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可憐了。”唐僧的疼痛似乎減輕了一些,終于可以說話了。
“師父,您沒事了嗎?”老沙趕緊扶起他來,見他臉色發青,直喘粗氣。
“沒事了,就是覺得這肚子里還是一陣一陣的,很不舒服。”唐僧靠在老沙身上,“真想找個地方躺下來。”
“哈,生孩子哪,就是這樣,您這是陣痛呢,眼下好了一些,待會兒還要疼呢!您們要是不嫌棄,先跟俺到家里頭躺一躺,看樣子也像是打老遠趕路過來的,要想回家里頭去,也是難哪。”婆婆嘆息道。
“多謝婆婆!”老沙扶著唐僧跟在婆婆后面走著。
“還有俺哪!”老豬撕心裂肺的叫著。
“您就勉強的跟著走一走吧。”老沙說道,“您到底還有些仙根兒,咱師父他不過是凡人一個,哪里受得了這種痛?”
“俺情愿被砍一刀算了!”老豬拿袖子抹了抹眼淚,“怎么不痛痛快快的給俺一刀呢?”
“也不是不行啊。”老沙回說,“您要是有哥兒那本事,也能開腸破肚,倒可以把那孩子取了出來——不過話又說回來,您要是能生下一頭小豬頭,倒也是件不錯的事兒。”
“就這當兒了,您居然……”老豬話沒說話,又痛的叫喚起來。
“又開始了。”婆婆搖了搖頭。
老沙回頭一看,果然見唐僧也大呼小叫起來:“痛死俺了!”
“俺背著您吧?”老沙把唐僧背上肩上,哪知唐僧痛的一下子翻了下來:沒奈何,老沙只好抱起他來,急匆匆的往婆婆家里趕去——等趕到了婆婆家里,把唐僧放下來,老沙這才覺得自己的手腕已經流血了。
“您這也忒那個了嗎?”老沙看著唐僧。
唐僧已經好了一些,不好意思的說:“實在很對不住,這痛哪,實在是不一般的啊。”
老豬已經自己爬上一張床上,居然睡著了。
“嘿,他怎么睡了呢?”老沙納悶起來,剛要去推老豬,婆婆攔住了他,“您別推他,他能睡一下子,這還好的,最起碼能省些力氣,生產的時候,倒還順當些。”
“還真生啊?”老沙叫了起來。
“要是您那位猴兒取不來水,自然就得生了。”婆婆說道,“不過,您也不慌,總得有三天才成。不過呢,這子母河的水甚是厲害,興許是俺這里水土的緣故,”婆婆見唐僧也睡著了,便坐了下來,細細的跟老沙講了起來,“俺這塊地兒,凡是男人,不能在此活上十天,俺們喝了那水,倘若是生下女孩,便個個鮮活亂跳。若是生下男孩,不消半個時辰,立刻便死——化成一灘血水。”
“真是奇怪透頂。”老沙搖了搖頭,“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事呢?”
“哪里知道?”婆婆搖了搖頭,“所以俺們這里才叫女兒國,也不知傳了多少代了,總是如此。”
老沙聽了,想了半天,也弄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嘆了口氣:“如今也沒別的辦法,只好等俺哥兒取水回來救他們了。”
“您那位哥兒看著似是有些本事。”婆婆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