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向四周,只見這兩條鬼道四個方向的青燈依然亮著,但是青燈下的鬼球上卻不斷地飄散出一條條的黑影,隨之鬼球的體積不斷減小,直至消散而去。 這時候,我看到那幾個日本兵的影子又來到了我的跟前,它們注視著我,然後又發出了一陣奇怪的聲音。之後,它們就排著隊,向遠處走去了…… 我知道,這個邪陣,已經被我們破了! 我回身之後,發現高天福和那兩個夥計已經被救出來了,小寶也已無大礙。 走進那座子氣鬼宮之後,我發現裡面的鬼燈都滅了,棺材裡正向外冒著一股黑色的氣體。 我走上前,一腳就踢翻了地上的那碗水,然後又推開了那棺材蓋子。 搭眼一瞧,我們發現,裡面正躺著躺著一個男人。那人也就四十多歲,赤身裸體,身體上畫滿了各種符咒。 胡小易伸手一探,那人已經沒有了任何氣息。 小招道:“自作孽,不可活。” 高氏兄弟圍過來一看,現出一臉的迷惑。 我說:“這人你們認識嗎?” 兄弟倆左瞧右看了一陣子,都搖頭:“不認識啊?” 胡小易看著那棺材道:“這棺材不對勁兒啊。” 我仔細一瞅,也感覺這棺材跟平常的不一樣,似乎是太高了點兒。 “這是個夾棺吧!”小招恍然道。 夾棺,就是雙層棺的意思。一般來說,棺材都是單層的,只安放一個人。雙層的夾棺,就意味著這不是一般的棺材。 胡小易蹲下來,仔細檢著棺材的下半部分,然後他用手輕輕地推了一下下半部的一塊棺材板子。 結果,那板子竟然掉了下來。 我們低頭一瞧,下面的確還有一層,這一層中,放著一個金黃色的布包裹。 胡小易伸手吧把那東西拿了出來,展開之後,我們發現,那竟然是一個無頭的黑曼童! 這下,我們徹底鬆了口氣。 高天貴問道:“能看出這是誰弄的嗎?” 胡小易仔細檢查了一下那東西:“這個……一時還看不出來…因爲黑曼童作怪與一般的詛咒有所不同,這東西只會按照奉主的要求去做,而不會暴露奉養者的身份。” 高天貴道:“那該咋辦?” 小招說:“您不用急,對方做這個局,肯定是用你們高家的子氣,來充實自己家的子氣。我們破了這子氣鬼宮,對方家的子氣必然出現大損,如果對方懷了孕,現在應該……” 此時,高天福突然驚叫道:“
流產了?” 我們都望向高天福,原來,他正在打電話。 小招接著道:“應該已經流產了!” 高天貴望著高天福,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又問他道:“剛纔,你說誰流產了?” 高天福額頭上早就滲出了一層冷汗:“我……我剛纔接了個……電話……我一個朋友流產了!” 胡小易笑道:“事到如今,你還不說實話?” 高天福支吾了半天道:“啥實話,就是我一個朋友流產了。” 小招道:“高先生,子氣也不是隨便就能盜用的,兩家之間,必須有血緣關係!您明白我的意思嗎?” 高天貴聽出了小招的意思,他上前一把揪住高天福的領子:“今天,你不說實話,大哥我絕不會放過你!” 高天福見瞞不住,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我說這事兒,千萬不能跟你弟妹說。我在外面,有個相好的,已經處了三四年了。最近她懷孕了……現在……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前幾年,她曾經打聽過咱家墓地的事兒。棺材裡的那個人……好像是她泰國的一個朋友……” 高天貴一聽,朝著高天福的面門就是一拳,然後指著摔倒在地的他怒道:“你這是找了個什麼女人?把咱家都給害慘了,知道不?” 高天福坐在地上哭喊道:“大哥,我錯了!你就饒我這一次吧,我也不知道她咋會幹出這種事情來。” 後來,查明,這件事,果然是高天福在外的情婦所爲。 這個女人,是想通過這種手段,讓高家斷子絕孫,然後伺機將自己的孩子扶正,這樣,高家大業,就會名正言順地有她們娘倆的一份! 找到了黑曼童的身首,我們把它們合二爲一,高家的墓地的問題,基本上就解決了。 取走這隻黑曼童之後,高家的墓中的子氣,會大受損傷。當然,這也是不可避免的。 爲了能使高家墓地的子氣盡快恢復正常,我們只得給他們安放了一隻能調節子氣的嬰靈。 一年後,高家的倆媳婦分別順利生下了一男一女。 那天,我們拿了報酬,臨走的時候,高天貴道:“一開始的時候,對你們有些無理,實在是對不起。” 我:“這個不怪您,都是我這這朋友佟小寶惹的麻煩。” 高天貴拿出一疊錢,交給佟小寶:“小寶,這事兒你也算是幫了大忙的,這錢,我還是得給你。” 佟小寶接過錢道,恬不知恥道:“謝謝您,我說我師父行,他就行。” 高天貴笑道:“
你這本事,還得跟著你師父多學幾年。” 出了高家大門,佟小寶這二貨拿出二百塊錢遞給我。 我一看,就問他:“你這啥意思啊?” 佟小寶道:“二百塊錢,拜師費,以後,你就是我師父。” 我一聽,一腳就蹬在這小子屁股上,直接把他踹進了路邊的水溝裡。 然後我指著他道:“佟小寶,今後你他孃的要是再說我是你師父,我就把你的皮給扒嘍!” 墓將之玄冥邪道2004年,我去了一趟福建的晉江。 這一次福建之行,完全是因爲胡小易在晉江,與人的一個賭局。當然,這個賭局,也是與一樁墓將買賣有關的。所以,我打算把這件事,給家講述一下。 電話中,胡小易給我講述了事情的大概。 他說在去福建旅遊的時候,遇上了一件事。晉江曲震有一戶姓周的人家,發出了一個懸賞貼。大體意思是,周家的墓地出了一些問題,如果誰能幫著解決了,就能得到五十萬的賞金。 當時胡小易正在那裡瘋玩,手頭上的錢糟蹋的差不多了,見有這等好事兒,又有這麼一身這方面的本事,他哪能無動於衷啊? 聽胡小易說,周家墓地的問題很是特別,而且去挑戰,想借此發一筆橫才的人還真不少。幾次三番較量下來,就剩下他和一個叫黃明陽的道士了。 胡小易說,那道士,自稱黃天師,在福建一帶,很有名氣。而且,這個人也有些手段,絕非是浪得虛名。 最後,兩個人叫陣叫急了,直接就跟周家說,誰要是輸了,誰就留下一條腿,然後退出這個行當。 我覺得,胡小易肯定是底氣不足,纔打電話讓我過去的。 到了那裡之後,胡小易就拉我進了一家飯店。 吃飯的功夫,我就問胡小易:“這事兒有多麻煩啊,你非得把我弄來。” 誰知道,胡小易這小子賊賊一笑,然後道:“那黃天師都帶了個小道打下手,我覺得自己太吃虧,所以就把你給喊過來了。” 我一聽,就想抽這小子,合著你一個*破電話讓找千里迢迢趕過來,就想讓我給你當個跟班的,充充門面啊? “啥?” 說著,我把筷子一摔。 胡小易忙道:“你別急,這事兒,還真有些麻煩。” 說著,胡小易把酒給我倒滿,又把好菜給我推了過來。 我撿著好吃的吃幾口:“你說,這鳥事兒有多麻煩?” 隨後胡小易就把這事兒,給我詳細講了一下。
(本章完)