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舌海把李慶門提出水面,問道:“誰指使你們對我動手的?誰!”
……
要知道此時,李慶門茲要是知道,無不會老實回答了。擔保是一問一答,對答如流,毫無敢再隱瞞什麼。但,那呼延歸的問話,李慶門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就在李慶門一個納悶之際,那呼延歸再次把李慶門的頭給按入了池水中。
池水中飄蕩過來的,都是些屍體!
李慶門又喝了幾口血水,卻也不感覺噁心發腥了,有的只是恐懼,極度的恐懼。
嚴舌海當然也是知道這個李慶門的了。也正是因此,他殺了其他人,卻還留著李慶門的性命。
嚴舌海從那羣活死人身上殘留下來的一塊衣角上發現了印有“富貴城”三個字樣。
這是富貴城服務生的制服。
……
嚴舌海陰沉沉地再次開口道:“你的主子是誰?”
這次,李慶門覺得回答有點門子了,於是,他脫口而出:“聖母娘娘!你……”
李慶門一提到那個“聖母娘娘”,突然心中有了底氣,他念及此,便要以此來威脅,不想,此時突然發生了變化。
只見……
那池中死去的人,那一個個的屍體,突然躍起,頓時,滿池子都是活死人了。
活死人再現!
嚴舌海知道,該來的終於來了。
……
死去的李猛,頭顱和身軀分隔,脖子硬是被嚴舌海給咬斷的,此時,那李猛的頭顱卻突然一口咬在了嚴舌海的襠部!
這個報復,來的可真是不爽!
嚴舌海倒吸一口涼氣!頓時,從未有過的驚恐,油然而生!嚴舌海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饒是被“羣屍”撕咬過,卻都遠遠不及這一口,這是要了嚴舌海的命——根子了!
“嗷”地一聲怪叫,嚴舌海那提溜著李慶門的手一鬆,李慶門連忙地便如水老鼠一般,躥出了池子。
如此,李慶門從鬼門關裡走了一遭,大幸不死的他躥出來後便是禱告一般地喊道:“聖母娘娘!”
……
嚴舌海哪裡還顧得上李慶門。
嚴舌海一把抓住了襠部的那顆人頭——李猛的頭顱。
就在此時,“羣屍”撲咬了上來,嚴舌海身體的各個部位都被攻擊,渾身的驚痛,讓嚴舌海不由自主的一個顫慄,隨之,他猛然一把,抓出了李猛的那顆頭顱來,而那顆人頭的嘴部,卻還帶出了一團血肉模糊的一團肉囊!
嚴舌海的恐懼,驚現在了面部。
那一團肉囊,可是嚴舌海的“下體”啊!
……
憤怒至極!
雙手一擊,李猛的頭顱,血濺肉迸!
此時,嚴舌海是不敢再呆在水中了,而身上還趴著“羣屍”,“羣屍”還在撕咬……
嚴舌海的舌頭如利刃出鞘,“嗖嗖嗖”地刺穿著一個個的活死人的頭部,活死人紛紛倒入池中。
嚴舌海剛要“上岸”來,突然,池子的四周驟然火起,那些活死人在大火中化爲灰燼……池中有水,水卻也都被大火給點燃了。
這不是一般的火,這是靈火!
讓嚴舌海更是奇詭的是,他腿部膝蓋處的魔蠱“蛆蟲母窯”之毒瘡突然炸開,那種鑽心的疼痛,讓嚴舌海幾乎痛死了過去。
所有的蛆蟲從嚴舌海那膝蓋處的血窟窿裡涌出,竟瘋狂遊散,撲向那“火?!薄娂姺贉绱M。
……
嚴舌海也是不敢動了,更是不能動了。站在池中,大火併沒有襲向嚴舌海軀體,嚴舌海知道,對方這是故意在留自己一條性命。否則此時,對方取他性命真是如同探囊取物了。
……
那個被李慶門呼之爲“聖母娘娘”的女人,便就懸在半空中,一襲潔白連衣裙,遮蓋住她的腳底,讓她懸在半空中的身子,顯得是那麼飄柔。
李慶門便就趴在她的腳下,臣服之狀,惟妙惟肖。
……
“老朱還真會辦事,來的可真快!”李慶門暗忖道。真是萬幸了!
其實,老朱哪裡是真的心領神會了李慶門的心思,眼光的對視,老朱可沒有領會。他們還沒有熟悉對方到那種境界。
老朱以爲李慶門是讓他趕緊報警去。於是退出溫泉浴池的老朱,連忙去找來手機,就要報警,不想一個女人,飄然而至。
老朱對這個女人是不認識的,他從未見過這個女人。但是,卻聽聞過??催@個女人的打扮和模樣,八成就是李慶門常說的那個“聖母娘娘”了。
老朱連忙就要向她求救,卻不想那女人衣袖一揮,老朱便昏迷不醒了。
不錯,這個聖母娘娘是早就知道嚴舌海要來了。因爲,當晚就是她故意留下的蛛絲馬跡。
她沒有立即出手,而是在一旁觀察了起來,直到嚴舌海問道李慶門他的主人是誰的時候,這個“聖母娘娘”出手了。
因爲她不出手,李慶門就要供出她來,而這並非她出手的原因,因爲她明白,嚴舌??峙略缇椭浪拇嬖诹恕K皇遣幌胗H眼看到李慶門出賣自己,若如此,她會忍不住殺了李慶門,而李慶門現在還很有用,殺不得。
……
火焰漸漸熄滅了下去,在那火焰熄滅之後,滿池子的活死人,一個都不見了,先前的那些屍體,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而從池子裡走出來的,顯然不再是那個叫做呼延歸的人了。
李慶門看過去的時候,便就嚇昏了過去。
……
嚴舌海走出了池子,赤身裸體的嚴舌海,渾身血肉涌動,赤身通紅,那筋脈幾乎都要蹦出了身體,簡直是活剝了皮的一人。他的下體,血跡未乾,摻著池裡的水漬順著他的大腿流下來。
……
“果然是你——靈母。”嚴舌海開口道。此時,他恨恨不平的語氣,顯然是對於失去了命根子的憤怒!
“嚴舌?!镁貌灰娏??!膘`母道。
“柳嫣紅!你我無怨無仇吧?”嚴舌海道,直呼出了她靈母的名諱來。
靈母柳嫣紅冷冷道:“無冤無仇?!?
嚴舌海:“當年,我們似乎還有點交情吧?”
靈母柳嫣紅:“是。”
“那你對我下此毒手?!”嚴舌海吼道。
靈母柳嫣紅:“這是爲了救你?!?
“救我?”嚴舌海看向自己的襠部。那意思是很明白的了:“你這也是救我?還是你在幫姚閆彪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