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父親這段時間經(jīng)歷的事情,我頓時就火了,尤其是當(dāng)我聽到父親遭到毆打的時候,我就有一股衝動,那就是拿一把衝鋒槍殺入那個組織所在的地點,一通掃射,將那羣人全都打成篩子。
“你也不用生氣,這類似的事情,我經(jīng)歷了太多太多了。”說著,父親便嘆了一口氣。
“唉……”聽父親這麼說,我也只好報之以一句嘆息。
“好了,你也勞累了這麼長的時間,回房間休息一下吧,一會兒給你弄點好吃的。”說完,父親便站起身來,回到了他的書房之中。
見父親進入了書房之中,我在這客廳之中呆了一會兒,緊接著也站起身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剛剛進入到自己的房間之中,我的第一感覺那便是整潔,一如既往,父親將我那亂七八糟如同豬窩一般的房間收拾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而桌面上並沒有什麼灰塵,想來父親一定是經(jīng)常打掃的。
不知道爲什麼,我忽然之間竟然有些觸動,眼淚瞬間便在眼睛裡面開始打轉(zhuǎn)。
輕輕的擦掉眼淚,我毫不猶豫的便躺在了牀上,這會兒,我並沒有什麼心思去玩電腦。
在這段時間之內(nèi),我經(jīng)歷了不少的事情,這已經(jīng)讓我有了不少的成長,網(wǎng)絡(luò)遊戲的誘惑,對我來說,已經(jīng)到了最低點。
不知道父親當(dāng)初讓我去秦嶺觀光到底是出於怎樣的目的,但是我知道,無論我怎麼思考,也肯定是無法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索性也就不去思考這些沒有答案的問題了。
在牀上躺了一會兒,沒過多久,父親便推開了我的房門,而後淡淡的說道:“該吃飯了。”
站起身來,我跟著父親來到了客廳,看著那一桌子的菜,我頓時又有了一些觸動。
這些菜並不是什麼非常可口的菜,但是在我的眼中,這些最普通的家常菜,卻變成了最美好的食物,它們都是父親親自下廚做的菜。
父親是一個非常不愛浪費的人,他基本上是不在外面要外賣的,每一次在家裡吃飯,都是父親下廚,而這一次,想來也是如此。
跟父親坐在沙發(fā)上面,我們兩個人默默的吃著菜,誰也沒有多說話,而父親也跟以前一樣,吃飯的時候要喝上一杯白酒。
父親並不喝什麼名貴的酒,他鐘愛於二鍋頭,紅星二鍋頭。
很快,飯吃完了,而父親便端著那些剩菜走進了廚房。
看著父親的背影,我也毫不猶豫的端起了盤子和碗,跟著父親走進了廚房之中。
以往,我根本就不做這些事情,但是此時,我已經(jīng)成長了,不再是那個沉迷於網(wǎng)絡(luò)遊戲的富二代了。
這一次,我洗完,刷盤子,父親本想他來洗的,但是我執(zhí)意要這麼做,父親也無可奈何。
洗完碗,刷完盤子,我便跟父親走進了他的書房之中。
“張朗,你真的長大了。”父親有些激動的說道,從他的眼神之中,我看出了一絲欣喜,一絲欣慰。
聽到父親的話,我頓時眼眶就紅了,而後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本應(yīng)該早點長大的。”
“沒關(guān)係,能長大就好。”父親摸著我的腦袋,說道。
“對了,爸,張星他們這會兒怎麼樣了?”忽然之間,我想起來了豪哥等人。
“他們還在住院,不過也快出院了。”父親說道。
“哦。”我說道。
“張朗,你想不想知道我以前的往事。”父親忽然開口說道。
“嗯!”雖然不知道父親到底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我仍舊點了點頭。
也許,父親想要告訴我的,是他奮鬥的歷史吧,聽一些這些東西,對我將來也有不小的幫助。
父親的公司是私企,將來肯定是要由我跟張星來繼承的,而我們兩個人如果仍舊是整天混日子,如同一個富二代一般的或者,那麼父親這一手創(chuàng)下的基業(yè)肯定是要毀在我們兩個人的手中。
所以,我要聽一聽父親的事情,爲自己長一些經(jīng)驗,不能讓父親的基業(yè)毀在我的手中。
父親此時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酒精的緣故,他的臉色竟然開始發(fā)紅。
“起初,我只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子,跟你一樣,整天只知道玩。”
“後來,漸漸的,伴隨著年齡的增長,我遇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經(jīng)歷了不少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這些都促使我成長起來,或許說,是讓我不得不要成長起來。”
“當(dāng)時,我的年齡比你現(xiàn)在還要小幾歲,我便需要撐起這個家,你的爺爺奶奶那時候都已經(jīng)得病去世了,而我則是看著他們二老走的,那時候,家裡沒有錢,而國內(nèi)的醫(yī)療也不算髮達,因此,在無奈之下,他們二老就這麼走了。”
“而當(dāng)時,這個家就只剩下我跟你媽媽兩個人了,我們一無所有,房子也在爲你爺爺奶奶治病的時候賣掉了。”
“開始,我們兩個人只是出去打一打零工,晚上便住在要好的鄰居家裡。”
“那段時光,我們兩個人拼命的打工掙錢,雖然掙得不多,但是吃完卻也是足夠了,還能攢下來一些錢。”
“再之後,你媽媽就有了你跟張星,而在生你和張星的時候,不幸去世了,那時候,如果我能再多有一些錢的話,你媽媽或許就不會這麼走了。”
“後來,我開始尋找致富的道路,我還曾一度鑽研風(fēng)水玄學(xué),甚至我還曾盜過墓。”
“那一次,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戰(zhàn)國的古墓,而且裡面有很多值錢的東西,不過很可惜,我被一支考古隊給撞了個正著。”
說到這裡,父親便不再開口了,而是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走向了他的房間。
按照我的理解,父親應(yīng)該是去拿某些具有紀念意義的東西了。
沒想到,父親的創(chuàng)業(yè)之旅竟然如此的艱辛,而我現(xiàn)在的起點,比父親當(dāng)年要高太多太多了。
很快,父親便拿著一本相冊走了進來,他將相冊放在了我的面前,而後將之翻開,淡淡的說道:“後來,我加入了那支考古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