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若是換了你升龍堂弟子,你能服?”百雀堂主質問。
升龍堂主冷冷一笑,道:“當然,當著‘太上令’的面,如果黎業長老要殺我升龍堂弟子姚炱,我絕對二話都不說。”
他這說得輕巧,因為黎業長老根本不可能要殺姚炱,所以他可以冠冕堂皇地當擺態度。
百雀堂主大袖一卷,就將云毅攬到了身邊,喝道:“云毅是我百雀堂弟子,亦是我百雀堂榮耀,誰敢動他,休怪我不給面子。”
“呵呵,當真是好大的口氣,那就先讓本堂主來試試百雀師弟的【天羅百雀手】!”虎威堂主一步步走上前來,雙手一圈圈橙黃顏色的光芒如毒蛇盤蜷。
“哼,怕你不成?”百雀堂主怡然不懼,衣袍鼓鼓,無風而動,周身有百雀齊鳴。
二人一觸即發,眼看就要動手。裁判席上,副裁判嘆了一聲,道:“各位,聽我一句,如何?”
他一邊說,也一邊釋放出氣勢來,然后也從身上拿出了一面令牌來。
此令顏色與黎業的那面令牌不一樣,但也是“太上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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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業當看到這塊令,也是大吃一驚,暗呼:“怎么他也有?”
敢情,副裁判柳長老有太上令,乃是外人都不知道的,就連黎業也不知道。
第二塊太上令一出,劍拔弩張的虎威堂主和百雀堂主不得不退開兩邊。
只聽柳長老繼續說道:“說起來,我們也是同一屆,無論是虎威堂主還是百雀堂主,都算是我的師兄。你們如今身為一堂之主,更是為人師者,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如此胡來,卻又成何體統?”
虎威堂主說道:“倒不是我們胡來,而是某些人不守規矩而已。”
百雀堂主抱拳道:“柳長老,你既為副裁判,身上亦有‘太上令’,那么且請你來公正裁決,云毅到底有罪沒罪?”
柳長老嘆了一聲,道:“云毅有罪,這不容置疑。”
此話一出,虎威堂主那邊立即笑了起來,“聽到沒?連副裁判都如此說,百雀堂主你還有什么好講的?”
黎業也點了下頭,露出一絲冷笑。
不過,就在他們高興之
時,柳長老話鋒一轉,道:“不過,云毅雖然有罪,但罪不及死,你們又何必咄咄逼人?他是這次晉級大賽的第一名,你們難道要除去這第一?”
虎威堂主冷笑道:“殘殺同門,惡根難除,如此第一名,留著也是禍害。”
柳長老微微一笑,道:“照虎威堂主的意思,殺人必須抵命?”
“那當然。”
“既然如此,當年為何不見你懲戒‘歐陽烈’?”柳長老語含深意地說道。
一提起歐陽烈,虎威堂主臉色瞬間變了,喝道:“柳長老,你什么意思?”
柳長老道:“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這事不但你明白,想必飛豹堂主也是心里明白的。事情過去了這么久,我也不想重新提起來,因為這沒意義。所以,虎威堂主你也不必如此咬定殺人必須抵命。”
柳長老指的自然就是“田福平事件”了,當年歐陽烈帶人擊殺了田福平,但這件事最后卻不了了之,歐陽烈也成了內門弟子,如今炙手可熱。
現在再提起這事來,確實沒意義了。
“云毅有罪,但絕對罪不至死,這次判決,再次交由我來處理如何?黎業師兄?”柳長老忽然看向黎業。
黎業冷笑:“本長老算是看出來了,柳師弟你應該是向著百雀堂的是吧?”
柳長老淡淡道:“我不向著任何一堂,只問公道。”
“哼,公道?貌似你對云毅那小子親睞有加,次次都寬恕他,我若將此次之事交給你處理,你想必又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對也不對?”黎業問道。
柳長老不置可否,道:“他本身又沒犯什么大罪,又何必小題大做?”
“小題大做?你也太放縱了吧?”黎業陰著一張臉,道:“云毅蓄意殺人,這也叫小題大做?”
“薛痼之死,乃是他背后傷人,罪有應得,其罪不在云毅。若云毅自衛都算是罪,那以后再出現類似事件,是不是被傷者就不該還手了?”柳長老也氣憤了起來,問道。
“凡事有度,云毅過了這個度,自然要罰。既然你開口了說他罪不至死,那我也饒他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至少也要廢他修為。”
黎業長老說道。
“不可!”柳長老拒絕。
“柳師弟,你是副裁判,我才是正裁判,你可要記著這一點。”黎業陰惻惻地說道。
“堂堂第一名,若被你廢了修為,那豈不是廢人一個?他的大好前程,將被你完全斷送。以他的天賦和能力,以后完全可以成為太上宗的中流砥柱,你這是在損害太上宗的未來利益。”柳長老道。
“哼,太上宗將來的利益?我太上宗人才濟濟,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柳師弟,你才是小題大做了。”黎業態度很堅決,死罪可免,活罪必不可逃。
“動手!”黎業下令,命童子廢除云毅修為。
“誰敢!”百雀堂主護犢子,雙臂一張,不準任何人靠近。
“虎威堂主、烈熊堂主、升龍堂主,給本長老攔下百雀堂主!”黎業再下令。
“遵命!”虎威堂主為首,三大堂主合力要動手,攔下百雀堂主。
這次雖然不能殺掉云毅,但能廢了云毅修為,也是他們樂于見到的。
卻在這時,天空之上,那一黑一白的兩個老者突然發話:“執‘太上令’者,當公正嚴明,斷他人不辨之黑;分他人不辨之白。黎業堂主,你這次未免太過了?”
這聲音空靈而悠長,如大道宏音。
眾人聞言,皆向天空看去,只見一個大葫蘆上,是那位黑袍老者在發話。
“是三長老和四長老!”有人呼道。
三長老和四長老輩分奇高,和上一代宗主是同輩。此刻他們發話,黎業也是不敢違抗。
“那依兩位長老的意思,百雀堂云毅該如何判決?”黎業雙手抱拳,問道。
那黑袍老者,道:“我又不是執法堂長老,你問我做甚?既然你都不知道該如何判決,那就交給柳隨風判決好了。”
白袍老者忽地道:“黎業,你若是不能斷黑白,明是非,或許執法堂正堂主之位,也可以退位讓賢了。”
這話無疑是個晴天霹靂,如果不能斷黑白、明是非,就可以退位讓賢了?
黎業面色一白,不敢多言:“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交給柳師弟判決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