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這書上面的文字清遠老和尚居然能夠看懂,而且聽他語氣,這書里面記載的都是巫咸一族的無上巫術(shù),這讓我不由的好奇心大起,開口問道:“師伯,這巫術(shù)厲不厲害?”
那清遠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翻了幾頁,然后合上書,笑著問我:“你知道什么是巫術(shù)嗎?
他這一問還真的把我給問的愣住了,什么是巫術(shù)?我記得以前看的電影電視還有小說里面都有對巫術(shù)的描寫,不過一提到巫術(shù)和巫師,大多數(shù)人都覺得那玩意是歪門邪道,害人的東西,不過巫術(shù)具體是個什么性質(zhì),我還真說不上來,所以我只好老實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到。”
清遠和尚將手靜靜的放在書本上,面帶慈祥的望著我說道:“所謂巫術(shù),巫師,并不像現(xiàn)代人時候的都是邪惡的東西,相反,巫術(shù)這個東西,一開始反而是為了守護人類的。”
聽這老和尚要說這巫術(shù)的起源,我心中好奇心更勝,老老實實的坐在他身前,聽著他娓娓道來。
“上古時期,人類懵懂未化,懼怕洪水天災,兇猛野獸,鬼怪精魅,這些上古先民中有佼佼者,參透天地道理,漸漸的懂得如何運用天地中神奇的力量,這些人被稱為巫,古人認為,巫能夠與鬼神相溝通,能調(diào)動鬼神之力為人消災致富,如降神、預言、祈雨、醫(yī)病等等,所以巫在上古時期是很受尊敬的一個職業(yè),有好多部落的首領都是身通巫術(shù)之人,悟天道,通天理,有無窮之力。是巫者,天地間有人存,平而唯一,相互扶持,是為巫。解病痛,解迷惑,解災劫,解一切痛苦。掌禮法,持傳統(tǒng),使人族綿延流傳于九州,是為巫。
現(xiàn)在的道術(shù),佛法,其實就是巫術(shù)的延續(xù),更有些心術(shù)不正之人把這上古的巫術(shù)用來害人所以也就有了巫蠱降頭一類的邪術(shù)?!?
聽了清遠的講解,想象著遠古時期手拿巫杖,站在荒草地上,用無上巫術(shù)來對抗洪荒猛獸,鬼怪精魅的巫師,我不由的心馳神往。
清遠老和尚望著我有些熾熱的眼神,又是微微一笑說道:“這書里面記載的就是上古巫術(shù),你想不想學?”
我跟著師父不過幾個月,雖然也懂了點畫符道術(shù),可是只是略通皮毛,現(xiàn)在還是一個十足的廢材,現(xiàn)在聽到能學會這上古巫術(shù),我簡直有些不敢相信,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頓時心花怒放,趕緊給清遠磕了一個頭,安奈不住心頭的喜悅,高興地說道:“當然想學,求師伯教我!”
那清遠望著我哈哈大笑,說道:“你是修道之人,這巫咸族的秘術(shù)中有一段術(shù)法正好跟道術(shù)相合,你們先在這住幾天,等我把這一段文字譯成漢字。”
聽了他的話,我哪里還能不答應,雖然急著要復活小井和找?guī)煾?,不過這一路不知道還要遇到多少危險,我要真正的學點本事才行,于是我
們一行人就在苦竹林中住了下來,清遠師徒倆的茅屋簡陋,容不下我們這么多人。
不過幸好我們都帶著簡易帳篷,晚上睡在竹林之中,清遠師徒兩人在這苦竹林中生活了十幾年,附近兇猛的野獸早就躲得遠遠的了,所以我們晚上根本不用擔心,只有那些黑狐老是不遠不近的出現(xiàn)在我們周圍,不過它們表現(xiàn)的很和善,尤其是見到我之后,都會輕輕的低聲吼叫兩下,低下頭似乎像行禮一般,我知道這些狐貍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是因為那方青丘佩。
我將手伸進懷里,摸了下已經(jīng)被我的體溫給暖的微熱的玉佩,腦海中不停地浮現(xiàn)出小井那絕世的容顏,然后輕輕嘆息一聲,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才能醒來。
這時候我的心中一動,忽然又想起那個跟我有過一夜纏綿的趙小若,如果師父是被那些日本人給打傷了,那么趙小若的出現(xiàn)又是怎么一回事?王啟年說我們在車站看到的趙小若沒有影子,那就證明她不是人,可是她不是人怎么能在陽光下行走,而且很明顯這一路她在悄悄的跟蹤我們,這到底是為什么?
我抬起頭,打量了一圈周圍的苦竹林,除了竹子,什么都沒有,更不會有趙小若。
“發(fā)什么呆呢,想女人了吧?!本驮谖彝窳职l(fā)呆的時候,肩膀上突然被人給狠狠的拍了一巴掌,扭頭望去只見王啟年這家伙正帶著滿臉猥瑣的笑容望著我。
這幾天胡思亂想腦袋跟漿糊一樣,看到這家伙的臉我就想笑,想著跟他打打屁放松一下也不錯,于是說道:“是呀,我在想怎么能把那警察娘們給收拾了,我可被她給打了兩次了。”
王啟年那家伙呲著牙,有些同情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這娘們可是一匹野馬呀,不好訓,娘的,這種娘們還是躲遠點好。”
我望著這家伙的老臉,臉上滿是痛苦之色,看來這家伙在警局肯定被劉悅亭那娘們給收拾的很慘。
想到這,我心中忽然有個疑問,開口問他:“你以前是不是在土里刨生活的?”
在土里刨生活的大多數(shù)是農(nóng)民,但也有別的,比如盜墓賊,王啟年明顯不是莊稼人,所以我這么問他他肯定也聽得懂我的意思。
果然,王啟年聽到我的問話后愣了一下,過了一會才苦笑一聲,咧著嘴道:“沒想到被你看出來了?!?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是大個子看出來的,現(xiàn)在我故作高深的咳嗽兩聲,然后向這家伙問道:“那你怎么倒騰起那蝴蝶來了?”
剛見面的時候大個子就斷定這王啟年是個土夫子,現(xiàn)在他自己也承認了,不過這更是讓我感到奇怪,按說盜墓這一行油水也不小,這家伙怎么就棄了老本行?
聽到我的問話,王啟年那張老臉上的苦笑意味更濃了幾分,居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一看這家伙有長談的興致,也坐到了
他旁邊,只見王啟年望著身前的竹子,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呀,小時候剛好趕上饑荒,父母都餓死了,那時候我才五歲,后面被村里的一個老瘸子給抱了去,那時候大饑荒呀,人人的餓的兩眼發(fā)綠,可是這老頭卻每天都有糧食吃,后來我跟著他,也終于知道了他的秘密,原來這老瘸子精通一門本事,就是找田鼠洞。
那年頭人沒有吃的,這些田鼠可是有的,它們把糧食存到地下,大一點的一個鼠洞里面能挖出來十幾斤糧食,就算小一點的也有個兩三斤,這老瘸子白天沒事就到地里溜達,眼睛賊準,盯準一個晚上絕對跑不了,靠著這個本事,我們倆都活了下來,沒餓死?!?
說到這王啟年似乎有些唏噓,在口袋里掏出一包掖的皺巴巴的香煙,自己點上,狠狠的抽了一口,吐出一口白霧,又接著說道:“在我十五歲的時候,這老頭就死了,臨死的時候我才知道他是個土夫子出身,是土夫子里面專門負責尋龍點穴的,也就是找墓地的,他一身的本事比那些風水大家可厲害了去了,只不過后來他們那伙盜墓賊分贓不均,火拼了起來,大家伙死的死傷的傷,老瘸子斷了一條腿,心灰意冷,覺得肯定是挖了太多的古墓,造了孽了,就這樣洗手不干。
這老頭臨死的時候給了我一本書,上面都是他這一輩子尋龍點穴的總結(jié),他死了,我就拿著這書離開了村子,在外面混了幾年,那年討口飯吃不容易,正好我也學了點老瘸子留下的本事,就跟了一伙土夫子,混了幾年到也不錯。
后來我們在東北發(fā)現(xiàn)了一座遼代大墓,那一次我們一共十一個人都進山了,等找到大墓,打好盜洞,他們就下去了,我身子骨弱,跟另一個人就在外面望風,可是這一等就是三天沒動靜,當時我就覺得事情不妙,等到了第四天的時候,下面的繩子終于有了動靜,我們倆就趕緊往上拽,結(jié)果就拉上來一條手,而且那手上面還特娘全是牙印,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啃過的一樣。
當時我們倆就給嚇傻了,再也不敢在山上待了,看這情形下去的人十有八九是全死了,這時候我才記起來老瘸子對我說過,盜墓這一個行當是損陰德的,而且那些年代久遠的大墓里面不一定有什么東西,所以我也就沒沾這一行,早些年花錢大手大腳,也沒存下,這被錢給憋得沒有辦法,這才弄了點蝴蝶打算賺點?!?
我一聽王啟年這家伙居然有如此坎坷的人生,不由的有些同情起他來,看著他佝僂著的身子倒是有幾分可憐。
這時候王啟年突然抬頭望著我,充滿好奇的問道:“你真是個道士?”
我對他點了點頭,看來這一路,這家伙經(jīng)過觀察也弄清了我的身份,誰知道他接下來說的話卻是嚇了我一跳。
只見他望著我,緩緩的開口說道:“你們說的那巫咸族的巫山,我進去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