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林奇一疊聲的咒罵聲傳的老遠,就連走廊上正在往病房里面走的實習小護士阿朵也聽得清清楚楚。
“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情?”小護士著急的推開門的時候才發現病房里面除了她的病人林奇之外,還有她以前很崇拜的“好男人”——鄒濤勇。
看到阿朵進來,林奇還沒有說話,鄒濤勇老先生竟然已經用他那72%的紳士風度風度翩翩的跟阿朵說道:“我和小七有些事情要商量,可不可以勞煩阿朵姑娘你到外面等一下?”
阿朵用詢問的眼神看了一眼林奇,看她沒有什么反應,便點點頭,關上門,走了出去。
“小七,你仔細的聽我說,行嗎?你脾氣這么暴躁,以后還有那個男人敢娶你啊?”鄒濤勇一副苦口婆心為你好的模樣,好似你不領他的情就犯了什么大過似的。
“這個不勞你個王八蛋操心,想娶我的人多了去了。無論哪一個,總之都要比你好!”林奇一副“你想多了”的輕蔑模樣。
看到林奇依舊是這幅倔強的模樣,鄒濤勇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臉上的表情五味雜陳,似乎是在感嘆,又似乎是在遺憾。“既然如此,那你為什么不能收下我和情清的結婚請柬呢?是不是你還在介意當年我和你分手的事情?”
“你個王八蛋,欺負人也不帶你這么欺負的?結婚請柬,你來送給我,是來看我笑話的嗎?而且是來看一個重傷未愈的前女友的笑話?”林奇說這話的時候,嘴角泛起一抹危險的弧度,那是嘲諷的笑容。
“哪里,小七,你總是想的太多了。我之所以會親自來給你送這個,其實也是為了我們大家好。俗話說,一笑泯恩仇。小七,我知道以前分手都是我的錯,甚至你出車禍也跟我有一定的關系。但是,這些畢竟都已經過去了。情清說,你并不介意以往發生的事情,我相信她,也相信你。”鄒濤勇一副誠懇的模樣,就跟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表情一樣的誠懇,也許當初喜歡他,就是喜歡他的這份誠懇,可是此刻,林奇聽他這“誠懇”的話,看他這“誠懇”的表情,卻是一副惡心不已的模樣。
“為我們大家好?鄒濤勇,你可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用忠厚老實的模樣做最狡猾奸詐的事情。哼,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和情清還真是絕配,都是他媽的演戲的高手,你走吧,你的請柬我是不會收的。”若是此刻她手中有杯開水的話,她一定毫不猶豫的潑到他的臉上,毀掉他惡心虛偽的嘴臉。
“小七,你怎么這么固執。而且說話還是這么的步步緊逼,我們真的沒有惡意的。你怎么可以把人想的那么壞?”鄒濤勇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是失望,或許在他的潛意識里,林奇依舊是以前那個對他好,為人謹慎認真的小女孩吧,可是他卻從沒有想過,這個女孩早就因為他的原因,往堅強的路上又邁進了一大步。
“好了,鄒濤勇。就當我林奇從來沒有遇見你吧,你可以走了。帶上你的請柬,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長命百歲啊!”她笑笑的說著這些祝福的話,鄒濤勇卻分明覺得有陣陣的冷風吹過。
“好吧,小七,既然你這么固執,那我也無話可說了。你若真心不愿意去,我也不勉強你了。我先走了,以后再來看你。”說著,他很利索的整了整自己的衣領,轉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小護士,你可以進去了,要好好的照顧林小姐啊。”林奇聽到他在外面這樣跟阿朵說話的時候,不知怎的,眼淚便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小七姐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鄒先生欺負你了啊?”阿朵走進來看到林奇哭的時候,趕忙的走上前關切的問道,說起來,她跟林奇的關系倒真的很好,她喜歡她的性格,她講的關于林清揚的故事,還有她言語之間透漏出來的散漫想法。
“沒什么,只是剛才被一個王八蛋給氣到了。”林奇特別的把王八蛋三個字還加了重音,以確定他真的就是一個王八蛋。
“他做什么事情了?”阿朵是個八卦的小丫頭。
“他什么也沒做,只是送了一張結婚請柬。”林奇語氣很平靜,平靜的讓阿朵都有點奇怪了。
“睡得結婚請假啊?”阿朵一副期待的表情。
“那個王八蛋和情清的。”林奇說這句話的時候頗有點咬牙恨齒的模樣,這樣的表情才對嘛,阿朵心里偷偷的想。
“什么?他送自己的結婚請柬給你。他人品也太爛了吧!哪有人這樣子的,虧我以前還覺得他是一個好男人,我真是瞎了眼了。姐姐,你不會答應去了吧?”小護士阿朵憤憤不平的問道。
“當然了,我當然不會去的了。我為什么要把自己的祝福送給那個王八蛋,還有他新的女朋友,若我真的去了,那肯定是去送炸藥的。”林奇的表情很奇怪,至少在阿朵看來,這是一副傷心難過而不能自抑的表情。
“姐姐,你是不是還在喜歡他啊?”阿朵的一句話問出來,林奇卻沉默了。
“阿朵,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半晌,林奇方才問道。
“沒有,我媽媽說早戀不好。”阿朵搖搖頭,一副乖寶寶的標準回答。
“如果你真心的喜歡一個人,就會知道,要想忘掉一個人,是很困難的;要想忘掉對一個人的仇恨,那更是難上加難。而現在,我就是這樣子,我忘不了這段感激,更忘不了他們后來對我的傷害,所以,糾結在一起,我一直就沒有忘記過這件事情。”林奇這話說的頗有意味深長的意味,阿朵是懂非懂的點點頭。
“姐姐,那你講的故事里面,林清揚一直沒有談戀愛,就是因為她一直沒有忘記自己以前的男朋友嗎?”小丫頭聯想力真豐富,林奇額頭上出現了三條黑線,而且一條比一條粗。
“可能是吧。”最后,她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