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什么原因?!本驮诖蠹叶荚谒妓魇且驗槭裁丛?qū)е律秸锩娴那闆r的時候,四號牢里面忽然飄來了這么一句話。說話的是那個年歲最小的,開始林奇還以為是個未成年的男孩子,沒想到聽聲音竟然是個女孩,這著實讓大家都大吃了一驚。
“你是女的?”最先反應(yīng)過來是同在四號牢房里面的胖子,要知道他被關(guān)在四號牢房之前這小伙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稱之為小女孩)就已經(jīng)在了,陸陸續(xù)續(xù)的來了一撥人又陸陸續(xù)續(xù)的走了一撥人,可這小女孩一直都在,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一直沒有人來贖她。而從第一天見到她,穿的就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沒見她怎么說話,所以,胖子和老者一直以為她是個男孩子?,F(xiàn)在聽她說話柔柔弱弱的,才知道原來她一直是個女兒身,真是不可思議啊。
“我知道是什么原因?!睕]有理會胖子的驚奇,小女孩對著林奇她們又重復(fù)了一遍原來的話,把胖子氣的鼻子都差點變形了。“是什么原因呢?”聽著女孩柔柔弱弱的聲音,看著她臟兮兮的可憐樣子,阿元紅著眼睛憐惜的問道?!澳闶茄诀邌幔俊毙∨⑷崛崛跞醯恼Z氣里面有隱藏不住的清冷感覺。“是啊,這有什么關(guān)系嗎?”阿元很是不解的樣子,其實別說阿元,林奇和卓頃文他們也不怎么明白這小丫頭到底是什么意思,胖子的話,她沒有理睬還可以理解為不喜胖子的為人;但是她既然主動的和林奇他們說她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顯然是想告訴他們些什么,現(xiàn)在阿元問她就應(yīng)該說啊,為什么要問阿元的身份呢?
“我只和你們之中最能做主的說話。”小丫頭的口氣大大的,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這么說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那小小的身軀挺得直直的,似乎就因為這樣,她的話說的才能讓他們相信。可是,這一刻,大家絲毫沒有發(fā)笑的意思,即便是站在牢房之間的走道上面的阿元和小綠。最后,還是林奇站了出來,“小妹妹,你有什么話可以和我說,我們中的很多事情我還是能夠做主。”說完,她還特意的看了顧星辰和卓頃文一眼,顧星辰理所當(dāng)然的對她點點頭,末了,還露出鼓勵的笑容;然則,卓頃文并沒有點頭,只是看著她,似乎在捉摸著什么,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話。
“那他呢?你也能做主嗎?”得,這小丫頭眼睛還挺尖,她看卓頃文那么輕微的動作,離得那么遠(yuǎn),卓頃文的回答她竟然也看到了。“當(dāng)然可以。小妹妹,有什么事情你就說吧,我答應(yīng)的他們是不會反對的。”不再管卓頃文的反應(yīng),林奇還是對小女孩強(qiáng)調(diào)著自己的權(quán)威性。想了一會兒,似乎覺得林奇說的很對,小女孩便也沒有在追究卓頃文的回答,反而,很是鄭重的看著他們,用她那柔柔弱弱的聲音很慎重的說道,“我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也可以告訴你,但你要答應(yīng)我,你們出去的時候要順帶也帶我出去,而且,出去的時候,我要你和我一起。”女孩的要求貌似很簡單的樣子,再說,她說的也應(yīng)該,救他出去,本來就很應(yīng)該,所以,沒有怎么猶豫,林奇就答應(yīng)了?!昂昧?,我答應(yīng)你!你說吧。”
“不行,我要你發(fā)誓:一定帶我出去,否則的話這輩子就沒有人愿意娶你?!毙∨@得很是多疑,對任何人都不怎么信任,即便林奇已經(jīng)答應(yīng)她了,她仍然感覺到不可信,所以,還是要林奇發(fā)誓才說。她的多疑惹得阿元和小綠她們很是不忿,但轉(zhuǎn)念一想到她這么小就給關(guān)在山賊的牢房里面,又覺得她很可憐,所以,到最后,并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看著林奇。而林奇卻一直在看小女孩的眼睛,似乎想從中看出點什么,結(jié)果到最后,卻只是看到小女孩防備的眼神,那么堅定,帶著讓人心悸的心疼的感覺。于是,林奇按照小女孩的意思,舉手發(fā)了誓。林奇和小女孩的舉動,讓小女孩旁邊的胖子笑個不停,笑了一會,大概想到了林奇的口舌之利,于是又趕忙捂住嘴巴,不敢再說什么。
“寨子的二寨主一定已經(jīng)造反了,所以,你們現(xiàn)在根本看不到人,因為他們都已經(jīng)都去搶奪寨子了?!边@小女孩似乎真不知道語不驚人死不休這句話的意思,這話說的一句比一句驚人。而且,聽她的語氣似乎并不怎么仇恨這些山賊,稱呼上還是很尊敬的意思。
“你確定?”林奇不是不相信她的意思,只是覺得這小丫頭一直呆在監(jiān)牢里怎么可能知道這些隱秘的事情,要知道,這些事情一般的山賊都不一定知道呢?!安幌嘈啪退懔?,反正你已經(jīng)發(fā)過誓了。”小丫頭的語氣清冷冷的,似乎林奇相信不相信于她根本就沒有什么影響。這下,林奇也給噎的無話可說了,這小丫頭還真有能耐。
“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边@時候一直在思索事情的卓頃文似乎因為小丫頭的話想通了什么事情,很激動的肯定道。他這話一出,大家的視覺焦點一下子都轉(zhuǎn)移到了他的身上。就連四號牢的小丫頭也因為卓頃文的話而露出了好奇的神情,要知道,就算她現(xiàn)在跟他們說這些,她還是帶著疑問的,他又怎么可能會知道。“為什么???”于是,一旁的顧文弱弱的問出了大家的疑惑。
“這也是因為小丫頭的話,我才想明白的。首先,我想先跟大家說一下這荊棘寨的情況,這寨子里面共有兩個寨主,大寨主姓白,名叫白少雄,他的兒子就是劫我們上山的白天展;二寨主姓姓何,叫何種,是個書生,和組建荊棘寨的大寨主不同,這何種卻是后來投靠的,為人很是奸滑,而且,自他來不久,這大寨主白少雄就病倒了,這就更加讓我懷疑了。”
卓頃文詳細(xì)的解說著他的看法,對面牢房的小女孩一直不言語,但是在聽到他說二寨主何種的時候,眉毛糾結(jié)著,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