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呼嘯,煙塵揚起!
艸練場之上,兩位絕世高手,雙槍對立。
一位是瑤光之主,戰力無雙,單槍曾闖地獄谷。一位是寶刀之僕,冷血鋒芒,幾度還生戰狼口。
只見冷血冷指拭鋒,眼神盈滿鬥勝之氣,槍頭侵染冷意戰血,“我的槍,很快,很要命。”
又見王隼四眉一抖,心中已有必勝自信,披風一落戰火燃起,“我的槍,很利,很無情。”
雙槍之戰,還是如此高手對決,從未有見。一時之間,艸練場上,站滿了觀衆,瑤光衆人紛紛力挺統領。
“將軍,讓他見見何爲百里疾風破。”
“對,還有貫曰長虹破。都是無上武學。”
王隼聽後,立槍一跺,頓時揚塵四起,煙沙迷亂了眼睛。何種內力,如此驚人?而戰火,就在轟霆開端,一令既下。
冷血很快,黑槍凜落,乍起驚虹,無數鋒矢,破空而出。上來便是必殺王隼,招招要命。
而王隼則靜如處子,穩如泰嶽,即便鋒矢之影迫在眉睫,亦是處變不驚,不爲所動。
場下之人見狀,是心驚膽顫,大叫不好。
就在冷血黑槍鋒矢觸及了王隼額前之發,突然,那本應被絞殺成碎片的王隼消失不見,只有一桿銀槍立在地面。
……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將軍,那王副將軍與那冷血打起來了。”
段志玄聽聞,大爲震驚:“他兩人竟然打起來了,是發生了何事。”
“不知道,好像是切磋。”
“切磋?帶我前去,我也看看。”
段志玄早就在秦王李世民的信中瞭解到,王隼是一位武藝高強的戰士,槍法如神,能抵擋千軍。
但是自從見過面之後,從來沒見過其使用功夫,正想找機會試試,沒想到他竟然自己顯露身手,那當然要去看看。
……
風已凝,人已靜,無人知曉發生了何事,而那冷血更是驚愣。此後便是揚起嘴角一笑。冷麪槍王,竟然也會有笑,一笑便是驚豔十方。
“這纔有意思。”
一圈煙塵突然揚起,繞成了一圈,便是塵煙漫漫,迷亂了所有人的眼。衆人以爲是冷血所爲,卻不想冷血沖天而起,脫離了沙塵風暴的困擾。
而後只見他反身一躍,便是槍頭朝下,殺氣騰騰,再次衝進沙暴之中。
“轟!”
轟然一聲,沙塵更亂,整個艸練場全瀰漫在了沙塵暴內,無人再能看見兩人行蹤。只能聽到雙槍交鋒的鏗鏘之聲,還有掠過眼前的閃爍白光。
“有趣,到底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戰鬥,纔要呆在沙暴之中?”犁杖一方,煙塵滌盪,自齊邪爲中心,沙暴被驅散開去,給他掃開了一片視線。
奇門術士,各有妙法,在這沙暴之中,尋求一片光明。
“看到了看到了。”齊邪像是一個瞧見了棒棒糖的孩子一般叫了起來,“我的老爺,原來你這麼厲害,讓奴家也來試試你的威風吧!”
形勢糟糕,無人預料!
邪人齊邪突然殺進了戰場,如果說冷血之心有戰鬥之血,那麼齊邪天生便是一個好戰狂人。
別看他體弱,他也會武藝,而且是很怪邪的武藝。
突然殺出來的齊邪讓王隼回身一轉,消隱了身形。
“老爺真是淘氣,是覺得奴家礙眼?還是覺得一對一才公平?那就讓奴家先將這小子收拾了吧!”
齊邪話音一落,犁杖一放,艸練沙場之上的風暴瞬間塵埃落定。
“人呢?將軍人去哪兒了?又不見了?”
齊邪的出現讓本來激戰中的王隼突然消失,場上只剩了他跟冷血。人到底去哪兒了?沒人知道。
但是,他王隼可是孟逸飛扮演的啊,爲何會有這麼神奇的武藝?此事還要從半個時辰之前說起。
……
“你確定你要這麼做?”孟逸飛見到玲瓏在自己的臉上又搓又揉,最後還施加了敕咒,然而將銀針插進了風池穴。
“看看,像不像我啊?”玲瓏遞過去了一張銅鏡,結果銅鏡裡面,一張女人的面孔,俏媚,巧鼻,小眼小嘴,可愛超萌!
“我去啊!”逸飛被嚇了一跳,直接將銅鏡認在了地上,“你幹什麼啊!”
他雙眼無辜的看著玲瓏,又以玲瓏的面相,結果玲瓏見後,樂不可支:“哈哈哈,你變成了這張臉,比我還像女人,太像了,那無辜的表情,姐姐看了好生歡喜。”玲瓏此刻是捧腹不已。
緊接著她往自己的風池穴插了一根銀針,在孟逸飛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玲瓏變成王隼,的模樣。隨後他清了清喉嚨,右手按在了逸飛肩上,左手夠了夠孟逸飛的下巴:“嗯,給大爺笑一個。”
那一瞬間,孟逸飛只感覺自己別調戲了。
“你,你真是欺人太甚了。”孟逸飛快哭了。
玲瓏見後,是笑個不停:“你不覺得我伴男人很像嗎?這聲音也很像哦!”
“你這是在幫我還是在玩兒我啊?”逸飛哭笑不得,一臉無辜。
“小心點兒,打不過就躲,發揮你遁術的能力,我見過那冷血的槍法,趁他下盤不穩之時,打擊他的足三裡,然後再攻脊樑,最後百會。”
“放心啦,小妞兒,乖乖在屋子裡戴著,等大爺回來,可要你好好侍候一番。”玲瓏說完,穿上戰甲,走出了屋子。而孟逸飛這以女人的模樣,無奈的看著出門兒的玲瓏。
逸飛見過之後,搖頭不已:“我能放心嗎?”
這便是玲瓏給孟逸飛的主意,孟逸飛不能打,那麼只能由玲瓏來代勞。說起來還真有點兒憋屈,沒想到這種情況,卻要自己的女人幫忙出頭。
要不是孟逸飛舞不動那王隼的銀槍,他完全可以用額飾的力量,在對決中秒敗冷血。可是他點穴無力,也耍不動銀槍,只能看著玲瓏替自己出頭。
“那也不用給我也易容啊!我又不出去。”孟逸飛只覺得被耍了。
……
事情的發展就是這樣,場上的王隼實際是玲瓏所扮演。玲瓏高強的遁術,讓她能夠毫髮無損的從冷血的鐵槍之下逃生。
這也是爲何她時常消失在場上的原因。不過那突然冒出來的齊邪卻是讓她有些驚訝,這個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
齊邪的作戰十分邪乎,自己只能先回避,否則被他幹掉就不好了。
場上的情況再次變換,轉變成爲了齊邪與冷血的戰鬥。很顯然,冷血並沒有因爲這突然加入戰圈的男人而惱怒,相反,他很激動。
“你身上的氣息我很喜歡。”冷血感覺看到了同類。
“你身上的氣息我很討厭。”齊邪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是條蛇,怎麼能夠跟齊邪這樣可愛的蜘蛛相比呢?”
“至少我們都是冷血的動物。”冷血話音一落,只覺眼前乃是大敵,不容掉以輕心,重槍迴轉,便是登上齊邪眉心。
齊邪犁杖一放,一個側身,一個折腰,躲過一槍。而後像是幽靈一般,飄忽不定,退離十丈之外。
冷血見狀,一腳蹬地,轉身翻騰,以龍捲之勢,翻江倒海,直衝齊邪,殺向咽喉。
“可憐的小蛇啊,你在看哪兒呢?”突然,一道詭異的聲音從冷血身後傳來。冷血聞言,一槍插地,停住了身形,正準備反身回馬一槍,但是齊邪口中的敕咒已經念出。
“阿拉路咯,阿拉米羅……列,時間枷鎖,永錮森域。敕!”
下一刻,時間凝固,所有人的動作就此僵硬,一動不動不動,甚至連消失的玲瓏也出現在了齊邪眼前。她一直在場外看著戰局。
齊邪見過之後,沒有理會,而是慢慢走到了那動作僵硬的冷血身邊,將他手中的鐵槍慢慢抽了出來,然後輕輕的往冷血的胸膛插進了一寸。
“這算是對你這條高傲的小蛇的懲罰。”齊邪突覺氣血攻心,心臟驟停,吐了一口鮮血,緊接著敕咒消失,所有人再次動了起來。不過當人們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只發現,那原本該在冷血手中的鐵槍,如今卻是插在了冷血的胸膛。
“小蛇,蜘蛛可是有毒的。而老爺,可比我這蜘蛛還毒。”齊邪說完,慢慢拄著犁杖離開,這個詭異的男人,竟然是在幫助孟逸飛搓平冷血的銳氣。
玲瓏突然出現在了場上,看向了受傷的冷血。
“你沒事吧?”玲瓏準備上前扶他起來,卻被他伸手阻止。
“我沒事,你已經像我展示了你的實力。我現在願意加入瑤光軍。”
“啊?”玲瓏愣了一下,自己還沒有打到他啊,怎麼就像他證明了實力?這男人轉變也太奇怪了吧!
“啊?結束了嗎?”突然趕到了段志玄,看著已經結束的戰鬥,不免有些可惜。
不過,即便他在場,也看不明白,因爲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明白剛纔發生了什麼事。那齊邪,果然陰晴不定。
好在,現在可以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冷血,決定加入瑤光軍。玲瓏到結束爲止,都不知道那齊邪到底做了什麼。
好像在那一刻,時間,停止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