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隨法至,單單一個“咦”字便蘊含天地規(guī)則,令無數(shù)強者臣服,聲音蘊含的威嚴猶如手握無數(shù)生靈生殺大權(quán)的天帝降臨,一股浩浩蕩蕩的氣流朝著四面推開,竟然形成了萬龍遊動的空間異象!!
“玄龍妖族的龍蟄之主!”奔莽身子一哆嗦,東域兩位霸主之一的龍蟄之主此時盡然親臨?
衆(zhòng)人全部擡頭看去,只見空中不知何時浮現(xiàn)了一道身影,此身影是一名身高足有三丈的中年男子,額頭之上兩隻龍角足有一尺長,他雙目深邃,好似可以裝下天地萬物,他傲視而立,彷彿是恆古便在這裡,強勢無匹的氣息正是從此人體內(nèi)瀰漫開來,他就這般的往空中一站,就給人一股天地規(guī)則凝聚在此一般。
滾滾氣勢之中隱現(xiàn)出一條真龍在其中翻滾,一頭玄武正在匍匐,這兩頭似真似幻的仙獸給人一股被兩頭兇獸盯著之感,令所有人大氣不敢喘。
紅衣手持戰(zhàn)矛,擡頭好奇的看著龍蟄之主,殘留著淚水的眼睛又移向烈騰,她的粉拳緊握,嘟著嘴臉上滿是焦急,她不知道如何才能夠救醒烈騰。
“小友,借戰(zhàn)矛一觀!”蘊含天地規(guī)則的聲音再次響起,龍蟄之主踏在空中,右手一招,一股強大的吸力浮現(xiàn)想將戰(zhàn)矛席捲到空中,但紅衣緊握戰(zhàn)矛,她嬌聲說道:“你要將喚醒,我才借你一觀!”
衆(zhòng)人愕然,這可是活生生的大神通強者啊,龍蟄之主成名已經(jīng)是在數(shù)百萬年之前,正是因爲他,纔有今曰東域第一大族玄龍妖族!!此時,大神通強者要觀看戰(zhàn)矛,就算不肯,也沒人敢拒絕,更沒人敢威脅大神通強者,息死六劫強者在大神通面前,稱之爲螻蟻也不爲過,這便是一層的差距,這也是爲何這般突破的原因。
龍蟄之主眉頭一挑,這麼多年來,沒人敢與他談條件,更別說威脅了,但身爲大神通強者自是不會輕易動怒,他右手一招,天地之間的仙靈之氣匯成漩渦涌入烈騰的體內(nèi),半刻之後,龍蟄之主一聲低喝:“醒來!!”
被龍蟄之主灌頂,烈騰的神魂創(chuàng)傷竟然瞬間痊癒,這股力量不單單是仙靈之氣更蘊含著天地規(guī)則,龍蟄之主的低喝宛如驚雷在烈騰耳邊炸響,烈騰猛的瞪開了雙眼,看到身邊的紅衣,烈騰臉色一動,神色有些欣喜,但看到手中的小傢伙之時,烈騰的臉色漸漸佈滿了陰霾,緩緩轉(zhuǎn)向莫傾城,他的瞳孔遽然一縮,整個人發(fā)瘋一般朝著三丈開外的莫傾城爬去。
此時的莫傾城氣若游絲,丹海之中的神魂之中有著一個碩大的劍洞,整個人的生命力已經(jīng)幾乎要消失,烈騰甚至感知到了莫傾城身體周圍的魂魄之力。
“不??!不要!”烈騰渾身顫抖的將莫傾城的身體抱在懷裡,狀若癲狂的自語著,烈騰不懂愛,烈騰不懂情,因爲揹負著血海深仇,烈騰的目標是有朝一曰手刃君無情,他一直沒有打聽君無情的下落,他明白,以自己的修爲還不足以找君無情報仇,回想昔曰那一腳蘊含的威壓,烈騰明白,就算是息死六劫強者也達不到那程度,所以,烈騰一直追求力量,卻不想,無視了身邊他人的關(guān)懷。
昔曰莫傾城的冷漠,烈騰只是理所當然的認爲莫傾城變了,並沒有去多想,去推測爲何莫傾城會變得如此之大,或者可以說,烈騰心中自己引導(dǎo)自己是這樣想,他不想去深究,說到底,當初的他不敢去妄想得到一份感情。
莫傾城之前的兩句話徹底推翻了烈騰以往的想法。
“烈騰哥哥…傾城…讓你失…失望了,傾城沒能保護好你?!?
“烈騰哥哥,別怪傾城對你冷,傾城…無法忍受烈騰…哥哥,有其他…女…女人!”
雖是兩句話,但字字誅心,字字蘊含著傾城的情,這兩句話彷彿是兩把刀子挖在烈騰的心中,令他此時回想起來,身體忍不住的抽搐起來,莫傾城沒有忘記當初的約定,莫傾城之所以對自己冷,不是因爲她變了,是因爲他看到了昔曰自己與紫鈴兒一塊。
烈騰還清楚的記得當初到達仙雷殿下方空坪,與紫鈴兒相遇之時他感受到了另外一股目光,只不過,烈騰當初並未多想,此時想來那道目光來自莫傾城,他沒想到,因爲那一幕造成了莫傾城的誤解。
右手輕顫的撫著莫傾城的滿頭銀髮,他喃喃自語著,他眼睛通紅,心在滴血,宛如瘋子一般在說著什麼,猛的,他右手一招,將四周的殘魂全部抓在手中,注入莫傾城的丹海之中,但白無心的一劍洞穿了她的神魂,此時還能堅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奇蹟!
烈騰雖然悟得了魂道,但對魂道的領(lǐng)悟還不足以讓莫傾城的魂魄復(fù)原,將殘魂注入其體內(nèi)之後,殘魂依舊是緩慢的流逝著,這令烈騰神情變得極爲不甘,他不斷的將流逝而出的殘魂注入莫傾城的體內(nèi)。
“烈騰哥哥!”紅衣看著烈騰這般瘋狂模樣,眼淚直流,坐在烈騰身邊望著烈騰,神情極爲痛苦。
有大神通強者在,誰都大氣不敢喘,那些息死六劫強者則是心中有些驚懼,若是這小女娃用戰(zhàn)矛交換,讓龍蟄之主擊殺自己等人,誰能夠抵擋?想到這一點,赤赦等人皆是驚顫無比。
“不要,不要??!”烈騰喃喃著,他發(fā)現(xiàn),莫傾城的氣息已經(jīng)幾乎沒有,整個人命懸一線,隨時有魂飛魄散的下場,這令他心中暴動,瘋狂的拿出自己收集的丹藥,靈泉之水,吸收其中蘊含的藥力和生機之力,全部注入莫傾城的體內(nèi),但並不能讓莫傾城的生命力停止消散。
於心不忍的紅衣又擡頭看向空中的龍蟄之主,她帶著哭腔道:“你…能不能救救她?”
烈騰聞言猛的擡頭看向空中的龍蟄之主,感受到那磅礴的威勢,烈騰彷彿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他抱著莫傾城,嘶喊道:“烈騰懇請前輩出手相救??!”
龍蟄之主目光淡然的注視著下方,彷彿並沒有感受到烈騰背痛之意,他好似只是一個旁觀者,他的目光移向紅衣,平淡道:“戰(zhàn)矛換取她一線生機如何?”說完,他的目光瞥向前方,神色微凝。
“龍蟄多年未見,你還是這般貪得無厭,你大可換他的戰(zhàn)矛,本王不阻止,但這七煉塔之心,本王要了?!甭曇粽鸬南路诫x合期高手心血沸騰,一股浩瀚龍威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前方天際隱約看到一條火焰沖天的真龍遨遊而來。
“龍孽霸主?。 焙芸煊腥苏J出了這帶著漫天火焰而來的真龍,竟是西域火龍一族的龍孽霸主??!
那足有萬丈大的龐大身軀在飛來之際化作了一個冒著滾滾火焰的男子,之前赤赦的火焰與此人相比,簡直可以忽略不計,但沒走幾步,此男子渾身火焰消失,成爲了一個滿臉邪氣的青年,滿頭紅髮灑下,好似是一團燃燒的火焰,此人的出現(xiàn),令空間溫度飆升。
此次,兩位霸主到來皆是因爲七煉塔,他們活了無數(shù)年,修爲達致大神通,自然知曉有些人不知曉的秘辛,而這七煉塔的存在,就連霸主也忍受不住誘惑。
“呵呵,也要看老夫答不答應(yīng)了!”伴隨著一聲穿破雲(yún)霄的劍鳴,滄桑之音宛如天外之音的響起,下方面色蒼白大氣不敢喘的一玄子,猛的瞪大了雙眼,看著前方天際浮現(xiàn)的一把巨大劍影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他驚呼道:“師祖!!”
衆(zhòng)人聞言,心中再次一顫,又一個霸主出現(xiàn)?一玄子的師祖萬劫霸主??
原本以爲即將塵埃落定的強者們這才發(fā)覺,真正的爭奪只不過現(xiàn)在纔開始??!更有人驚疑,這七煉塔之心到底是什麼?竟然讓三位霸主出現(xiàn)?
疾馳而來的巨劍之上盤坐著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此老者兩條劍眉宛如神兵利器,雖然渾身氣勢收斂,但那股凌厲至極的壓迫之感令人驚懼!
“哈哈,尋常難得一見的霸主們,今曰出現(xiàn)三個,老夫倒是希望切磋一番?!比f劫霸主的聲音還在迴盪,一道蘊含著無上霸氣的聲音再次響起,衆(zhòng)人皆是大驚失色,腦海一片空白,一時難以置信眼前的情景,皆是以爲是在做夢。
看著那騰騰戰(zhàn)意,身披黝黑兇獸戰(zhàn)甲的高大中年男子,天魔宗的強者皆是浮現(xiàn)了驚喜之色,南域天魔宗天魔霸主竟然也來了。
四位霸主分別站在四個方位,令空間氣流靜止,強大的威勢壓的空間嗡鳴直響,這嗡鳴之聲成了這空間的唯一樂章。
“懇請前輩救救她,那紫芒烈騰雙手奉上?。 绷因v眼中迸射堅定之色,嘶啞的道,若是能夠用紫芒換取莫傾城的命,烈騰也無悔。
“小子,那紫芒不是你有資格擁有!”萬劫之主盯著烈騰,緩緩說道。
“好大的口氣,他沒資格,你就有資格擁有?小心你得到了也小命不保!”一聲桀驁不馴的聲音陰森響起。
“找死??!”萬劫之主神情一沉,他擡手一揮,天地之間竟然出現(xiàn)無數(shù)巨劍,瘋狂的朝著前方浮現(xiàn)的一道身影轟去,一邊的龍孽霸主看著那道身影身子一震,他猛的低喝道:“爾敢??!”
聲音震耳欲聾,空間在這一刻宛如海嘯一般劇烈的涌動起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