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毅的情況很不妙,他本身就受傷很重,在生死臺上跟歐陽烈的一戰,傷了根本。后續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傷了神魂。
剛才又被少宗主打了一拳,此刻七竅都在流血,恐怖至極,更甚至他的額頭都出現了裂縫。生命幾乎危在旦夕。
少宗主那一拳,若不是收了幾分勁力,一拳之下即可將云毅的腦袋打碎。
柳長老喂云毅吃下丹藥之后,嘆息說道:“你小子倒也不明智,太上宗的規矩本就如此,只要是太上宗的弟子就可以進入玄鏡石窟,而若在玄鏡石窟當中悟出武學,本該要交出副本給宗門的。因為宗門讓你有機會接觸玄鏡石,你得了東西,自然也要回饋宗門。你小子怎如此不知道變通,就算你此刻不交,以后還不是一樣要交?這次那觸怒了少宗主,你真是自討苦吃。”
云毅此刻卻是一點感覺也沒有了,他只感覺到大腦要裂開,有一種錐心的刺痛,仿佛渾身上下,都不再屬于自己,一陣陣的劇痛讓自己生不如死。
痛到最后,劇痛忽然又變成了麻痹的感覺,他感覺不到雙手,也感覺不到雙腳。
但是耳朵卻能聽到東西,柳長老的話,每一個字他都聽在耳里。
卻在他張口想要回話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就在這時,黎業長老已經走了過來,冷笑道:“柳隨風,這下子,你便是想護他也護不了了。這小子自己找死,也怨不得他人,竟然敢在少宗主面前耍手段,這下子惹得少宗主發怒,從今往后他都是沒有好果子吃了,現在咱們也應該遵循少宗主之令,押這小子去死牢了。”
柳隨風長老忽然抬頭,看著黎業長老,道:“黎業師兄,我卻是想問一句,這云毅何曾得罪過你,竟讓你如此記恨于他?”
黎業長老冷笑道:“你這說的哪里的話?什么叫本長老記恨于他?本長老為何要記恨于他?他是什么身份,本長老又是什么身份?跟他一個小小的內門弟子較真,豈不是降低了本長老的身份與格調?本長老所做之事,只不過是按照宗門法
規行事而已,柳隨風,你可不要想多了。”
“少宗主只是要將他打入死牢,倒是沒說要他性命,也算是這小子命大。死牢這一區域,既不歸本長老管,也不歸你管,讓開吧。”黎業擺手,示意柳隨風讓開。
這時,那清風殿的一位童子走了過來,伸手就抓住了昏厥中的云毅,然后化成颶風就離開了。
片刻之后,內門群山之中的一道暗谷當中,一道沉重的玄鐵之門開啟,露出了一個黑壓壓的山洞。
那山洞當中有微弱的光芒在閃爍,洞內陰寒無比。
“砰!”
清風殿的童子來到這洞外,將手中之人,往里頭一拋。
然后那黑黝黝的山洞當中,有一只手從黑暗當中伸出來,手臂奇長,接住了拋過去的人,問道:“竟是少宗主身邊的童子親自押人過來,卻不知道少宗主有何吩咐?”
那童子說道:“此人欺騙少宗主,少宗主下令將他打入死牢,不交出真正的黃泉大手印,則監禁終身,到死也不放他出來。”
“明白了!”黑暗當中,那道低沉的聲音應答著,然后玄鐵大門緩緩關閉。
云毅便是被手臂奇長者拖著順著一條石子路,然后被丟進了一間浸了半屋子水的房間當中。
“哐啷!”
這是一間牢房,黑黝黝,只有一顆拇指大小的夜光石在房間當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這牢房很特殊,四壁十分堅固,那牢門也是堅不可摧,上面雖然銹跡斑斑,卻有一種威嚴的能量千年不散,鎮壓著牢房。
這里常年不見太陽,陰寒無比,四處都彌漫著一種腐敗的糜爛之氣。
而且,牢房當中浸了半屋子的水,那水冰寒刺骨。
牢房當中有一石床,但那石床有一半已經被水淹沒。
黑暗當中,那道黑影將云毅拖到此處,甩手便將他甩到了牢房當中的那間石床之上。
旋即,牢門關閉,一雙猩紅色的眼睛,透過那牢門上的小窗口向里頭瞄了一眼,接著離開。
云毅半邊身子浸到了水里,那冰寒刺骨的水,浸泡得他半邊身子都沒了血色。
他本就很虛弱,這下子又進入到這種惡劣的環境當中,換作一般人,恐怕這條性命便是要搭在這里了。
但這冰冷的水,刺激到云毅的身體之后,奇怪的事情忽然發生了。
只見他渾身上下的皮膚表面,忽然結起了冰塊,那冰塊越結越厚,最終將他渾身都籠罩其中,就像是一個蠶繭。
其實這樣的情況,曾經在涅槃古墓當中,他也曾碰到過。
但是那一次的情況跟這一次的情況也差不多,都是在他無意識當中出現了這樣的變化。
那冰塊由自身寒氣催發出來所致,如果云毅此刻能夠關注到自己丹田的情況,那么他一定能夠發現自己的丹田當中,那座白色的羽化塔的顏色已經暗淡了好幾分。
那羽化塔當中的那朵蓮花也是變得若隱若現了!
顯然,它們失去了很大的能量!
但這股能量卻讓云毅如包裹在蠶繭當中,蠶繭里生機勃勃,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在回旋,在修復著云毅身體上的各種傷痕。
這種情況一出現,那冰繭由于過重,滑下了石床,掉進了水里。
一天過去,兩天過去,三天過去……
直到四天之后,“咔嚓”!
水中響起一道爆裂之聲,旋即,便有一人一絲也不掛地從水中鉆了出來,渾身煞白。
橫躺在石床上,此人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此人正是云毅,四天之前他奄奄一息,而四天之后的他從水里鉆出來,破繭重生之后,竟是生龍活虎,看起來絲毫不像是個受傷之人。
“怎么會這樣?”云毅看著自己的身體,上下潔白,就如同毒蛇換了一層新皮,得到了新生。
他撫摸著自己的皮膚,光滑而柔嫩,就像是初生的嬰孩,渾身上下,一點印記也沒有。
以前的刀疤,針印也是消失不見了。
這具身體,就好似完全的一個新的身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