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他們都已經(jīng)死了?”閔少奎急匆匆走到那人面前,將他衣服領(lǐng)子拎起,厲喝。
宋梟死不死,他不在乎,但閔少岳和閔少亮是他兄長,親手足,他不能不在乎。
“是……是的!”
“怎么可能?他們怎么死的?被殺誰的?”閔少奎追問。
那名屬下,茫然道:“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閔少岳公子、閔少亮公子和宋梟公子的遺體被我們找到的時候,已經(jīng)被野獸吃得所剩無幾,只剩下三分之一的殘軀,死相……很是凄慘。”
“混蛋!”閔少奎一掌拍在桌案上,將那桌案拍得四分五裂:“我兩位兄長既已被害,那豈非說明岳嵩陽那畜生還活著?”
“不,岳公子的尸首我們也找到了,他的尸首在森林外圍,尚有全尸。他渾身骨骼盡斷,死相也是極慘。”屬下如實(shí)稟告。
閔少奎一臉迷惑,他兩位兄長死了,宋梟也死了,現(xiàn)在得知連岳嵩陽都死了。
這是什么道理?
他兩位兄長和宋梟死了,基本可以斷定是他們伏擊失敗,反被岳嵩陽擊殺了。
可是現(xiàn)在他得知連岳嵩陽都已經(jīng)死了,這又是怎么回事呢?
難道兩方同歸于盡?
“不,這不可能。”閔少奎瞬間否定同歸于盡的想法,因?yàn)樗麄冮h宋兩家派出去的人手是岳嵩陽的好幾倍,岳嵩陽不可能做到同歸于盡。
難道閔宋兩家伏擊岳家的時候,還有第三方在做幕后黃雀?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是誰在后面想要奪利?
想到這里,閔少奎的眼神立即陰冷了起來。越往深處想,就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難道是江家?”
“閔宋兩家聯(lián)手,是為了奪取岳家的黑色龍魂勾玉,如果有第三方勢力在做幕后黃雀,那他們必定也是龍魂勾玉的所得者之一。龍魂勾玉青白黑赤,除了閔家宋家岳家,就只剩下江家了。對!一定是江家干的。”
閔少奎冷哼了一聲,兀自喃喃說道:“江家真是好算計(jì)啊,既可以神不知鬼不覺
地殺了岳嵩陽,又?jǐn)嗔宋议h宋兩家一臂,事后還把一切罪名推給了我們閔宋兩家。先一招借刀殺人,后一招栽贓嫁禍,不可謂不毒啊。哼,既然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那么江家就休想再占半點(diǎn)便宜。”
說完,閔少奎離開了邀月殿,來到他父親閔岱嚴(yán)閉關(guān)的房間外面。
然后,將他兩位兄長和宋梟之死的事情以及他的一些猜測說了出來。
閔岱嚴(yán)閉關(guān)未出,但是聲音卻穿透房門傳了出來:“你猜測的極有可能,這事極有可能是江家在背后搗鬼。看來,我們必須要盡快搗毀江家,殺死江慈,最好將江家滅族,這么一來才會沒有后顧之憂。”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孩兒今日就集結(jié)人馬,趁江家沒扎穩(wěn)根基,殺去江家祖地,如何?”閔少奎壯志雄心,他覺得以閔宋兩家的勢力,想要擊破江家,那簡直易如反掌。
閔岱嚴(yán)卻果斷阻止道:“不可,暫時不可妄動對付江家。”
“為何?”閔少奎問。
“你別小看了江慈,這老東西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哼,江慈是后天境中期境界,雖然高我一個小境界,但我也未必懼他。再加上我們這一邊閔宋兩家聯(lián)手,先天境十幾二十個,只要我拖住江慈,江家必?cái) !?
閔岱嚴(yán)說道:“說起來簡單,做起來未必就容易。我們閔家取舊換新,取代了邀月樓,這在一些外面的勢力看來,也許也是一個可趁之機(jī)。這一點(diǎn)我們也不能不防。
所以,近期我們需要穩(wěn)固根基,招兵買馬,先融合周邊一些小家族小勢力,等到羽翼重新豐滿,屆時才是我們大展雷霆之手的時候。至于江家,畢竟他也是邀月樓四大勢力之一,幾百年的積累,也不比我們閔家差,想要在這個時候跟他們斗,我們至少也要付出相當(dāng)慘重的代價,現(xiàn)在還不到時機(jī),所以你先不用急。”
“可是……父親,兵貴神速,若是我們再拖延下去,給他們足夠多的時間,恐怕以后就不好對付了。”閔少奎如此表示。
“哼。”閔岱嚴(yán)冷笑道:“少奎,你想得太簡單了。你
要知道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岳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岳家表面上看起來,早已是我們閔宋兩家的掌中之物,可是岳駿鱗臨死反撲,還不是照樣拉走了你岳父宋世貴墊背?而江慈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若他拼了老命,你以為就憑你能拖得住他?”
聽到閔岱嚴(yán)如此分析,句句刺到要點(diǎn),閔少奎恍然知覺,惜嘆了一聲,道:“那照父親您的意思,我們先收納一些小家族?”
“沒錯,招兵買馬才是首要任務(wù)。那些小家族小勢力以前不是巴不得進(jìn)入邀月樓,當(dāng)邀月樓的附屬么?現(xiàn)在正好是他們的機(jī)會,而我們只要招攬了他們,日后作戰(zhàn)便可以他們?yōu)橄蠕h,何樂而不為?”閔岱嚴(yán)陰險地說道。
閔少奎想了想,甚覺有理,贊道:“父親不愧老謀深算,這一招果然是高。”
“所以,為父也時常提醒過你,凡事多動動腦子,能不用自己流血,就盡量別讓別人流血。”
“孩兒謹(jǐn)遵父親教導(dǎo),那么以父親看來,孩兒從哪一個小家族開刀比較好?”閔少奎問。
閔岱嚴(yán)想了一下,道:“舊時乾州以西,有八大勢力,當(dāng)年云家和龐家都是不可低估的存在。我們要想輕而易舉地扳倒江家,就必須先拉攏云家和龐家。”
“那如果拉不攏呢?”閔少奎知道龐家也許還能拉攏,但云家,早就跟閔家鬧過矛盾,恐怕難以說通。
閔岱嚴(yán)卻言辭堅(jiān)決地說道:“談得攏,就收納之;談不攏,就誅滅之。你連這個都不明白么?在我們閔家發(fā)展的道路上,不是朋友的人,就是敵人。一切礙腳石,都要除掉,一個不留。”
閔少奎眼皮一跳,道:“明白了。”
閔岱嚴(yán)繼續(xù)道:“云家和龐家都沒有什么高手,對付起來尚且簡單,這幾日為父要閉關(guān),一來療傷,二來試試看能否沖擊后天境后期。前后所需,大概半個月時間。這半個月,邀月樓的一切事宜就交給你來做了,龐家和云家,我希望在我出關(guān)之后,能看到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
閔少奎雙手一抱拳,堅(jiān)定點(diǎn)頭道:“是,孩兒定不負(fù)所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