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瞧了姜太后好一會兒。
“這可是你說的,未來朕會你把鎖在身邊一輩子?!?
霸道和自私的占有欲的語句是莊詢給予的回應,撩他,波動他的心弦,哪里能撩完就走。
望著莊詢嚴肅認真的表情,姜太后內心一顫,明明她俯視著莊詢,可是她卻感覺自己屬于仰視他,莊詢霸道的態度鎮壓她那顆復雜的心。
女人臣服于男人,姜太后深呼一口,面露溫柔說:“這輩子也只能侍奉你了,陛下?!?
“所以不管伱是主動還是被動,你是朕的,朕以后可不會因為任何原因放你走,死也要死在朕手邊?!?
威脅也好,蠻橫也罷,沒有理性的話語彰顯莊詢的態度,沒有能力辨別真假,所以一刀切,不管真假,姜太后都會是他的寵姬,被他日夜把玩。
“難道哀家還有被釋放的機會?”姜太后對視莊詢的目光,貪婪和占有欲,以及不講理的粗野。
“沒有,現在更沒有了,讓你逃走才是朕憨傻了,你只能一輩子當朕的后妃?!?
態度越發鮮明,精神和肉體兩個對男人都重要,但是只能選一個時,莊詢會毫不猶豫的鎖住對方的肉體。
凌厲的目光掃視姜太后,讓姜太后產生一種想要逃避的心理,攻擊性,侵略性,有那么一些嚇到姜太后,可她已經到了死角,沒有了退路,她正面的回應潰不成軍。
“吱呀……”山門緩緩打開,玄女邀請發出,莊詢牽上姜太后的手,給了她喘息的機會。
走過長長的步道,心思紛亂,這個地方姜太后經常來,也是這個地方玄女第一次卜算兩人有夫妻相。
怎么不是呢,一向強勢的她被莊詢這個對誰都弱勢的家伙降服,玄女算的真準呀。
莊詢就是上天派來折磨她的冤家,專門用來降服桀驁不馴的她。
步道傳來陣陣錚錚的琴聲,莊詢和姜太后駐足聆聽,山高曲近,原本各自激動復雜的心情變得平緩。
慢慢走到神廟,莊詢感覺像是被沐浴冥想了一個上午,心情寧靜自然。
道姑清新淡雅,風姿卓約,一雙美麗淡薄的眼眸注視著眼前的瑤琴,素手不緊不慢的的撥弄著琴弦。
“玄女娘娘,我們來看你了?!笨匆娛煜さ纳碛?,莊詢有些想把這淡雅的美人摟入懷,可惜有旁人看著。
“沒有規矩,娘娘,弟子姜嫻婌攜夏王前來拜訪?!蓖耆恢狼f詢早就在玄女面前造就規矩,姜太后表現的恭敬說,拉著莊詢的手怕他觸怒玄女。
神仙和人是不相交的兩條線,凡人主動越界,神靈也會被動反擊嗎。
只是當照顧了莊詢,姜太后才意識,沒有什么必要,在她的想法里,莊詢已經和趙國勢如水火了,得不得罪玄女,玄女有機會都饒不了莊詢。
而莊詢能來拜訪玄女,雙方關系是不錯的,玄女本身也不是什么小氣的角色,所以不大會因為莊詢稍許冒犯而動怒。
更重要的是,姜太后想到了一點,那么維護莊詢干什么,接著又想起莊詢剛剛霸道的話語,什么想的都沒了。
“最近正要找你,拿著我的名號招搖招搖撞騙可不好。”玄女輕笑,莊詢有些呆愣,沒懂玄女啥意思。
“傳聞你菩薩下凡,你說是哪尊菩薩。”玄女有了笑容,莊詢這才反應過來。
“說明百姓都尊敬你,什么好事都給你的名頭?!鼻f詢笑了笑,也是緣分。
“算了,用就用吧,你們來找我是來報喜的?”玄女的眼眸一眨,看向姜太后不是很明顯的肚子。
“算是吧,我把嫻婌肚子弄大了?!鼻f詢自豪的摟住姜太后,姜太后表情黑了下來。
“所以來見家長?姜夫人她自愿的?”玄女看了姜太后的表情,有些可憐的說。
“怎么可能,不過現在是自愿的了。”莊詢搶答說,也是為了查看一下姜太后現在這樣是為了什么。
“所以你又是何必呢,兜兜轉轉?!毙畤@息的看了一眼姜太后,早些時候征求意見,和和平平的嫁過去不好嗎,弄到現在這樣被迫產子,還要陪笑臉。
“命運奇妙,弟子也難明白,悔不聽娘娘所言?!苯蟊旧肀恢赋鲇凶泳捅憩F的難受了,臉面的都被按在土地里摩擦,還是因為自己耍了操作,瞧不上莊詢。
最后被莊詢逼迫搞大肚子也是無可奈何,現在她甚至還要討好莊詢,不求提升多大地位至少也要能說話。
“我的話也不是什么都準,不然你和趙國也不會變成這樣,要我轉告趙王陛下嗎?”
玄女主動問,看姜太后羞赧的表情,還有一旁表情動作神態都體現出主人樣的莊詢,明白姜太后大概率是逃不出莊詢的手了。
“別吧,別……”知道自己有個弟弟,趙王是什么感覺不好說,恥辱那是一定有的,特別這個弟弟的父親還比趙王小,又是俘虜過他國家的君主。
最重要的一點原因是,趙王是自己換姜太后進去的,相當于他親手送他母親進了莊詢的淫窟,這對他的打擊非常大。
“他遲早要知道,你和莊詢的關系又打算隱瞞他多久?”玄女提醒說。
莊詢能牽著姜太后的手,帶著有身孕的姜太后來看自己,至少表面過得去,或者說姜太后已經對莊詢有所屈服,不然莊詢也不會帶著一個冷臉的姜夫人來找自己。
玄女她和莊詢有私情的,如果和姜夫人水火不容他是不會帶著來的,莊詢的腦子沒有那么傻,要帶過來刺激玄女。
這種同樣是在告訴玄女,姜太后在莊詢那里過得很好,現在把人拉出來給你看看,人一切良好。
讓趙王知道他母親就這樣臣服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了,可以肯定,不會那么輕松的接受。
“又有多久是多久吧,已經都到了這種程度了?!币呀浵葲Q心要兜底了,為了孩子,為了孩子的爹?!斑M來說話吧,夏王先請自便,我和姜夫人說些貼己的話?!笨唇筮@般悲苦,忍不住說,想給她說些好消息,這些消息又是不能給莊詢說的。
“啊,哪個……”給她們單獨相處的機會,會不會讓姜太后逃走,那他就是小丑了。
“你信不過我?”玄女皺起眉。
“信不過,姜昭儀已經在我手里了,誰我都不給?!鼻f詢一句話頂到玄女的肺眼子,讓她說不出話。
莊詢也沒錯呀,不看看曾經的玄女做過啥,莊詢沒有信任,那是相當正常的。
“那就讓蘭秋進來充當監視,這你總沒意見了吧?!?
玄女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莊詢沒有想好,玄女已經拉著姜太后進了屋子。
“你這是怎么了,懷孕我就不說了,一定是他強迫你的,你這態度不對,怎么對莊詢那么友善?!?
一眼就看穿了貓膩,從進門的動作開始,到后續雙方的言語問答,姜太后都是一副臣服的姿態,任由莊詢擺弄,既不符合姜太后的性格,也不符合姜太后現在的處境。
“因為……”面對玄女,姜太后也沒有隱瞞什么,把葛潭告訴自己的東西說出來。
作為一個緩沖,做一個底線,她對趙國已經沒用了,從莊詢的各種言語就知道,莊詢打定心要自己陪他一輩子的,這也是她在夏國深宮中為趙國做的最后一件事。
其他的國家爭斗此類的問題,她已經沒有能力插手了,只能作為一個看客,旁觀這一切,沒有能力去阻止。
“唉,所以當初你是躲什么,至于現在被莊詢如此羞辱欺負,當初我也是想建立如此的底線保護機制,現在你又后悔的來這樣做?!?
恨鐵不成鋼,當初她還偏向保護弱者的莊詢,現在莊詢已經成長成了一個爭奪天下的勢力,世事難料呀。
“誰又知現在此般,為人姬妾,更不知舊樹新芽,莊詢都沒幾個孩子,我卻要為他延續血脈。”
姜太后悲切說,她當初哪里能想,把莊詢當小孩,別看她外表三十多貌美多嬌,實際兒子比莊詢還大,她只覺得是玄女一頭熱,莊詢一廂情愿。
她能想到會與莊詢夜夜笙歌?她能想到莊詢繞過外來真靈,直接與她結合萌發?她能到想到有朝一日要與莊詢做真夫妻?
都想不到,然后就被這個子侄輩的小男人,站在板凳上輸出,去優化他的血脈。
“算了,不提了,不提了,既然回不來就好好生活,你的想法很對,我看你也不討厭莊詢了,以后好好相處吧,幫她?!?
兩人結合有福氣,玄女也就勸姜太后認清現實,這樣的保底機制來的好,只是同為女人,開口勸人,玄女不好勸,葛潭勸了也好。
“不討厭嗎?是一直挺討人喜歡的,直到……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有意義,反正逃不了,還要給他養孩子,說這些又有什么用。”
姜太后輕嘆,她與莊詢的事太復雜了,她服了軟,認了輸,只是還沒有咽下氣。
“說起孩子,我想到了娘娘曾經說過,我為天子母,這未來的天子呀,究竟是我這腹中孩兒,還是遠在趙國的皇兒呢?!?
姜太后都開始懷疑起來,想到今天船夫聽到他們懷疑夏王時的仇恨,想到了莊詢寒冬中不忘百姓的堅持,或許這個孩子當天子不用那么累吧,他的父親已經把一切鋪好了。
“我不知道……”玄女的目光帶著一種不知怎么說的無力感,語氣低沉說。
“接下來的東西你不用聽。”玄女幽深冷漠的口氣讓蘭秋內心一緊。
“奴婢明白。”蘭秋接著便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她也明白是玄女的法術把她屏蔽了。
但是她的任務僅僅是盯著不讓姜太后離開,莊詢也沒想給她什么間諜任務去聽什么。
“明明趙國還有很大獲勝的機會,新的景王是景國的大王子,鄭國扶持的是景國的小王子,我們在挑動他們的間隙,如果可能,在他們斗起來的時刻,掃除后方夏國的危險。”
玄女目露寒光,不是什么精密的計劃,但是簡單好用,可行性高,盟友之間最怕的就是不信任,現在的景國和鄭國已經有了不信任的基礎。
“這是好事,解決了夏國,應該就沒有什么能阻止趙國了吧?!蔽⑽⒂邢惨?,卻不是很多,摸摸肚子,明明沒有成型,卻感覺孩子在踢她,幻覺吧。
“可是我不確定……”玄女的秋水剪瞳的眼睛微微瞇起,在想一些事情。
“我們還會不會失敗,是不是莊詢真的有天命呢,他躲過了一次次死結,獲得一位位貴人的相助,這次挑起鄭國和景國的斗爭,又是否能消滅夏國呢,我不知道,你是天子的母親,是趙國天子,是夏國天子我也不知道,我感覺我在逆行?!?
四御級的大神都有某種趨利避害的本能,似有似無,仔細去探究,就沒有,偶爾卻能察覺到不對。
“所以娘娘還要繼續嗎?執行這個計劃,繼續留在趙國?!苯笠猜牫隽诵穆肚?。
“你認為我還能脫身嗎?趙國會贏的,趙王回去之后和世家和解了,壓榨了世家的兵丁,賦稅,又確保他們不會反,沒有下一次了……”
安慰著自己,也是告知姜太后好情況,交流著趙國的信息,入局太深了,現在離開恐怕面臨的就是跌落境界,還談什么超脫飛升,只能讓趙國贏。
玄女奪不走莊詢的姜太后,莊詢看姜太后出來,趕忙抓在手里,摸了又摸,生怕出現假貨。
“你和我進來,我交代你幾句話?!彼徒蟪鰜?,玄女又對莊詢說。
“啊?”莊詢略感心虛,然后想到自己現在有國運庇佑,也不會被玄女擄走了,又有幾分勇氣。
“不放心就讓蘭秋在一旁吧。”玄女看莊詢猶豫,又借蘭秋的身份拉起莊詢搭在姜太后的身上的手,把他拉入房間。
“我想你了……”在蘭秋震驚的目光中,女菩薩親吻了莊詢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