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祁宸軒氣定神閒的笑道:“浣衣司的宮婢,洗壞衣服尚且要接受杖責(zé),更何況是弄丟貴妃娘娘最心愛的錦袍,你若是不想受皮肉之苦,就必定會回來尋取,能夠猜到這一點(diǎn),我想,並不算什麼難事?”
我強(qiáng)定心神,努力讓自己的語調(diào)聽上去正常一些,“你……爲(wèi)什麼要等我?”
我跟他,應(yīng)該並沒有什麼交集?
祁宸軒緩緩揚(yáng)脣,笑得一臉無害,像是在很平靜的陳述著一件事實(shí),道:“你忘了,你還欠我一個(gè)回答!”
身子一顫,眼神不由自主的開始四處遊移,我心虛的盯著自己的腳尖,慌張開口道:“有,有嗎?太子殿下是在跟我……跟,跟奴婢開玩笑!奴婢不過是浣衣司的一名小宮女,怎麼可能會欠太子殿下什麼答案呢?”
我刻意加重語氣,提醒兩人的身份差異,希望能借此打消他娶我的荒謬念頭,誰知,他竟絲毫不爲(wèi)所動,連眉頭都沒有擡一下!
既然衣服已經(jīng)送回錦玉宮,我大可不必留在這裡,心裡想著,腳,便不由自主的向一邊挪去……
只是,腳尖還沒落地,就見錦衣袖擺劃過眼角,直直的攔在我胸前,擡頭,一張風(fēng)輕雲(yún)淡的笑臉落入眼底,“你以爲(wèi),我還會讓你有機(jī)會逃開第二次嗎?”
我忍不住皺眉,退後一步,保持主子與婢女應(yīng)有的距離,不耐道:“太子殿下到底想怎樣?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汐沫該回去了!”
“原來你叫汐沫?這名字倒是挺好聽的!”祁宸軒笑的像是隻狡詐的狐貍,有那麼一刻,讓我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尖!
祁宸軒看我的反應(yīng),有些不能理解道:“我只是想要娶你爲(wèi)妃,又不是要送你去斷頭臺,你何故露出這般痛苦的表情?要知道,那可是很多女人求都求不來的榮耀!”
我咬了咬下脣,倔強(qiáng)道:“別人喜歡是別人的事情,總之,奴婢不願意,還請?zhí)痈邤E貴手,放奴婢離開!”
祁宸軒皺了皺眉,原以爲(wèi)他是因我的冒犯而感到不悅,誰知,竟聽他道:“你還是自稱我好了,你的奴婢,聽得我好生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