來低鳴慘叫,朱雀神鳥赤羽片片脫落,一只黑『色』九頭鳥在幻術退散后在空中對著姜元辰二人示威,周圍百鳥早已消失不見。
姜元辰笑道:“這九天大陣到底不曾建成,這朱天以幻術為本,隨第一個進來的人心中所想誕生漫天飛鳥,但這些鴻鳥不過幻化之相,焉能瞞我法眼?只是核心是一只鬼車精魄,以此幻化鳳鳥,以鳳氣瞞過你的靈識。”
“鬼車?”姚離很是訝異:“當初鬼車鳥精魄不是被收入九鳳玉牌了嗎?而且鬼車鳥的威勢也沒這般厲害!”
“這鬼車可不是前不久那只晉升的鬼車鳥,這是計俊早年斬殺鸧鴰鳥凝練的一道鬼車精魄。聽說他誅殺此界所有鸧鴰鳥煉制魔寶,想來是因此誕生的衍生物吧?”姜元辰祭起九鳳玉牌,玉牌中飛出九首神鳥九鳳和鬼車相互廝打。
將玉牌立在此地,搭建一座七星臺后姜元辰和姚離二人向著中央鈞天走去。
“八天在外,鈞天在中,雖有八條通道前往鈞天,但只有四門佇立。”二人順著鈞天和朱天通道來到鈞天之外,只見正西正南各有一尊白玉門戶。
“從正西走。”兩人走入西天門,忽然一尊天王法相現身門口,手持寶劍迎擊。
姚離頭頂七殺星迎擊,擋下寶劍攻擊。
姜元辰瞥了一眼,對姚離道:“這是尉遲成的投影,當初你險勝他一招,如今成為真人后好好跟他較量一番,一會兒入陣尋我。”姜元辰氣定神閑,方才幾次交手都是姚離出力,他在一旁掠陣尋找破綻。
“哪里走!”天王怒吼,青鋒劍掃下,漫天七殺劍氣籠罩姜元辰。若普通真人被劍網籠罩,立時便是肉泥血水的下場。但姜元辰不怕——
頭頂慶云升起,漫漫紫蓮星光擋下劍氣,從容走入西方天門,還有空胡思『亂』想:“可惜水林子不在,不然騎著水麒麟過來才有我道門真人的飄逸風采。”衣衫飄飄,紫氣纏身,姜元辰入得天門,進入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