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宏宇聽那老板說那是個骨灰壇,還要賣給他,他直接擺擺手,而后就不言語了。 小招查看了一圈兒,搖著頭,嘴里“咂咂”作聲。 老板奇怪道:“這為姑娘,您有什么不滿意的?盡管說出來!” 小招說:“老板,我玩這個也可以有些年頭了,什么貨色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您是有寶貝不旨往外擺呢,還是怕我們買不起?” 那老板一聽,笑著瞅了瞅小招:“您好眼力,不知道您想看什么貨色?” “血玉龍鱗轉運壇您有嗎?”小招冷不丁說出這么個名字,我都沒聽說過。 “血……血玉龍鱗轉運壇?”那老板也迷糊了,“這個……還真沒有。” 小招說:“我有。” 我靠!原來小招比我還能吹! “呃……您有,那您的意思是……” 小招說:“血玉龍鱗轉運壇是曠古名壇,但是此物有點兒邪氣,我聽說,必須把這東西裝進另一種壇子,才能消壓邪氣,實現轉運。今天,我是來看看,這鬼市上,有沒有這種壇子的。如果有,價錢不是問題。” 那老板一聽,這才明白過來:“您要的壇子叫什么?” “萬靈壇!”小招道。 我知道,小招說的就是鬼壇,萬靈壇是鬼壇的一個雅稱罷了! 聽到“萬靈壇”三個字的時候,那店老板也吃驚不小。 我說:“老板,您這里有沒有這種壇子?” “沒……沒有……沒聽說過這東西!”那老板結舌道。 小招笑道:“老板您貴姓啊?” “免貴姓曲。” “曲老板,你剛才沒說實話吧?您是個生意人,干嘛放著這么大的生意不做呢?我們又不是惡人,只是用壇去養壇,又不是用壇去養鬼。以壇養壇的做法,您應該聽說過吧?”小招道。 曲老板放下手中的活計,走到門口朝外望了望,然后關上了店門。 接著他對我道:“幾位隨我到后面小廳一敘。” 我一聽,這幾有戲了! 到后廳坐定后,曲老板就問我們:“幾位要那萬靈壇,真是用來養壇的?” 我說:“曲老板,這個萬靈壇除了可以用來養壇,也可以用來栽花種草吧?養魚也應該沒問題吧?” 曲老板聽后,沉沉一笑:“萬靈壇,可是邪壇,養魚種花都不合適……”說著,他又皺了皺眉,似乎對我們還有些不放心。 小招道:“曲老板,既然您都把我們請到這里來了,就開個價吧!您放心,我們都是正經人
,絕不會用這玩兒去做傷天害理的事去!” 曲老板點點頭:“好,不過,得需要一些時日才能做成。” “大約得多少天?” “材料我倒是都有,但是還要請專門的師父做胎,還要送到窯里去燒制,沒個把月,恐怕不行。”曲老板道。 “您這個壇子怎么報價的?” 那老板想了想,一歪腦袋:“伸出兩根手指頭。” 小招笑道:“您這個價太高了,我們想到別處再問問。” 曲老板沉然道:“不瞞幾位,在海城,除了我這里,別處再無人能弄都那玩意兒。” 我一聽,心道,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小招似乎也松了一口氣,然后道:“曲老板,您這叫吃獨食啊!這個價我接受。”說著,小招拿出一打錢扔在桌子上:“這是定金!” 曲老板剛要拿錢,小招一把按住道:“有些事情我還是不放心,我怕那位做胎人的手藝不精,我還是擔心那窯主的功夫不到家,給燒疵了!” 曲老板收回手,笑道:“你放心,做胎的是當地著名的胎師鄭雪泥先生,燒制的是廣通縣有名的瓷窯,路家窯的活兒。做這一樣東西,要牽涉好幾家,所以這個價錢根本就不貴。” 小招把錢遞給曲老板:“那位胎師的地址,您能否告訴我?我們想跟他聊一些關于做胎方面的問題。” “這個沒問題。”說著,他就拿來一張紙,寫下了一個地址。 第二天,我們按照這個地址,就找到了胎師鄭雪泥家。我們找鄭雪泥的目的,是想從他那里了解一下,他都給誰做過那種壇胎。因為,要把那種壇子用于奉養巫靈,做成壇冢,必須要用到到幕后主人的鮮血。我們可以通過這一點,打聽關于那個人的一些線索。 不想,這個人家房門緊閉,怎么敲也敲不開。后來從鄰居家得知,這個人今天一早就出國旅游去了。 我一想,這不對勁兒啊,昨天晚上剛打聽到他,怎么一早就去旅游了?那個曲老板,肯定也早就聯系他了,這不應該啊。 于是我們就給那個曲老板打電話,結果曲老板的電話一直處于關機狀態。 我心道不好,趕忙問小招:“這怎么回事啊?難倒我們被騙了?” 小招道:“肯定是對方發現我們在查找那壇子的下落,故意讓他們出去躲避了。不過,這也更進一步證明了我們的猜測,那個鬼壇,的確是在這里做的。現在我們必須盡快到廣通去一趟,看能不能找到那個窯主。”
隨即,我們趕到了位于廣通縣的上河鎮,一路就打聽到了路家窯所在地。 到了那里,只見窯爐周圍,很多工人在忙碌著往里運送窯坯、木柴、焦炭等東西。 我叫住一路過的工人問道:“你好,請問路家窯的窯主在不在?” 那人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后指了指前方不遠的一個板樓道:“在那邊。” 走到板樓下,我們看著門牌,就走到了一間寫著總經理辦公室的房間門前。 敲門后,里面的人喊道:“進來。” 我們推開門一看,一個六十多歲的白頭發老頭正坐在一張桌子旁,戴著老花鏡看著一些報表之類的東西。 “請問您是路窯主嗎?”我問道。 老頭摘下眼鏡,起身道:“是啊,你們找我有事?” 我說:“是的,我們是海城來的,有點事兒要麻煩您一下。” “啥事兒啊?我們的瓷出問題了?”老頭奇怪道。 “不不……應該是去年的時候,海城有人在你們這里燒了一個東西,不知道您清不清楚?”我急忙解釋道。 “燒了個東西?我們這里燒的都是些瓷器啊?還能燒什么東西?” 小招說:“路老先生,萬靈壇……您聽說過沒有?” “萬靈壇?”路老先生聽后,臉色驟然沉了下來,隨即兩眼直冒火!他把我們全都打量了一通,這才問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小招說:“老先生,我們是為萬靈壇而來的人。有人在這里燒制了一個萬靈壇,在海城那邊惹了大事兒。我們是受害者,是來調查這事兒的。” 路老先生聽后,兩額的血管繃起,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們跟我來。”說著,他就走出門,朝著窯爐的方位走去。 走近那些窯爐之后,我很快發現,有一座窯爐已經坍塌了。 路老走到坍塌的窯爐下,望著開裂塌陷的窯頂說:“去年三月份,祭完窯神,開窯的時候,這座窯突然就崩塌了!當時砸死了一個窯工,砸傷三個,兩個重傷,一個輕傷。 開窯的時候,窯體出現這樣的情況,是非常少見的,況且這還是一座新窯,當時我就非常的不解。 當把被困人員抬出以后,我仔細查看了那窯的一些情況。我記得那一窯,燒的是瓷瓶和一些茶具。在簡單查看之后,我發現里面燒制的那些瓷器,全都出了問題。 最主要的一個特征就是瓷體本身,有的出現了萎縮和扭曲的現象,有的出現了開裂,有的則出現了孔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